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那来的?”李一飞调皮说道。
“你这外甥真是个机灵鬼。”弄玉笑说。
“ 那要从你上次您来说起。”
“舅舅!我们山下的小村子的荷塘有好多荷花,结了好多莲子。我们摘回来熬粥。四岁的李一飞在庄内大厅拽着舅舅箫史。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你舅舅刚来你就要这要那。”李宗裕严厉说道。
“飞儿,出去玩。”李氏轻柔的说道 。
“姐姐,姐夫,没事,小孩子都一样……贪玩。小家伙,那我们啥事去呀?”箫史用轻声问道。
“现在走嘛。”说着拽着舅舅的衣服。
“好我们走。”箫史说完就领着李一飞出了武泊山庄。出前门,李一飞从门前三十五个台阶上蹦蹦跳跳。一直蹦的筋疲力尽才停下来。硬是叫舅舅箫史背自己前行。
箫史两人来到河边。刚放下李一飞,小家伙有欢蹦乱跳的。
“舅舅看我没说错吧!你看,好多的莲子。”李一飞望着眼前的荷塘出神。以前只是听说。因为父亲不让他轻易下山。每次说要下山,都会被父亲责备,反抗就会被关禁闭。每次责备完了,父亲都会一个人望着双龙玉发呆,偶尔泪流满眶。这双龙玉一个玉在李一飞脖子上挂着,一个在李宗裕手里。何为双龙玉?通常是有钱的人作为一件福玉挂在一对亲兄弟身上。希望他们能像上古时的东君(春之神)与云中君(死神)一样成为一代枭雄。因为这两兄弟都来自龙族。李一飞一直不明白,后来问舅舅,舅舅也不知道。不过每次舅舅来,他都可以出来。因为他的父亲相信他的妻弟可以保护自己儿子的安全。李一飞和箫史在一起总是很融洽。有时真觉的像对真正的父子。或许外甥像舅就是这样。
箫史随手将法器蓝箫抛入空中,瞬间化成一个小舟。两人坐着舟一路行驶。李一飞高兴的摘着莲子。不一会采了一大堆。
“ 舅舅!你看!水里有好多鱼!”李一飞俯瞰水中游动的鱼儿。
箫史笑了。孩提时的自己也像现在的外甥一样。总是充满一颗好奇的心。就在两人准备上岸时,茂密的荷叶之处划来一个小舟,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简易的竹筏。竹筏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穿着多重补丁的衣衫,一个小姑娘,大约三岁光着小脚丫。筏尾上两筐子。一个装着莲子,一个装着大一点鱼,只见小姑娘嗖的一下入水中,不一会露出水面手里抓着一只大乌龟。“爹,你看!我抓到什么了。”
老着一看,急忙喊道:“莲子,快放了那龟。”
“好的。”采莲子说着正欲放手。
“等等,给我玩一下。”李一飞喊道。
父女两看到李一飞划了过来。李一飞到了跟前,抱起乌龟,谁知道乌龟腿一蹬。一下给李一飞一个利爪,幸运的是那块双龙玉挡住了爪子。不然非在脖子上留下一个伤痕不可。乌龟借机迅速逃离。
“呵呵。真笨!”采莲子笑着。
箫史一切看在眼里。不过一个三岁的小姑娘入水如鱼。这还是第一次见。早年听师父说起过………在人类中一个部落,即水族。一岁会游,两岁入水如鱼。甚是了得。这个部落在妈祖时代已经融入其他民族中。当然也出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海神妈祖。
“笑什么?”李一飞有些生气。
“好了,飞儿,你没事吧,没事的话我们上岸。”箫史急忙指挥小舟靠岸。
“咧!咧!”采莲子向李一飞使鬼脸。李一飞很生气。一上岸就跑了很远。箫史急忙追来。生怕李一飞出什么事。
采莲子的笑声在耳边回荡。缘分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怪。说来就来。李一飞不知道,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这个叫采莲子的姑娘会是他一生的伴侣。而采莲子也并不知道会为了未来深爱的人牺牲自己。故事似乎都在改变着。缘份!有缘无份,有份无缘!
不知不觉李一飞来到一户人家。嚯嚯的声音传来。原来是一人在磨刀。准备宰门前树上栓的一头老牛。老牛似乎觉察到了死亡,乱叫:“哞哞哞。。。。。。”
“舅舅!我们救下那头牛。”
“那牛已经很老了。你打算救下那头老牛干什么?”
“难道老了就可以被宰吗?他们年轻时为我们辛勤耕地。老了就成了我们的晚餐。这不公平。”李一飞噘着嘴说完就进去叫了那屠夫一声叔叔随后说要买。屠夫爽快的答应了。看是个孩子。以半价二十个铜板买给了李一飞。箫史无奈的付钱后。两人便牵牛回去了。老牛走的很慢,也许真的已经到了阳寿末期。在傍晚时才到家。回家后李宗裕有些不高兴。一是孩子回来太晚,另外就是箫史宠着孩子买了一头快死的牛。
就在那天晚上,李一飞做了一个梦,梦见那头老牛化身成一个中年人。向自己走来。“谢谢你今天就了我,我要回去守护我的结界去了。这半块玉送你,期待再相见。”
当第二天醒来,李一飞去看那头老牛时,已经人去楼空。
第八章 武泊山庄
“老爷!少爷回来了!”只见一六旬老头高兴的跑进大殿。
“管家,人现在何处?”李宗裕热泪满眶,甚是惊喜。大厅中的奇人义士皆都向李宗裕祝贺。这些奇人义士皆是受到武泊山庄庄主李宗裕之邀。为的是找寻儿子的下落。因前两天儿子溜出去未归,特别着急,后派人寻找。在问君山脚下发现了三具白骨干尸,经仵作检验后得知其中一位是一老者,另外两个是庄内家丁,不见儿子李一飞与另外一个蓝衣家丁。这位家丁是在儿子刚出生时进来的,见其天文地理甚是了得,所以雇此家奴。不过上次箫史来的时候总觉的那个人不寻常。后来告知李宗裕,李宗裕也没说什么就抛之脑后。等儿子和那家奴一起失踪,才想起来此事。不想再次经历中年丧子之痛的他,立刻广发请帖,希望能快点找到儿子。不管是生是死,都要见到儿子,哪怕是他的遗物。今闻儿子无事,怎能用一个高兴来形容。
“爹!我回来了!”李一飞兴致勃勃的扑入李宗裕的怀抱。热泪侵湿了衣裳。李宗裕已经忘记了原先的计划……等儿子回来准备对儿子责罚,关禁闭。此时只是一种无语的父爱。
“姐夫!”箫史走了进来。弄玉,九凤,颉颃尾随而来。
李宗裕望着箫史:“谢谢你救了飞儿!”
“姐夫你怎么如此客气?”箫史不明白姐夫为什么当这么多的人面如此客气,让人觉的见外。或许他不知道有人已经在儿子刚出生时就说过儿子七岁时儿子有大劫。七岁的劫难以后会有大难。必须让他把他带走修道。复杂的心情一直困扰着李宗裕,不知道那个仙人何时来?
李宗裕招呼儿子去看望因担心自己而生病的母亲去了。
大殿之中突然传来以声音:“这不是古秦国的公主吗?”一男子从人群中走出,左右四护卫尾随。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齐鲁国的王子田浩。田浩说完众人目光望着弄玉,弄玉有些不好意思。箫史连忙解围:“你弄错了!这是我的妻子。”
“不好意思!” 田浩连忙道歉。
“没关系!”弄玉微微点头。
“殿下,真的很像!”左边一护卫拿出一幅画打开。众人目瞪口呆注视着那幅画。
画中少女秀雅脱俗,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蓝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蓝衣;细看,肌肤娇嫩似雪白,美目流盼,形似一泓清水,桃腮带笑,清雅高华的气质摄人心魄;倘若再来一点煽情的诗句,恐怕话中少女那一泓清水会四溢于脸颊,就算那样。也丝毫无法让人不意乱神迷。弄玉身着便装,也许少去那几分画中人的气质,倘若不是对这画中少女了解的话,不会把他当作是画中少女。有时候美与不美,不一定说你要有一个漂亮的脸蛋,而是要有一定的气质,气质从骨子里流淌,映射于脸上,那种美是永恒的。前者是短暂的。正因为如此画中少女被无数人追寻。
田浩如何得此画,据说有一次帮邪恶的灵回宫护法相手蟹在本国齐鲁国的会当山顶的一片梅林雪海找什么,无意中得此画,后来听人说,这是当年的“画魔”舞道子为了追求画中人所画,画纸与颜料都特别。纸用自己的刺猬软甲提取,刀砍火煅不变;颜料的成分用的都是千年的鼠精的活血,万年不褪色。也许就是因为这,所以仙界自命清高的神仙给了舞道子一个雅号“画魔”。一次偶然从一人得知此画画中女为海神妈祖,而且极像古秦国体弱多病的公主,因此田浩才有此一问。
弄玉心里一惊!“想不到曾经的海神竟是如此美丽。难怪有那么多的人追求,气质与容貌并举,万年间恐怕都无人能及。
所有的人都被画中的海神妈祖像迷住了。在这南国之地,竟能有幸见此绝品之画。死也无憾。大家开始议论纷纷,奇怪的是都是聊些自己知道的海神的情况,显然已经忘记来这里的目的。不时还大吵大闹,以为自己就是画中人的夫君。不允许别人说一些无聊的画话。好像是要伤害画中的人。也许还是应了那句古话“红颜祸水”。当初的东君 ,羽涅,云中君,舞道子等若是真的再明智一点点,或许历史将重新改写,可是历史是没有这些‘如果’,‘假如’,‘倘若’诸类的词。这些的词只是人的一厢情愿。即便是那“红颜祸水”,也是如此,一群混蛋不敢对自己所做的事承担,竟可笑的把责任推给一女子,可笑那些人迂腐,可悲那些人白痴!
不多时,管家报告饭菜准备好了,李宗裕让管家准备饭菜并让其招呼这些客人。自己一家人在一小园亭*进晚餐。
箫史从大厅走的时候,忽然回头看见一双可怕的眼睛。那双眼睛竟然是从田浩的眼睛忽现而来。顿时感到全身抖擞,不觉已经出了一身冷汗。“那眼睛是。。。。。。?”
第九章 父亲心中的秘密
吃过晚饭,大家都去休息了。李宗裕在小院里走来走去,几次都准备敲儿子李一飞的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片刻的迟疑之后又原路返回。不时驻足仰望星空。今晚的月色是那样的皎洁,皎洁的可以望见月亮之上有一个李一飞在向自己微笑。“再过两天就是七月十五了,凡儿,你还好吗?”李宗裕突然想起自己夭折的凡儿。不觉泪流满眶。
正在这时,箫史来到院中看见李一飞门前的李宗裕,悄声说道:“姐夫,你在这。。。。。。。?”
李宗裕急忙擦干眼泪。“没,没什么。睡不着。所以出来转转。”
“我也是,本来我是来看看飞儿睡没,想知道那天究竟在问君山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如何让血蝠王抓到的?”箫史说着目光向李一飞的门窗望去,黑乎乎的。“看样子小家伙真的很累,想必睡的很香。”
“是啊!”李宗裕长叹一声。说这正要离去。“吱!”的一声。门开了,小家伙露出个小脑袋,自言自语:“我以为做梦,明明有人说话!”揉了揉两眼,“阿爹!舅舅!你们在做什么?”
“我和你舅舅来看看你是否睡熟了,怕你做恶梦。”李宗裕很和蔼的说道。自从李一飞回来后。他像是变了个人是的。对自己的儿子特别和蔼,少了几分过去的那种严厉。
“是啊!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太多,怕你做恶梦。来看看。”箫史随声说道。
“刚才梦见一个福玉,从里面化出一蝙蝠,就是上次那个血蝠王。他说我和他注定还要相见。再然后就是出现一个身着橙色道袍的仙人,说什么七年不见,越来越可爱了一堆话。然后就是不知道怎的醒来了。隐约的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血流成河,许多的白骨,突然一个白骨和我一模一样,伸出白骨的右手招呼我握手,惊讶时,就不知道怎么醒来了。”
李宗裕一听儿子的话着实下了一跳。心里若有所思。“想不到他真的为了七年赌约而来。”
一旁的箫史似乎从刚才李宗裕怪异的表情里觉察到了什么,不由的想起李一飞刚出生时自己刚来武泊山庄的情景,那时奇怪的一件事一直魂绕梦里。
“姐姐!你没事吧!”箫史来到李氏的房间。姐姐躺在床上,姐夫李宗裕坐在床边。听见箫史来了连忙起身。“箫郎来了。”
“姐夫!”箫史应道。“我说怎么右眼一直跳。后来听我的坐骑九凤说你病了。所以我就立刻腾云过来。”
“九风!”李氏与李宗裕互相看了看,望着箫史。
“那时我在西北巴蜀国的齐云山找草药。忽见一凤凰与一恶鬼厮打,凤凰冷不防,中了恶鬼的毒烟,在千钧一发时刻我放出冰雪针,恶鬼一看冰雪针似乎已经知道我的来历。转身逃之夭夭。就这样我救了凤凰九风。并用仙草七昙 香雁为其疗伤。为感恩就成了我的坐骑。凤凰乃万鸟之尊,所以天下许多的事都是可以知道的。”
“原来如此。看来箫郎已经位列仙班了。”
“我们家箫郎从小就跟着五羊山白沙子修仙,怎能不长进。”李氏随夫君说道,言语中充满自豪之情。
“对了!姐姐。你的病没什么大碍吧!”箫史问道。
“已经好多了!”李氏答道。
“要不请我们家的神医再看看。”李宗裕笑着说道。不过笑声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不过这并没被箫史觉察。
“姐夫说笑了。”箫史说完让姐姐李氏伸出手来把脉。片刻后,箫史笑道:“没什么,最近你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吃点我带来的兴安人参,下床走动走动走动,相信很快就好了。”
“我说嘛!休息休息就好了。现在你的弟弟都给你诊治过了,还不放心。”
三人不约的笑了。不轻易间箫史望见姐姐李氏的左颊的发丝多了几缕白发。那白发是那样的特别。姐姐今年三十二岁,比起姐夫李宗裕整整小了十八岁。不过幸福是没有界限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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