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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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佞-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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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端言:花茶别闹,学我么底下说话这么女汉子,将来真会嫁不出去的。

#我爹被雷劈了#

#求快长大#

#我妈真汉子#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说句不厚道的话,沈端言还挺期待看到被雷劈的毒草是什么样,不过,怎么都想不到,毒草精神相当不错,那雷大概也只是因为事情太过令人震撼,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沈端言是怎么猜也猜不到。今日有大朝会,但毒草还没那资格,所以应该不是朝会上发生过什么。

本来,沈端言还想问两句,没想毒草一看到小红整个人就换了个状态,完全从雷劈的余韵中挣脱出来,坐在小红的婴儿床边,那状态就像是在说“怎么看我闺女都不够”“恨不得一年看我闺女三百六十五天整的”。

满月后,小红就有了新技能,渐渐能看清人,大概是顾凛川出现的机率太高,小红居然就混了个眼熟,于是顾凛川也享受到不同于其他人的待遇。每次顾凛川趴到婴儿床的栏杆上,小红都特兴奋,眼珠子转悠悠地随着顾凛川而动着,不管是动手指还是动什么,小红都会跟着他动,这可真让沈端言妒忌。

分明是她辛苦怀胎生下的闺女,到了是个小叛徒,跟她爹比跟自己亲得多,真是个小没良心啊!

不过,妒忌是妒忌,让沈端言那么趴着看小红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嫌不足,才能获得这样的待遇的话,沈端言觉得还是省省吧。因为待遇是有提高,对等的,该受的折腾也会相应提高。

比如现在……

“小红要哭了。”一看小红嘴巴动动,沈端言就知道闺女要哭,小红算不爱哭的,就算饿了困了尿了都不过是轻哽咽两声就算完。可不代表她小人家完全不哭,而且她哭的原因很多时候都让人哭笑不得。

小红为让顾凛川抱她,最近一直在孜孜不倦地用哭声表达,可顾凛川看着大约还是觉得软得跟没骨头一样,不敢抱。只在奶娘抱着或在婴儿床里躺着时轻轻碰一碰,他就那偶尔碰一指头。还怕碰坏小红呢。

“你就抱她吧,不是跟你说过,包袱包得紧,你怎么抱都没事。再说。奶娘不是告诉过你怎么抱合适,你这样让她哭下去,嗓子哭坏怎么办,你说的小孩子嗓子嫩。”沈端言每天孜孜不倦地配合小红,每天都能把毒草说得心肝一抽一抽,脸白一阵黑一阵。

顾凛川早前还会伸手欲试,现在连手都不会伸:“总是我闺女,有抱她的时候,现在这么软,我手脚重。她又不足月,待骨头长结实,怎么抱都行。”

沈端言见没忽悠住也不勉强,转过头去让白茶去准备晚饭,又抽空问顾凛川:“你今儿遇着什么有趣的事。竟是这样一副表情回来?”

本来还特欢快的顾凛川又恢复成那被雷劈的样子,那叫一个外焦内嫩:“今日从放班回来时,路上遇到长兄和长嫂……真不知深家如何教养女子,恁是个柔顺没主见的。长兄说什么就是什么,从前还以为到底是诗书传家的世家养出来的,至少是个明白事理的。没曾想,她为着当初的事与我道歉。当初分家闹的那什么小叔惦记大嫂之类的事,竟……竟是她配合着我母亲做出来的。”

沈端言:……

这事就这么两句话说出来都够雷人的,真要是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再知道事实真相原来是这样,沈端言觉得她大概也会跟被雷劈过好几轮一样:“你真是亲生的?”

“你觉得我没查过。”顾凛川也曾有过这样的疑问,所以细细查验过自己出生时的事。所有当年的人他都询问过,一丝一毫的疑惑与线索都不放过,结果既安心又伤心。分明是亲儿子,却分别对待。当然,顾老夫人最喜欢的大概只有顾闻。因为顾凛川的长姐也不很受顾老夫人待见,只是长姐因着很会经营,顾老夫人还是倚重的。

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却这么厌着他这个爱读书的儿子,怎么都没解呐。

后来,顾凛川反倒查出一点来,顾老夫人论起读书来,实在没什么资质。但顾老夫人有个嫡亲的妹妹,是顾老夫人亲妈的幼女,诗书棋画天赋惊人,是结过本子出过诗集的才女子。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顾凛川外公外婆疼小姨疼到骨子里,也许恨也能转移,他别的一事无成,唯会读书这点实在与小姨太相似,他娘恨不到小姨,便把怨念转移到他身上。

有时候,顾凛川也想知道顾老夫人脑子怎么长的,这时候正常人的思维不该是扬眉吐气,不该是领着儿子四处显摆,最好把这也好那也好,好得能气死人的小妹给比到天边去才最解气么。但顾老夫人偏不是,偏就把怨恨给转嫁,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啧,怪不得说五指还有长短,掌心掌背到底不同,掌心的肉更嫩呐。”沈端言笑呵呵,她在现代并非家中独女,父母固然很爱她,但与对弟弟的看重是完全不一样的,照顾起弟弟来,总比照顾她更仔细,更上心。就好比生日,弟弟的永远有人惦记,而她的总是错过后,才被想起“噢,你的生日都过了,明天给你补蛋糕”。

她倒不怨恨父母,因为弟弟足够好,而父母除了在情感方面给她的少一些,其他方面并没有少。怨恨不起来,但多少会有点妒忌,妒忌父母更爱弟弟,妒忌弟弟能得到那么多爱,而自己能得到的只有和被错过的生日一样的忽略。

但是,她的父母在大部分方面都端得很平,顾老夫人却不一样,顾老夫人不是情感上的倚重,而是偏心眼。这样一来,沈端言觉得少年童年时受到的那些忽略,简直什么也不是,幸亏她没有心生怨恨,只是偶尔拈酸吃醋而已。

至于顾凛川,他早已经由最初的怨恨到如今的放下,心路历程实在丰富,等闲小事已经无法在他心里掀起波澜。至于这件事,那也是因为实在过于让人不可置信了些:“若我们日后还有儿女,他们和小红之间也会有长短?”

“这问题我可不回应你,你自己慢慢想吧。”虽然她想过以后有个儿子要叫小明,可她真是不想再担惊受怕几个月,又冒着风险生下孩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也不能说绝对就不生,万一哪天玩着玩着小红,着实想要个小正太来玩呢。

于是,顾凛川细细琢磨起来,小红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女儿,对他来说很具有象征意义,所以大概就算以后还有儿女,也会更看重小红吧。想这些的时候,他又想到那天在婴儿床边想过的说过的,遂道:“会有,我会更疼爱小红。”

小红使他第一次看到这世间的美好,小红是他生命里第一阙天籁之声,所以,会不一样。这样一想,对父母兄姐的最后一点怨念,对顾老夫人的最后一丝执念都消去,因为小红,他愿意成为比现在更好的顾凛川,这些都是小红带给他的。

再想想,自己塞亲娘的心,又不与父母兄姐亲近,小时候又挺缺心肝,总觉得家里一家子上下满是铜臭,曾用轻视的目光看守,曾不屑过,曾为自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而遗憾过。这么一想吧,顾凛川觉得自己实在不值得什么太好的对待,不过有些事,确实做得太过分。

且,事已至此,顾凛川也并没有再去挽回的心思,已经不能好好相处了,何必勉强在一起。父母子女都无法互相选择,那么相处不来,互相远着点至少还能留下点东西。

“但是,就算更疼爱小红,我也不会因小红而格外对待其他孩子,让他们处处让着小红,事事顺着小红,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情感上或许会更有偏向,但心绝不能偏。”顾凛川暗下决定,一定不会区别对待鲜明到人尽皆知,嗯……首先,他得再多有两三个孩子。

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看今晚菜色的沈端言,顾凛川摸一下下巴上冒出来的胡碴,这都快两个月,大夫说她身体弱一些,要多调养,两个月也应该够了,所以,从今天开始努力吧!

晚上吃过饭,沈端言看着奶娘把小红连人带婴儿床都推到厢房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问顾凛川:“你今天不看着小红睡觉了?”

顾凛川:那是因为今天我要看着言言睡觉呀!

“总不能天天那样睡。”

也是,这位都坚持差不多俩月了,也够可以的,奶娘和丫头们私下都在讨论到底顾凛川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啊喂,不过,顾毒草,你今天眼神怎么特放|荡的样子,莫非是秋天还没过去,您就开始思|春了?

等等,思|春!

“诶,我不方便。”沈端言推开压上来的毒草。

毒草不信,沈端言向来是半推半就,毒草遂以为她热衷于这情调,于是继续……

然后……

沈端言:“我都说我今天不方便,你非不信。”

她也素好几个月了好吧,她也想开荤好吧,真当女人就没点需求么。

#嘤嘤嘤,今天晚上没有爸爸的美貌陪伴入眠#

#最疼我的才是好爹#

#求小明弟弟#

ps:

中秋节快乐,祝幸福团圆愉悦平安

正文 第六十六章 你也就是仗着有个好爹

小红百日时沈端言和顾凛川提前就商量好不预备办,满月好歹还请亲朋好友,百日则只准备由他们这俩爹妈给小红挂个长命锁,拴根小红绳就算完。知道他们不欲办,便在百日之前,陆陆续续有亲近的宾朋上门给小红送百日礼。

满百日头天下午,沈端言在拿小毛球跟逗猫一样逗小红时,婆子接到门房的帖子递到她手头来,却是陈府。一时间沈端言还真想不起,相熟相亲的有哪家姓陈,最后还是绿茶提醒一句:“是陈侯爷府上的公子,来的应是陈侯爷的二儿媳妇。”

说陈侯爷,沈端言就记起一点来,萧雯和时芳菲与她说过的,陈侯爷就是陈嘉树他爹,这陈侯爷的二儿媳妇自然就是陈嘉树的太太。只是平时并没什么来往,怎么冒冒然递帖子过府,要说是为小红来贺百日送礼,打死沈端言都不信。

“对了,我还不知道陈公子的太太府上是哪里,你们可清楚?”沈端言看向她的几盏茶,几盏茶里自然有能答她的。

“工部尚书千金温容,太太旧年在闺阁与陈太太还曾有过几面交情,素是个利落人。”红茶记性好,尤其是和沈端言相关的人和事,更是记得清楚。

知道是谁,从哪儿来,接下来就该见见人问问什么事。沈端言让丫头直接把人领到花厅来坐,沏上温醇香远的红茶,配上两盒点心几盘果品和几样蜜饯,沈端言还特意要盘瓜子,没错,她预备开场听故事。

“陈太太,这几年少见,似是愈发精神。快些来坐,热茶热点备着,只等陈太太来与我聊天说话。”说着又让奶娘抱着刚醒不久的小红给温容看,温容只轻轻在包袱上碰一碰。并不轻易去动小红。

见这位对小红不怎么热衷,沈端言愈加肯定,温容此来和什么有关都不会和小红有关:“小女百日,劳陈太太惦记着。旧年情谊我亦时常记起,真恨不得时光能永远停在那时候呀。”

沈端言觉得温容开口,只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正题,于是她带头开始忆苦思甜。果然,她一开始忆苦思甜,温容的表情便随之舒展开,笑着端起茶饮一口,才道:“是啊,当时年少不懂珍惜,如今才悔不当初更用心些过。白费了多少好时光。”

“可不是,只是人难再年少,现在再想起从前的事啊,能剩下的唯有不尽唏嘘。”沈端言说完,睁着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向温容。那表情绝对能让人读出一句话来“有什么您就说吧,我都已经看出来您有话了,何必再绕来绕去那么麻烦”。

温容眼又不瞎,当然能看出点眉目来,当即也不再说那些听起来云里雾里的客套话,直接切入正题道:“不知顾太太可还记得辛姑娘。”

哪能不记得,去年还找过她麻烦呢。只是没找准而已,遂点头:“自是记得,辛姑娘貌美肤白,快人快语,不拘小节,想忘记可不容易。”

闻言。温容“别有深意”地一笑,道:“顾太太真真让辛姑娘的长处说个活灵活现,看来顾太太是对辛姑娘有好感的,既如此我接下来的话便更好说了。”

“噢,您说说看。”沈端言没想到事情居然还可以和辛嫣有干系。

“不怕您笑话。辛姑娘给我添了不少烦扰,她思慕嘉树久矣,这事顾太太想必也知。只是一个姑娘家,如何能这般不知进退,嘉树日日避她,实在避不开便劝过她几句,盼她早日觅得良配,没成想她会为这个跟嘉树闹开。说句不中听的话,辛姑娘是真的魔症了,嘉树是为她好,她却认为嘉树是污辱了她,天可见怜,嘉树从来心善,就算向来与辛姑娘不对付,却也从不曾恶语相向。”温容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沈端言觉得这大约是在交待背景资料,接下来要说的才是真正的戏肉。

果然,温容话风一转,把时间线拉到昨天:“昨日嘉树与我出门,正好迎面遇上辛姑娘,辛姑娘尽口出疯言,竟说愿以二品大员嫡女的之贵折节为妾。嘉树被辛姑娘吓个够呛,生怕坏辛姑娘名节,误她终身,遂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就拖着我往外走。没想辛姑娘竟误以为嘉树是嫌她厌她恶她,话中还提起了顾太太。”

以戏论,这戏在说到她时大约就代表高|潮要,沈端言知道温容等着她接话,便顺着话尾接一句:“噢,提起我?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大约真是由疯至魔,辛姑娘说全是因顾太太,她才不能得偿所愿,辛姑娘话里话外把一切都怨怪在顾太太身上。口不择言时,说……说了这么一句‘既你因她连多看我一眼都嫌,那我便要她不痛快,为心悦你我愿折节为妾,为恶心死她我自然也肯’。”温容其实就是来给沈端言提个醒的,当然,善意与恶意各半。善意是提个醒有个准备,恶意是说起来都算她的情敌,两个情敌斗起来,稳坐观风雨的当然就是她了。

沈端言有那么一分钟是没反应过来的,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她这是求爱不得,干脆转了套路来找我报仇,辛姑娘真是向来这么没头没脑。不怕说一句,她肯来,顾凛川还未必肯收,就算肯收,既然从前我有本事让顾凛川送走满园子妾室通房,日后我自然也办得到,她尽管来。”

前半句是对辛嫣的反应,后半句是对温容恶意的反击,不好意思,想看我和辛嫣斗起来,你坐收渔利,别说门姐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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