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娘子 (妻不如妾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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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娘子 (妻不如妾之五)-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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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吧?”

  “这是当然,”蓝慕晨睑色凝重地应声。

  他领天下俸禄,为的不就是替百姓揪贪官、去恶徒,更要令百姓生活安和乐利吗?

  “你是清官,他们可是歹毒得够,为了不让你揪出他们的小辫子,裴侍郎索性抢先上奏,目的不是告你一状,而是让皇上明白那白阳县有人为恶……”司空琏露齿一笑,眉眼间笑得魅人,却不是为着博君一笑。

  “可这人不是我,而是能够或胆敢冒我之名的人,是吧?”蓝慕晨脸色一沉,约略懂了司空琏想说的话是什么。

  “接下来皇上一定会派人查清此事,而等你从我这儿知道事情始末再回禀皇上时,你觉得会有什么结果?”司空琏微眯起眸子,笑问。

  “这……”蓝慕晨忍不住拧了眉头,“若依皇上的个性,肯定会问个清楚,而裴侍郎绝不会放过扯我后腿的机会……”

  “对,他只要一句你这宰相既未离京,为何清楚白阳县的情况,就可以把你堵得哑口无言。”司空琏张口吐露舆他秀量面庞不怎么相符的精明言论,续道:“你若要知晓白阳县的事,必定是派了人去查访,而这人……自然会被曲解成在白阳县欺压良民的恶徒。”

  “可此时皇上已认定在白阳县有人冒名作恶……在这种情况下,便无法公平看待我所上奏的实情。”蓝慕晨忍不住绷紧了脸。

  俊容显得严肃,为的自然是恼怒于恶徒的作为。

  “没错,只要皇上不信你,就不会去调查白阳县知县,也不可能查得到裴侍郎包庇白阳知县让他为恶,我想,这就是他们的打算。”司空琏淡声轻道。

  许是他镇日从爹爹司空观与丈夫兼好兄长蓝慕晨这儿听闻太多宫内争斗,所以才会对官场毫无期许。

  他不求大官权势,却爱着青山绿野、自由过日子。

  即便是要寻自己的天下,他也要往外边世界去,而不是深锁宫内。

  只是……他的身份,终究不容许他这么妄为。

  “那么,所谓的强抢民女,只是他们拿来利用的机会罢了?”蓝慕晨稍一推敲,便懂了司空琏想说的是什么。

  在大家已确信白阳县有人冒名为恶之际,即使他上奏白阳县的实情,皇上恐怕也会以第一个听见的消息为标准来看待此事。

  到时候,不管他或司空琏,都很难脱身。
  如此一来,裴侍郎等人便能绊住他,让他无法插手去救白阳县的百姓……

  “真是……好个狼狈为奸!”司空琏禁不住进出低音。

  “君扬!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红净悠在旁听着蓝慕晨与司空琏一来一往的对谈,不难听出事情经过,以及宫内的情势,在得知自己被司空琏救出洪府的事竟被恶徒利用,甚至有可能害白阳县百姓继续被欺压,她忍不住眼眶一红。

  她能够嫁给司空琏,受到他的疼爱与一辈子的保护,当然是件好事,可她熟悉的白阳县百姓呢?

  那自幼哺育着她长大的父母,土地,还有疼她、待她极好的邻居叔伯姨母,以及偶尔会与她聊着心事的邻家姊姊呢?

  没有人能帮得上他们吗?

  她不想因为她一个人得救而让大家深陷水火之中啊!

  “别担心,”司空琏紧握红净悠的手,柔声道:“事情再坏,都会有解决的方法。”

  他带红净悠回京,是为了解救白阳县的百姓,可不是回来找绝望的。

  “可是,你明明是好意救我,却被误传成这样,甚至还会害得宰相大人不被皇上信任……这可怎么是好?我……我是不是害了大家?”泪珠在红净悠的眼里打转,眼看着就要落下。

  “你哭什么呢?”司空琏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慰道:“为非作歹是那些恶徒不对,你别难过,我们总会想到好主意对付他们的。”

  蓝慕晨的名声可不是假传四海,而是真本事。

  所谓天下第一贤相,并非浪得虚名。

  他碍于身份做不到的事,蓝慕晨这个宰相既然贵为高官,就该尽职尽责。

  “瞧你自信的很,莫非早就想到办法了?”蓝慕晨瞧着两人一个哭、一个安抚,司空琏那柔情的模样还真是教他这相处多年的“夫君”开了眼界。

  毕竟两人只是假夫妻,像兄弟般相处时,自是不可能如此柔情以待。

  “倒也不算是方法……”司空琏的长指在红净悠的手背上轻抚,读她心绪平稳后,才回头瞄了蓝慕晨一眼,“只能说刚才我推测的事,全是以庆瑞妹子当皇帝时下去推算的。”

  前皇云庆瑞假扮男人当皇帝时,因为性情优柔寡断,每回总要蓝慕晨三催四请、帮着出主意,才能把事情处理好。

  可如今当皇帝的人是云仕炀,他的脾性果决许多,性子亦是坚毅,而且跟蓝慕晨及司空睹都有一个极大的相同点——

  对于贪官污吏,绝下放过。

  这点是裴侍郎等人尚不清楚的。

  他们八成以为新继位的皇帝也像先皇一样处理不了什么事,才敢要诈告状,可情况并非如此。

  所以只要蓝慕晨有办法向云仕炀解释清楚,白阳县的事情依然能够顺利解决。

  “我知道瑞儿的性子不适合当皇帝,所以当初才帮着她退位、娶她进家门,可听你这意思是……既然皇上不是瑞儿,就好办事了?”这事,最清楚来龙去脉的人是司空琏,若他有主意,那自然是最好,所以蓝慕晨决定先听听他怎么说。

  “对。”司空琏这一声应得干脆亦果断。

  再怎么说,这事的起源都出在他身上,而他的行事原则,就是不管在外边做了什么事,绝不让蓝慕晨替他收烂摊子。

  更何况这回还牵涉到他心爱的小妾红净悠,以及蓝慕晨在朝廷的多年威望,所以就算想不到办法,他也会绞尽脑汁生出来。

  虽然事情变成这样,实在非他所料,也令他初始之际吃了惊,但是……

  恶徒狡诈,不代表清官就不能耍阴谋吧?

  因此这件事他司空琏不但管定了,还要管到底!

  ***

  论才智,比聪明,蓝慕晨绝对是上上之选,所以他才能在朝中舆贪官对峙多年。

  但若要论鬼点子多,那就非司空琏莫属了。

  虽然裴侍郎等人恶人先告状的计谋确实得逞,但他们却误算了新皇的个性,云仕炀贤明果断,不似先皇时常迟迟无法下判断。

  所以原本他们打算拿这件事封住蓝慕晨的嘴,却没能成功,云仕爆二话不说便叫蓝慕晨亲自调查,反倒令裴侍郎不知所措。

  不过裴侍郎那边虽然暂且被绊住,但司空君扬的事情依然难以对皇帝交代,因为他们既不能让司空君扬担了罪名,又不能让司空观知道他的宝贝女儿是个男人,甚至三不五时便溜出门当蓝慕农的探子。

  所以……司空琏索性提了个鬼主意。

  既然非得有个司空君扬不可,那就教司空君扬舆司空琏同时存在吧!

  反正他在外已宣称他是相府夫人的胞弟,名叫司空君扬,不如就让这个司空君扬成为蓝慕晨的亲信,而且还是蓝慕晨派到各地查探民情的人。

  至于为什么会让司空君扬挂上司空琏之弟的名号,则是因为两人相貌相似,所以才以此称呼,

  这就是所谓的“顺水推舟”。

  既然裴侍郎等人硬要栽赃,他们干脆将计就计。

  而被呈报司空君扬假冒宰相之名的问题——

  那根本用不着担心,

  因为司空琏当时在白阳县,从来就没有说过他便是宰相蓝慕晨。

  若是裴侍郎等人想硬辩,只消找来白阳县的百姓便可做证。

  那群被司空琏帮肋过的百姓,可是个个都听见他自称“相府夫人的胞弟司空君扬”,唯一误会的,也不过是洪爷等人及白阳知县。

  若真要追究这份误传的责任,其实还可以反告白阳知县与裴侍郎等人光凭猜测便妄下断言,治个诬陷之罪。

  如此一来,这世上就真的有个司空君扬,但在同时又有司空琏,那些假扮宰相、司空琏是男是女的问题,一切都用不着多交代了。

  甚至,就连强抢民女的麻烦指控,都可以因为司空君扬的存在而轻松解释。

  只要司空君扬带着红净悠亲自出面说明当时的情况,说穿当初是洪悟强抢民女,洪爷包庇儿子,还要胁她不说是自颢嫁洪悟、便找人向红家寻仇的一切经过,事情便可圆满结束。

  也因此,虽说这白阳县的案于曾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但也在短短三日内便平息下来。

  裴侍郎恶人先告状不成,倒是搬了石头砸上自己的脚,因为红净悠的证言无疑是在推翻他的包庇之词。

  所以皇帝转而取信于蓝慕晨,信了司空君扬便是宰相密探的说法,下令查清白阳县的贪官。

  秘密一揭穿,裴侍郎自然没什么好下场,他贪贼枉法的行径跟着揭露,与白阳知县一同入了狱。

  至于与白阳知县勾结、欺压良民的富商,在新知县上任后,一律依法严处。

  事情一件件告终,白阳县重获宁静,朝中不再有人对蓝慕晨有所非议,只除了一个令蓝慕晨感到头疼的问题——

  “小琏,你爹真的信了你的说词吗?”

  蓝慕晨瞧着司空琏一脸悠哉,满脸的笑容,忍不住出声询问。

  一个跟女儿长得很像的男人……这话,司空观真会相信吗?

  怎么说都是亲生爹,难道司空观分辨不出自己的‘女儿’吗?

  “你看我都平安回来了,你觉得我爹信了没有?”司空琏好笑地瞟了蓝慕晨一眼。

  令天一大早,他便以司空君扬的身份前去司空家拜访,向司空观道歉,没想到误用身份给蓝慕晨招来误会,还给司空家添了麻烦。

  “我告诉你吧,我爹见到我的时候,那双眼珠子好像吓到快掉出来一样,一直说没想到有人会跟女儿长这么像。”司空琏顺手勾玩着身边红净悠的指尖,又道:“况且,我爹的个性我最清楚,说什么话可以让他不生气、该怎么讨他开心,我一清二楚。”

  “这倒是……”蓝慕晨有点哭笑不得。

  能够说服司空观自然是好事,毕竟要在大殿上接受司空观的怒骂,可会让他很难做事。

  “你放心吧,我后来把他哄得服服贴贴,他甚至因为觉得司空君扬跟司空琏长得太神似,索性收了我当干儿子。”这么一来,他的靠山又多一个了。

  “我看你爹是想要儿子想得走火入魔了。”蓝慕晨摇摇头,无奈道。

  “是啊!我看他是因为没儿子,所以就收我当干儿子安慰一下自己,反正两张脸长得一样。”所谓的移情作用有多大效力,看司空观就明白了。

  “司空大人是脾气大、性子直。”而且还很好骗。

  “也没什么不好,爹都年纪一把了,让他老人家开心过下半辈子也好。”

  司空琏揉捏着红净悠的掌心,那柔嫩的感触教他舍不得松手,却让红净悠涨红了脸。

  “你也别太得意,哪天若是司空君扬与司空琏得一起出面,你就应付不来了。”蓝慕晨向来深思熟虑,可不像司空琏,什么事都是大难临头再想办法解决。

  “放心,我想,依我爹的情况,不管是我还是司空君扬这假身份,都没机会跟他多见几面的。”司空琏一边安抚又紧张起来的红净悠,一边应道。

  “怎么说呢?总是女儿啊……你爹不会想你吗?”红净悠柔声问。

  “女儿归女儿,现实归现实。”苦笑一声后,司空琏转向蓝慕晨笑道:“慕晨,你可记得我嫁入你家后,跟我爹见过几次面?”

  “这……”蓝慕晨突然一愣。

  是了,虽是口口声声疼爱的女儿,但司空观倒真没上门探过女儿,对女儿没生个一子半女的事也没什么介意,更从没过问女儿为何不偶尔回家探望爹娘。

  “净悠,我这夫君的表情,足可回答你的问题了吧?”司空琏隐忍着笑意应道。

  “真有这么疏离吗?”虽然明白司空家的情况,但对于红净悠而言,这样的情况依然是不可思议的。

  “我这个爹呀,疼是疼得够,但依然重男轻女,对他来说,嫁出去的女儿,他可真当成泼出去的水,连收都不收。”爹会替他讨公道、骂蓝慕晨纳妾,却从不找他谈天,会见面的机会,大概是逢年过节或老爹做大寿。

  “至于司空君扬这身份,对我爹来说,儿子是认来的,不是亲生的,所以也不会要求我三天两头往司空家跑。”司空琏一一说明。

  “啊……而且司空君扬还是蓝大人平时派出门的密探,不常在京里也是应该,所以你们根本不可能碰上面。”红净悠总算懂得司空琏在打什么主意了。

  “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鬼主意太多。”蓝慕晨听着夫妻俩的谈话,仅是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不过你高兴就好。”

  “我当然高兴了。”司空琏握紧了红净悠的手,柔音道:“这么一来,我就是净悠真正的丈夫了。以后我可以不在乎当男当女,但现在……既然是净悠的丈夫,那我就想当司空君扬。”至于司空琏这身份,留着每年替老爹祝寿用就好。

  “君扬……”红净悠红透了脸,没想到司空琏会当着蓝慕晨的面大方开口示爱。

  看着小俩口浓情蜜意的模样,蓝慕晨也只能在旁苦笑。不过对于司空琏的坚持,他却是多少可以明白其中道理。

  司空琏,是为了红净悠而改变的。

  不再只是悠哉度日,忽男忽女也不介意,甚至自愿无所作为,浪费他的能力,就这么过一天算一天。

  有了红净悠,司空琏开始认真面对生活,甚至愿意为他担起密探之责。

  这样的司空琏,比起从前那悠哉得过头的他,可是好多了!

  “小琏,既然身份不是问题,你不如把净悠扶为正室吧?”蓝慕晨在旁提醒。

  司空君扬原就无妻,让红净悠当小妾岂不委屈了?

  “那怎么成?你忘了正妻向来就是留在家中理家的吗?虽然现在我可以以司空君扬的身份跟净悠一起入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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