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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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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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婳看看南宫耘苍白的脸,顿了顿,笑道,“王爷,绾婳可不敢要什么劳什子月亮,麻烦您躺好了,再出什么差错,皇上真要抓我去五马分尸了。”

南宫耘嘴唇微扬,伸手挠了挠绾婳手心,“那你就在这儿。”脸上单纯的像个孩子。

绾婳心里一揪,拿帕子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嗯。”

疑窦

南宫耘嘴唇微扬,伸手挠了挠绾婳手心,“那你就在这儿。”脸上单纯的像个孩子。

绾婳心里一揪,拿帕子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嗯。”

喂男子喝了药,看他沉沉睡去,绾婳一人坐在床边,心中似猫抓,万般滋味。

三月三,长风楼,薄情人。

纸条上字迹犹刻在心。诺。我能去吗?

若去,一则,南宫耘病情危急,此时此景,如何能置他于不顾?

二则,南宫诺此约未免唐突,不似他作风。当日园中,也确实未见其正面。

三则,他园中受刑应该还未愈吧,犹在府中禁闭,监管严密。他。。。可会如期赴约呢?

若不去,只有一条,就是心里一千一百个不愿意。

几个念头在心中纠结不清。思量来去已是多时,不觉起身走至窗前,才发现窗外,已是斜阳落晖,不犹微微叹气。

眼见斜阳西落,心中犹是着慌。

不安中,却见院门外猛地有白绢一闪,绢上美女巧笑。

绾婳一惊,那晚燃尽的母亲肖像似乎就在眼前。

养心殿把守严密,何来故作玄虚之人。

心中疑窦顿生,这幅画到底有什么秘密?

自上次在园中意外发现南宫耘曾去往南辰之后,她本已尽量告诫自己,不要把母亲的死和这个温柔美好的男子联系在一起,那时他还小。

现在,这个念头不知怎么的跑了出来,像打翻了一台墨,那黑色忽的就渲染开来。

怎么会那么巧?

南宫耘,母亲的画,今晚诺的邀约,为什么屡屡出现在一起?是暗示,还是计策?

绾婳深吸一口气,我要去见南宫诺。

不管是什么理由,还是仅仅因为,我想他。我要去见他。

忽然就这么决定了。

绾婳走到桌旁,轻轻将针包收拾好,转身欲走。想了一想,走回床边,放下针包,蹑手蹑脚地替南宫耘掖了被角,拿起手帕,他身子还虚,冷汗不停地出。

才一抬眼,就看见南宫耘睁着一双桃花凤眼,贼兮兮看着自己,扫了一眼收拾好的针包,脸上表情似笑非笑,柔声问道,

“爱妃这是要去哪儿啊?”

绾婳勉强一笑,将针包放回怀里,“王爷,您身体不好,忌讳伤风走动,皇上的意思是,您姑且还要在养心殿住一段日子。我回抒阳居去取点东西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样的小事,让小的们去做就行了么。”南宫耘说着费力地撑着手想起来,微微提高了声音问,“茗安呢?这样的事还要你去,我看着小子真是该挨揍了。”

绾婳忙上前扶住他,“您别怪茗安,是。。。。”话还未说完,就看见茗安慌慌张张从门外跑进来,“爷,您叫我?”绾婳心中暗暗叫苦。

独留

南宫耘用一只手抚上自己的额头,苦恼道,“你小子越来越没眼见了,该挨板子了。去问问你主子要拿什么,还不赶紧去。”费力地说了几句话,额上又冒出了冷汗,自己躺下了。

绾婳不得已,走到桌边提笔写了几样东西交给茗安,“去吧。”

茗安拿了东西,飞快地去了。

南宫耘见绾婳仍在桌边坐着,不言不语,自己复闭上了眼睛,躺了一会儿,睁眼再看,她还在桌边坐着,双手放在膝上,不停地扭着那条手绢子。

南宫耘弱弱道,“爱妃,为夫看你心神不宁,在思虑什么?”

“啊,”绾婳缓过神来,结结巴巴道,“王爷,绾婳是想。。。还有一些药材对您的康复很好,茗安他可能不认识。”说完做不经意地看看门外。

南宫耘没有吱声,半晌,绾婳又接口道,“如果。。。我去可能会好一些,一会儿天色黑了,恐怕。。。辨不清。。。”

南宫耘轻笑道,“爱妃嫌抒阳居的灯火不够明啊?你看这养心殿的宫灯如何?”说着抬手一指殿中烛台,掩盖了眼里闪过的一丝黯淡。“呵呵,赶明儿让他们送些上好的蜜蜡来。”

“你若非要去,那就去吧。”停了一会儿,他轻声道。

绾婳未料他这么快便应了,微微一愣,笑着对南宫耘歪歪头,吐了吐舌头。

南宫耘脸色温柔,一眨不眨地盯着绾婳,殷殷道,“东西多吗?要不我让人跟着你帮忙?”

“不用不用,王爷,我带着采儿去就行,”绾婳说着自己站了起来。

南宫耘看她的样子,好笑道,“爱妃,你倒是急得很。”

微微叹了口气,“去罢,记得用晚饭,路上小心。快些回来。莫让不相干的人抓了去。”他闭上眼睛懒懒道。

绾婳一时有几分僵硬,回头看看床上虚弱的男子,他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已然合目,薄唇没有一丝弧度,静谧,俊美,连喜乐也看不出。

绾婳的理智和心中不忍作祟,竟然迈不出下一步。

乌鸦归巢,叫声一片。天色将擦黑,终是一狠心,匆匆跑出了养心殿。

抒阳居,

“小姐你真的要去吗?这是私自出宫,被抓住了是要杀头的。而且,天也黑了,咱们对京城又不熟。。。”采儿犹豫道,

“好采儿,小姐我一定要去的。”

“那我陪小姐一起去。”采儿一边帮绾婳取下头上的头饰一边道。

绾婳将一套服侍递给采儿,“你留下,这套衣服是我的,你穿上这个,呆在偏殿的药房里,将药煎上,味越浓越好。若有人来,你就站在门后对他说,自己在为安亲王煎药,不便见客。”

采儿嘟嘟嘴,“知道了。小姐你自己小心点。”

绾婳点点头,匆匆换了一套暗青色的流云裙裳,将南宫耘上次给她的玉牌装在怀里,想了一想,将南宫诺赠她的那管绛月萧带上,打开门,低着头便去了。

三月三、

林秋渡着一身紫色束腰褶裙,坐在镜前。风筝端着一碗银耳燕窝走进屋来,喜滋滋地道,“小姐,今天新进来的血燕窝,刚才老爷特地嘱咐给您炖上的。快来尝尝吧?”

林秋渡细细描眉;没有回头,“放着罢,你来看看我的妆容如何?”

风筝走到林秋渡身边,拿起一只古银桃花簪插在林秋渡发间,瑟瑟地问,“小姐,我们真的要去吗?万一,万一被王爷看到也不好啊。。。”

林秋渡盯着镜子里的如花娇颜,淡淡笑道,“万一?王爷怎么会知道我们去了呢?你不说,我也不说。这种事怎么能让他大男人烦心呢?”

风筝见其眸中轻蔑必得之势更甚,轻笑道,“那倒是,小姐容貌艳丽无双,那些花花草草给你提鞋也不配。”

话音刚落林秋渡转过身来看着她,冷冷疑惑道,“你这丫头是怎么了?变着法不让我去。难不成那个女人真给了你什么好处?”

风筝手中一抖,忙摆手道,“小姐小姐,奴婢这条命都是您的,对您忠心耿耿,怎么会背着您做出这样的事呢?”

林秋渡瞥了她一眼,继续戴镶着生茉莉的月明珰,“哼,谅你也不敢。”

风筝知无法劝动她,垂了眼眸默默将那碗银耳燕窝粥端过来,“美颜滋阴益精血。”

林秋渡接过笑骂,“你这小蹄子,越来越不会说话。”

三月三、长街灯火流淌。

三月三、风烛挂满天堂。

三月三、天神长歌血洗西夜望京城,屠尽十万城民,作新婚之聘礼无双。

三月三、南极星嫁女,宴飨流水红色喜尽十里婚房。

三月三,安陵的街市,来往涌动都是人流。

有情人,痴情人,苦情人,来来往往,不过为求取一份祝福,为一句终成眷属。

长风楼八角攒顶上的风铃,临风清脆,悠悠扬扬,不知是散落在人间,还是寻去了天上。

天上多少无奈事,我可渡你,却无法放过自己。

绾婳随着人流,一层一层向长风楼顶走。周围人影成双,细细低语。已是顶楼。七层的高度,有风微凉。

双手撑着栏杆,楼下灯火如昼,有人在虔诚的祈祷,有人在高树上挂着红色的许愿条。

忐忑,期待。

绾婳笑着吸了口气,期待的看看周围,又继续满足地向楼下望去。

母亲在将她从水中救起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便是,从此以后,不要再相信任何一个人。

她懵懂的应了,学着生活,却不再信任。

而这一次,她选择了相信。

弦月渐升,明星已现,我等的人还没有来。

欣喜,期待,失望。

已经过了亥时,绾婳心里越发地凉,还有隐隐的担忧,自嘲的笑了一下,他受了杖刑,怎么还会来呢?回去吧。

就想往回走,双脚却挪不动步子。

再看一眼,再等最后一下,看看会不会来。

满怀期待的将目光抛了出去,终是没有焦点。

收回双手,交握,尽是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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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不堪剪

忽的声响,一簇火光冲破天际,天边烟花尽放,璀璨绚丽。

楼下的人群霎时热闹起来,激动,欢呼,雀跃。

绾婳心里虽是失落,但所有人都那么开心,这种情绪感染了她,心中有几分激荡,也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忽听得耳边隐隐约约有个声音欢快,“爷,您瞧,烟花按您的吩咐点燃了,姑娘肯定看得到!”

“嗯。”另外一个声音淡淡道。

绾婳顿时背脊一僵,神情慌乱,尽力恢复了一下面部表情,才慢慢转过身去。

南宫诺眼眸不曾离开过前方凭栏的女子,伊人**,背影削瘦却倔强。他差点以为她是宫里二哥身边的那个女子,又立刻嘲笑着否定了自己,她怎么会在这里。

直到眼前的女子转过身,剪水秋眸,如梨花带笑,身后是烟火绽放的半边璀璨夜空,他竟有一瞬间的慌乱。

绾婳轻轻眯了眼睛,只觉得世间寂静,没有烟火爆竹,没有人群欢腾。她勉强扬了扬嘴角。只一眼,她便犹疑了,他等的是她吗?

这是南宫诺,不是楚诺。

“小嫂子,你如何在这儿?”南宫诺侧着身子,礼貌地向着绾婳询问,慌乱只是一刹那的事,心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疑惑。

绾婳听闻,身体僵住,脸色一白,看着他礼貌生疏的眼神,绾婳只觉得心中掩藏的情感一下子涌到喉头,堵得难受,之前沉迷于的幻想跌落现实,声音有些干涩,“我。。。”

我以为,是你在乎我。

南宫诺眸色暗了下来,有人知道自己今日的行踪。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白白是有人设了圈套,自己心里却有了几分窃喜。

南宫诺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她抿着嘴唇,秋眸有些潮红,强自望向别处。心中微微一拧,此番出宫,不很容易吧。狠了狠心,接着道,

“小嫂子,天色这么晚了,你还是快回去吧,莫教二哥等急了。”

绾婳吸了口气,猛地扬起螓首,“诺,我嫁给你二哥那晚,你是不是来过抒阳居?”

南宫诺微微一愣,轻轻点了点头。

绾婳轻笑,继续问道,“那你今日,可是约人至此?”

南宫诺想了一下,又轻轻点头。

绾婳了然一笑,不再理会男子冷冽的神情,一手扬手指指夜空,“诺,他们说,今日在这里的人,都会得到天神长歌的祝福。”

“是。哦?那想必小嫂子是为二哥求福而来。二哥果然好福气。”南宫诺做颇羡慕言道。

绾婳手臂一僵,转脸对南宫诺粲然一笑,毫不犹豫否定道,“不是。”伸出放在背后的手,一杆玉箫莹莹如月,走近他,“我是为了见你。”

南宫诺眼眸深深一暗,紧紧盯着女子,“你可知道,你说了些什么吗?”

绾婳一扬眉,迎上那有几分暗紧的眸子,“我来,为了见你。”

见鬼,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倔强。

烟火又起,南宫诺哼了一声,在绾婳耳边低低吼道,“别胡闹,赶紧回去。”

他说胡闹。这是他的回应。

错愕,惊诧,震惊。绾婳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

“来人啊!快救人啊!”

忽听楼下人群一阵慌乱,南宫诺立刻转脸向下望去,一眼之下,脸色顿时大变。

砚谢谢大家观看、明天见

九丈长风楼

忽听楼下人群一阵慌乱,南宫诺立刻转脸向下望去,一眼之下,脸色顿时大变。

不及再看绾婳一眼,南宫诺已然匆匆冲下楼去。

绾婳微微晃了一下,才扶住凭栏站稳。向下望,人群中有一小拨混乱。一个女子身上有蓝色的火焰闪跃,火星并不多,一群人咋呼着围着她,却不敢上前扑灭。

南宫诺飞身下楼,奔至一群人前。

“秋渡!”他满脸紧张,眼光掠过人群,微微定神,忙上前一把抱住林秋渡。掌风所到,磷火尽灭。

周围的人大惊失色,“哎呀,坏了,你怎么能把那个火灭了呢?那可是地狱鬼火啊!灭了是要有报应的!”

“哎呦,我说,你可连累死我们了!”

南宫诺紧紧搂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冷冷瞪了说话的人一眼,那人惊了一下,闭上嘴。

南宫诺小声温柔地安慰着林秋渡,一边环视着周围人群,不经意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林秋渡委屈抽噎道,“不是我一个人,还有风筝,刚才突然起了火不知道这小蹄子跑哪儿里去了。。。。。。”南宫诺眼色一沉,话还未说完,又听得身边之人高喊,“啊,有人跳楼了!”

南宫诺一震,凤眸冷光毕现,一看之下,有几分惊慌。

九丈高楼之上,女子一身藏青长裙,丝屡踏在凭栏之上,临风微微晃动,在如昼的灯下鬼魅如姬。

女子绝美的容颜寂静,她看着南宫诺抬起了头,神情看不清,但该有几分慌张吧。

微微一笑,纵身跃下。

若遇险的是我,你会不会来?

绾婳今日把唯一的信任都给了你,怎能不以命博一个答案。

南宫诺从未见到如斯的绾婳,他视力极好,但绾婳那丝微笑,他还未看得分明,已眼睁睁看着女子斜身坠下。

脑中嗡的一声,不该这样的!她怎么会!

周围人高声尖叫纷纷四散避开,绾婳努力辨听着,没有他。

下坠竟是如此之快,若我死了,绾婳心里突然有一股轻松,我将不再是那个背负大辰国脉的棋子。

你爱她,可我要你记住我。

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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