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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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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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早都撤退了。”

南宫诺点点头,望着星火硝烟的城门,微微叹了口气,寿南的易守难攻果然名不虚传,这次这样夹击都没有咬开城门,当初这个亦驰,是怎么把这样一座城丢了的!不过现在还好,粮草被烧,西夜军也维持不了多久。

“元帅,有一名女子说要见您!”门口守兵来报。

“嗯?”南宫诺皱眉,心中一紧,女子除了芙帝姬就是绾婳,绾婳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女子?不是男装吗?她有说叫什么吗?”

“不是,依末将看,大概是宫里的服饰。女子说性命不便透漏。”

南宫诺挥手,“罢了,告诉她回去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帅不应,安亲王也不会应。”

“是。”

不一会儿,那守兵匆匆赶来,“元帅,那女子不肯走,说她有重要事情告诉你,还说她要找楚诺,说。。。。。。”

南宫诺听到楚诺两个字登时拨转马头冲向后防,竟然是绾婳!一路疾驰来到后防,后防外安安静静,守军森立,南宫诺心中咯噔一声,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她人呢?”

小兵气喘吁吁地跟到,向前看了一圈,奇道,“刚才还在啊,怎么现在没有了呢?”

南宫诺纵马上前问那守兵,“刚才那位姑娘呢?”

“禀元帅,那位姑娘等了一会儿,让末将将这封信转交给您便走了。”

“刚才她还说什么了?”南宫诺接过信手竟有些发抖,他压下心底的种种疑惑,低声问那报信小兵。

“她说,呃,岳朝亦为了救她被顽火抓走了,还有她说她是来送信的。”

岳朝亦?是月昭仪吧!送信,帝都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亦驰府邸?

南宫诺手中攥紧缰绳咬牙看完信,眼前一黑差点栽下马去,这是什么信,这竟是一封诀别书!

马蹄声忽然又远及近,一匹骏马从营外疾驰而入。

“王爷!”

马上人月白战袍在风中飞舞,转眼便至近前,看着南宫诺的神情,微微紧了缰绳沉声问,“诺,她来了?”

南宫诺侧眸将信递给南宫耘,“她在信上说,她累酒馆被血洗累月昭仪被顽火抓走,她觉得呆在这里会成为二人的牵绊,因此先行离开,待到战争结束再回来。”

南宫耘飞快地浏览完,轻笑,“她若要走,绝对不会跟我们说。而且,现在的她,绝对不会因为这样的理由离开。”

他虽然在笑,可美丽的凤眸里竟然全是寒意,“帝都八百里加急今天到了吧?月昭仪速度还真快,借刀杀人,我真是小看她了。”他调转马头策马离开,南宫诺猛地上前拦住他的方向。

“二哥,是我的错。是我不见她她才会被抓住,我去找她回来。金甲兵不听我的,你留在军中,后日和火箭手的决一死战不能耽搁。我去找顽火,一定会带她回来,二哥你。。。保重。”南宫诺声音微微发颤,转身纵马而去,晨凫火红四蹄翻飞,马上银盔素甲的男子坚定如山。前一刻她来送信,他怎么会把她拒之门外,他怎么会害她落在那样一个穷凶极恶的人手里。这种巨大的疼痛和内疚,从紧握缰绳的指尖延展至血脉,乃至心房,恐惧到浑身都在发抖。

任谁都知,他这一去凶多吉少。

我求你什么

()        南宫耘低叹口气,怎么这么傻呢,顽火是那么好对付的吗?双足轻点,人已在他身前,晨凫一声立嘶齐齐站住。

“不是你的错,明天我会回来,滴血易权。”

他忽然出手,劈在南宫诺后颈,然后将他在马背上放稳,看着晨凫返回大营,叮嘱那目瞪口呆的小兵,“一会儿就会醒,看好你们元帅。”

*

“老人家,你现在人也抓到了,可以答应放了我了吧?”月昭仪有些讨好地看着顽火,伸手拈走一片落在他身上的竹叶。

“让她把信交出来,你就可以走。”顽火双腿盘坐在地,披着麻袋片的伛偻身子和饱受残害的老兵无异。

“绾婳,听到没,信呢?”月昭仪钳着绾婳的下巴。“没有。”绾婳扭过头不看她。不知道她一张美艳的脸庞为什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心肠。

“没有?”月昭仪长长的指甲按在绾婳侧脸上刚刚凝血的疤上,“你刚才明明说你知道。再不拿出来,你的脸就这么毁了。”

绾婳疼得吸了口冷气,月昭仪的尖尖的指甲已经抠进了划开的伤口,沿着刀伤仔细而用劲的描摹。

月昭仪见她不说话,径自去搜她的身,从上到下摸了一遍,似乎是没有什么信件。不由心里有些惊怕手有些抖。这个顽火的狠毒她刚才见识了,她向他保证一定可以从绾婳这里拿到承嘉帝的密诏手谕,现在竟然没有?!她不甘心,拿匕首抵着绾婳的喉咙,压低声音,“信呢?你把信藏哪儿了?”瞥了顽火一眼,微微扬声说,“你已经给南宫诺了是吗?”谀

绾婳侧眸,惑道,“什么信?我什么时候拿过信?你刚才不是把信留在营门口了吗?干嘛还问我要?”

月昭仪大怒,又惊恐顽火会信绾婳的话,匕首一动刺向绾婳的颈子。“不许伤她。”顽火在一旁调整内息,没有见他动作,只是衣袖随便挥了挥,紧紧握在月昭仪手中的匕首忽的一震,就脱手飞了出去,直直插在一棵小树上。

月昭仪一惊,急急忙忙地扑倒顽火身边,柔声道,“老人家,她真的有信,她不拿出来。。。。。我只是想吓吓她。”

绾婳也有些吃惊,这老头儿怎么会帮她?

“你明明是在骗老夫,想借老夫之手杀了明绾婳,还给南宫耘留一个好念想。”

“不是。。。。”月昭仪瞪大了眸子紧张地看着顽火,以他的身份知道自己被利用,自己怎么会有活路。

“不想死,就去把南宫耘带来,我就能让你走。”

“不。。。。”月昭仪心里一惊连连摇头,她想杀了绾婳,想要南宫耘为自己心疼,却决不愿意伤害南宫耘!她噗通跪在顽火身边,美丽的杏目含水,“我没有骗你,真的,她真的有信,我让她把信件交出来,你放我走好不好?”

顽火看了她一眼,“那你去找他吧。”

月昭仪大喜,急急忙忙转身跑了,刚跑出两步,忽然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对了。你不是要博得南宫耘的可怜和内疚吗?你这个样子去见他怎么行?”

月昭仪还没有明白顽火这句话的意思,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强劲的风,接着后背一阵剧痛她蓦地飞出,重重跌在地上,五脏内腑都被击碎一般。

“这个样子,你可以去了。他会可怜你的。”顽火冷冷道。

月昭仪柳眉因疼痛皱在一起,艳红的唇印沾了血更加诱人,她狠狠地看着顽火,“你。。。。你卑鄙!”

“不要想这个样子逃跑,你浑身经脉都被老夫震伤,你若是不在半个时辰以内将他带来,你自己经脉俱碎而亡可不要怪老夫。”

月昭仪美目又痛又恨,狠狠地看了绾婳一眼,艰难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向树林外走去。

*

她怀里有景离给她的离门信号焰火,她这次出来一直带在身上。原来也没有舍得用,今天可以破一次例了。粉红色的焰火“嗖”地一声窜入云端,划出一道美丽的轨迹,很快便轻轻消散了,她慢慢跌坐在地上,心里想,真好看。

好像只过了一刻的时间,她便看到了丛林尽头,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朝自己赶来,翩跹若流风回雪。

才过了一刻钟,带他去一定来得及给自己治伤,她想。

“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顽火手中逃出来,绾婳她受伤了,就在前面的竹林里,我。。。。。我带你去找她。”月昭仪抓住他的袖袍急声道,眼角却有些酸。

“好。”南宫耘没有多说,揽过她将她送上马。

“我为她伤成这个样子,你都不愿意抱我一下了吗?”月昭仪伏在马背上。

半晌,南宫耘不答反问,“是前面这个竹林吗?”

月昭仪目力不及他,却知道,便是不远处的那个竹林,里面坐着一心等着南宫耘来下手的顽火。她顿时有些害怕,难道她真要把他骗去送死吗,忙脱口而出,“不是!”

“不是?”

“别走了,不是那里,我们回去,耘回去吧,绾婳没有受伤,顽火也不会伤她,你不要去了,我也不去了,我们走好不好?”月昭仪忽然从马背上探身去抓南宫耘的肩膀,“不要去。。。。。”

南宫耘唇角妖孽一勾,“既来之,则安之。怎么能不去?”

“别去!我求你。”月昭仪心中皆是懊悔,她错了。她不要是最后,双手沾

满南宫耘鲜血的那个人,她会恨这样的自己。她想做的,无非是看南宫耘会不会在乎她啊,哪里是真的要他的命呢?

月昭仪收回一条腿,立刻重心不稳从马上摔到在地上。她咬牙忍着浑身的剧痛抓住南宫耘的衣袍,“耘,我骗了你,对不起。。。。。你别去,绾婳没有受伤,她在顽火手上,你不能去。我求你。。。。。”

“谁都没有义务一定要为谁牺牲,你也不必为我送死。所以你为求生害我我从不怪你,但是你不该打她的主意。”南宫耘的声音一如往日般温柔。

“月,一开始就告诉你,不要沉耽。”南宫耘蹲下身勾起她的下巴,低叹,“你以为她死了,我就会爱你。”月昭仪的眼中忽然闪现出明亮的光彩,炙热地看着他。

可是他说,“她死,我就死。”

“由不得我啊。。。。。。我爱你啊。我也不想啊。。。。。你不在的宫中多寂寞。。。。。我真的再也忍受不下去了,耘。。。。。我求你。。。。。”

“求我什么?”南宫耘垂眸看着她,“你现在想求我什么?爱你吗?你从来都知道的,不可能。”

月昭仪双手撑着地,胸口不断翻着甜腥,大喜,他答应自己了!不自禁喃喃,“我求你。。。。。我求你。。。。。。”她说了好几个我求你,却再也接不下去,她竟然不知道她求他什么?!除了她早都知道她得不到的爱,她苦苦费尽心思追求的又是什么呢?她忽然惊慌不已,双手抓着潮湿的土地,睁着一双美丽仓皇的杏眼看着南宫耘,第一次产生这么强烈的惊恐。

“地位吗?你现在是从二品月昭怡,后宫高位;宠爱吗?父皇曾对你到了擅宠的地步;金钱吗?你是老门主之女,从来都不缺;孩子吗?你也曾有一个,你原本可以平安生下他,他是个皇子,以后至少会是亲王,你也原可以安安分分成为太妃,然后搬到他的府里颐享天年。”

月昭仪忽然感到无比地心惊,原来原来她有过这些?!不,现在都没了,那些已经没有啦。她忽然狠心起来,挣扎着抓住南宫耘的衣袍,嘴角的鲜血溢在他月白色的衣袍上,“我一定要。。。。。一定要。。。。。。”可是现在,现在她浑身经脉尽碎,她还想要什么呢?他的怀抱?她想,不,那是远远不够的!一个吻,那也不够,他好不容易答应她的允求。。。。。。虽然不能爱,她也要尽力要的更多!就像她曾经在后宫中,虽然她一点也不爱的那个老男人,却要用手段把他尽可能地留在自己的宁香殿,虽然她一点也不喜欢宫里的生活,但是她削减了脑袋要和其他的嫔妃攀比争斗,做了五品华荣,要做三品贵嫔,还要做昭怡,做妃子!

她微微笑着,瞳孔已经有些涣散,“。。。我一定要,得到你。”艳美的脸上被鲜红的血涂抹的一塌糊涂,眉角兀自带着顾盼的妖冶,在血色里看起来有些恐怖。

*

谢谢阅读、亲们、明天三更~不出意外亲热一回。。。捂脸飘走

失去挚爱的滋味

()        “好。”

南宫耘应了,手指轻轻拨过她垂下的额发,微微探身,半敞的月白色衣袍露出一抹精致的锁骨,上面还有绾婳留下的青青点点的痕迹。

“可惜你用不了了。”他伸手轻轻合上月昭仪圆睁的杏目。那个在离门里对他威逼利诱的月儿,那个在宫里帮助他牵制棋妃的月昭仪,那个在绾婳偷偷逃走后给肺脉受伤咳嗽不止的他端热水的月昭仪,在那个永远耽于自己喜恋中的月昭仪。

她在最后一刻想了多年的夙愿终于得到应答,却没有机会实现。不知道她是会觉得满足还是扼腕。

她不是当初的门主家中的怀春少女,他也不是当年初投门下的翩翩少男。

不是离不开,只是我不甘心罢了。我不甘心你不爱我,我不甘心你爱上了别人,我以为我用自己的方法惩罚你,让你疼痛内疚,继而可以再爱我。只可惜,我以为,一切都只是我以为。

物是而人早已非,何苦守着过不去的风景,荒废了所有的期盼。当等待变成习惯,当习惯封闭本应有的期待,当期待不再被聆听,唯一的救赎便是急切的贪婪。因为没有别的期望,因为唯一的期望是你却不得,只能用无尽的贪婪填补。

马蹄如风,疏竹深深,南宫耘月白色的衣袍在风中卷起猎猎长风。

绾婳老远就看见了他,心里一时翻涌,说不出什么滋味,既气月昭仪竟然真的将南宫耘引来,又担心他对付不过顽火。而更多的。。。。。是一种叫想念的东西。谀

“你总算来了,老夫等你好久了。”顽火微微睁开眼睛,一双如隼般锋利的眼神落在南宫耘身上,绾婳心里没来由的一颤。谀

而南宫耘淡淡瞥了一眼顽火,所有的眸光尽数落在绾婳身上。凤眸微扬,浓浓的温柔里是自如和强大。绾婳在暗处,一双秋水眸子眨啊眨,早已被纵马而来的安亲王勾了魂,沉醉在他妖孽温柔的笑容里,哪里还在意什么威胁害怕。腰间忽然一痛,绾婳动了动胳膊,竟然能动了,顽火这家伙竟然给她解了穴道。不禁大喜,抬腿要跑,才发觉这老头只给她解了上半身的穴道,只好冲南宫耘招手,拍拍胸口,示意自己没事。又挤挤眼睛,指指顽火,表示这个老家伙很厉害,你要小心。

南宫耘始终笑吟吟地看她动作,她脸上一道触目蜿蜒的红,让他心中微微一痛,绾婳忙摆手,说不痛不痛。

南宫耘在马上微微倾身抱拳,“顽火门主何苦跑这一趟?在帅营等着,本王今晚不就去拜会您老了吗?”

“安亲王此言差矣,老夫知道今晚你不会带顺侧妃一同前来,所以专门到府上请的,王爷没有意见吧?”

南宫耘在马上哦了一声,“三万大军,九千石粮草,门主猜到大辰要暗袭,就这么不在乎?”

顽火冷哼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安亲王,少门主,老夫出兵前线,无非只有一个目的。”

“愿闻其详。”

“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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