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涟漪跳到二人面前:“我看到了!”
“涟漪,”樱儿拉住她:“看到什么呀!快去收拾行李,我们要去洛阳!”望着两人上楼的背影,心叹:她解的了他们暂时的尴尬;却解不了系在他们心上的情结与红线!
大街上
“飞!”涟漪拉着他衣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籽潆身份的?”
“哦,”卓飞继续往前走着:“那日下午进袖玉楼,当妈妈说及樱儿是她救命恩人,理应好好招待时,她的表情和语气令我起疑!”
“少来!”涟漪才不信呢:“我看你是,那天被冷落了,心里不舒服吧!我知道以前这个美人眼里只有你,可就那次,她眼睛只看到两个人,一个是樱儿,一个是雪,你才怀疑的吧!”
“呵呵!”回脸刮她一个鼻子:“你不笨嘛?你也注意到了?”
“当我傻子啊!”重重的哼了声,扭过头。
凑进她耳畔:“她冷落我无所谓,只要你别冷落我就行了!”
“你……”明明气的不得了,但心还是把他的甜言蜜语装进去了!
受不了了,真受不了!看着眼前卿卿我我,眉梢传情;眼神达意的两人,自打从边塞回来,是愈来愈过分了,白天时有说有笑、情意绵绵;黄昏后花前月下,甜甜蜜蜜,她真的要疯了!
飘虹一阵风似的掠过涟漪面前。
“飘虹,”涟漪唤道:“你走那么快干嘛?”
“干嘛?”没好气的回着:“投胎,赶着去投胎!”
飘虹情绪失控莫不是因为……回头看向手牵手,一副陷在甜蜜里不愿自拔的两人,好事近了!“师哥,什么时候我有喜糖可以吃啊?”
红云遮上脸,两人立刻松了手。
“嫂子,可以叫你嫂子了吧?”握住她手掌:“师哥的人和心可是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喔!”
心跳漏了一拍,实则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通红的脸颊瞬间惨白。
“怎么了?”搭上她脉息,没什么特别呀!
“雪儿!”凌霄慌忙撩开她皓腕上的魔爪,满脸怒气、朗目一瞪,轻拥她双臂。
这一刻才明白,眼前的女子终究千年前的古人,大街上,说出这般没遮拦的话,实是不妥。
卓飞握住她手臂,无语;转脸,嘴角微扬,一个淡淡的笑露在秀容上,似说:我明了!
回过脸,轻道:“对不起!”不是害怕他即将要作的怒火而道歉,而是那份珍贵且易碎的心疼、体贴、爱护,令她舍不得破坏!珍贵是因为这份爱来之不易;易碎乃是这份爱不知哪天会因为时间、地点、事件的生而留下永久的遗憾!
“卓少堡主!”迎面匆匆赶来一人。
飘虹自顾自的往前走着,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揉着疼的头,气急败坏的道:“干什么?不长眼啊?”
来人望了眼面前背上挂着一柄剑、一口刀,十七八岁清丽秀气的女孩,苦笑一声:“万小姐,好像是你撞了在下!”瑜州府万家大小姐,不过是任性了点,何时变的这般蛮不讲理了?
“何事?”卓飞知道她心情不好,免得二人吵架,开口熄火。
来人看了眼四周:“这里不是说话地!”转身拐进无人小巷。
众人在巷口等着,卓飞深锁双眉,听完此人道明来意后,送他出巷。
“飞,”涟漪上前:“你脸色不好,生什么事了?”
“樱儿,”口气透着焦急:“你陪同二弟他们去洛阳,我必须去趟苍山派!”
“出什么事了?”涟漪这样神经大条的人也感觉出了大事!
“大哥,”樱儿伸手拦住他:“璇姨出事了?”
“是!”越过她面前。
“大哥,我们陪你一起去苍山!”樱儿在她身后说道。
“不,二弟的事得麻烦你!”急步快走。
“等等,”樱儿叫道:“天鹰堡守卫森严,谁能带走堡主夫人?”樱儿为他分析道:“不是在堡外被人劫持,就是堡中有内奸,”见卓飞驻足走上前:“我相信卓伯伯外出前定有交待,命府中上下,好生保护夫人安全,怎可能出此纰漏,应是有人对璇姨说了什么?可璇姨很少且几乎不至前厅,谁会有机会与之说上话,能在她面前嚼舌根的只有丫鬟!”
“你怀疑盟主府的丫鬟是奸细?”涟漪问道。
卓飞未说话,有几分明白了,静听下文。
“不,”樱儿玉指搭上卓飞肩头:“我只是觉得倘若是苍山派带走了璇姨,那么简尚书有可能也在苍山派!”
“何已见得?”涟漪还是未明白过来。
“这个时候,仅是巧合吗?”翎雪反问。
“什么意思?”涟漪还是无知无觉。
樱儿无奈的转头,这丫头不是平常很聪明,关键时刻,咋脑子不灵了:“璇姨和简尚书是当年之事,如今仅剩的知情者!”这么说,她还不明白的话,要叫她去买块豆腐撞南墙得了!
“那也有可能在绝心宫啊?”涟漪认为也有这可能。
“所以啊,要查,先去苍山后至绝心!”樱儿道。
“哦,”涟漪笑道:“借救人之机除掉这祸害!算算死在他手里的武林之士也不下数百;吞噬的武林门派也不少,也是时候跟他算这笔账了!”
“你寻死啊!说话也不掂掂分量,”蓝欣儿叫道:“小命别完在他手里!”
“怕什么!”涟漪一副豪气干云样:“他两只手臂已半废!再说,”拍上卓飞肩膀:“飞,现在加了百年功力了!”
“加了百年功力又怎样?大哥还没融会贯通;双拳难敌四手,全苍山那么多门人,光靠我们几个,能否有命见到费同材老贼还是未知数!行了,见机行事,以救人为主!”樱儿道:“先去驿站借马!”
回头瞥见一旁沉默无言,脸上不再有往日玩世不恭之神情,安静的不一言的卓飞,纤纤细指搭上他手腕:“夫人是好人,上天会护佑她的,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嗯!”握住她玉手:“我知道!”
“是啊!”凌霄也道:“璇姨不会有事!”
“谢谢!”虽有心感谢大家的安慰,可心里还是如火煎熬。
苍山派
派门前两名弟子拦路。
“让开!”涟漪甩出两支雪给她防身,却从未使用过的“冰凌针”看也不看直接钉上两人印堂:“叫费同材给我滚出来!”
大伙愣愣地注视着她,从不知道她还有这么辣手的一面;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是天生骨子里就有这样的血液!
从大门内又出来两名弟子,一看这光景,一人道:“掌门不在!”
“不在,不在是吧?”涟漪压着火气:“今天我就踩平你们苍山派的屋脊!”
放出一枚烟雾弹,卓飞揽上她细腰;翎雪拉起樱儿,众人在烟雾散开之际冲进苍山派。
殿内,天高海阔匾额下,望着空无一人的大殿,涟漪狂吼:“费老贼,你给滚出来,不然让你这苍山派变成一地废墟!”
“行了!”樱儿叫道:“去地牢!”
“地牢在哪?”涟漪问着。
“不知道!”樱儿白了她一眼,我又没来过苍山派:“用找的!”
“翻遍整个苍山派,”涟漪看着樱儿问着:“需要多少时间?”
“我哪……”樱儿的话没在苍山弟子的兵器与招式里。
涟漪和樱儿紧靠在一起站着边注意着战况边小心身边敌人攻击自己。听着樱儿的指挥一一将银针射进苍山弟子的武学及招式的死穴;攻完一拨弟子又来一撮弟子;眼见这般缠斗,只会耗尽自身功力,一旦筋疲力尽,定然成为敌人的俘虏,唯有寻机脱离站圈。飘虹与欣儿护着涟漪和樱儿一步步往大殿后面靠,寻机闯入。
“走!”现敌人的疏漏,卓飞立马抓住机会。
翎雪一扬手,苍山弟子身上,涟漪射出去的银针全部回到她手上;再一甩手根根银针扎在涟漪的针囊上。
忽然容杰从前殿来报:“大师兄,不好了,华山派率众攻上括苍山了!”
单翊闻言一怔,立即唤上一部分弟子去前厅挡封。
此时,承星堂、天月门、五阳堂众门人拦住那部分弟子。
“你们干什么?”单翊怒喝:“想叛变吗?”
“我们从未归顺,”五阳堂副堂主道:“何来叛变一说?”
“你……”单翊无言,心中早就明了,他们不是真心归顺苍山派,奈何查不出背后指使人
与真正用意!仅知天月门因绝心宫攻击而投靠苍山派。
天月门副门主对卓飞言道:“**回廊拐角处第三根橼柱假山石边!”
边迎敌边寻着方向,一路至机关处,樱儿旋转假山壁内侧的圆盘,假山洞内出现一条密道。
………【第一百零九章 冤家拦路 再陷恶战】………
地牢门口逞舌战,心慈手软反遭殃。()'}
苦战心焦暗暗急,一再思索频想辄。
地牢门口
涟漪远远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人,那人就是武林大会上,奄奄一息由费同材扶着走上台的董强。
“呵哟!”涟漪讽刺道:“苍山派没人了,竟然用你这个武林正派的叛徒来帮他们看门!”
“哼!”董强以鼻音:“我是叛徒,武林大会上,你不也帮着这妖女,现在还与之同伍,我们不是同道中人吗?”
涟漪冷哼:“谁跟你一样!告诉你,我们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
“呵!”董强笑道:“那也是殊途同归!”
“殊途同归?”伸手搭着雪另一侧肩头,将她往自己身旁拥了一下:“我们才是殊途同归!”笑看董强:“全世界都知道,雪是‘玉醉散’前辈的亲生女儿。董少爷,你不会什么都不清楚,半点风声都没听到吧!哦,”一拍脑门:“想起来了,那天苍山派不在昆仑山上。”放下搭在她肩上的手:“等等,你刚才说殊途同归,这么说的话,就会放我们过去喽!”
“你认为呢?”扯着脸皮似笑非笑,招手,突的出现数名苍山弟子:“上!”
看着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里就来气:“把这小子给我剁成肉泥!”
董强一扬手,忽觉不对劲:“我靠!”凭借自身行医经验,感觉有异物随呼吸进入体内,却非肉眼看的到之物:“什么鬼东西!”
“欣儿!”樱儿叫道:“‘清风拂面’!”
招式如其名,阵阵清风拂过面颊,顿时神清气爽!
“妈的!”涟漪啐骂道,手里的银针没停过:“臭小子,功夫不怎么样,毒倒使的不赖啊!”
“‘阴冥掌’!”樱儿一哆嗦,虽然涟漪告诉她是董强下的毒,但她询问过二哥,也查证过董前辈真正死因,所以她清楚真正的凶手是谁!不由的将招式名道出口。
涟漪望着心颤的樱儿,她明白,樱儿已经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了!
因为她问过师父,“玄冰蚀骨”此招可有毒,岳神医告诉她,此招本身无毒,却可与任何毒功同使,回脸:“雪,放了他,他终究是干爹董家唯一的血脉!”
听从其言,依言收招。
董强瞧准时机,见缝插针弹出两枚微型齿轮镖,掌风一送,瞬间无踪影。
“小心!”二字才出樱儿之口,“啊!”
回神出招,齿轮镖已深深嵌入她锁骨骨髓;掌法偏出原线,拍上牢房门板,门板被抽离门框,弹飞出七八丈远,“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雪儿!”翎雪痛呼出声时,凌霄移身抱住她,“赤阳焚”起势对上董强手掌,将他震至门边;护住她心脉,带着她落地。
“狗贼!”涟漪愤恨的叫骂:“够阴!”冲上前:“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你!”
“涟漪,”樱儿拽住她:“放过他!”回头对凌霄道:“二哥,帮她取镖疗伤,我们先过去!”
“好!”扶翎雪坐下。
涟漪取出银针刺向他昏睡穴。
樱儿笑道:“叫他们点一下就行了,哪用得着你小神医出马!”
“对哦!”涟漪笑笑:“帮我点!”
“干吗点他昏睡穴,他二人,无论是谁对付他都是绰绰有余的!”飘虹疑惑,涟漪怎会不知这两人功夫,没一个他及的上,两人要取他性命一如反掌!
“是啊!”樱儿也笑道,难道这武学疗伤她也懂!
“我怕他们疗伤疗到一半,他爬起来攻击他们!”所有人诧异,她竟然明白真气疗伤,不能被打扰这一道理,可惜后半句听了令人喷饭:“再说了,这取镖之前总要先解开衣服吧!也不想想,雪的身子是他能用眼珠子污的吗?”又不是现代做手术都穿手术服的:“不对没有手术工具怎么取镖?”
“内力啊!”欣儿笑道:“上回在袖玉楼,你没看见二哥是怎么把雪姐姐手心里的指甲片逼出来的吗”
“对呀,我怎么忘了!”想了一下道:“她身上不是有避毒的冰珠吗?怎么会中毒?”
“上次,你滚下山坳,大哥、二哥去找你,”樱儿叹道:“雪怕出事时,来不及护我,硬塞给我,不然那次也不会伤的那么重!”
以掌力逼出的齿轮镖,飞钉在董强头顶的门框上;稍解衣襟在锁骨伤口处,吮吸着黑血,直至吐出的血液为鲜红色,止血上药,扣上衣襟;扳过身子,双掌再度拍上她后背,将真气缓缓输进她体内,驱出那一掌上的毒。
用汗巾抹去她唇边的血痕。
依偎在她怀里:“你又救了我一次,如今反而是我欠你太多了!”
“说什么呢?”轻轻抚着她一头丝:“我的活命之恩都是你给的,你才是我的恩人!”
轻叹一声:“我的救命之恩,在我杀了你师父之后,就已经抵销了,不是吗?”
“不,”凌霄紧紧拥着她:“恩与恨两者是完全不同的个体,不能相提并论;又岂能两相互抵!”
“是啊!恩是要用来谢的;恨是要拿来报的!”轻笑:“为了恩,你选择以心相许;对于恨,你……是不是会亲手杀了我这个危害武林的魔女?”
“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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