《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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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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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当严默他妈走了以后我竟然松了口气,但我却忽略了严默家除了她妈还有别的亲戚……
  在我们婚礼后的第三周,严默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个礼拜天,本来我打算我们俩过过二人世界,也算有个新婚的感觉,可谁知道严默自作主张的答应了他表妹和表妹夫来家里作客。
  无奈,一大早我们就得起床收拾屋子、准备午饭,到中午的时候严默的表妹张冉像是掐好了点儿一样带着她老公朱云飞和儿子朱可来了,还带了一大堆的礼物。
  “小可,快叫舅舅、舅妈。”小冉一边叮嘱她儿子,一边热情的对我说到,“嫂子,您别忙了,快坐下歇会儿吧。”
  “没事儿,快坐吧。”我笑了笑,给这一家三口倒好了茶和果汁。
  张冉比我大一岁,以前对我和严默总是爱搭不理的,我甚至觉得她对我们充满了敌意。
  那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张冉会对严默的态度那么不友善,我总觉得女孩子不都应该渴望有一个高大帅气的哥哥吗?可是慢慢的长大了我也就明白了小冉的敌意——她本应拥有的独生子女的生活被她这个表哥从一开始就破坏了,因为有严默所以她本来应该享受的宠爱从某方面而言有了损失。这大概是一自天性的竞争观念,而这种竞争的观念也可能是被大人无意中灌输的——就好比严默说的他弟弟对他的敌意是一样的。
  “呸!大肚子!”朱可并没有像他妈期待的那样叫人,而是很不礼貌的冲我翻着白眼儿呼啸了一下便开始满屋子跑了。
  七岁八岁,真是猫嫌狗不待见的年龄。
  “怎么和舅妈说话呢?你给我坐好了!抽你信不信?”朱云飞“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他儿子举起了手臂。
  “没事儿没事儿,”严默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并没有听到那个“呸”字,所以打圆场到,“小男孩儿嘛,你让他跑跑。坐,坐。”
  “大哥我来我来,”朱云飞诚惶诚恐的接过严默手中的果盘说到,“您甭忙活了,咱们出去吃吧,我看楼下有不少餐厅,好像还挺不错的呢。”
  “出去吃干嘛啊?这马上就做好了,你们再坐会儿。”严默摆了摆手,反身要回厨房,却差点儿被朱可撞到。
  “你给我过来!”朱云飞一把抓过了朱可,毫不留情的拧着他的胳膊说到,“跟舅舅说对不起!”
  “干嘛啊你这是?”严默把朱可从朱云飞的手里解救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慰他说到,“没事儿,玩去吧。小心点儿,别摔着啊。”
  朱云飞小心的陪着笑,搓着手讪讪的坐回到了沙发上。
  可是严默刚一进了厨房朱云飞立马儿变了脸,像个老太爷一样四仰八叉的坐在沙发上便开始埋怨起张冉来了:“你说说你,天天在家什么都不干,连个孩子都教不好!你看看他这样!你还能干点儿什么?!去去去,还不帮大哥做饭去啊?”
  张冉坐在那里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气氛有点儿诡异。
  “那个……先吃点儿水果吧。”我有点儿尴尬,不过还是剥起了桔子,“严默那儿马上就好了,你们都不用管他。”
  “嫂子,您让张冉来。”朱云飞说着给张冉使了个眼色,“这些活儿哪能让您来啊,您现在得好好养着。
  这下张冉接收到了信息,赶快接过了我手里的桔子剥了起来。
  接着朱云飞又咳嗽了一声,然后张冉便像换了个人儿似的,热络的跟我拉起了家长。
  我和张冉以前本来也没什么交集,所以我和她其实没什么好聊的,只好问她有关于她爸妈搬家的事情,比如用不用我们帮忙、家里还缺什么的。而张冉对这些话题好像并没什么兴趣聊下去,总把话题扯到严默的工作上去,东问问西问问,比如什么明星的出场费是多少、和经纪公司怎么分账之类的……她好像对演艺圈儿特别热衷,像是准备要进军演艺圈儿一样。
  节奏有点儿奇怪,按理说比我还要大一岁的大已经过了追星、爱幻想的年龄了。
  还好严默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饭菜都做好了,把我从这诡异的对话中解救了出来。
  “来来来,开饭了。”严默招呼着,“小可,来吃饭喽!”
  “驾!驾!”这次那猫嫌狗不待见的孩子竟然骑着严默的肘杖、身披我的围巾风一般的从卧室中冲了出来。
  一瞬间我和严默都楞了——严默的肘杖是不愿意让别人碰触的东西,所以即使放在家里他也会把肘杖收到很隐蔽的地方,而我的围巾则是放在衣柜里面的——我没接触过这个年龄的孩子,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翻出这些东西来的。
  而与此同时朱云飞一个箭步冲向了他儿子,伸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提着他的耳朵要他向我们道歉。
  我那真丝的围巾啊,就这么一边被朱云飞皱皱巴巴的攥在了手里,另一边则晃晃荡荡的吊在那孩子的肩膀上,像个投降旗一下。
  而那孩子呢?此刻已经哇哇大哭上了。
  “小可没事儿啊,不哭不哭,”严默又一次把朱可从朱云飞的“魔爪”下解救了下来,一边帮他擦着眼泪一边对朱云飞说到,“你这打孩子可不对啊,小孩儿嘛又没干什么。”
  真的没干什么吗?等这一家三口走了以后我们再进卧室便傻了眼——这完全是过了匪兵的节奏啊,一地的狼籍:我们的衣服、严默的画稿、我的书……就连我们的照片墙他够得着的地方也没有幸免——被他用彩笔画得一道一道的。严默放在家里的两把琴也遭了秧,全被扔在了地上,有一把琴的弦还断了。不过好在严默的那条备用假肢收得好没被那孩子翻出来,如果真被他翻出来的话不是吓着了他就是得被他给拆了。
  也就是在看见这一屋子狼籍那一瞬间我被吓得改变了主意,赶快对严默说到:“严默,咱们生个闺女好吧?”
  “都好。”严默一边收拾着他的琴一边叹气,“好在没把你送我的那两把琴放家里,要不然估计我也得抽那小混蛋了,太他妈折腾了,真没见过那两口子那样的,完全不管孩子,什么他妈的家长啊。”
  我也没见过那两口子那样的,他们俩完全不关心舅舅、舅妈的生活过得如何,聊到后来我才发现他们俩是一门心思想从严默这儿弄钱——朱云飞说得很好听,说是要和严默合伙做生意。
  “不许和那朱云飞一起做生意啊。”我帮着严默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叮嘱他,“那人一看就心术不正。”
  “哟,你还会相面呢啊?”严默笑了起来。
  一看严默笑了我就火了,冲他叫到:“我告诉你,你少和他来往,打孩子、骂老婆,对老丈人不闻不问……你要是真有钱没地儿花,我可以帮你花!”
  “生什么气啊?”严默扔下了他的琴,搂着我的肩膀说到,“正要和你说呢,Andy走了我一时半会没找着合适的助理,你帮我管管钱怎么样啊?”
  “我又不是你助理!”我还在生气。
  “当我助理怎么了?有的是人愿意当呢!”
  “谁愿意当谁当去!”
  “得得得,我就把所有卡都放你这儿行吧?省得我管不住自己又瞎花钱。”
  “真的,”我着急的对严默说,“你真的别信那朱云飞……”
  “知道了知道了,我他妈的看着丫就烦的慌,瞧丫那傻|逼|样儿,小冉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爷们儿啊?”严默打断了我的话,把我搂到了他怀里说到,“算了算了,不说他们了。老婆,开始咱们的二人周末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15 章

  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时候天已经渐渐冷了,而我也在这初冬的季节里慢慢的习惯了严默不在身边以及偶尔会被狗仔跟拍的日子。
  严默之前接的那个洋酒和男装广告以及一个公益广告在电视里播出以后,他的名声就越来越大了,以至于他每个新广告一上映我就会被狗仔们跟拍一阵子。可是大概是我从家到单位这种两点一线的生活太规律、太无趣了,所以每次我都是被跟拍几天以后就不了了之了。我希望再过一阵子他们彻底对我没兴趣了、再也不跟拍我了才好。
  虽然适应了“严太太”这个新身份,但是我越来越臃肿的身体以及越来越怕冷的体质,还是让我适应不了。体重的增加让我天天都觉得很累,有时候觉得喘气都费力;而今年的冬天好像来得特别早也特别冷,十月底我就翻出了羽绒服和雪地靴来穿可还是觉得冷。
  没办法,在离供暖还有一段时间的日子里,我已经提前启用了家里和办公室的空调来取暖,以至于每一个到我办公室来的人都会热得要发疯、严默偶尔回家碰到我在家开着空调也会脱到光膀子才行。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时常觉得手冷脚冷,于是就更加盼望严默能多回家几次了——起码他在家的时候,火炉一样的他可以帮我焐手焐脚、帮我驱赶寒意。
  然而,严默还是走了——提前一个星期去了台湾参加金马奖典礼连带做宣传、外加与杜革一起和大老板谈未来的工作计划。与他们一起走的还有“多日不见”的Andy。
  说是“多日不见”,其实Andy现在的曝光率比起严默来也算不上少,原因是张导的新戏迟迟没有开拍,而杜革安排Andy上了一档真人live秀节目,每周的固定时间他都会和一群年轻偶像出现在电视上做游戏。这个电视节目的火爆程度超乎了想象,于是Andy一下子也红了起来,人气一路的蹿升。
  挺好的,严默和Andy这哥儿俩一到台湾就引爆了新一轮的话题,他们俩被锁定为今年金马奖的大热门,甚至引发了影评人之间的口水战。可是他们俩好像完全没压力,表现得很低调、很谦逊,好像这次只是为了看明星、观摩大赛以及专程到台湾找美食一样。不过他们俩搭帮上的那几档台湾的电视综艺节目效果却是出奇的好,他们俩这一动一静的性格得到了最大的发挥,而在严默上了一档现场做菜的美食节目之后他的人气瞬间爆棚了——按Andy在电视中的话说:会做饭的男人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型男。
  我甚至能想象得到杜革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他手里这俩块儿宝绝对能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好吧,就让他们在台湾春风得意吧,我只能抱着暖宝宝蜷在家里看电视、赶稿子。
  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也还不错,因为心里有着诺诺这么个念想,总觉得现在再辛苦,只要坚持一下马上就会好的。
  可谁知道,这样的好日子还是被破坏了——
  当那个男人站在我的办公室,不用张口我便知道他是谁了;同时我也知道,什么东西已经打破了我和严默梦想中平静的生活。
  “嫂子好。您比新闻里还要美的。”他有些刻意的恭维着我,“喔哦,您这是……要生啦?”
  那个男人几乎就是小一号的严默,他们有着几乎完全一样的脸庞、一样的身型,只是他比严默要矮上一点儿、稍微胖一点儿。不过这个男人和严默的打扮风格却完全不同,他不同于严默的简单素净,而是油头粉面的,一幅纨绔子弟的样子。
  哦不,除了穿着打扮,严默和这个男人还有更多的不一样的。在我平静下来之后我才发现,严默和这个男人的情态与气质更是大相径庭。严默虽然也不是什么太阳光的人,但严默的眼神纯净,可是这个男人眼中的目光要比严默阴鸷许多,而他那比严默音色略尖利的上海口音则让我心头为之一紧——他的声音比他的眼神让我更加不舒服,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
  这个男人,是严默的弟弟,严黠。
  话说严默他爸的基因可真够强大的——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竟然给他生了两个如此之像的孩子,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太热了,严黠坐在我办公室里不由得脱掉了外衣、摞起了袖子——他的胳膊上没有纹身图案,可是他那白净的肤色却让我觉得那么的……病态。
  严默他这大概二十几三十年都未曾谋面的弟弟,今天到了北京连酒店都过没有去,就提着行李直奔了严默他们公司,但是他在严默公司吃了个闭门羹。ROL的人警惕性很高或者是经常遇到严默狂热的歌迷,所以并不相信长得如此像严默的严黠真的是严默的弟弟,因此既没有告诉他严默的行踪、也不肯告诉他严默的手机,结果他不知道怎么就辗转找到了我。
  “严默去台湾了,下礼拜二才能回来。”看着严黠的目光我就有些紧张的说到。
  其实他正在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笑容并不真诚,在他的笑容背后好像隐藏着什么东西,让我觉得头皮发麻的东西。
  “啊唷,这么不巧哇。”严黠敛住了笑容,仿佛有些失望的说到。
  “那个……”我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再继续客套的跟他绕圈子,而是直奔主题的问到,“你这次来北京是出差吗?”
  结果又是一通的兜圈子,闹了半天我才听明白严黠这次并不是出差,而是特意为严默而来——他说:去年,他妈去世了,接着他离了婚,今年年初的时候他把工作辞了和朋友开了公司,做外贸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生意越大他就越不放心他哥——他说他自从知道严默受伤以后一直很担心他,前一阵子听说他结婚了倒也放心了,不过更觉得应该找时间和他哥见一面了,有一些事情他要好好和严默聊聊,毕竟他们俩是亲兄弟。
  我不太相信严黠这一套说辞,他的话中有许多疑点,比如他并没有交待他为什么离婚以及为什么会辞职,也没有说他到底在做什么外贸生意,他所有的话说得都很虚、很一带而过——以我多年的采访经验来看,我知道他说的话并不完全是真话。但是我只是个外人,而且又是和他第一次见面,许多问题也不方便问那么多,只好把严默的电话给了他。
  “嫂子,你知道名人酒店怎么走哇?”严黠本来已经穿好了衣服、拉起了他的行李准备要走,却突然掏出手机问我到。
  “名人酒店?”我皱着眉头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酒店的名字,但是一无所获,“没什么印象,在什么地方?”
  “稍等一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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