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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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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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心中猛地狂跳,三位皇子。。。。必是有南宫耘的吧。

棋妃噙笑看了锦儿一眼,“别那么心急,过了门让人轻贱了去。”说完蓦地思及前事不由一窒,见锦儿果然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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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惊(七)

那晚嬷嬷给锦儿验身,锦儿羞着说不必,伸出了雪白如藕的手臂,守宫砂已不再。棋妃不放心,示意还是去验。

嬷嬷回来说,果已不是处子。。。。并且,有轻微撕裂。

棋妃眸中一亮,恰巧听闻皇上当晚歇在宁香殿,当即盛着小辇亲自去宁香殿寻承嘉帝。

她自是不在乎南宫耘的名声,只说南宫耘已将锦儿要了。

承嘉帝确实一震,还斥责她不识大体善妒寻事,这门婚事却未置可否,让她回宫。

她一脸委屈地派人通知南宫烨。而南宫烨却似很忙,也没有派人再回信儿。

当天夜里,抒阳居却好似出了大事。

谁知第二天,承嘉帝竟在下朝后便带了南宫耘过来,一句话,将锦儿指给了他。连日子都订好了,下月廿二成婚。

不要说锦儿,连她也是惊了!

更让她们惊的是,那天窗里晨午的阳光刺入,南宫耘竟然一掀衣摆跪倒,淡淡说了句,谢父皇恩旨。

她又惊又喜,难道这南宫耘真的对锦儿有意?!那真是太好了,烨儿的大事又稳妥了一分。

承嘉帝携三子来访,这等殊荣,便是现在的中宫皇后也没有吧。

她容光焕发地望着当中那位年过半百的君王。虽是衰老,却更显精明。

“耘儿,你脸色很不好,多注意休息,不要为了你那侧妃,把自己身体耽误了。”承嘉帝关切地望着南宫耘。

“儿子知道。”

“皇上,待到下个月,安亲王可就有福了。正妃都知道疼人,不像侧妃,得了宠,就喜欢使小性子。”棋妃笑道。

“你也别指责人家,当年你还不是一样。”

承嘉帝虽是笑眯眯地说道,但棋妃却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心中一惊,南宫耘在这儿,刚才那话,却像是和容妃那个死人过不去了。她不禁扭紧帕子。

“五日前的火灾,赡后工作做的怎么样了?”承嘉帝抿了口茶,淡淡问。

“回父皇,吏部已经拨了银子,顺天府也派出了大量官兵,帮助清理河道。虽然沿路被浇泼了酒水火情言重,但是幸亏是过了十里半街的繁华路段,而且花船前后也没有其它船只,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看来这纵火人倒不是想伤人扰民。”

棋妃有些不自在,她是后妃,听这些朝堂上的事大是不该。略坐了一坐,便起身说,去给皇上亲自泡点好茶来。

承嘉帝微微点头,在棋妃快要走出殿门时忽又唤道,“一会儿将锦儿那丫头也带来,都是家里人,说话解解闷子也好。”棋妃眉目一笑,应着去了。

“那纵火人还没有抓到吗?”承嘉帝转向几人问道。

“儿子失职,还没有。”南宫烨起身答道。“不过,儿臣已经找到了一家酒楼的目击者,他说有人威胁他运走了店中的全部酒水。那人给了他一锭金子,儿臣看了,那是一锭官饷。”

“官饷。,官兵纵火啊,看来是我大辰有人觉得皇家的饭不好吃,想端别人的碗啊。”承嘉帝轻笑。

南宫诺脸上是淡淡的和气,南宫耘笑道,“这等吃里扒外的家伙,理当捉出来好好校训一番。”

情惊(八)

“老三,老五,耘儿,知道为何朕在这长春宫跟你们谈此事,而不是在上书房吗?”承嘉帝忽问。

南宫烨笑,“父皇是跟我们谈家事,而非国事。想必父皇早已猜到那纵火之人是咱朝中官员,故意让儿子们猜呢。”

“也对,也不对。”承嘉帝笑叹,“你们三个都是朕得意的儿子。耘儿和老五亲厚,现下老三也和耘儿结了亲,老五,在宫里的时间毕竟短你们俩多了去。”

南宫耘笑道,“父皇今天这是怎么了?带儿子们来棋母妃宫里叙旧来了?”〖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南宫烨双眸也含了笑意,“老五,你听听父皇这是多记挂你,生怕我们做哥哥的欺负了你去。”

南宫诺微笑颔首,他自小不在宫中长大,与承嘉帝不算亲密,自不会像他二人那样开玩笑。只是静静听着。

“你们兄弟三个,谋虑情智不分伯仲。可是大辰江山只有一个。”他说到这里顿了顿。

南宫烨心头一紧,父皇今日这是什么意思?

承嘉帝却突然咳嗽几声,沉声道,“不管是你们谁继承了朕位,其余二人都要相互帮衬着才好。你们今日在此,父皇便在这里说了,新帝继位,可削藩,但无论其兄弟犯下何罪,皆不可处死。”

三人皆是一怔。

“惊鸿之志故是好,但身在皇家,务必不可为一己之志不择手段。你们手中的权利大,责任便大,你们,**就大。但是,朕生平最恨手足相残。若谁之后做出残害兄弟之事,朕,必重重责罚,决不不轻饶。”

三子急忙掀衣跪倒,“父皇训诫,谨记于心。”

承嘉帝却没有让他们起来,他端着茶盏,静静看着天边的流云,一时不知在想些什么,任那三人端正地跪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棋妃带着锦儿袅袅走来,看到这情景,不由愣住。承嘉帝才挥手让他们起来。

锦儿一身天青罗纱裙,远远看见跪在地上那道挺拔的背影,脸颊如烧,心中立即惶惶然。这是她的夫君,这是她夫君!

南宫耘站起,他的眸光始终是安静的,落在平直的远处,似乎并没有因她的到来有任何的惊喜或不安。

倒是南宫诺,眼里闪过一丝阴沉。他也是在绾婳出事后的第二天才知道南宫耘与锦儿的婚事。可那时圣旨已下,喜事已经宣到纳兰府去了。他登时愤怒,若南宫耘纳了锦儿为元妃,那绾婳呢?!

他立时快马从兵部赶往宫内,却得知,南宫耘的马更快,已经赶往江州去了。

他站在抒阳居院外,绾婳在里。他知道她伤的重了,那群人的工夫他见过,一镖之力,幸亏马在行进中消去了力势,没有穿透已是万幸。

他内心在叫嚣着进去,最起码,他要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可是他不能。深宫之中,南宫耘又不在,此时他贸然进去,只会对绾婳的名誉有损,让父皇更想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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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风露立中宵(一)

承嘉帝貌似甚是高兴,招手笑道,“来,棋妃,带锦儿到朕这边来,今日朕要跟锦儿好好聊聊。”

又看着锦儿见过各人款款有礼,承嘉帝叹道,“你父亲之事,朕念了好久。纳兰将军一生为大辰南征北战,最后却在江州大捷中身亡,朕,实在可惜得很。”

“皇上可千万别这么讲,家父曾说,大丈夫马革裹尸当为归所,此生惟愿大辰一统,皇上实现家父夙愿,想必家父在天之灵必定也是安慰的。”锦儿似是甚受感动,声音有些颤巍巍的。

“你兄长纳兰槿楠在军机处当差也有好一阵了,这样,着朕旨意,纳兰槿楠封安都侯之位,官拜正三品兵部侍郎。明日去你那报道,老五,你听到了吗?”

“是,父皇。”

纳兰槿楠。。。。果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妹妹封了安亲王妃,哥哥就立刻升官加爵。这承嘉帝对安亲王的宠爱果然是甚与其他。

“锦儿性子好,又体贴,耘儿,你一向是个识大体的孩子。这国事和家事一样,你今后可得好好掂量。”他望着南宫耘,话中颇有深意。

南宫耘嘴角只是微带了笑,并不答话。

锦儿微低了头,低声道,“纳兰家常年蒙棋妃娘娘和皇上照顾,大恩锦儿结草衔环也难以为报。现今又蒙皇上赐婚,便是皇上。娘娘的儿媳,锦儿一定悉心照料安亲王。”说着又微微转向南宫耘,“王爷是人物,以大事的,往后这生活起居的小事儿,便都由妾身来吧。”

棋妃笑,“皇上您看看,多好的姑娘啊。又识体又温柔,真不枉臣妾疼她一场。”

承嘉帝也摸须而笑,南宫诺看着得体的锦儿,心下闪过一丝疼痛。有一个这样的正妃,绾婳在宫里,会是怎样的水深火热。

南宫耘温和说了一句“锦儿有心了”,便就不再言语。

南宫诺脸色这才稍霁。

承嘉帝乐呵呵地道,“棋妃,今日朕便在你这儿用膳罢,这些孩子们也留下来,陪朕和母妃好好说说话。”

棋妃急忙亲自传膳去了。

日头正好。绾婳呆呆地趴在床上,大婚的是耘,不是诺。。。。。自己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好像还是那么难受呢?

那晚她听到消息,愣了愣,笑着出声,“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爷享齐福,皇上终于也了了一桩心事。”

南宫耘涩声问,“知道我大婚,你就这样喜悦?”

“那是,”绾婳忍住肩胛的疼痛,扬手触了触南宫耘有些发青的凤目,“是锦儿姑娘吧?郎情妾意,青梅竹马。绾婳如何不替王爷喜呢?”

“你说谎,”南宫耘眸中一亮,握住她不安分触碰自己眼眸的手,得意道,“不要告诉我,是你吃醋鸟。”

绾婳愣了愣,他愈发开心,心下竟想孩子得了糖般,低声道“你伤成这般,便也是为了我。。。。。”

犹豫了一会儿,绾婳方缓缓说,“王爷,你是我央出去的,若出了差错,皇上必定饶不了我。上次他误会我治死了你,便要斩我明家满门。这次我便学了乖,拼死救了你。。。。。。自己死掉总比连累父兄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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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风露立中宵(二)

南宫耘握住绾婳的手重了几分力,仍是微微笑,“此话当真?”

绾婳笑,“自是千真万确。王爷是皇家血脉,命自是金贵,难道王爷觉得绾婳一条贱命抵不过,一定要用明家全部命来抵才好?”

南宫耘盯着她看了半晌,“你这喜悦,有一多半是因为知道五弟仍旧一人罢。在你明绾婳眼里,连南宫耘的侧妃是谁都与你都没有干系,不是吗?”

许是被烧糊涂了脑子,绾婳顺着他便道,“自是没干系,又不是跟我过一辈子。”

南宫耘两条俊美都快拧到一块去了,恨恨地帮她盖好被子。“睡觉。”

绾婳似是乏了,喃喃道,“你不睡吗?去哪里了一脸菜色。”

“还不是为了你这只小白眼狼。”他低哑着声说。

早晨清醒了之后她回想昨晚的事,心中竟是涌出几分苦涩。她怎么说出那么混账的话来呢?他又不在,想必是上朝去了。现在都快晌午了,他还是没有回来。他不该回来和她一起吃饭的吗?

腹中饥饿,她想和等他回来一起吃个午饭,遂也没有叫星小她们传膳。

自己咬咬牙,撑着疲软的身子穿鞋下床,摸到桌边,那儿还有一小碗粥。太医似是嘱咐不让她沾油腥,所以早上的糕点便成了两种不同口味的小粥。

青花的精瓷碗盛着,粥已经凉了,她执起调羹,小口小口地喝着。

这时,却有人轻轻推开门,绾婳心中一喜,忙抬头看,却是星小。

“小姐,您怎么不叫我传膳伺候您啊?”星小看着默默吞咽的绾婳有些惊讶。

“。。。。。。我也不是很饿,只是有点口渴。再说我又不是断手断脚动不了了,喝个粥都得使唤你。你进来有什么事吗?”

“呃,对了。小姐,”星小有些为难,嗫喏说,“来了一个小丫头,说她的主子是虞域的方美人,重病良久,眼看着就不行了,求您看在同根旧情上去给她看一看。”

绾婳一惊,方美人。,二人一处而来,又是一届进宫,也算颇有交情。那时她被承嘉帝封了美人,这才短短数月,难道就快香消玉殒了吗?

“这宫里真不是人呆的。”绾婳心中腹诽,“没有宣太医瞧吗?”

“小姐,后宫这样的女人多了去了,都指望这皇上,没有圣恩,谁会管她们死活。”

绾婳点头,慢慢站起身,“我去一趟,星小,这回得麻烦你把握系着衣扣了。”

“哎哎,小姐。”星小上来拉住她,“就知道您心好,刚才本身就像偷偷进来瞧您一眼,您要睡了就不告诉您。您现在也是病人,到处乱跑,身上的伤口迸了可怎么好?你不知道您那晚留了多少血!还。。。。。。”她突然识趣地闭上嘴。“反正,您不能去。”

星小叉腰站在她面前,一幅我不还手任你打反我还手你现在也打不过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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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风露立中宵(三)

绾婳撇撇嘴,“第一,星小,那晚还什么了,你给我说说清楚。”

“我选第二个。”星小得意。

“第二,那好歹是一条性命啊,星小,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那也是人家父母捧在手里养大的,难道你忍心看进来时一个大姑娘,出去时只有一抔黄土吗?”

星小是宫女,进宫来比起方美人来还不如,年纪又小,脸上酸楚之情立现。

绾婳继续道,“我若此时能救她一命,我不过是颠簸个来回,她便又能多赏几十年的花,穿几十年的漂亮衣服了,多好。”

星小毕竟是小孩子,竟抽抽搭搭起来,“小姐,您人真好,您去吧,那晚,那晚,王爷也是将好多自己的血渡到您身体里来救您的。”

绾婳一呆,她以前听说过割开血管渡血救人,极是耗费血力,只是没想到,竟会被南宫耘用到自己身上,涩声道,“他不让你说?”

“是的。王爷不让说,但奴婢想,这也不是坏事的。”

绾婳握了握手,“以后不要揣测你主子的意思,他说什么,照做便是。”

星小搀着绾婳走出,绾婳叮嘱她,“千万别跟茗安说,那小子爱告状。”星小郑重地点点头。

绾婳小心地坐在小辇上,挺大的华盖投下深深的影。她一边想着方忆雯之前的样子,一边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南宫耘。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肩上的伤口经这一动,刺骨地痛。她瞟了一眼前面抬辇的内侍,脚步轻快,即使扔在正常男人中,都是孔武有力,人高马大之流。抬在肩上的小辇整个离地竟有六尺多高,绾婳不禁咂咂嘴。

忽的一个念头闪过心间,糟了!

她不是后妃,对这小辇乘用等级不了解,但方忆雯区区一个六品美人,怎么也不该有这样威武有加的内侍啊!

她向周围看,之前抬辇的内侍说从小路里岔,近些,她便允了。此时果是哪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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