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耘做无辜状,看着绾婳双颊羞子,露出手臂,他伸了食指在绾婳眼前晃了晃,“我看娘子好像很受用的样子呢。”
绾婳脸红语塞,暗骂自己,这样的接触,自己的身体怎么会有。。。。。。想向他依赖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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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天长地久
南宫耘正笑得妖孽,茗安满头大汗匆匆跑来,看到南宫耘时不禁一愣,“爷,您回来了。”
南宫耘也没看他,只问道,“你不好好看着你顺主子,跑哪儿去了?”
茗安却不知此事根苗,一边去拿了湿绢子给绾婳擦手一边说道,“爷儿你不知,今早去给顺主子寻布匹,恰巧在内务府边上看到一批说是要送到外面去的字画。小的就奇了,自来这宫里头的东西都是避讳,怎么能往外流呢?于是小的就留了心,看是什么人那么大胆,敢光天化日做这样的事。”
“凑近了一听才知,原来是三爷幼时的字画山水什么的,三爷说已经指了婚了,再不久皇上立了太子他就该寻个封地去了,想把这些都拿出去,留个念想。奴才特地看了看,确实是一些小孩子的画迹。”
南宫耘轻哼,“还没看出来,三弟是这么恋旧之人。”
“一旦立了太子,你们兄弟便要各分封地而去吗?”绾婳抓了抓额前的齐刘海儿。
“嗯。或是立了太子,或是新君即位,其他的兄弟便会交出手中军权或政权,返回封地。至于再之后,是养虎为患,还是斩草除根,就要看新君是怎么个想法了。”
“这么想来,皇帝也是好孤独的啊。”绾婳轻叹,“可是,你说这两种结局好像都不怎么样啊。”
“最苦最累人间帝皇位。夺嫡必然是以权力为中心。。。可是,很多时候也是不得以保全自己的手段。所以,逼宫,篡位这种事情,在我看来,有时候,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那你呢?立了太子换了新君,皇上是会放你回封地,还是让你继续呆在宫里吗?
“宫里。”南宫耘好像总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做自顾自怜喟然状,“终我一生,恐怕都得在宫中了。”
“那新帝可能容得下你?”绾婳猝然问道。
南宫耘伸伸自己的窄腰,笑道,“说不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把我一刀宰了呢。正好了,你不是早盘算着改嫁嘛!”
“。。。。。。。我哪儿有啊。”
终老一身都在宫中的,除了圈禁,还有帝王。
可是,最终为了江南烟雨颠覆这江山的,又是爱你的谁。
聪明如绾婳,却没有延伸他话语背后的意思,只是皱起眉头,“那岂不是很无趣?”
“哈哈,”南宫耘朗声一笑,双目灼灼地望着她,“婳婳,难道你想在这宫中陪我个天长地久吗?”
绾婳的小脸抽了抽,低声嘟囔,“你的病都没有好我总不能丢下你不管吧。。。新君肯定不会像你父皇一样给你找医生和药材的呀。。。”
声音太小,南宫耘貌似是没有听见,“回去吧,外面日头也大了,一会儿晒晕了为夫还得背你回去。”
“大好的晴日,呆在屋里可不是浪费。爷你不是说要带我在这宫里转转吗?骗子。”
南宫耘不妨她兴致这么好,双目一亮,“骗子?你既知我是骗子还跟我走,被拐了卖了的就怨不得本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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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来访
御花园外的亭子里,棋妃一身枣红色的锦绣长裙,雍容华贵,正和一群年轻的妃嫔美人们在说笑开心。月昭仪鹅黄色的纱裙,轻轻摇着手中一把团扇,安静地坐着。
棋妃身边有一位女子,明眸善睐唇红齿白,鹅蛋脸婴儿肥,肌肤胜雪,挽着随常云髻,正是十六七的碧玉年华。有美人说了什么笑话,她笑得很开心,云鬓微颤。
“锦儿,我把前不久下面进贡的珍珠粉和点翠簪子拿些给你,你回去给你你娘,告诉她,这珍珠粉平时用来做个底儿是最好的,用完皮肤可是白净。那点翠簪子我统共就得五支,一支给了烨儿他将来的媳妇,一枚留着自己用,剩下三支都给你娘俩儿。”棋妃靠着软椅上,金指尖尖,笑着拍拍那被唤作锦儿的姑娘。
周围的美人羡慕地惊呼赞叹,她们无圣宠,膝下无子无女,更没有几分赏赐,不禁有几分嫉妒地看着这两女子。
“您瞧,这后宫啊皇上最贴心的还是您啊,这么些好东西,皇上全都给了您,据说中宫那位可是什么也没得呢。”有位才人模样的女子巴巴地说。
月昭仪对着锦儿轻笑,“哎呀,锦儿姑娘,你看娘娘多疼你,这么贵重的点翠簪子一下就都给你了,一点儿都不心疼。”
棋妃不在意地笑道,“算不上贵重,不过是做工精细,不可多得罢了,适合你们这些年轻人,姨娘老了。”
“姨娘,您才不老呢,锦儿小时候看您什么样子,您现在还是一样美。娘亲一直都说,姨娘啊,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现在更是没人可比。”锦儿甜甜地说。
“哈哈,”棋妃开心笑着,“我那个姐姐就是从小就会说话,锦儿,你也随了你娘亲有一张甜嘴。”
锦儿撒娇地摇着棋妃的衣袖,“姨娘~”
“呦呦,对了,锦儿还要跟你说呢,你都这么大了,这次的选秀也没有赶上。你给姨娘说说看,有没有看上哪家的翩翩佳公子,你这丫头的婚事,姨娘我可是要好好把关呢!”说着点了一下锦儿的小脑袋。棋妃只有南宫烨一子,锦儿是她的胞姐之女,她疼之如亲生。
有美人接口道,“锦儿是咱们棋妃娘娘的掌上明珠,不知哪家名门俊秀才配得上呢?嘻嘻,臣妾看,咱们二皇子就不错,年青才俊,有没有正妃,只可惜身体单薄了一点儿,不然将来。。。”美人一惊,忙噤了声。棋妃毕竟是礼郡王之母。怎逞亲疏之论。
棋妃没有理她,锦儿咬了咬牙,红着脸,凑到棋妃耳边小声说,“我已经好久没见过耘哥哥了。。。他纳了侧妃我就再没见过他。”嘟囔着小嘴,一个字一个字如同蚊鸣。
棋妃优雅地点点头,“咱们锦儿也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依姨娘看,眼光还是不错的嘛。只是这耘儿纳了这个狐媚子侧妃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容下别人。我们锦儿那是必须得是八抬大轿的元妃啊!可不能受委屈的。”
锦儿默默低了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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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南宫耘和绾婳二人一路看花而来,其实,看什么花呢。一个是自小在这宫中长大的皇子,一个是从小守着各种花花草草研究药性的女子,有什么花这么巴巴地看呢。不过是为了身边那人,为了这一甜美细碎的时光。
绾婳远远看着亭子里一群艳丽的人影,不想多事,拉了耘的衣袖想避开,不料锦儿的眼尖,已看到了二人,远远地喊道,“耘哥哥~耘哥哥~”
绾婳无奈瞥了男子一眼,南宫耘知她不喜这些,可远远看见棋妃等都在,不过去实在是于理不合,遂拉了绾婳的手,向那边过去。
“耘哥哥,”锦儿掂起裙子向前迎上两步,满脸喜悦。
南宫耘笑眯眯地拍了拍锦儿的头,拉过绾婳给各妃子见了礼。棋妃含笑给二人看座,锦儿便凑巧坐在南宫耘身旁。
绾婳看锦儿,鹅蛋的小脸儿,肌肤胜雪,双颊是却是红扑扑的,因为天热额上沁着一层薄薄的香汗,颈子上带着古银的长命锁,眼中秋水潋滟,不时盯着南宫耘看。
绾婳暗笑,这姑娘多半是看上这位爷儿了,也不知她是哪位娘娘的公主?是南宫耘的哪位姊姊妹妹的?
不妨锦儿的目光却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明显的怨气。绾婳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之前棋妃曾说自己有一侄女想许配给南宫耘。莫不成就是这位姑娘?
棋妃和二人闲谈了几句,突然转向锦儿说,“锦儿,你也好久没进宫来,你一直想看的翠微湖里那荷花,这会儿开得可艳,可惜姨娘身子骨不舒服不能陪你去看花。”
“好花不等人。。。待你下次来,又不知何时,这花期怕是就过去了。”棋妃叹了口气,语调甚是遗憾。上了年纪的母亲,微微沮丧道来,惹人心疼,她看了看众妃,眼中似是期盼。
几名才人容华相互递了眼神,都垂了头不接话。
锦儿撅了小嘴,棋妃有几分无奈,“你这些皇妃娘娘也都是娇贵人儿,本宫也不敢让她们陪着你去,万一着了凉,耽误了圣宠可不好。”
鸟鸣阵阵,花香甜蜜。
忽有甜甜的声音传来,“娘娘,不如让臣妾陪锦儿姑娘去吧。”
绾婳循声看去,这才注意到边上的那一位宫妃,手中一把团扇,优雅走来,鹅黄的纱裙委地。她在心里暗道,美人,这会儿你接哪门子话呢?棋妃明明白白是想让南宫耘陪那个锦儿去游湖啊,她只等着我们不得已也得开这个口呢。你今儿得罪了她,今后可怎么在宫里呆啊。
棋妃正在摆弄自己的长长指甲,也没有答话。
绾婳便细细打量那女子,桃腮杏脸,妆容精致,艳美不可方物。
只是,绾婳脑海中有什么闪过,总觉得这艳美的眉眼间有几分熟稔,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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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门之女?
绾婳暗暗回想,莫非是选秀见过?她在棋妃面前自称臣妾,想来位份不低。可是这届选上的秀女里头貌似也没有听说有晋位很快之人。
却听棋妃淡淡说道,“啊,是月昭仪啊,本宫记得昨儿个是你侍的寝吧。今日这么大日头就让你下水陪锦儿游湖,知道的是你自己情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宫容不下你呢。这样的话柄,本宫可担不起啊。”
月昭仪,绾婳一愣,之前从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位妃嫔,位列二品昭怡啊,也是高位,竟还如此年轻。她只低棋妃两个分位,却好像唯唯诺诺。
月昭仪脸一红,“娘娘多虑了,臣妾。。。。。”
棋妃笑着打断,“这一阵儿你侍寝的次数不少,本宫给你传太医来瞧瞧,看咱们大辰皇室能不能再添子嗣,嗯?”
棋妃此言一出,众妃都是一副嫉妒羡慕的模样。她们守在宫里,眼见承嘉帝年龄大了,如一朝西去,没有子嗣,便都得送至城郊的广福寺守灵,在那儿终老一生。若有个子嗣,哪怕无望于大统,以后在宫中混个太妃的饭碗也是好的。
月昭仪闻言一愣,脸上半是含羞,半是不安,柳眉微蹙,秀口张了张,没有出声,眼光竟有意无意扫向绾婳这边。
可正是她这柳眉微蹙的模样,六年前的一幕飞快从绾婳眼前掠过,绾婳心中猛地一动,是她?!
六年前的景离还不是离门门主,一日晚,他执行任务时受了伤,她拿了药箱慌慌张张去给他送药。虞域他住的小院里,她听到一名女子与他在屋里争执,女子威胁带恳求,一直劝景离答应一件什么事,而景离始终低声拒绝。最后那女子从屋里疾步走出,眉峰微蹙,脸带怒容,愤然离去。绾婳躲在门后,没敢吭声。
后来问景离那是谁,他说那是老门主的女儿。再问什么事,他拍着自己的头笑着说,等绾婳再大一点就告诉你。绾婳嗤鼻,他可不就比她大三岁?
心中疑窦忽起,她的眉眼间,依稀是那姑娘的影子!
可是,老门主一家不是在之后不久的一场意外爆炸中全部遇难了吗?
心里正在乱七八糟的念头纠缠不清,却听身边温和的声音响起,“母妃可疏忽了,我这侧妃的医术是一流。不若让她给月昭怡诊诊看?”
绾婳一愣,不解地瞥了眼了身边的男子。那货凤眸半扬,嘴角噙笑,一张俊脸妖孽而谄媚地看着自己。
绾婳诧异,悄声道,“龙嗣是大事,若有什么,都是要有太医院记录备案的,我诊这算是什么事儿啊?不能够吧。”
南宫耘也小声回她,“那你就不要让她有什么呗。”
绾婳一愣,便听棋妃道,“也是,那便麻烦顺侧妃了。”
锦儿看着两人,嘴角微抿,本以为能让南宫耘带她游湖,现在发现重点却完全不在她身上。
绾婳起身过去,众妃将月昭仪拉回坐下,刚行至她身边,却听棋妃又笑言,“耘儿啊,你看,在这里的都是娘娘,诊脉这些事你在也不很方便。”
绾婳冷笑,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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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怡可有孕
“不若耘儿你便带锦儿去游湖吧,这样好的天气,你总呆在宫中也嫌闷,正好你俩儿也好久没见,锦儿陪你说话解解闷子。”棋妃将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交叠放在膝上,微笑说道。
南宫耘这会儿应得倒快,想也不想起身笑言,“好,儿臣遵命。”说着向一旁脸红颔首的锦儿招手,“锦儿,咱们走。”
众妃都捂嘴轻笑,都传言安亲王宠这侧妃,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绾婳在一旁小脸一红一白,臭南宫耘,原来你打的是这个念头,自己想跟美女上船,把我牵扯进来干什么!
没好气地搭上月昭仪的纤纤玉腕诊脉,心中却不禁还在嘀咕。突然眉间一簇,嗯?
棋妃面带喜色,轻轻抿了口茶。月昭仪自进宫来一直或多或少地被皇上宠着,晋位快得紧,若还有了身孕,哼,之榻岂容他人鼾睡,她一直不喜这明绾婳,南宫烨又曾不止一次嘱咐她注意这个女人。
这一回,若这绾婳说月昭仪有了身孕,今日这么多人在,这皇子想顺利出生的可能性太小了;
若她说月昭仪没有身孕,那么过上几日,便找个机会让月昭仪见一次红,然后让太医诊断为小产。事关龙嗣,一切罪责便都在这绾婳身上,这次看她怎么逃得掉。总归都是一箭双雕的事。
绾婳抬眼看看月昭仪,那女子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绾婳轻轻摇了摇头,月昭仪一窒,亮亮的眼睛一下子都是失望。众妃倒是长舒了口气。
棋妃放下茶盏,遗憾地安慰月昭仪,“妹妹还年轻,圣宠正隆,不怕没有子嗣。只是本宫前些日子专门为你准备的纯棉里衬用不上了,可惜了。”
月昭仪似是深受感动,不安道,“娘娘折煞臣妾了,是臣妾身子不争气,还白让娘娘费了番心思,臣妾真是大罪过、”
棋妃摆摆手,不再言此。而是将绾婳唤至身前,拉住绾婳的小手,“好孩子,在宫里过得可好?”
绾婳掩下心中的疑惑,低敛了眉眼,乖声道,“嗯,回娘娘,一切都好。”
“和王爷,房里的事也还好吧?”棋妃转着长指甲笑眯眯的问。
今儿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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