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娘子 (妻不如妾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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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娘子 (妻不如妾之五)-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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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人总说当今宰相蓝慕晨品行端正、举止优雅、脑袋聪明绝顶、一心忠诚诚为国,可在他看来,天才偶尔还是有变成傻瓜的时候!

  也不想想,他这个好妻子过去为他帮了多少忙,哪回出过问题?

  现在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问他……啐,这还有没有良心?

  闷着声音不回头,司空琏拿明了就是不想理会蓝慕晨。

  说他是女人家脾气还是没器量都成!他懒得跟气头上的蓝慕晨说话!

  “小琏!!”蓝慕晨蹙了下眉。

  与司空琏当了多年的假夫妻,两人的感情虽不似夫妻,却比亲兄弟还好,所以他也明白司空琏的脾气跟个性,光看他的表情,他就知道司空琏在生闷气。

  他确实是有些急了,才会司空琏一回家就抓着他问话,但是这事可不只关系到他自己的名声,背后还有皇上跟司空观大人的压力,教他怎能轻松得起来?

  司空琏不用上朝,自然不明白早朝时的火爆气氛,司空观气得想亲手杀他为女儿讨回公道,裴侍郎则是在旁虎视耽耽,而皇上云仕炀嘛……

  别看他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好似体谅他这个重臣,还为他找了个好台阶下,一下朝,皇上便在私底下追着他问怎么回事了。

  毕竟他纳的小妾,说是皇上的远房亲戚,可事实上是前皇云庆瑞,也就是新皇云仕场的亲妹妹。

  所以这事皇上怎么可能不管?弄个不好,他被冠上个背心负义的名号,到时候不只司空亲会找他算帐,皇上还会拿他问罪,罪名则是辜负皇族公主!

  所以,不管司空琏想闹什么脾气,事情还是得先解决。

  视线一转,蓝慕农把眸光调向了正被司空琏哄着喝茶吃点心的红净悠,瞧司空琏如此护着她,他心底便有了个底。

  一这位姑娘便是你纳的妾吧?”蓝慕晨轻咳一声,试着引司空琏回头应话。

  其实仔细想想,这还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司空琏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当妻子的人还跑去纳妾,这成何体统?

  不过就因为司空琏名义上是他蓝慕晨的妻子,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用这个名字去纳妾,因此……才会拿着他这宰相丈夫的名号出去晃吧!

  “我不是想干涉你的感情,但是小琏,你拿我的名字出去用、还纳妾,这可就过分了点。”蓝慕晨低声道。

  “什么?”司空琏蹙了下眉心,回头瞧向蓝慕晨。

  蓝慕晨有没有说错啊?他拿蓝慕晨的名字出去招摇纳妾?什么时候的事?

  “我言明在先,免得你说我没知会你一声。”蓝慕晨见司空琏对红净悠保护有加,心里明白这个小姑娘大概就是事情的起因了。虽然详细过程他尚未查清楚,但是有些话不得不先交代。

  “小琏,我不能、也不会娶这个姑娘,更不会承认她就是我纳的妾。”倘若司空琏妄想叫他这宰相丈夫纳红净悠为妾,好让红净悠能正大光明地过门,而他只需和她当假夫妻,但事实上司空琏与她才是真夫妻……

  这种事他办不到,也不想这么做。

  当初娶个男人为正妻,就已经是件极荒唐的事,所以这样的事他不想再招惹,免得关系越来越复杂。

  况且他若真的顺了司空琏的心意,那招来的可不只是个人家务事的问题了。

  认了这新小妾,等于承认他这个宰相曾上过白阳县强抢民女,可他又确实没离开过京城,这事是怎么看都不合理……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要你纳她为妾?”司空琏柔细的声调霎时一冷,“谁要你娶她?净悠是我的妾,我是真心疼她的,就算挂名,也该挂在我名下,我可不想她当你的小妾。”

  总之,红净悠的丈夫就只能是他司空琏,挂谁的名他都不许!

  “君扬……”红净悠没什么插嘴的份儿,只能乖乖听着两个大男人吵架,但司空琏这话,却着实让她眼眶泛泪。

  他是为着她在力争呢……即使面对着宰相蓝慕晨,他也丝毫不肯退让……

  其实,她不该高兴的,毕竟害得司空琏与蓝慕农吵架并非她的原意。可是见着司空琏为了她而不肯妥协退让,她的心底便有着无比的满足与幸福。

  他是真心疼爱她的,所以才愿意为她坚持到底……

  “你放心,你这辈子只会是我的妾,其余的人别想叫你为其披嫁衣。”司空琏柔音尽散,轻声安抚着红净悠。

  蓝慕晨见两人就这么在他面前卿卿我我的,心里自然有些不是滋味。

  也不想想,他现在是为了谁的事忙到焦头烂额?

  不过看司空琏这副坚决的模样,看来他绝不只是玩玩罢了,而是真心的。

  他舆司空琏相处多年,不敢自负对司空琏有十成十的了解,但至少还猜得出来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过去司空琏相当好玩,脾气虽好、性子虽柔,但偏偏定不下来,耐性稍嫌不足,对什么事都有漫不经心,仿佛天塌下来都不关他的事,

  也是因此,司空琏才能够无所谓地当了十几年女人,直到嫁给他、当上宰相夫人,还向他提出当假夫妻的荒唐提议,司空琏依旧是有些我行我素的。

  他好自由,却也相对地了少点担当。

  不过就眼前的诡异情况看来,为了红净悠这姑娘家,司空琏似乎变了不少。

  他愿意为红净悠扛起责任,而不是玩够就适度地收手……

  而且这个小姑娘,似乎也爱着司空琏,

  照这情形看来,裴侍郎所言极度不可信,因为司空琏与红净悠完全是两情相悦,没什么抢不抢的问题。

  所以,这事肯定有内情,必须从头向司空琏问个清楚才是。

  再怎么说,比起那个裴侍郎,他倒宁可相信总爱藉着他的名号在外帮着百姓的司空琏,

  清清喉咙,蓝慕晨决定先把话说个清楚,“小琏,我不知道你跟这位姑娘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今早裴侍郎上奏,说白阳县出现一名叫司空君扬的年轻男子,带着我题名的扇子,以宰相之名在白阳县作威作福,甚至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也就是富商之子洪悟的未婚妻……”

  “慕晨,你平时的聪明才智都跑哪去了?”L他话还没说完,司空琏就已经听不下去了。

  这是什么连篇鬼话啊?像这种事蓝慕晨也信?真不晓得他平日理政的能力都用到哪儿去了!

  “我是不觉得你会做出这种事,但我想……裴侍郎胆敢如此呈报,就表示你应该做了什么事,”说着,蓝慕晨又转向了红净悠。“况且你真的带了个姑娘回来,我想……她就是传言中洪悟的未婚妻,那个被你强抢的民女吧?”

  蓝慕晨平静地瞧着两人,终于将理智找回来处理事情的他,面庞露出些许自嘲,摇头续道:“我对这传言自是不信,但真相我非知道不可,”

  “瞧你这表情……我跟净悠的事到底闹成什么样了?”司空琏敛起方才的抱怨,认真回应。

  “是闹得挺大……”蓝慕晨想想今天早朝时司空觐一副想拔刀砍他脑袋的样子,还有皇帝云仕炀下朝后叮嘱他绝不可辜负妹妹云庆瑞的表情,只能摇头苦笑——

  “若是事情再不说清楚的话,恐怕你就要当寡妇了!”

  第九章

  “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听了蓝慕晨的说明,红净悠忍不住出声为夫君抱下平,

  “说什么君扬就是宰相大人……他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君扬从头到尾都自称是宰相夫人的胞弟,把君扬当成宰相大人的分明就是洪爷!是他口口声声说君扬便是宰相大人,刚开始连我都误会了。”红净悠听出这事的起因似乎是司空琏冒用了蓝慕晨的名号,所以才惹来不快,

  可是实情根本就不是那个裴侍郎所说的那样,司空君扬既没有欺压百姓,也没有自称是宰幅蓝慕晨啊!

  “可我瞧那裴侍郎说得自信满满,仿佛他亲临白阳县,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小地方的纷乱闹上了朝廷,那可是大事而非小麻烦。

  “我大概懂这是怎么回事了。”司空琏秀眉微蹙,淡道。

  “你明白了?”蓝慕晨疑惑道:“那你倒是说清楚,”

  不管是那洪姓富商误将司空琏当成蓝慕晨,或是司空琏被人误会以宰相自称,这些地方小事照理说顶多闹进县衙,不会闹上朝廷,怎么却会惹来裴侍郎的注意?

  “我先问你,上奏此事的人,是裴侍郎吧?”司空琏再度确认。

  “嗯,”蓝慕晨应得干脆。

  那裴侍郎,向来争权夺利逮比为民谋福还认真,若非暂时找不到他的把柄,他老早奏请皇上将其脑袋揭了挂刑场,也省得苦了百姓。

  “裴侍郎应该跟你一样,日日早朝,不可能亲赴白阳县,这事除非是白阳县知县刻意上奏,否则应该不会被皇上知道,是不是?L司空琏旋身一坐,原本的忧愁突然消散。

  他牵起坐在身边的红净悠,一边安抚似地把玩着她细细的手指,一边缓声解释,气那白阳县知县,与当地几名行径恶劣的富商有所勾结,平日净是欺压百姓、贪婪成性,尤其以富商洪爷为首要恶徒。”

  “有这等事?”白阳县远在东郡,太过偏远,确实容易忽视,只是蓝慕晨怎么也想不到,失序的情况已超过他的已知。

  “千真万确,”司空琏张着严肃的眸子应道:“裴侍郎应是白阳县知县的靠山,所以那知县才敢在白阳县明目张胆、目无王法地包庇富商、收取贿赂,甚至叫官差当打手,好替富商们威吓百姓。”

  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他在白阳县久留多时的私查成果。

  “怪不得……”蓝慕晨突然蹙了下眉头。

  这些贪官,净是给他找麻烦!

  新皇上任的后续工作还没处理完毕,这些恶徒便一个个张狂起来。

  看来他的工作又多了一件,那就是奏请皇上查清楚白阳知县的罪证。

  还得同时调查一下裴侍郎是否为了维护白阳知县,暗地里出手帮忙、收受贿赂,

  “我这么说明后,你应该懂得其中缘由了吧?”司空琏轻笑一声。

  “关系自然是懂得的,你是想说,裴侍郎纵容白阳知县为恶,而白阳知县又包庇富商……但这些事跟你冒名顶替有什么关联?”聪明如蓝慕晨,自然是一听就懂,但毕竟他不清楚司空琏究竟在白阳县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对于那些强抢民女、欺压良民、被误传为宰相出巡的谣言引来裴侍郎上奏的起因,他依然不解。

  “你近来是不是跟庆瑞妹子成天亲热得过头?怎么这点事都不知道用脑子想想?”司空琏忍不住对蓝慕晨投以白眼。

  真不知道蓝慕晨是不是因为近来跟他那亲亲小妾云庆瑞太亲匿了,连带着被她的优柔寡断影响,怎么脑袋似乎变得迟钝许多?

  以前只要是跟贪宫有关系的事,蓝慕晨的脑袋总是动得比谁都快,连他还没说出口的事都猜得到八、九分,现在倒好,什么都要他一件件详细说明。

  “我没问你偷纳妾的事,你倒先管起我跟瑞儿?”蓝慕晨没好气地驳回了司空琏的嘲讽,“正事先来,你从头说清楚,最好将你踏进白阳县后做了什么事都给我一一道来。”

  关于红净悠这妾能不能纳,又该怎么纳,待处置完裴侍郎再商量也不迟。

  “简单说起来嘛……那作恶多端的洪爷之子洪悟强抢净悠回家,我上门救人,洪爷却以为我是你这宰相,所以在我救走净悠后,他八成是怕我回京把他的恶行抖出来,便去找白阳知县求助。”司空琏将前后稍一连贯,便懂了其中的问题出在哪儿。

  “我曾在白阳县四处探访那些人的恶行,想来他们那伙人是认定我这个假宰相去抓人把柄,打算回宫后上奏皇上惩罚他们::”虽然这也是事实,不过他的速度显然是比不上那群恶徒。

  “为了脱罪、求自保,他们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恶人先告状’。”司空琏美眸微闭,漾出一抹笑意,“我猜,他们八成是想先向皇上告你一状,说你强抢民女,等你回朝后,即使想为白阳县百姓说话,也早被冠上罪名而百口莫辩了!”

  而这也就是他与红净悠虽然一成亲便立刻赶回京城,但白阳县的消息却先他们一步傅回京里的原因。

  想来当他还在白阳县城时,那白阳知县之所以没敢轻举妄动,大概是为了等他真与红净悠成亲,再赶着把消息传回京里,就可以妄称他这假宰相真的强抢了民女为妾。

  所以在他们成亲后,白阳知县的手下便立刻快马赶到京城,把事情经过告诉裴侍郎,希望他能在皇上面前先将蓝慕晨一军。

  只是白阳知县与洪爷万万没料到,他这司空君扬,根本不是宰相本人。

  “听来是颇有道理,而且裴侍郎也确实在皇上面前告了我一状,但我有一事尚不明白……”蓝慕晨微蹙眉心,纳闷道:“我从未离京,这是裴侍郎心里很清楚的事,他告我也图不得利才是。”

  贪图利益而陷害他人,这类小人他见得多,容易防范,但是像今天这般诡异的情况,可教蓝慕晨有些不解。

  因为这情况,怎么说都极不合理。

  “怎么图不到利益?这利可大了。”司空琏正色道:“虽然那洪爷与白阳县令是不够聪明,没认出我不是真正的宰相,但裴侍郎一听这事,应该就明白是有人冒你之名在白阳县逞威风……”

  “所以?”所谓视野不同,所见亦不同,这也是蓝慕晨偶尔喜欢找司空琏讨论政务的原因。

  他俩一个看尽宫内人心狡诈,一个见闻民间疾苦,这拼凑起来,正好是天下苍生舆不得自由的皇帝最需要的助力。

  “慕晨,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裴侍郎、白阳县令、洪爷,三人是同一路的豺狼,谁有好处都少不了谁,因此谁都不能被逮着,否则下场就是三个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司空琏啜了口茶水,暂且歇气后又道:“因此我认为,裴侍郎八成认定我这个冒名之人是你派在外边的亲信,回京后必将此事禀告于你,而你便会上奏皇帝,是吧?”

  “这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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