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婳低头,手指一根根绞着,“我知道,若是以林秋渡的意思,她必是恨不得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死光、死绝的。你这么做,她一定跟你闹了一回吧?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南宫诺却是一顿,“原来小嫂子见不得本王跟秋渡吵闹啊,”南宫诺心里莫名其妙的浮起了些许不悦,之因为那三个字,对不起。明绾婳,你分明是那么倔强的女子,如今跟我说对不起却只是因为我和别人感情不好?挑眉看向漆黑的夜,笑道:“小嫂子尽管放宽心,秋渡不会为了外人而跟我吵闹不休。”
外人?对啊,我只是外人,你们才是皇上指定的夫妻。绾婳的指甲掐进掌心,“那就好。”
听出她话音有异,南宫诺收回目光,看见她低头的模样,不由得又是一窒。明绾婳,你误会了,本王只不过是想说,星小和采儿是外人。
静了半晌,绾婳微叹口气,扬眼盯紧他的凤眸,“你,抓了景离?”
“没有。”
南宫诺答得毫不迟疑,心下却蓦地烦躁怅然。
绾婳冷笑。
“景离行踪诡异莫测,若不是上次在虞域借你的光,我都未曾见过。”
绾婳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了一边。
“请你,带我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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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九)
南宫诺嘴角勾起,“你不是已经见到本王了吗?”
绾婳不出声。
“呵呵,原来绾婳一解相思苦的,不是本王嘛。”
绾婳将那次他在牢中哺她紫玉丹的那个吻从脑海中狠命压下,刚才浮乱的心渐渐平复。暗自思忖,这个当口,若能尽快出宫见刘叔问个清楚,那是最好。可是,他说没有抓景离,真的吗?
南宫诺突然欺身向前,抵在绾婳面前的玉容棱角分明,压低了嗓音,“明绾婳,你和那个少门主往来甚密,他有没有被抓,你不应该很了解吗?本王很好奇,你到底还认识些什么人?是谁让你这大晚上的冒险出宫?”
他说完也没有等绾婳的回答,忽的退开直起身,死死地盯着她。
他介意的不是她深夜出宫,而是,她要去见谁。每每深夜,他在府中,在兵部,眼前闪过她的倩影,他的心都莫名的,嫉妒。
不管是林秋渡,还是那个女人,他从没这么强烈的感觉,想要拥有。
这些年,他征战布局谋划,从一个无依无靠进宫的皇子,做到正一品亲王,尝尽官朝冷热凉薄。各处放在他身上的心思可曾少了?仅此一条,他缠绵过多少热烈的香唇。而偏偏牢中那一吻,她唇上凉凉的湿润,却勾了他的魂。
前天晚上,那个女子偷偷来到府中,她为婚事甚是委屈,好久不见,炙热的茉莉芬芳,却掩不去她明绾婳在牢中那双倔强而淡薄的眸子。最终,他替女子拢了衣裳掩了被锦。
你只是明敬的二女儿明绾婳,有些事,你勿插手。
绾婳一愣,却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离门的目的便是推翻北辰,南宫诺是北辰的皇子。他耐着性子告诉自己有没有抓离门门主,也没有追究自己为何与离门的牵连已是。。。难道还希望从他那里打听到景离的下落不成?官兵抓贼,天经地义,思及此不禁自嘲一笑,反贼。
南宫诺看着自嘲走神的绾婳,抿薄唇,眉峰却突然一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绾婳看着变了神色的他,苦笑,“怎么,你,要告诉你二哥?”
南宫诺淡淡摇头,“不。只是在想明早宫里不见了顺侧妃,用一个什么借口好。”
“嗯?”这次轮到绾婳瞠目结舌,“你是说,你带我出宫?!”
回答她的却是一声轻笑,“嗯,他带你出宫。不过,本王的侧妃不见了。。。。。。五弟,说来听听看,你的借口可否瞒得过本王。”
绾婳一惊,便感到肩膀一紧,瞥眼看见云袖月白,她下意识地向旁里挪了挪,却被肩上的大手紧紧扣住,檀香一如往常的沉谧,南宫耘面色如雪微带慵懒。
她心下却不安,不知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多少。她也不知,她与南宫诺在虞域之事,南宫耘知道多少。况且。。。大晚上这孤男寡女被看到鬼鬼祟祟怎不会不让人误会呢?可是刚才南宫耘和锦儿那香艳的一幕泛了出来,绾婳心中莫名一燥,本身不安的心又气鼓鼓地硬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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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情深(一)
“五弟近来可总是对婳婳上心的紧,二哥真不知道,这是福气还是“夫气”啊。。。”南宫耘一手搭在绾婳肩膀,手指轻轻点点,“这大晚上的,你又想把我的婳婳带到哪儿去啊?”
南宫诺低笑,看了看南宫耘不太好的脸色,“嫂子嫌闷,出宫就近溜达溜达。二哥尽管放心,必不会让小嫂子名誉受损,至于理由。。。无非是巧遇月神,缘来祭拜之类。”
“小嫂子,你看这个理由可满意?”南宫诺双目澄明,望向绾婳。
绾婳轻轻挣了挣肩膀,这一次,南宫耘竟然没有阻拦,将手拿下垂在一侧。绾婳微微一顿,向南宫诺走了两步,复停下,静静看向一侧的地上。
一千个理由要离开,是的,却迈不了步子。
“婳婳,今儿你敢出这宫门试试看。”那人眉间唇边轻描淡写。
绾婳一窒。南宫耘从未用如此的语调跟她说话,他冷峻温柔嬉皮,却从未如此,凉薄。
却有一个声音在绾婳心底响起,那便不走了罢。
南宫诺的答案模棱两可,被抓的到底是谁?可是照今天这个情形,即使出了宫门,刘叔的行踪也会被暴露,反而多添了麻烦。
绾婳抬头,正碰上南宫诺满含深意的眸光,她心里碎碎的抽搐一酸,勉强嫣然笑,收回目光,垂着头慢慢走回南宫耘身后,他的青丝还散着,拂在自己腮旁有丝丝凉意。
南宫诺似早有预料并不在意般,低声笑道,“二哥便带小嫂子回吧,夜已深了。诺得赶紧出宫了。”他说完,便转身含笑离开,黑色的锦袍很快便掩在黑夜里不见了踪迹。
绾婳垂着螓首跟在南宫耘身后,默默地数着青石板往回走,不留神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淡淡的檀香怡人。绾婳捂着撞痛的鼻子抬头,却是南宫耘一张臭脸,“走个路,还在想什么?”
这个南宫耘,你今天怎么了!明明是你关我在抒阳居软禁,明明是你侧妃我看见你和锦儿在缠绵火热,你冲我凶干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撞破了你们的好事,我都说了让你们继续了嘛,你巴巴追出来干嘛?
绾婳心下酸痛,瞪大了眼睛盯着南宫耘不说话。
南宫耘被她倔强的小脸唬得无奈,一张脸再也板不起来。他安慰了锦儿两句便匆匆冲了出来,却不见了她的影子。他知南宫诺今晚进了宫,微一寻思,来了这后宫门附近,愿却不愿,看见了他和他的婳婳。
她竟要南宫诺带她出宫。
“你没告诉我你想离开,婳婳。”
南宫耘地低叹了口气,轻声道,执了她的手向抒阳居内走去。
绾婳一愣,他的声音突然有一点。。。讨好。她此时才突然自省,是,自己被他看见大半夜私会恒亲王,他的五弟啊。。。
“我也能带你出宫,婳,你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要去找五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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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情深(二)
“我没想离开。。。再说,”绾婳伸出一只手指点点南宫耘的胸口,“你都能派人来软禁我,怎么可能放我出宫。”
“软禁?”南宫耘失笑,“本王会用这种方法留住自己的女人吗?”
绾婳愣了两愣,一愣是南宫耘好像忘记了那些人软禁自己的初衷,那些人明明是怕自己扰了他和锦儿的好事;二愣是,那些人难道不是他派来的?
“可是来抒阳居的那群死太监,他们说,是王爷亲自下的命令。这大内皇宫,一群公公总没有胆子张口胡言吧?”绾婳反唇相问。
“婳婳啊,你平时不是冰雪聪明吗?”南宫耘的嘴角有一丝好笑,“王爷,本王是,五弟是,你曾经在怡央宫见到的三弟礼郡王也是,连你早上见得西夜皇子都是。你怎么就认定是本王了呢?”
绾婳暗恼,当时自己是失了神吗?
“还是说,婳婳眼里从来都只有本王一人?”
“没有。”
“那就是,绾婳听到消息的时候,情绪失控。本王可以理解为,你当时,非常之吃醋,对吧?”
被说中不愿意承认的心事,绾婳脸一红,别过头,才发现已经到了抒阳居的院内,绾婳微微惊慌,便想拦住南宫耘自己先拔腿回去收拾残局——以他的智商,他一定能猜出自己是怎样折腾一番才出了宫。可是,她却不能对他说是为了景离。
抒阳居院内同宫中别处一样静悄悄,完全没有刚才聚众闹事时的热闹。
南宫耘心情似乎还不错,揽着绾婳径自去了书房。绾婳心中暗暗叫苦。果然,推门进去,南宫耘看着地上一件湖蓝色的衣裙一愣,皱眉道,“王妃啊,衣裙不喜欢也不能乱扔嘛,这好歹是为夫的书房,总要在这会客见人什么的,让人看了可怎么想?”
说着反脚一踢关上屋门,顺势将绾婳压在了门板上。妖孽笑道,“不过。。。本王是不介意与你一起在这里更衣什么的。”
绾婳见他没有去捡拾那衣服,心下本松了一口气的,却见他欺身压了上来,心底忽的又提了起来。
“刚才让你搅了好事,难道娘子不该赔给为夫吗?”
温热的呼吸喷在绾婳的脖颈,她腮上唰地抹上了绯红,心里慌乱,悄悄屏住呼吸,小心避开南宫耘灼灼的双目,只专心致志做着扭动着手腕的动作想要从他的钳制下挣脱出来。
南宫耘眸色一暗,缓缓收回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却听绾婳糯糯的声音有几分慌张,“刚染指完旁的女子,别来碰我。”
一丝喜悦划过眼底,南宫耘勾了勾嘴角。
俯身拾起那件湖蓝的长裙,指尖用力,一根细若蚕丝的银线骤地断开,沿着窗上浑圆的小孔松了松,无声落下。
他将衣裙交还给绾婳手中,声音略带笑意,“婳婳果然聪明,本王都没想到这衣裙还有这样的作用。”
他推开门就出去了,绾婳拎着轻柔的水蓝纱裙,木讷地走到书房的小榻上坐下发呆。一时困倦,阖了眼眸。毕竟心里有事睡不安稳,睁开眼睛,却看见身上搭着条丝毛小毯。那人站在书桌前,正执笔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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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情深(三)
男子的白皙的侧脸如画,搁下手中狼毫。
绾婳一愣,那是她在逃跑前在先躲书房里无聊时所写。
她本是歪歪扭扭地写着质问南宫耘的,“菡萏可美?”
南宫耘在下面回道,“菡萏可美。”
她在下面又写道,“莲子可清?”
南宫耘回道,“怜子可亲。”
绾婳歪着脑袋看,怜子可亲。一把拿起纸张,吹了吹,酸溜溜地想,子啊,怜子,是锦儿吧。却不经意一张口问了出来,“噢,谁是子啊?”
张口问完不禁后悔,忙不迭地指着那两句话赞言,“唔,你的字真好看。”
不妨南宫耘笑道,“没想到绾婳的字这么。。。带有孩童的气息。”
绾婳不在意,伸指蘸了蘸墨迹,“你说拙劣吧,没事,我能接受。”
少时,母亲愁,闺女,你这字。。。以后写药方会害死人的。
先生拿着她刚做完的五言看了半个时辰,抬头茫然笑道,这字。。。呵呵,你是女子,不用考科举,无妨无妨,好诗好诗。
两行字,一行歪扭如爬,一行飘逸蕴藉。还真是自取其辱呢!
“子,当然是为夫了。”南宫耘却没忘她前一句嘀咕,得意揽过绾婳肩膀,一边伸着修长的腰一边向卧房走,“为夫洗干净了,娘子可不能嫌为夫脏了。”
安陵燕然馆。
烛火轻摇,夜凌烜躺在床上,早已睡了,额间一点宝珠殷红。忽的,他睁开眼睛,冷冷道,“难道大辰的人都是这么访客的吗?”
屋顶上传来清浅一笑,“那你起来给我开个门?”
“外面那么多铁卫你都能上得了屋顶,区区一扇门,拦得住阁下吗?”
“不行,我们大辰这个有讲究,访客都是从门进的,从窗户进来的那都是采花贼。虽然。。。”
“自便。”夜凌烜冷冷打断,来者何人。
便是寂静了,一会儿工夫,听见门闩移开,有人缓缓踏步进来。
夜凌烜心冷笑,只要有利益,怎么会没有苍蝇。这才是到安陵的第一天,就有人耐不得寂寞了吗?
却听脚步声没有再响,反倒是幽幽飘进一股清香和啧啧啜茶的声音。
夜凌烜倒是微微一惊,已听那人在厅中咂咂嘴笑道,“明前龙井,还不错。”
“哦,是吗?恰巧本王口渴,帮本王侍杯茶如何?”
夜凌烜垂下手臂暗自戒备,他第一天到安陵,而此人夜半来访毫不忌讳,十有八~九不是大辰朝中暗怀鬼胎之人,那便不是来谋皮的。
来者不善,功夫极深。若,西夜皇子在大辰境内遭遇不测,那。。。。。。
他的眼眸划过一丝杀意。却没有走出去,甚至连起身都没有。不清楚对方的底线,贸然而动便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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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情深(四)
一袭红影印在窗上,不只是因那烛光还是真是一身红衣。
果听厅中那人笑道,“本公子可没有兴趣当你的侍儿,要喝自己出来泡啊。”
夜凌烜淡淡道,“茶,本王倒是从未泡过,不过大辰皇宫里的姑娘倒是不错,值得泡来品品。阁下深夜至此,若是为讨一杯茶水,本王便不送了。”
厅外那人却笑,“你何必勾搭我,大辰皇宫是你想要的,我没兴趣。至于女人。。。呵呵,”一声低笑,“还是西夜的好喝些。”
夜凌烜微怒,那人自是听出他话中之意,却故意避而不答。不过,他想,这人也是下流至极。
“勾搭?原来阁下是大辰良民,倒是本王唐突了,不知夜访西夜安平有何意图?”
厅外的声音忽的有几分冷淡,“良民算不上,对这屠戮而来的大辰江山也没有兴趣,只是有人开罪过我,我想让他痛不欲生。”
夜凌烜冷笑,“阁下是商人罢。”
那人拍手笑言,“王爷真真是西夜神算子,鄙人经商。不才,攒了点小钱。”
夜凌烜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伸手抓握过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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