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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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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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看着他灼灼的目光,心里欣喜不已,握住南宫耘的手,抽噎道,“是的。她就是这么说。耘哥哥,那是避孕的汤药啊。。。。。。”她说着,正感喝下去的汤药有些甜腻,心里一动,捂住胸口俯身哇哇干呕。却不料,手上蓦地空了。

南宫耘松了她的手,绾婳正在冷眼旁观一场好戏,蓦地却被南宫耘双手紧紧抓住了胳膊,绾婳微微皱眉,看着他眸底波涌,心笑,该是要讨回公道了,淡淡道,“不管你信不信,药不是给她的,我更没逼她。”

南宫耘凤眸淬墨明闪,盯了她半晌,轻扬了嘴角,“无所谓。”

绾婳一愣,“嗯?”

南宫耘撇撇嘴,“我说无所谓,只要不是你喝的就行了。”他说着招手,“茗安,派两个人,用小辇将纳兰姑娘送回长春宫。就说姑娘身体不舒服,请娘娘看着好好休息。”

锦儿姑娘猛地直起身,好好休息,不就是让她不要在宫里乱走,不要再来吗?!再看向南宫耘和绾婳时,却依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咬唇道,“耘哥哥,姐姐,那你们好好休息,锦儿走了。”她说着,轻轻一个万福,又抬手拿了帕子,慢慢的向院外走,背影俏美,步步婀娜。

绾婳看看她慢慢向院门口走去的背影,拍拍南宫耘的肩膀,轻声道,“喂,送送她啊。”

南宫耘皱眉,“为什么?”

“嗳,那是你本月就要过门洞房的元妃娘娘!”

南宫耘眼底却见笑意,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你信不信,在跟她洞房前,本王一定先要了你。”

绾婳脸上大羞,一把推开他,却教他拥得更紧,“不许再背着我熬那些没好事的药,听到吗?”

她身体一僵,本已搭上他腰间的手轻轻滑落下来,声音有几分苦涩,“万一。。。。。。。”

“乱想什么呢?太医说了,你身子不胜那些汤药,”顿了顿,南宫耘低斥,“再者,爱妃,这都多长时间了,你喝那普通药还有用吗?”

绾婳心中微凉,苦笑应道,“是哦。”

“茗安,将东西拿来。”南宫耘离开她的身前,茗安小心地将一只泥封的蜡丸呈过。“给王妃吧。告诉王妃这是什么。”他说着自己向书房踱去。

茗安轻声对绾婳说,“这是宫廷秘药,以防万一,专门给一些侍寝后延搁了日子的妃嫔服用的,伤害甚小。”

绾婳看着那俊秀走远的背影,牙齿有些轻颤,低声道,“谢王爷体贴。”

那身影未停,径直走进书房。绾婳捏碎泥丸,仰头吞了。微微苦香,甘凉舒缓,她侧脸对茗安一笑,“真是好药。”

茗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南宫耘站在书房的窗后,看她仰头吞下那枚药丸,嘴上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绾婳,你竟然并不想要这个孩子,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爱那天动你的那个人,所以那个并不是五弟,是吗?

不过,本王说,在大婚前先和你洞房,可不是玩笑。

夜访

绾婳正躺在榻上小憩,忽的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匆匆去翻了药书,又将茗安唤了进来。大文学

茗安一脸为难地看着这位侧妃娘娘,“王妃,你,你要那东西,奴才上哪儿给你找啊?”

绾婳手指在药书上画了两个圈圈,沉声道,“我不管,这守宫我要定了。你茗安大总管足智多谋,最多明晚,我一定要看到它。否则。。。。。。”她想了想,“否则你就去给我捉一只现养,看到没,这饲养方法记载的清清楚楚。”她说着将手中药书向前一推。双手置在脑后。

茗安呆了呆,“是。”

见他推出卧房,绾婳微微松了口气,星小眨眨眼睛,“小姐,若是茗安找不来,你真让他养一只守宫啊?”

绾婳抿嘴微笑,“当然,不养。”

守宫砂退去的可能还有一种,被雌守宫舔去。或者,她应该试一试,——再点一次。从哪儿能找到守宫砂呢?内务府肯定有,可她没有正当的理由啊。

她突然想到一事,唤了采儿进来,将一张纸条交给她,“这东西,你用信鸽送送给景离。”

采儿一怔,“小姐,这是皇宫,您确定要用鸽子?”

“我也没有办法,这纸条上没名没地址,只是我确实有事需找他,你走远些再放鸽子,试一试吧。”

*

“守宫?”南宫耘在书房,微皱了眉却不禁失笑。想了想,拿出一只深红色的小盒,递给茗安。“你把这给她吧,只说守宫养着还咬人,我不让。”

茗安疑惑地接过小盒便欲走。那是一小盒守宫砂,可自行点于女子臂。若为处子则浸入肌肤,非处子遇水则褪。

“罢了,这东西你明日再给她吧。大文学”南宫耘按着鼻梁醒了想说道,“她今日受得刺激够多了。”

茗安顿了顿,依旧是说,“爷,我不明白您今日那丸药的意思,您为何不直说那其实是补养之药?”

“若不跟她说那是避孕的药物。她若真有了身孕,就算时间对得上,她就会以为那是本王的子嗣吗?”南宫耘眸光落在窗外。

其实,绾婳,不过是一场掠夺,那个红点代表不了什么。

恰巧匆匆而出的采儿,撞进了南宫耘的视线,他略有所思亦了然微笑点头。

*

入夜,茗安来说,爷今晚有很多事务处理,会晚睡,怕打扰她睡眠,便不过来了,让她自行休息。

绾婳点点头,与星小逗笑了一会子便赶她出去自己睡了。

刚阖目没有多久,她忽听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她浑身一震,南宫耘不会半夜过来还敲门的,那货是直接进来上床的!

不禁想起她初进抒阳居的那个晚上,也有这样轻微的敲门声,她心头微微一凛,毕竟,若说这是景离,也太快了?!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叫人,自己轻身过去,打开门。

景离一身俊秀,仍是青黑色的衣袍,乌发束起,倚着门口。

绾婳呆呆看他,似是不敢相信,然后一把将他拉入房中。经过那么多事,特别是这几日颠簸遇险,这个像哥哥一般的男子一出现,她忽又觉得,自己心房暖暖的满足。

“景哥哥,我没有想到你来的这么快!”她的声音里抑制不住的激动。

虽景离易容陪伴她上帝都,她是后来才知,景离以窍灵术救她,她更是毫不知情。大文学二人在虞域一别,这才算是第一次相见。

景离宠溺地拍拍她的头,“我本身就在安陵,那地方你上次找我不是去了吗?很近。这么点儿路,我还能走到明天哪?来,仰头,让我看看,胖了没?”

绾婳鼻子有些酸,嘿嘿一笑,“胖了呢,我那夫君厨艺不错,天天抢御厨的活计。”

景离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彩,“嗯,看样子,你过得不错?”

“是啊。他人很好,对我也好。”绾婳煞有其事地点着头。

“他马上要娶元妃了,你就不在意?”他盯看她的目光有几分灼灼。

绾婳转身去给他倒水,“男子么,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况且那纳兰锦年,和他门当户对,我有什么好在乎的。”

景离低笑,“如此说来,你对这个王爷并没有别的情意?”

绾婳撇过头看他,“没有别的,只有一种。”

“不要让我揣摩你的心理,绾婳,你知道,我猜的很准的。”景离抿了口茶,摇头笑,“这两日,街上有谣言,说南宫耘有意和纳兰锦年结亲,实际上是想依附于礼郡王。礼郡王掌军机处,纳兰府又有兵权。南宫耘虽是得宠,却架不住一朝权臣啊,所以借婚事向礼郡王示好。”

绾婳眉尖轻轻蹙起,这必是南宫烨有意散播的,只待自己的事再被捅破,他就让安亲王颜面扫地,心里不禁急跳数下。

她定了定神,转移了话题,“景哥哥,我用了梓忆。”

景离微微一愣,“你是说,你开启了梓忆?”

“嗯。”绾婳简单把之前的山上的事说了一遍,省略了马车的情节。

“我没想到你已经从江州回来了,梓忆消失,必然会回到它曾经封印的地方。我原

想,这也算是一个契机,正好由它寻另一枚绯顔。”

景离轻轻点头,“我去过长风寺,结点的印咒在那里最为强烈。如没有猜错,绯颜应是在附近。”

“还有,景哥哥,我猜,南宫烨必然也会赶往江州,恒亲王或许也会去。”

“你会,告诉南宫耘吗?”景离饶有兴致地问。

绾婳轻轻笑了笑,“他若也想知道,我就告诉他。他若不想趟这趟浑水,我便不说了。”

“婳,你如此大张旗鼓,是想把众人视线引到江州,然后看,谁可能是长歌或者予风的转世。是吗?”

绾婳扑哧一声笑了,“景哥哥,这龙脉圣物虽是自有灵意,但是我也是听着口口相传记来的,哪有那么神呢?不过,的确有此意。”绾婳上前,轻轻靠着景离的一只臂膀,“若果能找到些线索,就好了。我觉得好累。找到长歌的转世,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宫里头好累。”她说到最后已有些鼻音。

“并且,耘他,已经有了别的女子。。。。。。”

景离似是听她如此呢喃,一瞬间眸中闪过丝异光。

二更的梆子远远响起,景离看着肩上女子,“夜深了,你去睡吧。我会尽快启程去江州的。”

“我还有一件事相问,”绾婳突兀出声。

景离摊开双手笑着点头,“嗯?”

“守宫砂可以被雌守宫舔去,这是真是假?”这么简单一句话,她心头猛跳,说出来带着微微的颤音。

若是假的,在这当口,她。。。。。

景离盯着她,忽的一笑,点头,“确有此事。”他说完依旧宠溺地揉揉绾婳额前碎发,“我走了。”

“景哥哥,”绾婳低声唤道,“此次江州一行,甚是凶险,请务必保重。绾婳待你归来,依旧备薄酒,等你能饮一杯无。”

景离在门口的身影一顿,低声回道,“那这次,就算是风雨兼程,离一定会饮一杯。不能再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

第二日早朝

承嘉帝依旧是恹恹地靠在龙椅上,听众臣启奏上报各项事宜。最后他却宣布了一项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决定。

祭祖。

承嘉帝身子羸弱,路程颠簸,改由众皇子前去祭祖,顺便为病中的皇帝祈福。

说是意料之外,本身皇上重病,还要处理政务那是雪上加霜,众臣建议择一两名皇子留下分担政务。各众臣甚至纷纷上折子指明留那位皇子。毕竟,这是个被立储的好机会。

谁知,皇上竟然将所有皇子都派去祭祖了。礼部大臣提醒承嘉帝,本月廿二日,是安亲王与纳兰府二小姐的大婚之日。

皇上想了想,却道,既是大婚,不好仓促,不如留待安亲王祈福回来,再举行不迟,也求个平安美满的签,可谓双喜。

承嘉帝招手唤过南宫耘,“耘儿,推迟了你的婚期,你可委屈?”

南宫耘忙长跪奏道,“儿臣不委屈,为父皇祈福乃儿臣心中第一重事。”

承嘉帝满意点头宣布散朝。大臣悄悄言说看来皇上是真的病入膏肓,求福心切,连儿子的婚期都改了。不免三三两两前去安慰受了推诿的南宫耘,恐是没几个人知道南宫耘心中的惬意舒坦。

因为一直在陆续准备祭祖事宜,虽然众皇子启程时间就定在三天后,宫中虽是忙碌却也是有条不紊。

赴约

南宫耘站在抒阳居门口唤出茗安。//大文学茗安受宠若惊,忙忙跑来,“爷,您不进去?”

“嗯,你吩咐下去,将新鲜的玫瑰和栀子花瓣先用温盐水浸了,傍晚多烧些热水,”

茗安登时露出笑嘻嘻一幅奴才我懂您要和王妃洗鸳鸯浴的表情,南宫耘敲了他一扇子向里张望,“今晚本王有事,回来的许有些晚。你就跟王妃死扛着,守宫砂务必等本王回来才能给她。”

茗安一时有些惊恐,“爷,您是要出宫吗?你不带奴才去?”

“是,本王要出宫,拖延的事就交给你了。昨晚王妃睡得晚,过了晌午胡太医会按时来给王妃请脉,你留在抒阳居好好照看王妃,不得有差。”话出口,南宫耘忽然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啰嗦了。

一拢折扇,转身翩跹而去。绾婳在抒阳居的嵌窗后面,看着向内宫方向扬长而去的隽秀背影,阳光在他身后落了一地金辉。

招手道,“茗安,过来。”

茗安自从上次被绾婳扎晕剥了衣服之后有些怵这位侧妃,忙忙跑来,谄媚笑道,“王妃,有事儿您吩咐。”

“爷在门口跟你说什么呢?”

“爷说您昨晚睡得晚,今儿请了胡太医诊脉。”

绾婳一呆,他昨晚不是在书房吗?如何知道自己睡得晚?难道景离来他知道了?王妃夜半私会男子,多恶的名声,况且私会的还是反贼首领,这是勾结反贼之嫌啊,这货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吗。

*

今日是秋祭。其实看日子,不过是夏末。暑气也没有过去,残留在地上的阳光仍有几分灼人。大文学不过这一点儿也影响不了百姓对于秋祭的热情。

况且朝廷今日才颁布了三日后皇子会去点苍山祈福祭祖的消息,帝都百姓自是不知道皇帝病重,只当是隆恩浩荡,重民轻君,一时感激涕零。今日秋祭,五谷还未丰登,街巷已然热闹不已。

抒烈一身红衣招摇过市,景离在他身边,青黑色如夜俊秀,容颜本沉冷如水,却因着抒烈的火红,今日看来倒隐隐挟了丝狂妄。

抒烈一边对周围含羞看他们的女子抛着媚眼,一边轻声跟景离分析,无一例外都是,这个对我有情那个对你有意。

二人在街上招摇了好一阵子,抒烈终于低声问景离,“那百花楼就在前方,你为何还不进去?还有,今日咱们机密行事,一身夜行进去见了夜凌烜不就完事,你非要我穿成这样,和我脸上写着‘我是淫贼一点红’有什么区别?你信不信,马上就会有官府派人追咱俩了,你这约还怎么赴?”

“你也知道自己招摇,平日还穿成这样。”景离不理会他的问题,不紧不慢地答道。

“这红衣是行走江湖的行头,遇上事直接招呼不用啰嗦,有些老师太,还没动手,先把你师尊三代盘问一个遍。不知道还以为她在找老情人。哎,我平日里处事可没穿这一身。什么叫时尚得体,就是什么场合穿什么衣裳。”抒烈十指纤纤,煞有其事。

景离微微有些后悔自己提了这样一个话题,开口打断他,“与夜凌烜接洽过的不是仅你我二人,他们之间相互忌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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