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进入长安
王秋回身一看,徐一凡终于醒来了。水晶球中的液体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退去,而老龙头则站在徐一凡旁边,似乎是他放出了徐一凡。水晶球咔嚓咔嚓地碎裂了,徐一凡并没有动手。徐一凡缓步走出水晶球的基座,眼中的红光如同能杀人一般闪耀着。而老龙头则跪在他身后,带着哭腔说:“母亲,对不起。快停手吧!在事情变得还能收拾以前还来得及。”
“龙儿,你干什么”人蛇显然不能接受儿子的背叛。“他终于活明白了,他一点错也没有。山有高低,水有深浅。这里的水也不是你能试得了的。”徐一凡一步一步逼近老人蛇,那气势让她不敢抬头。
鲨鱼人架在常凯申身上的刀已经开始颤抖,常凯申明显感觉到他心中的恐惧。徐一凡走到王秋和常凯申身边,看了王秋和常凯申一眼,露出了一丝欣喜的微笑,突然他大喝一声:“还不跪下!”
王秋心里猛地一抖!还没等王秋反应过来,王秋和常凯申身后的鲨鱼人噼里啪啦地跪到了地上,他们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地颤抖。王秋侧眼一瞧发现,常凯申也跟着跪地上了。王秋重重地拍了常凯申脑袋一下:“干吗呢?谁让你跪了,失心疯吗?”常凯申缓过神来,望着王秋说:“娘希匹,我以为让我跪呢。看见小徐复活太激动,脑子都不大好用了。”
徐一凡并没有再理会王秋他们,而是举着手走近人蛇身边,冷冷说道:“这个所谓的蓬莱仙岛危害人间太久了。你执掌蓬莱以来抓了多少人,让世间多少人妻离子散,又制造了多少人间惨剧!你本就是受害者,却执迷不悟,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难道所谓的使命与命运就这么重要?”
老人蛇早就被徐一凡压得不敢抬头,整个身子蜷在地上,瑟瑟发抖。“今天我送你一程,你在这个世界活得太久了,也该休息了。”徐一凡冷冷的说。
王秋和常凯申已经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徐一凡吗吗?怎么身上的煞气如此旺盛?徐一凡的力量已经绝对不是曾经的那个他可以相比的了!
“长官,请留情啊!那是我的母亲。请看在这位小兄弟的面上,放过我的母亲吧!”老龙跪到了王秋和常凯申身后,一个劲儿地磕头,脑门上已经溢出殷红的鲜血也没有停下。接着老龙又朝常凯申磕头:“常同志,您帮我求求这位长官吧,看在我带你进蓬莱的份上,看在我把刀偷偷给你留下的分上!”
在母亲的生死关头,一个年过六十的老者跪在一个年轻人面前,死命地磕头。老龙磕得常凯申内心一阵酸楚,毕竟是个老人在你面前哀求,虽然已经不能再称他为人了。
“这个小徐啊,很多事情还没搞明白,这样杀了她合适吗?”常凯申很小心地对徐一凡说道。毕竟徐一凡已经不是需要他照顾的小兄弟了。“合适!有什么不合适?记得海边基地中死去的战友吗?杀吧!”王秋似乎一点恻隐之心也没有。
徐一凡对常凯申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继而徐一凡对老人蛇说道:“近百年的追求与梦想就在你的眼前。我杀了你,天道似乎不公;我不杀你,人怨却不能平。看看你儿子脑门上的鲜血,你可了解人间亲情的真挚?你可知道所谓梦想的真谛?这所谓的蓬莱神军,哪一个没有父母妻子?你把他们诱入蓬莱的时候,可曾考虑过他们的亲人?无论如何,在一个儿子面前杀死他的母亲是件残忍的事情。今天既然到了这里,我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就进去走一程。之后的事情你自己了断,如何?”
人蛇再也没有以前那种老谋深算的气度了,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连连冲着徐一凡叩拜:“谢谢上神成全,谢谢上神成全!”她身上表现出来的似乎是一种本能的惧怕。这就好比,食草的动物遇到了一只大型的食肉动物,即便食肉动物刚刚用过餐,没有猎捕它的意思,这只食草动物也会感觉到危险。
紧接着,徐一凡对老龙头招招手:“老龙过来,扶着你的母亲,我们一起进入这水中都市。我今天就了她这个心愿。”老龙头连声应允着,过去扶起那老人蛇。
“带路吧。我这两个兄弟适应不了这环境的水压,我知道你有办法。”徐一凡总吩咐他俩道。人蛇唯唯诺诺地道:“有,请几位随我来。”王秋他们随人蛇走到房间的边缘,人蛇从墙壁的暗格中取出两个章鱼似的恶心东西。她递给王秋和常凯申,说:“请两位拿着它张开嘴巴。”
“娘希匹,这是什么?能吃吗?”常凯申边嘟囔边看着徐一凡。“照做吧,大常这没有危险的。不这让做没法进入长安的”似乎一切都在徐一凡掌握之中。没有办法,王秋和常凯申一人举着一只章鱼张开了嘴巴,样子有点滑稽。瞬间,那章鱼如同活了一样,一只触角一下伸进王秋的嘴巴里,而其他触角则紧紧地盘到了王秋身上,如同电影中被异形幼虫附体。王秋和常凯申感觉如同被无数毒蛇盘在了身上一般,想要说话却呜呜地发不出声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这个东西就像长进了人身体中一样。
人蛇又道:“两位不用担心,下了水就知道此物的妙用。”“谁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X2。徐一凡对王秋和常凯申点点头,他们这才稍微安了心。王秋一行人由房间旁边的水道出了蓬莱,冰冷的海水以及那巨大的水压马上席卷全身,常凯申两眼一黑,几乎要晕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常凯申感觉身后突然被什么东西冲了一下。睁眼一看,自己竟被鱼肺泡一样的组织包围着,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起来。
果然是好东西!当常凯申和王秋还在惊讶这神奇章鱼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正在缓慢移动——一只巨大的龙虾人正在推动着他们前进。“真是可笑,过去的敌人如今竟然联起手来,命运真是太会戏弄人了。”王秋和常凯申不约而同的想到。王秋他们看不清楚外面的东西,只是感觉那巨大的光芒在慢慢接近,像火焰一般,逐渐吞噬了他们的全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秋觉得身子轻了,似乎已经浮出了水面。朦胧中看到一个身影走到他身边,一伸手把王秋拉到了岸上。王秋奋力地扒开身上的鱼肺泡,又用力扯下盘在身上的章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忽地钻入了他的口中。常凯申正坐在王秋身边。他使劲喘着说:“呸,娘希匹,差点憋我!”
徐一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先上来了,他催促王秋和常凯申两个人:“大常、王队赶快抓紧,这里可不是什么安全之地。”“好了,走着。”王秋和常凯申把那恶心的章鱼丢到一边,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是个地下河道口,不过四周的墙壁都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周围的墙壁上刻着各种奇怪的符号,天晓得写的是什么。
周围的地面上则是前期进入此地的海怪的尸体,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撕得粉碎。残骨碎肢散了一地,看得王秋头皮一阵阵发麻。不过王秋转念一想:“徐一凡跟在身边,再加上先前进来的金灵儿,这等武力似乎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且进去看看这个水中长安到底是什么东西,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
顺着湿漉漉的台阶向上,没走多远,众人就到达了这水中长安的边缘。放眼望去,徐一凡第一感觉就是人类历史的确是要重新写一下了。气势磅礴的巨大都市,亭台楼阁样样俱全。说不上是什么建筑风格,不过城市中间树立着一座高塔,却是实实在在的中国古代风格。数不清有几层,测不出有多高,直冲天顶,似乎到达了水晶外罩的顶端。而那塔尖之上还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如同朝日一样把整个城市照得通亮。
再看那街道房屋,却是另一种感觉。整个城市除去那宝塔以外,其他所有的建筑都已经残缺不全,各种奇怪的尸骸散了一地。每一条街道两旁都有河道通进每一个院子之中,古朴的砖瓦,不知名字的雕刻,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历史的沧桑与悲壮。这沉睡千年的水下都市,如今又一次呈现在众人的面前了。
第二十章 城中宝塔
众人身处这样的地方,一种莫名的凄凉油然而生。那感觉似曾相识。“大家感觉这里像什么?”王秋问徐一凡和常凯申。
“公园的遗迹。”常凯申脱口而出。“我感觉像战场。”徐一凡则说出了心中的思考。
王秋对徐一凡点点头:“我一直怀疑,这世界很久之前曾经有大规模的生物兵战争。如今这里以及外面的废墟,已经印证了我的想法。”
“那怎么可能?我们的世界到现在都没有这样的技术,也不可能把人变成怪物!”虽然王秋的怀疑比较符合眼前的情境,但是对于所谓古代科技的假设,却是让常凯申不能接受的。
“怎么不可能?人类文明传承了几千年,我们丢失的文化、技术又岂是一点半点?难道各国传说都是虚假的妄言吗?”徐一凡并不赞同常凯申的话。
王秋思索着说,“所谓的轮回,并不一定是精神上的,科技上的轮回同样也是存在的。且不说我们身后蓬莱岛这样的水中怪兽,就说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后,就曾经有人发现像猪一样大的老鼠。可以断定,经过特殊条件的培养,生命体是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异的,这一点从科学角度上讲不过分吧。”
常凯申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即使在没有任何外力推动的情况下,有些生命也会发生突然变异的情况。
徐一凡转头对老龙母子两人道:“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神仙鬼怪?一切都是人为。你也好,我也罢,很可能就是这些怪物的后裔。只是如今的科学之力还不到能完全解释的程度。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今日也算回到了先祖之地。”老龙母子两个人连忙点头称是。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都市之中到底还有什么东西?刚刚进入这里的海怪是被谁杀死的?金灵儿是最后进入的,从蓬莱水军破碎的尸体上看,很不符合金灵儿的风格。是别人干的,那金灵儿又去哪儿了?带着各种疑问,王秋一行人逐渐移向了城市中央那巨大的高塔。
“小徐,先前进入的蓬莱水军全部被杀了,你不觉得奇怪吗?”常凯申问道。“不奇怪。这里千万年来始终是有活物存在的,它们就在周围。现在只是迫于我们的力量,还不敢出来。难道你感觉不到那隐藏于我们四周的眼睛吗?”徐一凡似乎并不在意。“啪”,徐一凡又踏了一下半透明的地板,说:“这下面似乎有个更巨大的生命,正等待着破土而出。既然我们来了,就探个究竟。先去那高塔顶端看看,到底是什么能发出如此光芒。”
“我说王队,我感觉得到地下那东西,咱惹不起啊。不如就从这里回了吧?改天让海军来丢点深水炸弹什么的,一了百了。”常凯申似乎非常紧张。
“一了百了?今天到这里就必须整明白。如果我们都搞定,你指望别人能搞定吗?”王秋看了常凯申一眼。
“是,是,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您是我领导,我坚决服从命令。”常凯申又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地贫上了。
一路上除了废墟就是骸骨,再无其他。从规模上就可以想象,在远古,这个地方曾经是多么繁华的一座都市。各种生命聚集于此,穿梭于万里海洋之中,真是个神奇的世界。
王秋他们小心地走到那宝塔底下,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常凯申担心的怪物袭击。宝塔那扇门半掩着,里面透出令人窒息的气息。望着这百米高的巨塔,常凯申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如今是万万不能回头了,纵然里面藏着万千豺狼,我们几个也得走上一遭了。”
走到门前,常凯申有点高兴地说:“看来金灵儿先进去了。娘希匹的,不会是背着我们来偷宝贝的吧?”徐一凡听到金灵儿先进去了,脸上立刻起了变化,他表情凝重地问:“你说谁?金灵儿?她也进到这水中长安了?”
“是啊,金灵儿救了我和王队,还先我们一步进入蓬莱岛。你那时还昏迷着呐。金灵儿的实力可是今非昔比,不比现在的你差。不用担心你的心上人了”常凯申嘻嘻哈哈的调笑道。
徐一凡的脸上浮起了一种惊讶的表情:“这里太危险,灵儿怎么能独自进来呀!快!马上进塔,马上找到她!没时间了!”同时,徐一凡眼中的红光又散发开来。他手掌对着远方的一块石板,似乎在发力,只听啪的一声,那石板下面竟然迸出了鲜血!石板被开启,里面爬出一条巨大的男性人蛇,至少比老龙的母亲大两倍。只是七窍都流着鲜血,挣扎了几下便一命归西了。
徐一凡厉声对老龙母子说道:“一会儿站稳立场,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老龙两个人有点莫名其妙,但是面对如此的威胁,早就吓得不知所措,连忙点头称是。
“娘希匹,这么大个的!”常凯申看得入神地说,“老太太,您级别看来不大够啊。别看您在外面很威风,忙活半天混到这里,我估计您连个小班长也混不上啊。”“少废话了,快走!”王秋大声喊道。被徐一凡没头没脑地带进高塔,王秋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到底是什么让徐一凡如此紧张?
进入塔中,四周并不昏暗,墙上刻着奇怪的文字和图画,不知道是什么人写上的。蜿蜒盘旋的楼梯让人有点发晕,还好不是木头的,那材质也如同龟壳一样。不然真怕走到一半,楼梯就塌了。一路盘旋而上,不知走了多少层,只感觉这塔似乎永无顶点。途中发现了数条死去的男性人蛇,众人稍微停步查看了一下。果然都是被活活捏死的,一看就是金灵儿的手法。
徐一凡看完人蛇尸体后,眉头拧得更紧了,不停地催促王秋他们:“快!快!时间要来不及了”
王秋边走边观察四周,发现这塔的每一层中间都有一座石质的雕塑,形式几乎一样。四只怪兽分立四方,跪拜着一条女性人蛇。只是每层雕像中的怪兽不尽相同,王秋甚至还发现了《山海经》中一些陆上怪兽的影子子。“果然各地的怪兽都有着神秘的联系。”王秋思索着。徐一凡似乎也发现了蹊跷又继续催促众人赶路。
路上常凯申对王秋嘀咕着:“王队这个小徐是不是脑子泡坏了?紧张什么?我觉得小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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