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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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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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之下果然暗叹,姝色之清丽,饶是当年圣宠的容妃也有所不敌。

棋妃心中则是对绾婳一点好感也无:和当年的容妃楚袖儿一个地方来的,必是一路的狐媚货色。

她转脸对皇后笑意吟吟,“姐姐你看,这耘儿的侧妃,跟当年的容妃姐姐可是有些许像,这可真是与耘儿有缘啊。”

皇后脸色一白,当年容妃难产薨。承嘉帝大怒,斩杀婢女太医,牵连的棋妃静妃等后宫高位,虽没有受到处罚,但皇帝一气之下,立了无子无女的丽嫔为皇后,之后才有了皇八子南宫谟。所以皇后一直以来,并不多管后宫之事。后宫大权依然握在棋妃手中。棋妃更是把此事引为生平之恨。因而后宫之人很少有人敢提容妃二字。

棋妃对着皇后又道,“姐姐,刚才还说呢。本宫也有一个侄女,因前一阵子犯了喜,错过了选秀。你看,这几个皇儿也都有了正妃,只有这耘儿只有个侧妃,当兄长的迟迟不纳正妻,多是不妥,叫人以为咱们皇室没有规矩。”语气里没有一点商议,就只是告诉皇后一声而已。后一句,却是对南宫耘说的。

本听棋妃说绾婳像容妃,众人已然知其对这侧妃不满。再听这一通,儿媳妇首见公婆,便听见要给自己老公再找个小三。棋妃对绾婳的态度皆知。皇后此时突然咳嗽不停,她急急地摆手,“耘儿,众位妹妹,本宫身子不爽。便先回宫。”说着扶着宫女也就走了。话里竟然忽略了南宫耘身旁的绾婳。

“顺侧妃,你来自南部民家,对咱们皇室的规矩习俗都不甚了解,一朝踏进皇宫,已然是莫大的荣幸。耘儿你身子弱,找个知事的人照顾才妥当。本宫那侄女知慧贤良,从小明理善行,本宫便待恳请皇上,将侄女指给耘儿为正妃,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以后虽然你先进门,但是也要尊称她一声。。。”

“母妃的意思是,绾婳不知慧贤良,父皇的选择不够知事吗?”一直温文笑着的南宫耘打断了棋妃。

“母妃,一来,耘与绾婳姑娘相见恨晚,一颗心已属卿,若娶母妃的贵戚,恐有负姑娘终身。二来,耘的婚事自有父皇定夺,而耘若不愿,您也知,父皇必不会勉强。母妃的这一番心思,恐怕要白费了吧。”声音柔软而不容置喙。绾婳错愕地抬头,正对上男子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的风流云散。

园中君戏尝

南宫耘一席话出,棋妃顿时惊诧:他怎么会这样跟自己说话。半晌,才平了平心气。

“耘儿,你身子不好。顺侧妃,她毕竟初来乍到,若有什么疏忽,父皇必然会伤心震怒,到时候责怪下来,那顺侧妃必是首当其冲。你说不是吗?”期期看向南宫耘。

某人脸上依旧温笑淡淡不语。

“母妃为你们的苦心,你若不理便罢了,可倘你有什么,本宫怎么对得起当年的容妃姐姐呢?”棋妃声音凄凄惨惨有一点点哽咽。

南宫耘双眼微一闭合,眸光复又脉脉,“母妃多虑了,耘残喘之人,若有三长两短,也是自己命薄,跟他人没有关系。不似其他,母妃心里自知。”声音清冷遥远。

说着挥挥手,有人端着那盛着落红帕的小木盒走进殿来呈给棋妃。

“还请母妃,体谅耘与佳人新婚之欢。那耘就先携绾婳告退了。”说完牵着目瞪口呆的绾婳的手,行了礼径自去了。

棋妃瞅了眼那落红帕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扔给旁边坐着的众嫔妃了。

南宫耘牵着绾婳的手走出朝凤宫,绾婳顿时觉得呼吸顺畅。

默不做声的走到御花园,手上一紧,叫南宫耘拉至胸前,绾婳抬眼无语,眼前男子嘴角含笑,“今天受委屈了,送你到这里。我急着有事要做,你自己回去。别到处跑啊。”

柔软纯棉的素色衣袍飘在自己脸上,很是柔软。手中一凉,被塞进了一枚什么物饰。绾婳拿起来看看,是一块手掌大小的玉牌。疑惑地瞅瞅南宫耘。

“这是我的玉牌,拿着能随便出入皇宫各地。”男子脸上一副跟自己无关的表情。

明明是宠溺,何必装作不相干。

绾婳心中暗笑,将玉牌一握,放入怀中,又从荷包中掏出一枚干果递给南宫耘,“喏,这给你。”

南宫耘一愣,伸手接过,想一想放进嘴里,立即不禁皱起了眉头,就要吞下去。

绾婳扑哧笑出了声,“别忙咽,你嚼嚼看。”

南宫耘中止了吞咽的动作,皱着眉头嚼了嚼。

“哎?”几分惊喜乍得出现。

又不禁嚼了几下,嘴角上扬。涩尽褪去,清甜异常。

绾婳揪着手帕笑道,“你怎么笑得像个小孩子吃了糖一样。”顿了顿,歪歪头说道。“这是子卿果。最是先苦后甜。不过很多人都只道它苦,不去嚼它的。”

南宫耘点点头,“为夫尝到甜头了,以后还会多多向娘子请教。”一脸坏笑地拍拍绾婳肩。

“为夫走了,娘子一路小心。”撂下悠悠懒懒一句话,某人转身飘然而去。

绾婳瞪了这个人前莲花人后桃花的货一眼,不禁莞尔。

上午的阳光点点,轻柔得像羽毛的尖端,落在绾婳的腮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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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节园中生

绾婳虽知内宫禁地颇多,但春日的阳光总是足够诱惑力,小女儿心性未褪,不免走走停停,左右几分流连。

花丛深处有人声,绾婳深知非礼勿视,缩缩步子,低了眸眼只想匆匆离开。不料才转开一步,便撞到了人。

眼前一男一女,男的狭目细长,金冠束发甚是眼熟,正是南宫烨。他身旁的女子在地上犹是一脸不屑不满地看着自己,是刚才在棋妃身边站着的大宫女。多半是在腹诽自己打断了她的好事,绾婳心里嘀咕,天知道她怎么这么快躺到了这里。

南宫烨从女人身上起来,对绾婳似笑非笑道,“呦,这不是小嫂子吗?”

绾婳低着头轻道,“三王爷。”

一阵窸窣那个女人已经起来站在了王爷身边,委屈地拉拉南宫烨的衣裙。南宫烨不耐烦地挥挥手。女人不甘心又乖乖地退下了,临走恨恨地挖了绾婳一眼。绾婳心里吐了吐舌头。

南宫烨游走到绾婳身边,嗅了嗅,“小嫂子好香啊,可是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怡央宫,凤怡翔于林央,是不能随便闯的。”

绾婳心里膈应,她从开始便对此人毫无好感,暗想,该死,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怎么偏偏碰到他。怡央宫,是当代两位宠妃生前处所,现今无令进入者斩。

抬头强笑道,“绾婳不知,绾婳刚才见一时不见你二哥,以为是他与我耍着玩,听见这里有声响便寻来,不知这里是哪儿,更不想在此处见到了王爷。”

南宫烨浓眉一挑,低声笑道,“小嫂子果然聪明,怪不得二哥、五弟都那么喜欢你。可是二哥,不是有急事吗?他不会来。”绾婳心中一抽,听得男声又道,“若本王告诉你,本王就是在此处等你呢?”

“你这个女人还是有点本事么,二哥从没对女人上过心,现今却把这个都给了你,”一只手滑进绾婳怀中,摸向那块玉牌,绾婳大惊,抵开南宫烨的手,大步向后退避,“王爷请你自重!”

南宫烨得意一笑,收回手,“五弟逢场作戏惯了的,却为你。。。。”却不说下去了。

绾婳紧了紧衣服,后退两步,直视南宫烨,“既然王爷知道我有安亲王玉牌,可以随便出入内宫之地,绾婳便不再费唇舌耽误王爷工夫。告辞。”

南宫烨一伸手,抓住绾婳的胳膊,将她带入怀中,“本王知道你可随意出入禁宫,可是,别人不能啊。这里,只会有你和我两个人。”绾婳用手肘去撞他,却教南宫烨捉住,将女子掰过身来,脸面朝着自己,腾出一只手来,从腰间抽出一张白绢,撂在地上,“你不是已然委身二哥了吗?那不如便宜了我老三吧。本王也想尝尝让那两兄弟都动心的女人什么味道。”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南宫烨脸上挨了重重的一个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几欲昏厥过去。绾婳的手还未放下,脸上是惊恐和慌张。

南宫诺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

复照青苔上

绾婳放下手,眼里也闪过一丝疑惑,面对一只发怒的南宫烨,倔强地仰起头,狠狠地瞪着他。

“你竟然敢打本王!”南宫烨眼里迸发怒火,重重一拍身旁的青石桌,桌面碎石四溅。从小到大尊贵如斯,从没有人动过他一根汗毛。

看着女人害怕却犹自厌恶的双眼,一时怒从心起,五指成爪,向绾婳领口抓去。

木棉香,有人轻咳出声。

蓦地斜身过来,伸臂间不留痕迹地将绾婳护至身后。

南宫烨见有人出现,心中冷笑,手下去势不缓反增,碰到那人衣襟时,五指骤合,手腕几不可见地一抖,指缝中有银光乍闪,结实一拳打在其胸口,发出一声闷响。

“啊,五弟,你怎么在这里?实在抱歉。”南宫烨慌忙上前道,眼眸扫视那人被击之处,嘴角间流露淡淡得意。

南宫烨一拳用了七分力,足以致一个高手内伤,这倒是其次。南宫诺眉间轻皱,用手轻按了一下胸口处,却是刺痛。

淡淡向南宫烨抱拳道,“三哥手下留情,诺感激不尽。”

言语未尽,南宫诺已感胸口麻痹一点点扩散,知是刚才南宫烨指缝中那银针所带药性开始发作,不便多做停留。也不待南宫烨说什么,抓了绾婳的胳膊便走,举手间已有几分迟缓。

南宫烨冷笑,抬肘向南宫诺腰间猛地一撞。南宫诺听得风声,欲待侧身,怎奈那药性太强,行为已然麻痹,躲避不及,被重重撞到。

倒下的时候,南宫诺下意识挣扎地向远离绾婳的方向摔去。

绾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箭步上前,跪倒在地,将南宫诺接在怀中。膝下尽是刚才南宫烨击碎的青石块。

“你不该过来。”南宫诺声音很低。

没人听到,因为细长的声音突兀地近在咫尺,

“皇上驾到~”。

承嘉帝看了眼端正跪在面前的南宫烨和靠在绾婳怀里南宫诺,一言不发地走到石凳前坐下,冷冷道,“你们三个,谁告诉朕,这是在干什么?”

南宫诺挣扎着颤抖着起来跪在承嘉帝面前,叩首。

承嘉帝没有理他,“老三,你说!”南宫烨支吾地想了一下,还未开口,

“老三,你这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承嘉帝已看见南宫烨脸上的掌印,说着冷冷瞥了绾婳一眼。〖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回父皇,母妃近日总是梦见容母妃,嘱咐我将这求的福从宫外请进来置上。不料。。。恰逢五弟和王嫂也在怡央宫中。”

“朕问,你脸上的伤从何而来?”

“父皇,这是,是早晨出门时,府中贱婢作为,还请父皇恕儿臣治理无方。”南宫烨嗫喏道。

“胡说!”承嘉帝怒道,“府中贱婢?你堂堂皇子,让人掌掴,谁有这个胆子?你给朕说实话,到底是谁?”

“父皇。。。还请父皇别再追问,这都是家务事,父皇别为此生气伤身啊。”南宫烨声音沉痛深深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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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苔湿人衣

“顺侧妃,朕让你陪伴着耘儿,你在宫里乱走做什么?竟然还和,还和恒亲王举止如此暧昧?”承嘉帝盯着绾婳,已有几分震怒。看到的第一眼,他已认定必是二人奸情泄露恼羞成怒对南宫烨动手,他生平最恨,手足相残。

绾婳心中尚在疑虑南宫诺缘何一推之下竟会摔倒,听得承嘉帝询问,抬起头,对上承嘉帝质问的目光,直了直身子,膝下尖锐的石屑刺入肉中,有些生痛。

“皇上,今日是绾婳见母妃的日子,王爷刚刚有事离开,让奴婢自己回去。奴婢不识路,一时走到这里,三王爷好心提醒绾婳这里是禁宫。绾婳昨晚听王爷梦中念着母亲,今日来到这里,心里戚戚,若不祭拜,如何心安。”

绾婳的目光里没有一点躲避,承嘉帝看着眼前女子,竟有一刹恍惚,这份倔强,与当年的阿容多得是几分神似。

她是阿容的儿媳妇,阿容若在,必也是喜欢的吧。思及此,承嘉帝眸中竟有了几分柔软。

绾婳心中一松,然而,承嘉帝瞟了一眼南宫烨,见他脸上伤犹红肿,脸色一沉。

“这些都不能解释朕想知道的。老三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南宫烨也不再强调是府中贱婢所谓,委屈地低了头不吭声。

绾婳暗中叹了口气,求的是承嘉帝对容妃的深情,原来还是不及。

“父皇,”南宫诺低低出声,“请父皇恕儿臣忤悌于长,儿臣,昨日醉酒,今早竞闯到母妃寝宫,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亏得。。。王嫂发现,儿臣不知好歹,醉中以为王嫂是那、是那。。。”顿了顿,“竟挥手打她,亏得三哥及时推开王嫂,代受了儿臣这一掌。”

“儿臣,一则醉闯禁宫,二则,唐突王嫂,三则忤悌于长,罪该万死!求父皇恕罪。”

说完伸手摘下发冠,深深俯倒。

承嘉帝既然怀疑,便不会轻易罢休,不摘清自己,也不回护绾婳,谁也不相信的震怒,恐怕才能保她平安。

此言说完,绾婳禁不住发抖,却只得默默低着头,南宫烨则是暗暗冷笑。

承嘉帝果然大怒,起得猛地站起,指着南宫诺,“你这个逆子!看来朕平时真的是太放纵你了!怡央宫为禁宫,你母妃生前也在此,你竟然醉酒在此闹事,你这是置朕与你母妃于何地位?竟然还敢动手打自己的兄嫂,真是大逆不道!”越说越气,指着南宫诺的手指微微发抖。绾婳狠狠闭上眼睛。

“诺儿,你觉得二十大板轻了吗?”承嘉帝嘲问,

“回父皇,过轻。”

“来人,”

绾婳含泪狠狠闭上了眼睛,螓首抵到冰凉的地上。

“将这个逆子拉下去,四十大板,以后免其内宫行走的权利,闭门思过,半月内不得踏出府门一步!烨儿,你派人监管!”承嘉帝怒声吩咐。

何惜落更迟

绾婳含泪狠狠闭上了眼睛,螓首抵到冰凉的地上。

“将这个逆子拉下去,四十大板,以后免其内宫行走的权利,闭门思过,半月内不得踏出府门一步!烨儿,你派人监管!”承嘉帝怒声吩咐。

“是。”有人刚欲拉走跪着的南宫诺,就听得承嘉帝恨恨地高声道,

“慢着,就在这里打!朕要看着,也要你容母妃看着,朕是怎么处罚对她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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