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酒气冲天。
少年人是迷乱的,他们为自己而哭,为自己而笑。也为朋友,为兄弟哭或者笑。他们的思想单纯,做事完全没有章法。凭的,就是自己的心。想尽各种方法,让自己的心意传达。
一场由毛毛雨演变成的瓢泼大雨淋透了他们的衣衫,也淋进了唐宁的心里。看着眼前这几张流淌着雨水,被雨浇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但被酒jīng烧的如同浸血般的涨红脸孔。唐宁包含感激地说了句:“谢谢!谢谢兄弟们!”
“啊?哦。。。。。。”猴子摇晃着要站起来了,手里的瓶子哧溜滑出了手掌,掉地摔碎,人也跟着滑倒在积水的地面上。石头使劲晃动脑袋,想要睁开越来越重的眼皮,想要去拉倒地的猴子,却一把掐到了大壮的腿上。大壮冷不丁地站起来,高举着小半瓶酒,扯着嗓子嚎叫:“爷们儿!爷们儿。。。。。。”
江涛傻呵呵地也费了半天劲才举起手中的瓶子,硬着舌头,含糊不清地道:“爷、爷们儿。。。。。。”
“是啊,爷们儿,都是一群傻逼爷们儿!大雨天的不窝在被窝里睡觉,都陪着那个姓唐的在这儿伤心,着急。至于吗?有必要吗?嗯?”周宇呆坐在座位上,问完了,呵呵笑了起来,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几乎见底的空酒瓶,喃喃道:“当然至于,是不是啊?当然有必要,对不对啊?因为我们是兄弟。有今生没来世的兄弟。看着他为了个女人跟丢了魂似的,我他妈的瞧不起他,真的,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但是,情之一字,伤人呐!真他妈的伤人呐!比挨刀子还痛痛痛。。。。。。。”话没说完,咕咚倒地,也趴在了积水地上。
看着眼前这几位已经喝得不chéng ;rén形的兄弟,同学,伙伴,朋友。唐宁再一次喃喃:“谢谢。。。。。。”
人这一辈子能有一两个能陪着自己淋雨醉酒的兄弟足矣。何况眼前不止一个。相信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直至,一辈子。
一条胳膊夹起来一个。将几人统统弄进屋里,又替他们脱掉衣服,擦干身体。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忙活完,顺脸流淌下来的也不知道是累出来的汗水还是雨水。
一个人站在院子zhōng ;yāng,任由大雨当头浇下。
他想开了。世间事,不能强求。猛地撑开双臂,双手向天,让所有一切都跟这雨一样,随缘!
外面的雨声哗哗,秋雨潇潇,是这个季节里特有的音乐。
雨滴拍打在玻璃上,喷溅起朵朵小水花,贝儿穿着睡衣,丝质睡衣如水样光滑,从隆起的酥胸直垂到小腿弯,凸显着玲珑剔透的娇躯。她静静地站在窗前,倾听着外面的雨声,看着拍打在玻璃上的小水花,嘴里喃喃低语:“看不见星星,不知道星星是在洗澡还是在哭。如果能看到的话,就知道糖糖为什么不开心了。贝儿不想看到糖糖这个样子,贝儿想让糖糖开心。”
一双嫩如凝脂的藕臂从后面揽住了她娇小的身躯,轻轻地道:“贝儿睡不着吗?”
“嗯。”贝儿咬着唇,低下头,眼眶有些濡湿红润。
“在想他?”
“嗯。。。。。。”
“可是,贝儿表妹,你知道的,他有女朋友,而且爱的很深。这段rì子不开心,就是因为他的女朋友违背了他们当初的约定。贝儿是好女孩,是可爱的公主,你应该有个全心全意爱你的男孩子。他,不适合你。”
大滴的眼泪涌出了眼眶,滴在了那双如玉凝脂般的光滑藕臂上,贝儿哽咽道:“可他是贝儿喜欢上的第一个男孩子啊。。。。。。”
第二卷虎跃龙腾 第四百七十八章迷茫与矛盾
许梦飞的回答让老人笔下一顿,但也仅仅只是一顿,便继续写了下去。。
“你认为你的父母,包括我在内,会放心让你独自一人进京吗?你和那个男孩子之间的关系,你觉得应该用什么样的一种感情来评判?”
老人的语气很平和,不带任何责备情绪。而且像他这么位高权重,在省内也是数得上数的大佬级的人物肯跟自己的十七岁孙女谈论关于她感情方面的事情,可见,他为人绝对不僵化,不保守,不封建。
“作为许家的女儿,我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也懂什么叫矜持自律廉耻。我今年十七岁了。也知道怎么保护自己。至于我跟唐宁之间的事情。。。。。。。爷爷,我不知道现在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来评判。如果说是爱情,但它太稚嫩,也不成熟,也不知道随着我们都长大以后,眼界放宽,xìng格成熟,这份感情会不会变质,会不会经得起考验。但我想去赌一次。”
许梦飞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书房回荡。话语虽浅,意思虽然简单明了,但震动的却是人的心。一颗老人的心和一颗少女的心。
老人的笔再一次一顿,这一次在宣纸上留下了豆大很快晕染开来的墨滴。这幅字算是毁了。但老人没有停笔的意思,仍然继续写了下去。
“如果你赌输了呢?”
“我不后悔,但既然赌了。当然会有输赢,虽然没人能保证最终赢的那个人会是我,但同样也没人能肯定我一定就是输家。”
老人没有再开腔,就跟没有听到许梦飞说话,没感觉到她的执着和决心一样。
直到字体铺满整张宣纸,写完整首词。才停笔。将狼毫笔在景泰蓝瓷制笔架上架好。退后两步,观赏自己这副刚刚完成,犹自散发着墨香的大作。
“看看爷爷这幅字写的怎么样?”
许梦飞出自官宦世家,从小就被注重各个方面的培养。书画一道自然也在其中,虽不jīng深,但辨别好坏这种最起码的眼力还是有的。走上前,在整幅作品正面停下,仔细打量了片刻,道:“王羲之的行草特点在于笔势和结构的变化上,尤其注重于神采上的贯通而不是形式上的连属,也就是所谓的‘状若断而还连’,一画之间,变起伏于峰杪。一点之内,殊衄挫于毫芒。而爷爷你的字在这种意境上已经极为神似。总地来说,这是一幅好字。”
“没有瑕疵吗?”
许梦飞眨动清澈的眸子,再次将整幅作品仔细观瞧了一遍,除了那滴不小心滴上去的墨点之外,整幅作品真的没有什么瑕疵。“除了那滴墨点,其他的真的都很好。”
“我说的就是那滴墨点。飞飞,爷爷告诉你,人的一生就如同这幅字一样,小的瑕疵可以有,但是不能影响到整个布局。因为那样一来,瑕疵就变成了污点,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就在于,男人犯错,有很多机会去改正错误。可是女人不行,一步踏错,影响到的可能就是整整一生。而且没有后悔的机会。这样,你还想去赌吗?”
许梦飞这时才明白爷爷的意思,咬着嘴唇,看着眼前这副因为一滴墨点而废掉的作品。
一时间陷入了踌躇。现实不由得她不矛盾。她毕竟还小,才十七岁,生活还没有真正开始。未来的大门还没有真正的向她打开。她不是不相信唐宁,也不是不相信自己。但是,很多事情不是因为彼此相信就能有个圆满美好的结局的。唐宁不是普通人,他曾经当着自己的面杀过人。跟着他,就等于是踏入了他的生活,必须有勇气,有思想准备承担此前不敢想象的一切。
但这些方面,她做好准备了吗?万一经受不住,后悔了怎么办?
对唐宁,只是单纯的好感,还是爱?她现在搞不清楚。当初听到国安探员带来了唐宁生命危在旦夕的消息,那一刻,她生不如死,那种揪心的痛,到现在仍然难以忘记。她不要再有那种经历,不要再有那种担心。她真的好害怕。
老人看着孙女儿那jīng致绝美的俏脸,唉地叹了口气,道:“给你一下午的时间考虑清楚,晚饭前给爷爷答案。无论是哪种结果,爷爷都支持你。孩子,自己的路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今后的好与坏,都在于你自己的决定,迷茫的时候,你问问自己的心。”
老人说完,走出了书房,悄悄带上门。
猴子家,大壮和石头早早地就聚集这里,顺便蹭了一顿中午饭。三人所要带的东西都已经打包装箱。因为猴子这里距离车站最近,晚上走的的时候,用不着打车,直接走着去,没几分钟就到了。
“大壮,石头哥,你说咱要不要给大班长打个电话啊?咱仨先走,把她自己扔下,不好?”
石头白了他一眼,鄙视道:“是不是这两天光顾着跟张家小妞黏糊了?老实交代,上下两处阵地,攻破哪个了?”
“滚,猴爷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们的爱是纯洁的。”猴子一脸神圣地道。
“狗屁!亲张小妞那小嫩嘴儿,揉人家胸前那对rǔ鸽的时候,你敢说你没硬?”
猴子的脸唰地涨红了。急道:“你管我硬不硬,滚蛋,你就一闷sāo。懒得搭理你。”
“切,脸红脖子粗,一看就是种猪。嘿嘿,猴子啊,你跟张小妞肯定没干好事。”
猴子实在是懒得搭理这闷**,转头询问大壮的意思。“要不还是给大班长打个电话。如果就这么屁也不放一个的走了。我这心里总觉着不是个事儿。”
“大班长去省城了。前晚就走了。她要走的话,会直接从省城出发。”大壮盯着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的介绍美国三角洲部队的节目,随口道。
“我晕,这么重要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啊?”
“这两天,你都忙的可哪儿找不到人,哪儿通知你去啊?”
“那咱仨今晚儿就这么走人了?”
“不这么走,你还想带着谁呀?张家小妞?”
第二卷虎跃龙腾 第四百七十七章许梦飞的勇气
首都机场,以白胖子为首的一干行动组人员目送察之马迦叶一行人登机离开。。他们是最后一批。先前的夜刚带着六名忘忧士和越南的三大苦修士等人已经分乘不同班次的班机返回了各自国内。此来,虽然没有动用武力正面报仇,但带给中国人民的这次灾难是永远的。六十六条无辜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跟开玩笑一样。但血淋淋的事实却在提醒着所有知情者,三天前的那个夜晚所发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更不是开玩笑!
人命,重于泰山,世上万事当中的重中之重。但有时候,真的很不值钱!不比鸡蛋壳硬多少,甚至比它还脆!
目睹窗外,那架银sè的客机直入高空,行动组所有的人脸上都带着极其强烈的不甘。高默愤愤不平地道:“白头儿,难道就这么让他们大摇大摆地走?”
“要不你说怎么办?截杀他们?好,你去做!把飞机打下来!”白胖子的脸sè也十分难看,没好气地道。
“行了,高默,咱们跟那些杂碎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报仇的机会以后会有,不急于一时。”许嵩拍拍高默的肩膀。一行人转身离开了机场。途中,许嵩问道:“白头儿,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怎么办?上头指派谁来负责咱行动组了?”
“应该是林副组长接替白头儿的职务?”有人猜测道。
“不会,林副组长在咱行动组只是挂个闲职,他身为研修室主任,主要工作jīng力应该放在那边。对,白头儿?”
“嗯,许嵩说得对,冰块脸不会接任我的位置,算了,你们也都别瞎猜了。不管是谁接任,你们几个带着兄弟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一行人默默的出了机场大厅,走向停车场。
许嵩忽然又问道:“对了,白头儿,泰山那边的事情怎么办?难道咱就这么干看着什么也不做吗?现在因为十几起坠山事故,失踪加上现已证实了的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三十了!公孙家族那边来的消息说,要彻底恢复泰山大势,引回地龙,最少还得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如果一切真按他们所说,那这一个半月的时间又得发生多少起事故,死多少人啊?”
“还有,公孙输亮老前辈带着自己族人越境追敌,已经在rì本奇门界引起了极大的sāo动,如果再不见机撤回来,很可能要陷入人家的包围当中。而且rì方还说,公孙前辈等人的所为已经触犯了五不违禁令。要我们给个交代呢。白头儿,站在咱们特勤局的立场上,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白胖子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车旁,拽开了车门。闻言,停下了上车的动作。一手搭在摇下来的车窗上,一手按着车棚顶。沉吟了五六分钟,他咬咬牙,道:“泰山那边派几个咱们的人过去,给它摆上一座雾阵,既然当地那些眼里只认钱的家伙不肯封山,那咱们就让它终年积雾,顺便再在当地散播一点山jīng鬼怪之类的流言。让老百姓和游客自己打怵。”
“可是,白头儿,泰山如果突然起大雾,肯定会引起有关部门起疑的啊?弄不好,一些国外的什么研究人员也会赶过来凑热闹,一探究竟。瞒过普通人容易,可就怕瞒不过有心人啊!万一。。。。。。”
白胖子猛然抬手,阻止了许嵩继续说下去,决绝地道:“如果当初我们断然处置,至今也不会枉死那么多人了。许嵩,这件事情由你和铁棒和尚两人亲自负责去办。”
许嵩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我知道了,白头儿!那rì本方面,公孙前辈那里?”
白胖子皱皱眉,这件事很棘手。因为当初公孙输亮带人离开之前,曾经表示过,不论任何人,胆敢亵渎当年的黄帝大鼎,作为他们这些拥有最直系血脉的轩辕后人都会将其追杀致死。不论他跑到哪里。结果都不会改变。只是没想到那个rì本人那么狡诈,而且滑溜异常,二十多名高手都没逮住他。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公孙输亮竟然带人直接追到了rì本本土!老头子一旦疯起来,果然恐怖。
但现在这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