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林之行,她改变了很多,我感受的到‘冰凛仙子’已成为过去,成为历史;她对人不再冷冰冰,有满足的甜溢满心间,可也有淡淡的哀、浓浓的愁与无尽的酸;甚至更多复杂的情感,这些都是‘冰凛仙子’没有,也不会拥有的东西!唉,你说的对,从种种迹像表明,雪真的爱上二哥了!‘前尘旧事休再念,此后来去由自我!’妙光大师所道,真是金玉良言呐!”
“妙光大师真是未卜先知啊!”涟漪兴奋的叫了出来:“这么说,雪不会再回绝心宫了?”
“嘘!”樱儿食指贴上唇畔:“小声点,别吵醒大家,尤其别让飘虹听到。”
“她不回魔宫对我们而言不是更有利吗?”不明白樱儿为什么要这么说,忽然想起那次蜀山大家开玩笑时,她在欣儿说的那句话后加的一句话,及今天,语气里的莫名火气与不满,她什么时候变这样?喃喃道:“傻丫头,自古多情空遗恨!”抬眼望着樱儿的眼梢:“樱儿,如果,我说如果,雪选择为自己以前犯的罪将功补过,武林群雄会原谅她吗?她若助我们对付了楚霸,她和师哥有未来吗?”
樱儿摇头:“冰蚕绫丝羽衣的故事有结尾吗?正邪不两立!他们的结局从开始就设定好了,永难更改!”
“唉,天意弄人!相爱没有幸福,正邪真的两难立吗?不,我一定要改写这个结局!”眼眸中闪现坚定的神采与光芒:“樱儿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也不能让他们的爱有遗憾!”
望着她波光灵动的水晶眸子,樱儿心头一热,毫不考虑、动容的、不顾一切,不计后果的重重点头允诺!
………【第七十五章 江湖密探 正乎?邪乎?(上)】………
穿梭两派忒自由,可疑身份无人辨?
开封袖玉花魁女,游走正邪两派间。(,)
崖顶
摆上香案箜篌置于琴架,五角梅状熏炉中的香烟丝丝袅绕。
单翊步上崖前台阶,远远传来一阵悦耳、轻缓、优扬的曲声。
“月怜妹妹的琴技真是日渐臻境!”
“哪里,大哥谬赞了!”摊手指向一旁山石:“大哥,若有兴致且不嫌在下技术平凡与拙劣,小妹为您抚上一曲如何?”
“好,那真是太荣幸了!”就坐:“不知小妹急唤我前来,有何要事相问?”
“关于上回掌门所说可是为误传,上官樱身旁是否确有这人?”
“应不会有人敢瞒骗掌门?”单翊皱眉:“怎么有问题?”
“倘是如此,此人藏的也太深了!”
“什么,查不到?”
“是!”轻应,似做不经意而问,自语:“不知是谁传信于掌门的?为何近月余调查无一丝风声?”
“不,卜钦叔应没这能耐敢欺瞒掌门!”
“卜钦?那不是丐帮八袋弟子卜长老吗?”心上绕结:“丐帮有奸细?”却依旧不露声色,勾魂的灵眸含笑:“费掌门真是能人,丐帮也有我派之人!若无他,也许你我永不可能得知有其人!”黑亮细长的美睫一闪:“听我说,如今令狐若璇下落不明、慕容雪已露叛心;光靠老贼按在正派的几名护法和门人,没用!魔头现下要搅武林,又为此事头大,我们不如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尽捡便宜,以安抚为名,将各门派收在手里!”
“可是之前……”单翊锁眉。
“诶,”玉指按住琴弦:“这天下没有永久的敌人,只要表现出我派的诚意和友好,助他们脱困,人家自然心存感激!”招手:“过来我与你说,那几位护法藏身何门何派?”
崖边树杈枝桠上几只麻雀在叽喳喳的乱叫。
一盏茶后
“至于究竟是门派中的哪一人,就不清楚了!我会暗暗查访,你们也不如用计,请他们自行猜疑!”
“妙!”单翊笑道。
“天色尚早!”月怜水盈盈带笑的眸子,摄人心魄的望着单翊:“小妹为您弹上一曲,何如?”
“好,”单翊笑道:“在下洗耳恭听,妹子的仙音!”
“大哥是想听缠绵悱恻的儿女之情;还是金戈铁马的壮士之曲?”月怜笑问。
单翊大笑:“全凭妹子!”
银铃般的轻笑,从缎巾中逸出:“夕阳余辉里,自然是前者较有诗意!”
“那就前者!”凝视水眸,不禁失神。
齐州
兴立客栈
二楼雅座
一帽檐压的很低的中年男子,走进雅座。
马元平、扎头巾的莽汉起身:“掌门!”
中年男子拿下帽子:“坐!”
“掌门,急召元平和舒兄来齐州莫非遇上什么棘手之事?”马元平为费同材倒上一杯酒。
“至齐州后,才现这里承星堂等几个小门派被挑,好像是我派之人所为,而且这几个小门派已归顺我们,可我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究竟是何人,假借我的名义,马兄弟,建保兄你们说可是魔宫的嫁祸之计?”
马元平紧皱双眉:“我也听到这消息了,还问过派中弟子,他们说是奉上头指示办的,且我也探查过,他们回报说消息是从开封传出来的!开封好像没有我派弟子,亦很难查询,但倘若是魔宫的计谋,那会是谁干的?”
“楚霸,我与他早有分歧,他想除我,也无不可能!”费同材想想应该只有他。
“不,”马元平摇头:“若是楚霸他大可将武林各重要门派,如五岳、少林给挑了,来嫁祸我派,掌门想想,我派与魔宫合作多年,他们要找人假扮我派弟子不是难事,何必拿几个小门派做文章;而若是绝心宫所为,那么被挑门派可能已归顺他们魔宫,又怎会来我派报到!”
“你查清楚了,那些门派的人确实进了我派?”费同材眉头深锁,干瘦的脸皱在一起,几乎可见头骨的棱角。
“是!”马元平肯定的道:“董兄弟说,人已到他那了!”
“莫不是董兄弟,出的计策,为我派增人吧!”舒建保思索了半晌道:“我曾听他说过与魔宫对抗要多点人力!”
“某种情况下,董兄弟可能会!”马元平想想不大可能:“如果是董兄弟所为,那么消息来源不会说是从开封传出来,因为开封属帝都,皇城脚下那里没有我派弟子,任何门派之势力都是最弱的,所以消息来源失误率很高,除非有内线!”
“而这内线,无论正邪应该都设在青楼楚馆!”舒建保道:“可是消息最灵通的袖玉楼,却没有我派内线!”
“有,”费同材喝完杯中酒:“马兄,这次请你来齐州,便是要你去趟开封袖玉楼找月怜姑娘。建保兄你去查一下承星堂,此堂位于关塞要道,平日以打劫官商为生,可鲁诚此人不像是个没头脑的土匪头子!不知道这背后有什么阴谋?你去查查这人!还有向来,这几个门派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为何会听令承星堂?”
“是!”舒建保起身离开雅座。
“月怜?”马元平疑问何许人?
戌时
开封闹市区
街灯璀亮如白昼,月下,楼身银光闪耀,煞是好看,可楼内靡靡之音、纸醉金迷,嫖客醉眼迷蒙、眼神昏晦、色迷心窍;妆浓束奇、衣薄裳透、妖冶艳媚,个个有伤风化、丑态百出。
“这位公子,来来,让我们姐妹好好伺侯你!”
“是啊,来嘛!”
无视门口野莺之骚里骚气、语调恶心,马元平大步踏进袖玉楼。
一衣着薄的不能再薄,胸襟半敞的女子迎上来:“公子,来,让奴家好好陪陪你!”血红的盆口一张一合,看的人心头一阵犯厌,只有嫌恶。
好在马元平还没吃晚饭,不然只怕会当场失仪:“曹妈妈呢?”生硬的语气透着森寒。
女子不悦的瞅了眼马元平,拽什么,装腔作势!朝大厅里嚷道:“曹妈妈,曹妈妈!”
“来啦!”曹老鸨扭着腰,甩着她的大臀,一步一步向门口而来:“叫魂啊!”
“他找你!”没好气的回着,转身离开。
“哟,”曹老鸨打量着马元平,摊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坐!”就近桌子坐下:“公子,不会是找我来伺候你吧!”
马元平没工夫跟她瞎扯,直接切入正题:“我找月怜姑娘!”
“月怜?”曹老鸨笑道:“公子,您去别家找找,我们这没这姑娘!”怎么有这样的人,不查查清楚就找人。
马元平皱眉,真是势利眼,死要钱,拿出数张百两银票置桌上:“我找月怜!”环视整个大厅依旧嘈杂吵闹,此起彼伏。
“呵!”曹鸨轻笑:“公子,我说了没这姑娘!”
眉锁的更深了,又加上两张银票。莫非月怜在这袖玉楼另有其名,真的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
曹鸨有些不耐烦了:“您就算是把您全部家当都拿出来,我也没法把月怜姑娘给你叫出来!”
再加上两张银票。
“我这没这人!”
楼梯上的丫头看着这哭笑不得的一幕,踏上数步,推门入房:“小姐,你说有没有这样的人,是不是疯子啊!”将手中托盘里的茶壶置于桌上,茶杯旁边,对站在窗牖前的籽潆道:“硬逼着妈妈要她叫月怜姑娘,我们这袖玉楼,哪来什么月怜姑娘!真是笑死人!”
“什么样的人啊?”那张动人的娇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好似只是随口问问。
………【第七十六章 江湖密探 正乎?邪乎?(下)】………
穿梭两派忒自由,可疑身份无人辨?
开封袖玉花魁女,游走正邪两派间。(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
“白白净净,斯斯文文,还算个蛮俊的书生!”丫头形容着,倒了杯茶。
籽潆秀眉一跳,倒着丫头刚送进来的茶水喝着;小小的动作换作谁都会忽略。
“公子,你要我说多少遍,我这真没这人!”起身:“你自便!”转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马元平站起身,欲往大门而去,倘这出闹剧她没注意到,唯有另想他法,看看能不能从这些姑娘口中套出点什么!
端茶上楼的丫头唤住他:“公子,慢走!”
马元平回头,丫头递上短笺,转身回楼上房间。
深夜三更天
城外小树林
斑驳的树影下,马元平背对月光站在林间。
一道纤长的倩影出现在月光里,马元平身后,女子半蒙着脸,眼睛以下藏于白色缎巾中:“马长老,请月怜前来,有何事吩咐属下?”
马元平回身:“关于齐州几个小门派投靠我派之事,是真是假,背后为何人所谋划?你可知情?”
来人蹙眉:“有听武林中人传说过,具体如何,待月怜查明后再回复马长老!”
“好,你需要多久?”
“十天,”月怜思索了会:“十天内,月怜尽可能给您答复!”
望了眼面前的女子,她究竟是谁?仅仅是风月女子吗?靠的住吗?费掌门何时在开封安排了她这么个眼线?抬脚往树林入口而行。
等马元平走出林子,月怜拿下白缎巾,赫然现出一张颠倒众生、惑尽天下的媚脸,那分明是袖玉楼花魁娘子籽潆,转身离开树林。
袖玉楼
云烟阁
“小姐,”丫头不解的问道:“昨天那个书生您认得?”
“小频,”籽潆板脸训道:“不该你管的事,以后少插嘴。”她不想她卷进麻烦与危险里。
“哦!”小频低头小声应着。
一支短箭从窗口飞进,“嗖”的一声掠过小频面颊,射进纱帐铜钩下缘的床柱里。
“啊!”小频惊慌的叫出声。
“嘘!”籽潆食指抵上唇畔。
小频捂上嘴,好在现在是白天,楼里的人都在休息。
拔出短箭,籽潆抽出小笺,展开:“酉时,城外官道茶寮。”
官道茶寮
一风情万种、媚态横生的中年女子,坐于茶寮间,对茶杯吹着凉气,小口品着杯中茶。
眼睛神采与白翎雪,有几分相似,唯一不同处:白翎雪冷眸中藏的是由冰凉寒潭水转化成的潺潺山泉、涓涓溪流之水;而这位女子眸中流露的却是股难以言说的风流情韵、勾魂夺魄的妩媚。她便是当今武林令正派人士头痛的“千面娘子”萧可诗,绝心宫流云坛坛主。
迎面走来一缎巾蒙面的女子,至桌前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师父,月怜来迟了!”
萧可诗没抬头:“坐!”
籽潆摘下面巾:“师父是为近日来,开封城传出的齐州承星堂等几个小门派归顺苍山派之事而来?”
“几个小门派而已,不足为惧!”萧可诗不以为意:“我找你来是要查一下承星堂里我们的内应有否叛变?”
“这个?”籽潆为难:“那个内应我不认识,仅靠袖玉楼,只能得到外围消息,确切内幕唯有打入承星堂内部才能得到!”
“我若能联系他,找你干嘛!”啜着杯中茶,不愧是“千面娘子”,生气时都别有韵味:“你勾男人的本事白学的,今天才知道我教了个笨学生!”
“月怜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就好!”喝尽杯内的茶:“若在袖玉楼等的着机会,就把握;没机会,就想法混进承星堂。”从行囊里取出几张人皮面具:“必要时用它,以防不测!”
“是!”取过人皮面具:“月怜知道!”
“昆仑李子延被杀一事,上官樱替慕雪右使翻案,可确实?”萧可诗想着近来听到的消息。
“是!”籽潆环视四周,蜜唇凑上萧可诗耳畔:“还有一事……”
萧可诗脸上又是一片惊色:“有事,飞鸽传书!”起身欲出茶寮,倏的转过身:“近期直接跟我联系,右使那边别冒险,上官樱盯的很紧!”
“是!”目送萧可诗离开视线,籽潆环顾四周无异样,重新戴上面巾,也起身回开封城。
戌时二刻
路旁纸糊竹笼的街灯将长长的主道,照的明亮如白昼;街边两侧夜市摊,生意还算红火热闹。袖玉楼后门弄堂,却是昏暗不明。
籽潆闪身进小巷,方走两步,身后转出一人,黑暗中难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