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这一说,可不一定信呢。”说着绾婳摊开小小的手掌,伸到南宫耘面前,“爷你看,我手里有什么?”
“掌中,是绾婳的来时路。“
绾婳一愣,这个人,他倒是知道自己的想法,“是。”轻轻合起手掌,“喏,你看,所以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便不要再自责,耘。”
南宫耘深深看着她,幼时这个秘密他未曾说与别人听,那个乳娘不久便暴毙了,静妃现在也不在了。
那支珠钗,他从那乳娘的房里翻了来。在某个日光充足的下午,旋开那珠花,定数变数才拉开帷幕。
命数的事,是长大后母妃身边的大嬷嬷告诉自己的。那时,他已知道了珠钗里的秘密良久。于是,他信了这命。
南宫耘没有再答,只是温柔笑笑,“绾婳,若本王不想要这爵位、江山,你会跟本王走吗?”
绾婳心忽的漏掉一拍,这个问题,她想过一千一万遍。那时的生活里没有南宫耘也没有南宫诺,却已经有了明氏一族,有了母亲的意外死亡,有了,南辰龙脉的秘密。
进了宫,便是棋子。我不主宰胜与负,可这,胜与负,却死死禁锢着我。
即使我欲随君去。
可是王爷,你离开,便是输了。
那人,怎么能,准我跟输了的你离开。王爷,绾婳只能再寻一个胜者依附。
心中闪过念头,脸上依是笑颜。
你让他不要信命,可是你,同阴在子的命格,还不是不得不信!
可是你没有注意到,你对他所有的称呼,都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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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里的梦
南宫耘看着迟迟不语的绾婳,松开握着的小手,摸了摸她的额发,宠溺笑道,“好啦,逗你的。本王的雄心在这江山,怎么可能放手呢?”
婳,我说说而已。你不知道,我不会留你一人在这宫廷倾轧中,直到我死那日。
而在那之后,我会让那人来代替我。
可是,你若答应。。。骗我一下,也是好的。
“天快亮了,你歇下吧。”南宫耘道。
绾婳蹬了蹬被子,不说话。
“你若是觉得伤口痛,就更要睡一睡啊,睡着了就不痛了。”
绾婳依旧不动,只是睁着一双秋水的眸子望着南宫耘,双唇微微动了动。
绾婳,不要为,不能陪我而说对不起。
南宫耘低低一笑,俯身魅惑道,“莫非,娘子是想要为夫陪你睡?只是,王妃今日身子不便,若勾起了本王的欲火又不能让本王尽兴。。。可不是苦煞了本王?但若是王妃执意要求,本王也是可以委屈一下自己的。。。”
本就松松披在身上的外袍一俯身全都滑下了,露出中衣里一片精实的胸膛。
绾婳脸刷的羞红,伸手去推他,气结道,“让开!南宫耘你就一色胚!”
她用了蛮力推他的一把,南宫耘呲了嘴角后退了一步低声叫了句痛,绾婳猛地醒悟,“啊,啊,对不起,王爷,我是不是碰到了您的伤口?快来让我看看,伤口是不是又裂了?”
妖孽的君子俊颜如雪,他的嘴唇柔软而泛白,睫毛如羽扇,眼圈有些微青。
她记得,他那撞上长矛的伤口深入右胸,伤势不轻,她最后用计封了他的穴位时,他已失血过多。心中蓦地涌上针扎的疼,胜过了下身那些细碎的刺痛。她用胳膊支着身体就想去拉他,想把他拉到近前,好好检查检查。
南宫耘艰难地从绾婳手里直起身,扯了了一个妖媚的笑,“为夫,没事。娘子,不必自责。”
“我看看伤口。”
“不必了吧。。。。。。”
“给我看看!”
“娘子。。。婳。。。绾婳,不好吧。别看了,大晚上的,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把中衣脱了。”绾婳躺在床上,歪着头看他,淡淡道。
“男女授受不亲啊娘子。。。”南宫耘很委婉很坚持地拒绝着。
绾婳叹了口气,“你若是不想让我看。。。”伸手抓住南宫耘外袍,向下忽而一拽,外袍带着上身的中衣缓缓落到了象牙白色的帐幔前,“我还是要。。。。。。”
南宫耘垂着双手,脸上皆是宠溺的无奈。
绾婳樱唇微张,发不出最后那个“看”字。男子精瘦的窄腰堪称完美,精实的胸膛上却缠绕着厚厚的绷带,饶是如此,右胸的绷带上还是渗出一片殷红。
“这些太医,开的方子总是差那么一些,止个血也那么没用,”南宫耘轻轻抚着绾婳的秀发,“还是等娘子养好了伤再给我诊治诊治。”
绾婳点头的笑里有几分潮。
他伸手合上绾婳的大眼睛,“快睡吧,我看着你,一会儿天亮了睡得又不安生。”
绾婳心里一暖,依言闭上了眼。眼皮上温热的感觉一会儿便轻轻消失了。
下身依旧刺痛,睡不着。
睁开眼睛,床榻前人已不在。诺大的卧房烛灯暖暖,只有自己一人了。
眼眸里蕴含了良久的眼泪终于慢慢顺着一侧脸颊流了出来,滑落到纯棉的枕上。
像跌落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谁的吻,谁的话,谁的绝望,纠缠成一幅幅画面不停地旋转,天昏地暗。
何时檀香渐近,睡意安抚了一切不安的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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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心迹、
翌日清晨,皇帝早朝。
重臣林立,皇上指着南宫诺勃然大怒,“恒亲王,你连个犯人都看不住。朕怎么还妄想把西北重军交给你!”
南宫诺不敢狡辩,只跪下称自己有罪。
南宫烨心中一动,却忙得出来躬身为南宫诺开脱道,“父皇明鉴,关押明氏的水牢最是险恶,向来嫌烦都是只有进去没有出来的。因而倒是宗人府守卫最薄弱的地方,想来是与五弟无关的。还请父皇不要生气。”
南宫诺,你拼着让那个女人受那么大罪,不就是讨好你的岳父吗?我偏不让你得手。
林、齐太尉都低着头没有说情。
却听见有内侍尖着嗓子,“安亲王到~”
承嘉帝皱了眉头,却见南宫耘一身白袍走进,脸色苍白,病容未去,一副强打了精神的样子,便将责怪他无礼扰乱上朝的念头打消了。再看他眉眼之间与阿容长得越发相似,爱子之情不禁越发浓郁。倒是问道,“耘儿的身子可好些了?何不在养一些日子?”
“谢父皇关心,耘心中有事要奏,不敢耽误。”
“哦?”承嘉帝有些奇怪,“你说。”却也没让他和南宫诺二人起来。
“父皇。日前在抒阳居的闹剧,是为儿臣的不是,儿臣罪该万死。顺侧妃被抓之后,儿臣,才知原来心痛便是这般滋味。”
众臣一愣。承嘉帝脸有些黑。
“父皇,儿臣对绾婳,是真心地喜爱。儿臣自知时日不长,只求最后能有一人相伴。不瞒父皇,绾婳现在已在儿臣宫中,请父皇不要再追究。若绾婳有事,儿臣必不独活。”
众臣大吃一惊,安亲王当众表明对绾婳的爱恋?难道昨晚劫狱的是安亲王?
向皇上要求什么,安亲王这还是第一次。
南宫烨上前一步,对着承嘉帝,言语之间却是问南宫耘。
“据侥幸逃脱的衙差回忆,劫狱之人武功极高,一身血红,恐怕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红衣抒烈。安亲王,您自幼在深宫,何时认识了这样的江湖人士?传言那抒烈,”
南宫烨抬头望着承嘉帝,“那抒烈与离门门主景离是生死之交,只有景离能使他做事。难道您,还跟离门有什么瓜葛吗?!”
承嘉帝冷下了脸庞未言一语。年轻的王爷笑道,“本王也不知为何,绾婳被关进水牢不消一刻,就传的沸沸扬扬。本王也很是着急,可是到了半夜,就有人将绾婳送了回来。耘一时激动,就忘了追查是何人送她回来了。或许那时绾婳进宫前的旧识也说不定。”说着笑着看了一眼南宫诺。
“都是朕的好儿子!羽翼未丰,一个个都会兴风作浪了!”承嘉帝冷笑道,“老三,宗人府的衙差都归于林太尉名下掌管,你不好好在你的军机处,又哪儿来的这些消息!”
南宫烨一惊,忙也跪下,看皇上正在气头,也不敢狡辩,只是一个劲儿请罪。
“西夜的三皇子带着他们的边城地图今日到了,正在太和殿等候,待会儿的宴会你们三个谁也不许去!老七老八,下朝后你俩随朕去见见贵客!你们三个,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府!”
承嘉帝拂袖道。
南宫耘淡淡一笑,他毫无所谓,反正回抒阳居还有美人在怀,无人打扰他求之不得。南宫诺不辨喜怒。南宫烨心中不免痛恨,西夜三皇子夜凌携西夜边城地图。到嘴边的一块肥肉,又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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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人
承嘉帝竟没有再提顺侧妃一事,众大臣自然不会问,毕竟都是皇上的家务事。虽然大家都看到位高权重的林太尉脸色不好,但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太尉去挑战阴晴不定的承嘉帝和几个大权在握的亲王。
散朝后大臣们鱼贯而出,六部尚书、林、罗两名太尉,以及太傅董三言等等一干重臣跟随承嘉帝去准备会见西夜三皇子夜凌烜。
夜凌烜是夜帝第三子,皇后嫡出。据说他礼贤下士,养有一干门士,为人深得夜帝喜爱,不过西夜有立长不立嫡的传统,这才有资质平平的皇长子夜凌杉做了太子,而他只屈居了一个安平王爷。
他曾经微服在西夜与大辰边境,亲自体会了那里百姓水深火热的生活。这次来访,也完全是他一人的决定。但夜帝素知此子心思沉稳,做事周全,便允了他带着境边十城的地图出使大辰。
南宫耘走出殿门,眯眼看看暖暖的阳光,疏朗笑笑。那丫头近早上才睡下,这会儿回去,恐怕还是没有醒吧。虽说这么想,他还是不经意加快了步伐。
南宫烨瞥了远去的背影,冷嗤了声,拔腿走向太和殿。闭门思过。。。闭门可以,但不该只是我一个。
南宫诺倚着朱红殿门,抒阳居。绾婳,何时,我能随心所欲,进出有你的地方?为何每次,我见你一面,都要先想好理由。甚至,是代价。
背后是金銮大殿,眼前是望不尽的深宫高墙。绾婳,你不是我最爱的女人。可是为什么,我第一次犹豫了。你好像,并不属于这深宫。
茗安一瞅见南宫耘回来,忙迎上前,“爷!”
南宫耘含笑让他消声,径自走向卧房推开门进去了。
茗安心想,爷今儿心情不错啊。昨天晚上不是还很阴鹜吗?难道今儿早朝皇上又升了我们爷儿的官?
这后宫里,抒阳居的奴才地位是很高的。偶尔有事出入内宫,那些妃子啊小主啊都可劲儿地说着好话。想到这茗安不禁挺了挺腰杆,意犹未尽地望了卧房里一眼。恰好瞥见周围有几个宫女太监鬼鬼祟祟地在卧房的偏殿瞅着,心想,爷还没给我封赏呢,你们凑什么热闹?挥手不耐烦地把她们都驱散了。
南宫耘走近床边,看见小女子果然熟熟睡着,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一头青丝泻于绣枕上,双目安稳阖着,还是弯弯月牙儿的样子。
南宫耘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弯下身,悄悄数她长长的睫毛,正听她嘴里在胡乱嘀咕什么。
南宫耘好奇心起,凑到跟前竖起耳朵听了听,脸色微变。床上女子手这时却手脚乱动起来,他初时莞尔,后见她动作越大,伸拳踢被子。这才忙躲开那挥过来的小拳头,却被冷不防被绾婳蹬过来地玉足正踢中某处。南宫耘一痛弯腰,本能地一把握住她玉莲。
绾婳吃痛向后收腿,嘴里斥道,“放手、南宫耘!”≮我们备用网址:≯
南宫耘俊眉一挑,看她的双眼,睫毛颤颤,却仍是紧紧闭着,小嘴嘟囔。
刚才她蹬的那脚着实不轻,某处剧痛。南宫耘使坏握着她的玉足偏不松手,用食指挠了挠她柔软的脚心,微扬了唇角,笑得妖孽等着绾婳醒来。
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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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始夭
三、二、一。
嗯?
绾婳却侧了头睡得安稳,也不再蹬手蹬脚。
又睡着了?南宫耘瞪着她看了一会儿,侧耳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无奈地把她的脚丫放回被中。
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苣。为伊判作梦中人,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
绾婳,你,是梦到我了吗?
心口一甜,替她掩好被子,小心转身离去。
刚走得一步,背后一痛,被什么东西扔来砸中。
“南宫耘你个大色胚!”糯糯的声音从身后突兀地传来。
南宫耘嘴角得意地上扬了一个弧度,转过身,低头挽了挽袖子,再抬眸间一笑妖孽。
“绾婳,你倒是说说看,本王怎么就色胚了?”
绾婳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水波盈盈的凤眸,啐了一声,侧身支着脑袋,伸出一只手指,勾了勾,“刚才不知是哪只色胚,敢在您安亲王的抒阳居,动本姑娘的玉足,扰本姑娘的好梦。”
南宫耘眉毛一挑,绾婳,你这是在承认,你是本王的女人吗?
“姑娘高见,色胚确实有一个,正是本公子,你待如何?”
这个姑娘,自从昨晚回来,对自己。。。好像终于动了声色。
“你的床好硬,睡得我的背好疼。”还是不擅于调笑,绾婳转移了话题。
南宫耘却不愿轻易放过她,掀开衣裾坐在床边,含笑道,“你睡在本王的床上也不是一晚两晚了,现在才说硬,不嫌迟吗?”
“。。。我现在是病人。”绾婳从小习医,深知养身之道,这红木象牙床她睡得正舒服,根本不嫌什么硬。
“不知绾婳喜欢什么样的被褥,你看,本王可好?”
避开南宫耘灼灼妖孽的双目,绾婳长叹一声,“王爷,虽然说,食色,性也。但现在只是早上,您为什么总是一副欲求不满的饥渴模样?!”
“本王晚上也这样啊,你没发现?再者说,本王只是暖床,是绾婳想多了吧。”南宫耘瞥了一眼窗外,伸手拿了什么东西。
绾婳一囧,不妨南宫耘欺身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大惊,深怕这个在别人眼里温文尔雅却对自己极尽tiao逗之能事的妖孽的王爷一时兽性大发,虽然知道只要自己不愿他必不会碰自己一个手指头。
绾婳一手抵住他一手去拽被子,不料那只手刚好推到南宫耘胸前的伤口,他微微一松手就被绾婳大力抢夺被子的力道带倒,俯身向下,正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