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边是那个顺侧妃,她也不能逃出这抒阳居!
谢谢阅读、~
出宫(四)
沁芳宫
偏殿里,昏暗的宫灯摇曳,钩金的床帏里卧着一名女子,圆脸雪肤,樱唇红润,正是锦儿。她浑身只剩水红的纱衣,隐隐约约芳泽妖娆,在锦被下半躺半卧,秀眸微眯,望着静静坐在窗前的南宫耘。他的侧脸映在窗上,凤眸入鬓,霸气天成,却偏偏是温文静好的气质,勾人心魂。
她暗自得意今天下午游湖时的计谋,若不是她佯装落水,这个男人就把她丢给了茗安,而他自己径自去了湖心岛。她怎么开始时就没有发现,掌舵的那个奴才是茗安呢?!
现在好了,他还是跳进水里救了她,一路抱着她就近来了这沁芳宫,宣了太医。
日头这么好,湖水都不怎么冷,加上她又是故意而为之,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事。可是棋妃听了,心疼坏了,一定要留她在宫里静养,千叮咛要南宫耘好好陪着她压压惊。所以这个男人到现在都还在这里。
后来,不少妃嫔美人都来看她,甚至南宫烨也来了。棋妃是最后离开的,她在窗前低声安慰了锦儿良久才离开,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亲自掩上了门。
锦儿还在回想,却不知南宫耘何时走了过来,他俯身替自己掩了滑落的被子,“今天的事,确实是我的疏忽了,湖没游好,倒让你受罪了。”
闻到轻轻扑在脸上的温热气息,锦儿含羞摇头,“耘哥哥言重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连累你耽误了一下午的工夫。”
“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说什么耽误?要看你没事了,我才能放心。”
锦儿心中一甜,原来你是这样在意我的安危。
南宫耘却话锋一转,“现在我放心了,你休息吧,你还是个姑娘,夜已经深了,我在这儿呆着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我去叫丫鬟进来。”
“我没带丫鬟来。”锦儿急忙接口。
“这沁芳宫虽然是半个冷宫一直也没个有份位的妃子,但是丫鬟还是有一些的。你不用担心。”南宫耘说着离开了床榻,向门口走去。
轻轻一拉门,朱门纹丝未动。南宫耘眉峰微皱,这门,竟然让人在外面上了锁?
便在这时,身后一幅柔软暖香的身子覆了上来,一双小手环住了他精瘦的腰身,慢慢向上游走。
“耘,我不要她们伺候我,我要你伺候我。”
“耘哥哥,锦儿许久没见你了,很想你,你想锦儿吗?”
“耘哥哥,你成了亲,是不是就不喜欢锦儿了?”
锦儿的声音娇媚带着微微地喘息,双手在南宫耘的腰腹上轻轻摩挲,胸前的柔软抵在南宫耘健硕的背脊,只隔着那么,那么薄薄一层纱衣,虽然南宫耘穿着得体,但也极具诱~惑与,勾~引,蹭了蹭他的背脊,娇道,“耘哥哥,你的侧妃她,也会这么对你吗?”
南宫耘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的眼前飞快地闪过一张如杏的小脸,暗想,按说选秀之时都是经过培训的,我家婳婳怎么就没学会这十分有一呢?
南宫耘忽地转身,一把将女子打横抱起,走向塌边。
谢谢阅读~唉、这个南宫耘。。。能不能禁得起诱惑呢?
出宫(五)
抒阳居
一直沉静漆黑的书房,忽的灯火大亮,雕花窗子铺满一席明晃晃的烛光,守在书房外的两名内侍忽的一惊,诚惶推门进去。。。没有人,一个影子也无!
一群内侍眼睁睁地看着红色的绸带在夜色中渐渐急速起来。越荡越高,每一下都似乎快要触到院墙的上延。上面的黑影摇摆,似乎随时都会要摔下来,一帮人奈何绸带腻滑荡得飞速,不敢贸然去拽停了,害怕那女人飞出去有个好歹,这群人也就小命不保了。
突然惊讶地看见绾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众人这才看清,绸带上有两人,一个是绾婳,另一个黑影在下,应该是那个丫鬟。
齐头看清了她的动作,忙忙转头叫唤,“快你们几个去院外,就墙的那边拦住她!”
你跑不掉的!
其他几人也明白了这个侧妃想要干嘛,忙撒腿去了,心里不禁想,这也真够胆大,若一个没踩稳,从这秋千上摔下去,也就半残了。
绾婳轻蔑一笑,直起了身子。
“啊!”一声惊呼,绸缎荡向最高点,一个影子飞了出去。裙裾飘扬,鬼魅的俏影沿着宫内的深红高墙幽幽地掠过。
墙内之人蓦地毛骨悚然,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根本不像人的影子!
“噗通!”
从绸缎上掉下另一个人,齐头这才回了精神,几名内侍上前将那人拖过,果然是丫鬟采儿,一脸得意。
“你们看着,其他人,走!”齐头儿带人冲出院子,一个转弯,却见墙外几人还眼巴巴死死顶着屋檐上。
“那侧妃人呢?”齐头儿有些发怵。
“嗯?她?还没过来呢,我们死死盯着呢!”
“是啊,没有人啊!”
齐头儿连同身后之人头皮一阵发麻,他们眼睁睁见着绾婳从秋千上荡了出去,怎么可能不见了!
秋千上檐,院墙不过九寸宽窄,墙后便是这里,夜里幽长寂静的甬道。她能去哪儿,除非!
齐头儿胸中一股血气上涌,身后几名年纪小的内侍吓得腿都软了。他强自镇定,“回去,你们守在这儿,我去,给王爷复命。”说着哆哆嗦嗦转过身往回走。
“齐公公。。。你可怜我们,我们实在没这个胆子,在这儿待。。。这抒阳居本就是。。。极阴之地,那大槐树不知锁了多少孤魂。。。今见了这样式的。。。不妨让我们跟您一起去吧,王爷的好事这会儿该差不多了。。”
“闭嘴!”齐公公毕竟是宫里的老人儿,“呆在这儿!宫里正气重,你再这儿乱说,当心教人撕了你的嘴。你们,安心呆着!”
说着他自己拖了个小内侍,转身匆匆走了。
绾婳就蹲在正厅前方的烛盏后面,松开手中细线,一件衣裙委地不动。细线的尽头,穿过窗上细小浑圆的破口,延伸至灯火通明的书房之内。明亮的灯盏在衣裙之后,远远而孤寂的亮着,蜡炬成灰。
绾婳微微一笑,看一群人蜂拥而出,身手轻巧地爬上院墙的嵌窗,转身,走了。
本欲从大路直直赶往宫门,却害怕与那帮缠人的内侍相撞,遂沿着墙根摸黑隐隐约约凭着感觉向宫门方向走去。
谢谢阅读~么么、亲们~四六级考试顺利哈~绾婳溜出宫的秋千双影的问题后文会有交代~
出宫(六)
刚走出抒阳居不远,绾婳便看见一小队士兵举着火把远远而来,不禁感叹,果真是皇宫重地啊,夜巡这么严格,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
绾婳此时不愿多出是非,悄悄后退两步,路有岔口,犹豫了一下,转了方向沿着墙根向里走。加快步子遮遮掩掩走了十来步,却听身后脚步声越近,回头一看,另一边一小队士兵走来,绾婳心中不禁暗叫郁闷。
无奈四处巡视,见旁边是一处几分寥落的宫苑,只亮着昏暗的灯,看上去多是几分冷清。绾婳寻思先避过这东西来的哨兵,便一转身,撞进了这座宫苑。宫苑上有一小横匾,匾上端端正正三个金字,“沁芳宫”。。。。。。
正巧,不知是不是因为宫里没有正经主子,这宫苑门口竟然没有人守夜。绾婳暗暗松了口气,轻轻掩上院门,见院里树荫荫蔽静静悄悄,也没有人,不禁有些奇怪。而那两队士兵似是相遇竟在门口停了下来,不时传来几句对话声。
绾婳无奈,顺着一边向里走,一处偏殿前,绾婳伸手推推门,门微微晃动,低头看去,门上挂了一个锁头,将两扇门别住,却没有落锁。绾婳心想倒是巧,轻轻取下锁头,推开门。
一眼望到尽头,落地纱幔半掩,床上似有人。
绾婳猜想一定是哪位位份甚低的才女或是答应,虽是疑惑怎么将锁头挂在门上,却也忙笑道,“这位小主,冒昧打扰,我。。。。。”
听到这个声音,在洗白的纱幔暗侧,一具挺拔的背影一僵,许是因着一身月白,绾婳竟然没有看见。
床榻前纱幔忽被门外阵风吹起,——**与暧昧的气息游走。
床上一名女子上半身半裸,长发散乱,肩头圆润。一双美目半睁半阖,嗔怒地望着什么,**迷乱。
绾婳一惊,脸上刷得红了,忙不迭地向后退去,连声道“不、不好。。。”
一转身却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熟悉无比的檀香,扑进了鼻腔。
绾婳浑身一僵,慢慢抬头,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一句话堵在喉头,再也说不出来。
男人顿了一顿,低叹口气,“婳。。。”
朗眉凤眸,他的俊容在夜里却也清晰如刀刻,一头青丝散下了,有几缕滑落在脸旁眉际,本是绝色又添了几丝妖孽勾人。
原来,原来耘也有青梅竹马的人啊。绾婳心中苦涩,强应道,随手向后指指,小心抬眸问他,“爷,你是在这儿。。。和床上的那女子。。。”
南宫耘的眸光闪动,眉微微皱,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两步,伸手轻轻去拉绾婳,“你不在抒阳居;怎么夜晚的,到了这里?”
绾婳深吸了口气,强笑,“王爷派来的人太没有用了,还是没有看住臣妾,所以。。。臣妾还是不小心,打扰了您的好事。”
说着抬眸向床里望了一眼,其实眼里水汽泛滥根本看不清那是谁脱得只剩几件在干嘛,只急急道,“那是锦儿姑娘吧?爷可快继续,姑娘穿的少,闻说下午又落了水,别着了凉。”
说完也不管南宫耘是何动作,转身快步向外去。不是吗,这些其实原本就都与她羽鸢,无关。
谢谢阅读~亲、砚明天。。。终于要考奇葩的鉴定了、求人品求A啊。。。么么各位亲们
出宫(七)
快步走到门口将门拉合,隔着那窄窄一条门缝,绾婳抬眸直看那男子皱起的眉峰,笑道,“还是,您要,臣妾帮您守着门呢?”
南宫耘的双眸阴翳妖孽得有几分痛,绾婳轻轻一笑,将门关严。
深吸了口气,转身匆匆跑开。
她甚至没有看外面是否有巡夜的侍卫,便直接冲出了沁芳宫的宫门,在道上毫无畏惧地向宫门口疾步而去。
她要离开。都是骗子!她还要去救景离,她要知道是谁杀了母亲!她还要找到龙脉之谜的破解人,也即,长歌的转世!
走到门口将门拉合,隔着那窄窄一条门缝,绾婳抬眸直看那男子皱起的眉峰,笑道,“还是,您要,臣妾帮您守着吗?”
南宫耘的双眸阴翳妖孽得有几分痛,绾婳轻轻一笑,将门关严。
深吸了口气,转身匆匆跑开。
她要走,她要走,她心如万千只小蚁在噬咬,这个念头一发不可收拾。这是在跟谁赌气?呆在宫里吗?不!呆在宫里她只会,只会爱上南宫的王爷!
在他没有爱上自己之前,便爱上他!
不管是南宫耘,还是南宫诺,都不可以,羽鸢!
杀母凶手。。。是谁?!若。。。。。。。那该怎么办?
夜凌烜带着意味的笑忽的在眼前闪过,绾婳不敢再想,提起裙一路狂奔。
宫门就在眼前,她边走边匆忙去摸腰间的玉佩,突然手脚蓦地顿住。
玉佩呢?
低头慌忙又找了一遍,腰间怀里荷包里,都没有?
她明明记得带了出来的啊!
回去拿。
没有多想,什么也不能拦阻她离开。
她急急奔走在禁宫的道路上,双目被水汽弥漫了焦点,发现前方的密集的火把突兀,为时已晚。
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拖过身后。
“那边是谁?!出来!”
羽林军听到动静立刻警惕,举起武器厉声喝问。
“是本王。”
慵懒冷淡的男声响起,“今晚你们饶了本王的好事,若传出去一个字,本王,便要你们全部去做太监。”
“是,是。”一帮侍卫忙不迭地去了。
绾婳一把捂住了嘴,慢慢蹲在地上,一滴豆大的泪水,落在青石地板上。
绾婳忽的想起,不久前在怡央宫,南宫诺为她掌掴南宫烨担责,挨得那三十杖刑,当时她心痛如割,便借跪在青石碎屑上,减轻一丝丝心里的痛。
现在的身旁,依旧是,淡淡木棉香。
男子大掌,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而有几分无措,“别哭啊。。。。。”
顿了顿,他涩声道,“二哥。。。他,”
绾婳猛地摇摇头,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眼睛,扬起小杏脸,做无辜状微笑。
南宫诺心中一窒,一把将她捞起,忍住将她揉进怀里的**,“明绾婳,大晚上的,在宫中乱走,让人撞到,随便给你安上个祸乱宫闱或者私通宫外的罪名,你又惨了。怎么,进宫这段时间,还嫌惹的祸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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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八)
宫灯散发出一圈圈柔和的光线,落在南宫诺的眉目上,绾婳想起了不久前在江南虞域时那个雪夜,他出现时,也是这般在人意料之外。
“怎么,难不成真是被本王这话吓到了?明绾婳,你不是胆子大得紧么?”南宫诺的薄唇带着几许戏谑。
“呵呵,你也觉得我惹的祸够多了?可是,如果不是你和你的好秋渡,我会有这么多麻烦?”绾婳瞥了一眼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抿嘴轻笑,“王爷,若现在我俩被人看到,绾婳我祸乱宫闱的罪名岂不是坐实了?王爷你,可担得起?”
方才在屋中看到的那一幕旖旎又一次在绾婳脑中回放。南宫耘,南宫诺,你们可真是兄弟。
南宫诺却淡淡一笑,松开手,“无妨,你喊人吧。这个罪名。。。本王想了很久了。”
“你。。。”绾婳一顿,心中兀的又漏掉了一拍,竟翻涌起酸楚,却只翻手笑道,“王爷此话怎讲?”
她与南宫诺的纠缠,次次都撞击在心上如浪如波。强烈的感觉就像是来自千年前,他的动作声音,甚至动手时的一招一式,她似乎都觉得眼熟。可是唯独不敢认一个熟悉的,就是他的心。不敢认,偏偏就成了魔障。
“你这么晚,是想溜出宫?”南宫诺的声音忽的喜怒不辨,“你要去哪儿?”
“我。。。我今晚原本就是出来找你的。”绾婳微微垂下眸,心底却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响,不要欺骗,不要欺骗,绾婳!
南宫诺的眉轻轻一扬,神色不辨。
“我来多谢你放了星小和采儿……”
南宫诺嘴角含笑,“不必。她们是你最亲近的人。只是绾婳,这,由得你亲跑一趟?”
绾婳低头,手指一根根绞着,“我知道,若是以林秋渡的意思,她必是恨不得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死光、死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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