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
上华的话音一落,就见那精血一个涌动,幻化成一枚血光濛濛的图腾。那血符一个闪动,猛地撞向上华。他也不躲避,任由它隐入自己的身体里面。上华做完这些后,拿出三角小黑旗随意似的挥动几下。很快,禁锢张扬他们的消失一散了。
上华一直等到他们能够起身,他就叫过几个老人。上华很随意地扔出一堆白银,对他们说:“这里有三五百两的白银,你们商量着去分一下。”小河庄的那几个长者望着地上的白银,都唯唯诺诺地应着:“是,是。。。。。。”
上华说完之后就不再理会这些人,他径直地走到瘫倒在地的张扬面前。只见他掏出一张灵符注入法力,把它甩向了张扬。很快张扬就感到自己可以站起来了,他强忍着撕裂的疼痛慢慢地撑起身来。张扬勉强地走着几步,感到自己的身体虽然很痛,但依旧可以随意地走动。
“小子。这是一张低阶尸傀符。你先好好地与这些人道个别,本座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上华很平静地对张扬吩咐道。他一说完便转身离开,就独自去拾取布阵的法器。他留下张扬与村民们在那,让张扬可以对村民们留下遗言。
张扬此刻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些乡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小河庄的村民们也是尴尬十分的,大多地垂着头不敢看张扬,一些人更是转过头去看向另外一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可怕地沉默着,使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望着这些平日里熟悉的乡亲们,张扬此刻却觉得他们真的好陌生。他一想到这里,不由地笑了,笑声里的苦涩与心酸任谁都听得出来。小河庄的村民们听到这笑声,头低的更低了。
这时上华走了过来,说:“小子。该走了。”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拉住张扬,猛地将其拖上飞行法器上去。村民们见此都松了口气,刚刚的氛围沉重地让他们十分的不舒服。
张扬在离去的那一刻,依旧眼定定地看着他们,好似要把这一切都记在心里别给忘了。小河庄的村民们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躲躲闪闪地,如同温顺的绵羊。张扬一看,心中的万语千言也只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
巨大的扇子载着两人飞速地离去,小河庄慢慢地变成张扬眼里的一个小黑点。他的泪水此刻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张扬低声喃喃地说:“保重了!我的乡亲们。”
“何必那么悲伤?你还能与他们再相聚的。”上华的话幽幽地传入张扬的耳中,让他疑惑不已。上华仿佛感到了身后的张扬不解的神色,又解释道:“等本座功法大成,我发个善心将你埋回小河庄。这样你不就又可以与他们团聚了?算是本座对你的补偿吧。”
上华的话让张扬气的脸色发青,双手暴起了青筋。他努力地让自己平息一下怒气,别过头去偷偷的拭去泪水,不让上华再看自己的笑话。
对于张扬的不敬,上华心里冷哼了几声不去计较。不过他加大了对脚下法器的法力输入,使得其飞行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一时间,只有咧咧作响的风声在他们的耳旁不停地刮过。
天上的云朵在不停地幻化着各种形状,地面的风景也一路地飞退着。照耀他们身上的阳光柔和且温醺醉人,一切是如此的美好。可此刻的两人却没有那心思去欣赏与融入其中,浪费了这大好的时光。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飞赶,他们终于在一个山头上降落了。
这是一个很秀丽的山峰,上面的古木参错有致。山林间时不时的窜出几只动物出来,让这里显得生气勃勃。厚实的落叶铺满地面,阳光漏下的光点不断地跳跃移动着,使得林子更显得奇幻。
他们一落地,张扬身上灵符的威能就失效了,他一个不稳,滚落在地,疼的直打哆嗦。筋脉撕裂的疼痛折磨着他,强烈的痛感使张扬再也忍受不住,很快地昏厥过去。上华见此也不去管他,任张扬躺在这地面上去,而他自己一个头地走向山洞里去。
第三章 斩杀
昏迷了不知多久的张扬被脸上一阵凉意惊醒,他猛地睁开双目,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只惊慌失措而逃的松鼠。原来他脸上湿湿润的是让松鼠给舔的。张扬不由得苦笑了几声,打量了一下四周。此刻天已较为昏暗,怕已是黄昏了。一股子的腐草味混杂着藤木的气息扑面而来,地面的落叶一片的枯褐。
一阵咕咕声响起,张扬自嘲地笑了一下。自己折腾了一天,肚子早就饿的发慌。他试图着挣扎起来,可惜没有成功,反而使自己的伤口更加的撕痛。张扬又尝试了好几次后,便无奈地放弃了这徒劳的挣扎,让自己静静地躺着。
过了好久,上华才从山洞里走了出来。他来到张扬的面前,一把提起张扬拖向洞府去。进到了山洞,上华粗鲁地将张扬扔入一个布置好的小型法阵上。他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张扬的嘴里面,张扬很自觉地将其吃下。上华取出同样的药丸服下后,就将法阵激活。阵法形成一股巨力将张扬死死地按住。一股股的精纯水灵气从法阵中涌出,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张扬的身体,他那些撕裂的筋脉也在一点点的愈合着。
张扬试图将这些水灵气转化成灵力将其纳入紫府去,可惜封禁紫府的力量十分强大,将那些灵力都反弹了出去。上华也不阻止,他只在心里冷哼着,看着张扬的徒劳挣扎。上华在张扬的额头上倾倒着某种橙黄色液体,运用法力借助阵法之力慢慢地渗入张扬的身体里去。他倒得非常的慢,花了三炷香的时间才将那一小瓶的液体倒完。顿时,张扬的身上浮现出几道微弱的黑色铭纹。
上华倾倒完液体之后,又拿出一块灵性十足的乳白色小石块出来,将其放在张扬的额头上去。他再次地运起法力慢慢地将其与张扬相融合起来。
张扬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疼痛感蔓延着他的身躯,有如一大堆的虫子不断地撕咬着他的血肉。他的神魂也在法阵的力量扯拉之下,一点一点地撕裂开来,不断地融入自身中去。疼痛的折磨让他忍不住地哀嚎,声音震响着整个洞府。
上华对此皱了皱眉头,手上的法力输出不由得加快几分。他一将石块融化完毕,就立马出手弹出几个法决将张扬的声喉封住。张扬只能呃呃地微弱的低哼着,强烈抖动着的身体挣脱不出法阵之外。
上华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一次继续未完的工作。待到法力快要枯竭的时候,他才跌坐在地捏着晶石回复起法力来。等到法力恢复地差不多的时候,他才继续炼制。时间就在上华这样不断地重复的枯燥中流过。上华进过三天三夜不休不眠地努力,他总算把上百种的材料一点一点地融入张扬的体内。此刻的张扬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黑纹,呈现出某种玄奥的神秘意味。张扬的紫府窍壁的厚度被不断地叠加着,此时已有同阶的三十六倍的厚度大小了。此刻他的意识已溃散的差不多了,只勉强保留最后一点的清明。
做完一切的上华有些虚弱地笑了,他拿出那杆圣魂幡将其插入法阵中的一个凹槽内。一阵强光不断地在法阵中闪烁着,紧接着圣魂幡里的冤魂一拥峰地朝着张扬紫府里涌去,猛地冲破了其中的封印。一时间,法阵当中阴风呼啸,冤鬼泣哭。
上华这才拖着疲倦的身躯走向大床,重重地摔在上面,困得睡死过去。
数千的厉魂挤入张扬的紫府里,不断地相互肆虐厮杀着,战斗的余波冲刷着他的紫府窍壁,使其越发的稀薄。张扬那一点的清明在跌跌撞撞地躲闪着,不断地险而又险地逃开其他凶魄的吞咬。无数的怨气钻进了张扬的身体强烈地撕裂破坏,又有无数的水灵气进入紫府里生成灵力来蕴养他的身躯。
经过厉魂猛烈的撞击,张扬的紫府窍壁薄的透明。经过与怨气凝练的水属性法力,精纯得呈现出了浓墨色的粹灿。忽然间,轰的一声响起,紫府的范围扩大了一倍余。此刻张扬散发的气息俨然是融元期五层的样子。而就在他突破的那一刻,紫府内凭空地出现了一枚杏黄色的图腾光影。那图腾一出现就将张扬那点或明或暗的意识护住,不仅如此,它还将紫府里剩下的数十个厉魂一股脑地吸走。
张扬的微弱残魂依借着神秘图腾的力量,不断地扯回融于躯体的神魂,一点一点地恢复壮大自己的魂魄。
已消散完凶魄的大幡依旧涌出大量的怨气,不停地冲刷着张扬的躯体。而法阵里涌出的精纯水灵气则不断地经由紫府化为灵力,一遍又一遍地修复着他的筋脉。就这样,灰蒙的怨气在破坏,而粹墨色水灵力则在蕴养,使得张扬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变得更加强悍。
昏睡了一天一夜的上华醒了过来,他上前仔细地检查了张扬一遍,满意地笑了。显然上华并没有发现张扬紫府里的异样。他随意地走出了洞府,这几天的劳累让他的精力疲惫不已。上华舒服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经过张扬十余天不间断的吸纳,大幡上的怨气终于消耗殆尽。而这期间,上华除了往法阵里投扔过六次晶石补充灵气外,并没有其他的行动。他一直都是弄琴舞鹤,慢慢地陶冶着性情。上华把耗尽怨灵的大幡收了起来,就去打坐运功了。他要让自己的精气神达到一个巅峰状态上,好进行下一步的炼制。
过了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得样子,上华才总算完成了一切准备。他仔细地沐浴净尘,换上了新的衣冠去焚香祈福。上华做完了这些后,才不急不慢地来到阵法前。他摆上了一个香炉,将里面的香料点燃后,上华就盘坐在一个蒲团上去。
上华咬破自己的舌尖,往含着的精血注入灵力,同时他的双手快速地结着法印。一股惊悚的气息从他的身躯里冒腾起来,如同惊动到了冥冥之中的禁忌存在一般,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惊悸在空气中蔓延。上华不管不顾地吐出了口中的精血,朝着张扬的身躯飞去。那血团快要滴落下去的时候,空中一个强烈的涌动,将其悬浮在了张扬的身体上空。
上华继续飞舞着手上的动作,身体上的惊悚之力散发的越加地猛烈,不断地搅动着悬浮的血团。那一小团的精血很快就剧烈地抖震着,一阵强烈的血光一闪而过,出现了一枚散发着濛濛血色的符纹。上华见到血符的出现后,立马将自己的法力涌入身躯内猛烈沸腾起来起,与惊悚的气息混合起来,不断地涌进血符当中去。
那符纹不停的发出血色光芒,融入上华散发出的奇异力量后,就不断地散发出惊人的威压来。上华丝毫不理会这股惊人的气息,迅速地结着手印。很快那血符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嗖”的一声,没入了张扬的身体里去。张扬的身躯剧烈地颤动起来,与上华保持着玄妙的平衡的联系。上华不停的挥舞着印诀,使其之间的联系更加的紧密。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了,上华的炼制也要进入最后的时刻,他不由得加快了结印的速度。就在这一刻,异变突生。法阵强烈地晃动起来,里面的灵力混乱无比。上华不由得紧张起来,只见他神情严肃地减少法力输出,手上的动作也减慢几分,不断努力地平复着突生的异变。
而此时,将要苏醒意识的张扬受异变的影响,不由自主地运行起发力,从身躯内激发出一道人形虚影。上华面对迎面而来的凌厉剑气,却无法躲避与抵挡。他面对着即将而来的死亡,脸上反而露出解脱的轻松之色,笑着说:“爹,娘。。。。。。”话未说完,就被虚影劈成了两半。那凌厉的剑气还在山洞的岩壁上留下一道深深地剑痕。
而激发出虚影的张扬一个闷哼,彻底地昏晕过去了。只有那杏黄色图腾光影发出微光,在不断地笼照着他的神魂。法阵依旧不停地运转,一股股精纯的水灵气转化成灵力蕴养着他撕裂的筋脉。
第四章 往事
平坦的山路上,走着七个人。一个带有几分儒家气息的中年男子正背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两个脚夫挑着担子紧紧地跟着,一个老者牵着一匹马,带着一个小丫鬟和一个八、九岁大的小书僮。
这是从三十里外的钦灵城赶回的张老爷一家。他们看到山林间隐现着的小河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张老爷一行人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而张老爷背上趴着的小孩却依旧安安静静地睡着,显然这一路的奔波把他给累着了。
张老爷他们远远的看见村口有一大波的村民在等着,为首的是几名老者。他们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村东口,尚未开口,就见这几个老者上前来作揖道:“张大老爷致仕荣归,小老儿们在此恭迎多时!”
中年男子急忙将背上的男孩交由身旁的管家,拱手回应:“劳昆老们在此苦等,儒一已实愧疚。万望诸位昆老不要再折煞儒一了。”
“哎,张大老爷。话可不是那么说的,您身为贵员。我等这些小老儿在此等候,都是应该的。”几位老者面带笑容,有些假意自谦地说着。
就这样,张儒一与这几个老者愉快地融洽交谈起来。他们所谈甚欢,不时地露出开怀笑声来。而一旁的村民倒也不曾离去,他们笑嘻嘻地看着张老爷他们。张儒一带回来的一行人也不说话,就那样低眉顺耳地听着。
许是被耳旁嘈杂的说笑声惊醒,小男孩睡眼惺忪地喊道:“爹。。。。。。”
“犬子管教不严,让各位昆老见笑了。”张儒一面带歉意地拱手说道。
“呵呵。瞧我等这记性。张大老爷一路车马劳顿,合该先去休息一番的。我等小老儿们却在此扰了张大老爷的歇息,真是不该啊!”那几个老者尴尬地讪笑着,都不好意思起来。张儒一闻言,心里也暗松了一口气。
“大伙都散了吧。没啥好看的了。”那几个老者冲着村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