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界点- 第29部分

　　　　“糟糕！”小凡心中暗惊，因为这个举动和老猫刚才的反应一模一样，就在艾奇突然回头的时候，小凡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因为他不想看到那种场景，于是整个人在转瞬间划出了一个极奇优美的弧度，而艾奇已经不知道何时扑向了他们刚才战的地方。

　　　　艾奇的这个举动是在小凡的预料之内，却也在预料之外，小凡定了定神，侧过头询问道“没事把，飘雪”

　　　　飘雪似乎很累，没有说什么话，小凡只有感觉到飘雪的头轻轻的在他肩上靠了靠。

　　　　可是还没等小凡停息多久，艾奇的身影再次扑来，这时候小凡终于近距离发现了艾奇的变化，这种变化是小凡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他看到了每一层皮肤都被眼睛所覆盖，顿时让他寒毛与疙瘩同时直立。

　　　　又是一次的眨动，一种恍惚感突然间在小凡的脑海里形成，几欲让他站立不稳，而这时候艾奇张开大嘴狠狠的朝他的胸口咬来，他的皮肤能够感觉一种冰冷的刺痛感。

　　　　不过小凡的反应速度是很快的，不到半秒的时间里，左手稳定好背上的飘雪，右手陡然一拍，领域的力量刹那将空间凝聚，“啪！”一声清脆的拍击声带起了艾奇疼痛的嗥叫，整个身体直接被拍飞在远处，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还是没有对变化后的艾奇做出太重的动作，那是因为，它是他的伙伴，而此刻老猫也站起身来，他的动作很缓慢，很僵硬，不过看起来更像不适应这具躯体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太过于诡异以至于小凡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老猫！”小凡再次呼唤，然后又朝着右边的方向“艾奇！”

　　　　可是两者都没有任何反应，有的只是站起身来朝他靠近，一步一步的逼近，小凡从来没遇过如此让人发毛的场景，他的余光晃过四周，就在视觉感官融入视野的一刹那，他彻底的震惊，他的周围不知道何时聚拢起了数不清的黑压压的人影，它们身形左右飘忽，仔细看时才发现他们竟然是没有脚的。

　　　　“小凡……”背后的飘雪突然呢喃起了他的名字。

　　　　小凡恩了一声，说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很疼……好像……快要炸开了，”飘雪此刻的气息已经比平时弱了很多，呼吸也变得很缓慢。

　　　　心底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不过飘雪的生命恐怕要受到威胁了。

　　　　可是现在他面对的还有老猫和艾奇，他们莫名的变成这样，如果小凡真的一走了之，不是要抛弃他们不管吗？

　　　　而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这种声音如同是什么重物突然从空中坠落到地面。而当小凡眯起眼细看的时候，他终于明白出了什么事情，那是因为声音的来源属于那些身影，他们落地了，不再浮于空中。

　　　　他们要做什么！这是小凡第一个念头，而刷的一声音从远处传来，他看到了一丝变化，在他这个角度看如同有一浪黑色的潮水，以他为目的地很汹涌的推了过来。直到大概离身前不到五米的距离时候，他终于发现，那所谓的声音，或许是转头时造成的，可是它们转头又是为了什么？

　　　　这是一个疑问，可是就在这疑问产生的瞬间，小凡猛的跃起，而与此同时的是一张张不知道合适睁开的人眼，那种瞳孔是那么的巨大与生畏，几乎占据了半张脸。

　　　　红光在此刻顿现，“砰”在小凡离开的位置一片大地被融化，那是一种冰冷的融化，他没有一丝的色泽，小凡感觉到所有在其中的生命都会被连肉带骨的嚼食，

　　　　他在跃起的刹那已经动用的领域，他在绝对领域上的运用，在经历了诸多交战后已经摆脱了之前的青涩，灵活了许多，他现在能够控制力量的动用程度，与此同时的他诞生了一个关于领域的认识，他感觉在绝对领域下有一个下限，突破那个下限也可以展现出领域的特性，但不会包含绝对绝对领域独有的力量，可是却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绝对领域使用后的疲惫，虚弱以及那种未知的冰冷感。

　　　　“嗒，嗒”稳稳的点在虚空之上，可是这不算结束紧随其后的从地面掠起的赤红血光，直直的扑向小凡，突然将飘雪横抱在身前，他低头看着一直恍惚的飘雪，他看到了飘雪整个左眼周围都布满了血迹，血滴顺着鼻梁划过嘴角，她的全身不知道为何弥赛出一种血的腥臭的味道，一切种种让小凡生出一种不允许，一种想灭却一切的念头。

　　　　他丝毫没有理会那些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袭来的血光，左脚骤然踢出，顿时气浪翻涌，空间在一瞬间被压缩到极致，一片庞大的绝对领域顺势压来，“轰，轰”巨大的爆裂声几乎压过了雷声。

　　　　可是绝对领域的力量又怎么会如此被打碎，它的脚步依旧没有被阻止，以强大的压力坠落，瞬间一片黑雾爆开！

　　　　可是这却让小凡的眉头皱的更深，那是因为明明之前确实感觉到了那是实体的身影此刻竟然化成了一堆黑雾。

　　　　可是接下来的更令人吃惊，他们竟然再次从黑雾中凝出形体。

　　　　“竟然打不死，这如何让小凡不吃惊

　　　　经历了那么多，他不相信那些邪门的事情，就在他再次动手的时候，突然间那些身影竟然齐齐的跪服了下来，其中有一个相当高大的身影，自然的站了起来，与之相随的是一条被敞开的路，而此刻老猫与艾奇同样停了下来，站在这条路的终点很平静的看这这个身影。

　　　　整个过程如同一个仪式，它从容的走了出来停在了老猫与艾奇身前，突然伸出一直如同竹竿一样细长的手臂，纤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掌轻轻的拍抚着两者，随后它又伸出另外一截手臂，慢慢的从头部滑落，直至胸口，突然嗡的一身他的脚底一圈波纹浮现。

　　　　领域！小凡突然间震惊了，可是更加震惊的还在后面，又是一圈波纹荡开，一种熟悉的气息出现了！小凡知道那是什么！白色领域！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是在这种情况下遇见的，而此刻不知道飘雪是否受到了什么感应，她不自觉的睁了开来。

　　　　与之而来的是扎里的毛孔，她的眼前再次出现了那只眼睛，那种瞳孔，她什么都看不见，除了这幅景象，“啊！”她几乎奔溃，双手挣扎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恐惧，恐惧死亡。

　　　　“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我们闭上眼睛，好吗。”小凡心中焦急如焚，可是就在这时候，一道炽烈的白光亮起，它按在了两者的心脏上。

　　　　“你要做什么！”小凡看到这个动作不得不急了起来，老猫虽然身份神秘，但小凡也没有起对付之心，而艾奇也是如此，虽然来历仍然是谜，但同样已经成为了不错的伙伴。

　　　　可是它并没有因为小凡的喊声而产生半刻的停顿，“璞”那是进入血肉的声音。

　　　　小凡的手我的嘎吱作响，他怒了，从没有过的愤怒，数圈空间波纹划出，脚下的空间竟然开始了崩裂的现象。“嗡”这是真正的绝对领域，一切突然碎裂，可是这一次这些身影居然都抬起了头，每一个都露出一只诺大的眼睛，可是这一次却不再让小凡寒栗顿生，他的心底竟然涌出了一种矛盾的愧疚感，而此刻它也会过头来，它的竹竿一样的双手抓着两件血淋淋的东西－－－－－－心脏！

　　　　“给我去死！”小凡看到此处，愤怒与杀念顿时压去那种矛盾的错觉。

　　　　。。。。。。轰，就在下一片刻，冲天的蓝茫贯穿了天际，斯斯，一切都在瓦解，瓦解在绝对领域的力量之下，它呆呆的望着小凡，颤抖的双手，在结束前还捧起那两颗心脏似乎是要献给他，可是这个时候心脏还有一个变化，上面翻出两只眼睛！

　　　　。。。。。。。。。。。
第三十九章　谎言
　　　　这一晚的雷雨即将过去，可是小凡的内心却希望它继续下，而且下的越大越好，他好想不顾一切的喊出来，可是他的内心却没有做出这个举动的力量，而且他也确实不能这么做，他不愿吵醒才昏睡过去不久的飘雪，他知道她的现状更糟。

　　　　他做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这是一种可怕的经历——他杀害了自己的伙伴！他不是一个冷酷的人，他正是一个宁愿伤害自己都不愿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人，可是他却做了。

　　　　“啪”的一声，巴掌猛烈的抽在自己脸上，他的心底不停自语“聂羁凡，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你会因此付出代价的！”他的走的很慢，可是内心的苛责依旧没有结束“你应该去死才对！这不是你该做的……”

　　　　他抿了抿嘴，就在这时候昏睡过去的飘雪突然醒了过来，她头一个动作就是将手捂住左眼，可是她还是慢了，她又看到了，这种感觉几乎让她崩溃，她感觉到自己快神经衰弱了，她伸出手拼命的向前抓着，不停的抓着，就在小凡不注意间她从小凡的背上挣脱，整个人倒了下去，她是这么的虚弱，甚至疼痛都几乎消失了。

　　　　“飘雪！”小凡因为重重的心事，一走神竟然没有接住倒下的飘雪，他回过头，俯下身子正准备扶她起来，却被飘雪的话语停住了“小凡，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飘雪捂着左眼，她的手在颤抖，而且是很用力的，小凡可以想象到飘雪到底是多么的排斥这种恐惧。

　　　　可是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安慰，他紧紧抱着飘雪，用他的体温去驱除那种灵魂的冰冷。

　　　　这种温暖是飘雪心中一直存在的慰藉，在一定程度上她的内心起了一丝抵抗，起了一丝希望，最起码小凡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

　　　　天色渐亮，黑暗的大平原迎来了它的第一抹曙光，小凡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他们的新营地，让两人可以稍作休息，大约一小时后，清晨微暖的阳光也已经划破了地平线，光线丝丝透过眼皮，渗入飘雪的瞳孔。她明明闭上眼，可是触觉却告诉她，她是睁开眼的，那种刺目的感觉，传导在感觉神经之中。

　　　　可是她渐渐明白，那种感觉就是那黑暗之中的瞳孔传来的，她突然心中产生一种愤怒，你这是罪有应得！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这种印象，这种张开眼就能看到的感觉，其实是它同样在模仿张开眼睛动作，而且随之深入的，她还发现这只眼睛其实并不是视觉上！这是一种很荒谬的感觉，她觉得这是一种灵魂的面对面，那双眼睛犹如一直盯着她的灵魂一般。

　　　　“小凡……”飘雪起身四处张望着，却发现老猫，艾奇，shing，都不见了，甚至也没有发现小凡的身影，刚刚内心生出的一丝抵抗突然间在心里满满划落，“小凡……”她再次呼唤道，她害怕，恐惧以及逃避这种孤独的感觉，她的身子很虚，站起来都是摇摇晃晃的，她围着宿营地转了一圈，可是依旧没有看到小凡的身影，“不，不会的……”

　　　　就在她摇摇欲坠的时候，视野刚刚好的落入小凡的视线，他赶忙跑了过来，接住飘雪，“你的身体还不是很好，为什么还到处乱转”

　　　　“我，我只是……害怕……”飘雪紧紧的抓着小凡的胳膊，这让小凡明白了为什么，他用手轻轻抚过飘雪的左眼睑，划过那一丝丝的血痕“疼吗？”

　　　　飘雪摇了摇头，抓着小凡手放在脸颊上，“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每当我睁开眼就会看到。我感觉到它如同在窥伺我的灵魂”

　　　　飘雪的这句话顿时让小凡惊醒，窥伺灵魂！？他很快联系到了一件事情，那天与飘雪一起在大平原上经历的事件，——淡蓝的冷光突然从飘雪的身上飘起，如同萤火中一般在四周飞舞，随风摇曳。

　　　　小凡肯定这在某种角度必然有着联系，随后他很快又翻出一个间接的联系——污染。

　　　　“会不会与污染有关？”小凡轻轻的呢喃着，这句话飘雪同样停在心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说不定还好说，毕竟他们对此还是有一点点的了解，可是如果不是……说到这里，她的全身都起了一种冥冥的感觉，这种感觉像极了被这只瞳孔窥视的感觉。

　　　　“小凡假如不是呢？”飘雪说出了心里的可能，她很担心，希望尽快的，甚至说是马上的驱除那种东西，那只窥伺内心的瞳孔。

　　　　“不会不是的，飘雪，相信我！”此刻小凡竟然头一次说了谎，心中有说不出的疙瘩，可是他必须这么做，必须让飘雪的内心再次点燃希望，这样她才能挺过这一关。

　　　　“恩，我相信你！”飘雪的这句话到底是有多大的分量，几乎让小凡的内心剧烈的颤动，如同翻天覆地一般，可是他必须承担起来。就在小凡还未平静下心绪飘雪的又一句话让他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下，“小凡，其他人呢……？”

　　　　“其他人呢……”这句话回荡在他的耳际，他有一种无力感，这种感觉让他晕眩，小凡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短暂的停顿，让他自然的流露出了人性本质最基本的回答“昨晚，他们……突兀的……竟然在黑暗里消失了，而后又出现……”

　　　　又是一句谎言！自然流露出的谎言，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说实话，说是他杀害了他们，虽然在那个身影抠出心脏的刹那，小凡就知道他们可能……可是，再怎么可是，结果还在自己手里结束的。

　　　　“他们会不会出事？”飘雪闭着左眼，右眼睁了开来。

　　　　面对飘雪的目光，他头一次的竟然闪避了，他无法去接受自己说谎后的结果“小凡，你怎么了？是不是……”

　　　　“没，没什么”小凡回过头来，很坚强的去弥补自己的谎言“老猫的实力很强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艾奇可能也更着他，只是shine……”

　　　　shine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是他们都看到的事情，也是最不解的事情“小凡你说shine不会不会，他可还是个孩子……”

　　　　“可是，我们也不要忘了在一号基地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