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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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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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这下好了。我郑家也算是扬眉吐气了。”郑四娘子笑咪着眼,倒是一脸的得意。

“哈,之前谁埋怨典小子来着?”一边郑屠娘子埋汰着她道。

“二嫂,我那不是急坏了嘛,得。之前我错了还不行吗,月姐儿,别跟四婶计较啊。”郑四婶子倒是个能屈能伸这人。这会儿见李月姐回来。便道歉的道,想着以后的好处,这会儿道个歉算啥。

“瞧四婶说的,都是一家人,哪有计较这个的。”李月姐脸上微笑着。心里却是有一翻计较,失意时她倒不怕这四婶儿,得意时才得小心她,四婶儿实在是太会钻空子。

“就是。就是。”郑四婶子拍着大腿。

“月姐儿,来,坐。”郑屠娘子拉了一张凳子让李月姐坐。随后又叫铁柱媳妇儿银珠拿了杯盏。一起吃杯酒。

“月姐儿,如今六郎是通州县正堂了,那银翠的案子就落在他手上了。还得请他为银翠做主,还银翠一个清白。“这时郑屠娘子道,之前,郑家说好要为银翠出头的,可自郑典由坝楼上摔下来,郑大下了狠话,不准郑屠娘子再为银翠的事情找郑典,柳银翠的事情不要郑典过于插手了,虽说郑家声望重要,但郑典的命更重要。

最以终这事情郑屠娘子却是里外不是人,自家娘家那边,老娘发了话,她不敢不依,可夫家这边,郑大做为家主发的话,她又更不敢不听,一时间是左右为难。

如今郑典又升官了,由原来的八品升为七品正堂,银翠的案子正落在他手上,那就成了郑典实实在在该管的事了,她如今这一提倒也没什么不对的了。

“二伯娘,这事我会跟六郎提,只要银翠真是冤枉的,六郎必还她清白,只是这事急不得,如今通州一片混乱,这事情得一步一步来。”李月姐斟酌的道。

“我晓得,我晓得,吃酒,吃酒。”郑屠娘子连忙招呼着李月姐吃酒。有这话,她便好跟她娘亲交待了。

最后,郑家一顿酒席吃的尽欢而散。

半夜里,李月姐迷迷糊糊间叫外间的说话声惊醒,一细听是郑典的声音,李月姐连忙起床,她本就没有睡,只是靠在床上等着郑典,等着等着就迷迷糊糊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郑典此时进了屋,抱着李月姐就亲了一口,这些天挺想的。

“早睡了,只是睡不太实,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李月姐帮着郑典宽衣道。

“回来有一会儿了,被大伯拉着说话呢。”郑典回道。

“你跟大伯说了些什么?”李月姐问。

“还不都是京里的事情,我也不过是恬适其会,如今二王爷登了基成了新帝,这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不用向以前那个夹在皇子争斗里面,谁也得罪不起,差一点就炮灰,以后只消专心的为皇上当差,再也不介入派系的斗争了。”郑典颇有些感慨的道。没有经历过这一场京城动乱的人是无法想象里面的坚艰和残酷的。

朝堂上那明皇的宝座,是用人命和鲜血垒起来的。

郑典虽说的轻松,但李月姐却从郑典的话语里面听出了沉重,转过身捧着郑典的脸看,那张俊脸如今已渐棱角分明,原来脸上的飞扬和浮臊已经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和一丝内敛。

“嗯。”李月姐点头,随后却伸手搬着郑典的脖子,将他的脸压下,仰起脸,那唇便封着郑典的唇,同时,还用牙齿轻轻的啃着郑典的唇瓣,颇是挑逗。

郑典这些日子担惊受怕的很了,如今脑海里崩着的弦终于松了,再加上新婚小别,那身体里的欲望本就急待发泄,如今又得了李月姐这般的挑逗,那喉底发出一声闷哼,便侧过身将李月姐压在身上,唇细细密密的吻着,一双手更是无处不到的爱抚,随后便是一挺身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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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告老

随着新皇登基,通州的局面也稳定了下来,再由州县两级衙门再加上卫所,将通州冶安好好的整顿了一翻,各衙门的大牢里都是人满为患,一时间,通州冶安大好,颇有些路不拾遗的古风。

当然,暗里的风起云涌仍不少,州府,县府,御史府三府亦里雷厉风行,由西仓大火引出的仓弊之案已近尾声,陈大人,于大人,还有郑典等人一起按着那册子的名单抓人审人,那是一抓一个准,当然,亦有一些跟仓弊之案并无太多的瓜葛,比如那曹管事。

但对于曹管事来说,以仓弊之案为由抓起来远远比因着三王乱之事抓起来要好的多,至少仓弊之案只罪他一人,不涉家眷,若是以三王乱抓起来,那搞不好要诛连九族。

也因此,在堂上,曹管事极为配合,将所有的事情他一人担下了,不再攀咬别的人,倒为他自己结下不少的善缘。

也因此,郑典要开脱他一干家眷时,其他的人没有一句多话。

最终一场弊案,折进的不在少数,不过,因此升官发达的大有人在,郑典虽说升了官,但在通州这地,县正堂是个受气包,上有州衙压着,坐粮厅,仓场等又直属京户部管辖,都不买县衙的账,当然,如今郑典不一样,他本就是新帝的铁杆,这次在京城又有勤王之功,通州谁都知道,郑典是因此资历还太浅,做这通州县正堂不过是熬资历,等到气候成时,封疆大吏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二王爷之前很少用人,唯一用的便是郑家,如今二王爷登基,怎么可能亏待郑家呢。

因此,各帮各仓场,各行商等人都挖空心思的往县衙里钻门路。不过,如今的郑典再不是刚做官那会儿,被这些人弄的手忙脚乱他如今在衙里,不相干的人一律不见,回到家里,关起门来,外客一律由青蝉挡回,两夫妻倒是清清静静的过起了日子。

而此次受益最大的是于子期于御史,一举升任淮安府同知不日起程赴仁。

“他的御史原是正七品吧,这同知是几品啊?”李月姐好奇的问。

“五品。”郑典笑着道。

“怎么升的这么快,跳了好几阶吧。”李月姐奇怪了。

“这里面有补偿的成份的,申老大人告老了,这是皇上对江淮仕林那边的补偿,也是拉拢,他如今是同知,只要在任上不出大错下来便是淮安知府,一府大员了。”郑典抱着李月姐坐在椅子上,口气颇有些酸溜溜的道。

他就瞧不得于子期升官。

“申老大人告老?他可是牵连进三王乱里面了。”这申老大人就是田温虽说起来,这是个负心人,但许是血脉关联,又或者是田阿婆的原因,李月姐的心仍不由的提了起来。

“这回事发突然,他就算是想牵连进去都来不及啊,不过,江淮系以前一向是支持三王爷的,申老大人又是江淮系的领头人,皇帝哪里能放心他在呆在朝中他自个儿告老那还是全了体面的,要不然,指不定以后就要摊上大事了……”郑典道。

“呵,他风光了一辈子,能有这结局,老天真是厚待他。”见他没事了李月姐心里又不痛快了,不阴不阳的道。

“你这口气,咋对他有意见哪,哈哈,你这小小官的妇人跟他们这种大人物可八杆子打不着。”郑典瞧她那样子,哈哈大笑道,心里却是爽快的很,在他眼里,这是李月姐对于子期的不待见。

转眼便是七月,七月的天气,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不过,月娇的婚期却要临近了,李月姐自是要帮着她忙活的,每日里,空闲的时候便免不了往娘家跑动。郑典也怕她闲的慌,也是鼓励着她回家走去的。

而月娇这丫头,针线活儿是一点也不行,昨在,李月姐,花媒婆带着月娇去了冯家量鞋样。

而这会儿,月娇对着鞋样皱巴着脸,这丫头自小到大,何曾缝过鞋子,以前这一切都是月娥包的。

“这做什么鞋子,我直接去买现成的不就得。”月娇儿捧着鞋底,冲着李月姐道。

“胡说八道,这新娘子做的鞋子,跟买的能一样吗。”李月姐气的拿指头戳着月娇。

“可我真做不起来。”月娇儿苦巴着一张脸。

确实这针线活对于月娇儿来说,实在不如找猪痛快。

“哟,这快成亲了,怎么还苦巴着一张脸啊?”这时,姚家主婆一脸笑滋滋的进来。

“姚婶儿,在做鞋子呢,我这鞋子做出去,可是要丢死人了。”月娇光棍的道。

李月姐叫她说的一乐,瞪着她:“你还知道丢死人啊。”

“这算啥,宿业有专功,咱月娇不是做针线活的人,是赚大钱的人,不就是几双鞋子吗,要不,婶子叫上几个人,帮着一起缝缝,你只消最后象征的缝上几针,那也就能交差了。”姚家主婆出着主意,她家本就是做裁缝生意的,便是那鞋子每年也要搭着卖上几双,虽说如今到了通州,家里搞起养殖来,每年的收入倒不见得比过去做裁缝生意差。

而且,现在农闲时,姚家主婆也还会带着镇里的几家手艺好的婆娘,接一些针线活的事情,也算能账点外快。

如今,姚裁缝又心动了,据说打算再养两年猪,赚点本来,再把成衣店开起来。

“那太好了。”娇一听姚家主婆说的,正中下怀。

李月姐也知道自家这妹子实在不是那做针线活的料,也就由着她去了,姚家主婆那一般子的人,手艺是极好的,便是她成亲不少的针线活也是姚家主婆她们帮忙着做的。

月娇得了便宜,自然卖乖,殷勤的帮着姚家主婆倒起茶水,又端了点心果子。

这时,姚家的小子,姚喜福从一边窜了进来,抢了两枚果子,又叫唤着月宝儿出去玩。

“对了·月姐儿,镇上一些个人让我跟你打听个事情。”这时,姚家主婆道。

“什么事啊,婶儿你说。”李月姐问道。

“那郑家的四婶儿又在庄里集资了·说是跟你家大还有郑大人做的保,可有这事儿?”姚家主婆悄声的问。

李月姐一听,那眉头便皱了起来:“有这等事情?他大伯那边我不好说,但这集资放印子钱是朝庭律法不容的,我家六郎又怎么会为这种事情做保,至于我大伯那边,一会儿我回去问问。”

“你家六郎既没做保·那估计你那四婶儿就是说了假话,,我就说了,当年,那郑大人这四婶儿就因为这事差点拉了郑家下水,如今怎么可能还走这条路。”姚家主婆道,随后却又提醒着李月姐:“不过,你们可得小心了·我听说你家四婶儿最近在各家后院跑的忙,手里已经集资了不少的银钱了,然后转手把钱借给一些跑商·听说获利不小。”

“好,多谢姚婶儿,这事我会注意。”李月姐道,脸色也是沉了下来。四婶儿这弄的什么鬼,怎么就不消停了。

姚婶儿说完,就起身去找人帮着月娇一起做针线活去了,而李月姐叮嘱了月娇几句,又问了墨风的功课情况,然后就带着青蝉离开了李家,直奔郑家大屋。

“月姐儿来了?”郑大娘子打着招呼。

“大伯娘。”李月姐回应着·然后拉着郑大伯娘到一边把四婶儿做的事情说了说。

“没有的事情,这老四媳妇儿,就钻钱眼里去了,我一会儿去找她,分说分说。”郑大娘子一阵跺脚。

“大嫂,你要找我分说什么呀?”说曹操曹操到·正说着,四婶儿穿着一件水田服,风摆杨柳般的晃当过来。

郑大娘子一看到她,便没好气的问她集资的事情:“他大伯和六郎什么时候为你集资的事情做保了,你别睁着眼说瞎话。”

“大嫂,没的事情,我们都分家了,我自为自家负责,我可没说过大哥和六郎为我做保,这不过是别人乱想罢了。”郑四婶儿一脸委屈的道。

“四婶儿,集资放贷的事情不能干,那事儿风险大,你上次的苦头难道还没吃足啊。”李月姐瞪着她。四婶儿虽说没说大伯和自家六郎为她做保,但想来定然是有意无意之间有误导,要不然,没点底子,别人怎么放心把钱存她那里。

“放心,我有数,我上次就是吃了苦头,所以这回集资的钱我全掌握在自己手上,不象上回那样由着夕娘去弄,如今,我这集资放贷,有来有去的,我一手把关,还能出得了什么事情,人家钱庄,当铺干的不都是这个事情吗,人家能干,为什么我不能干?”郑四娘子不服气的道。

李月姐叫她给哽着了,人家钱庄,当铺那多大的财力啊,他郑四娘子手里的闲钱能有多少,这能比吗?

此时郑四娘子仍呱呱的道:“怎么回事啊,我巴巴的赶来,本想着带你们一起发点小财,你们倒好,兴师问罪起来,我不干这个,我干什么呀,你们一家管着漕运,一家有着杀猪的行当,一家当官儿了,可怜我,家里两个大的给人在船上做牛做马,每趟赚的也不过是糊口钱,家里那死鬼又是个好赌的,我不想着赚点钱,那家里还不得喝西北风哪,这是我的事情,你们管不着。”四婶儿发作了一通,转身就出门了。

刚出门,就听到柳银珠在那里叫:“四婶儿,过来,我这里还有十两钱子,存你那里。”

“好咧,好咧,保管你到过年,就能赚点脂粉钱了。”四婶儿乐颠颠的进了郑二家的大院。

李月姐和郑大伯娘吐了口气,相视一眼摇摇头。

“她说的倒也不错,这都分家了,她自家的事情自己负责,我还真管不着。”郑大伯娘自嘲的道。

李月姐拧了眉,没有说话,告了辞,转头却又回了李家,拉着月娇儿嘀咕了几句。

月娇儿拍着胸脯:“大姐放心,我一准儿做的妥妥的。”

“行。”李月姐点头,这才告辞,转身回了五斗巷。

第二百一十三章 子女的勾当

月娇儿在屯子里自有相得的好姐妹,她做事活络,再加上姐平日也不拘着她,她平日里除了照顾家里的猪和鸡鸭外,便是在外面跑,顺带也帮着一些绣活好的姐妹拉生意,在庄子人人缘相当的不错。

一些个小姐妹都以她马首是瞻。

郑四婶集资这事情,屯子里的一些小姐妹因着月娇的关系,也存了一些个私房钱,自是郑四婶的目标,这些个小姐妹使不得要问月娇要不要把钱存郑四婶那里的。

大家伙儿肯定是随着月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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