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事情还没到那个份儿上,如果真到份儿上了。那就只有一个字,干!
唐宁站起身来,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拍拍他肩膀,淡然道:“放心了,兄弟,安心在家等我回来,然后让你们家蝎子妞请咱们吃大餐。”
出了小吃店,走在路上,唐宁掏出电话直接给白胖子拨了过去。
接到唐宁的电话,对方没有感到意外,白胖子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语气强调。只不过头一句话就把唐宁噎个够呛。
“哎哟,唐小子嘿,醒了啊?你咋没死呢?”
“我说胖大叔,我好像没得罪你?干嘛大白天的就咒我死啊?”
“放屁,没得罪我,你小子他妈的把胖爷我得罪大发了,赶紧的,滚过来。”疾厉的咆哮声隔着话筒都能震得耳朵嗡嗡响。语气里所含的沛大火气让唐宁头皮发麻。
这个死胖子怎么了?一大清早的火气就这么大,还冲着我?难道那天晚上,后来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个……胖大叔啊,你在纸条上给我留的那地儿我找不着啊?咋去呀?”
“你现在在哪儿?我派人去接你?”
切,早知道这样,你个死胖子还特意给我留个地址有屁用?多此一举嘛!
心里腹诽,最少没耽误工夫,赶紧报出了目下所在的位置。
坐在树下长椅子上,无聊地把玩着手机,半个多小时后,也就大概七点半左右,吱嘎,一辆老式的红旗轿车沿着马路牙子停靠在路边。车上下来个平头,圆脸,略胖的四十来岁中年人,灰sè短袖衬衫,黑sè裤子,黑sè薄底布鞋。身材中等,相貌普通,但体内气血极为浓厚,温吞的眼神当中偶尔会闪过慑人的jīng光。
下车之后,直奔唐宁走来。
唐宁坐在椅子上,抬眼看过去,登时震惊不已。此人是个高手,估计至少得是暗劲中段,野山浅次那个水准的高手。鼓荡的元气遍于体表。凝而不散,显而不发,恐怕他的暗劲已经修炼到内腑了?
赶紧站起身,目光迎了上去。对方没开口,他也不便冒然打招呼。谁知道是不是来找他的。
来人在唐宁身前三米距离停下脚步,审视的目光在唐宁身上打量着,目光没有敌意,陌生当中有着深深的好奇。
“你是唐宁?”
“嗯,我就是,你好,前辈的面相很陌生。不知前辈你是?”
“我是过来接你的人,走。”来人收回打量的目光,淡淡道。
“多谢。”
唐宁跟着中年人上了红旗轿车,引起了路人频频侧目。目光中有好奇,也隐隐有些敬畏。
唐宁不知道,在京城地面,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坐红旗轿车的。红旗轿车代表着特殊群体的座驾。一般只有真正居住在红墙大院里的人才有资格做。一些所谓的红三代,tài子dǎng,要是哪天他们当中有人开着红旗轿车沿着内三环兜上一圈,那绝对是轰动圈子的拉风事儿,也真正的牛/逼到份了!
十多米后,四辆豪华跑车慢慢减了车速。跑在头里的那辆红sè法拉利跑车中,一名头发带点自来卷,剑眉星目,高鼻梁,面部棱角分明,形象气质儒雅俊秀的青年男子对着后座一名浑身肌肉隆起,撑得迷彩背心yù爆yù裂的彪悍青年,淡淡地问道:“军子,刚刚前面上了红旗车的那个中年人是不是中jǐng局的刘全?”
“中jǐng的刘全?咦?好像真是他!”
得到同伴确认,儒雅青年眼中奇光一闪而逝。又道:“那个少年人是谁?能认出来是四九城里哪一家的吗?”
“认不出来,那小子年龄不大呀。好像不像是圈子里的人。”
“有意思。呵呵,不是圈子里的人,居然能让中jǐng三大高手之一,素有‘铁臂横江’之称的刘二愣子亲自开着红旗座驾来接他。你说这个小子的面子是不是有点大呀?”
听得出来面前这位语气当中所含的嫉妒。迷彩青年冷冷一笑,道:“要不要找人查查那小子的底?”
儒雅青年故作矜持地道:“查查也好。京城地面的水太深,太浑,外来的小子如果找不准自己的定位,太高调,rì后跌下来,会摔得很惨的。”
“呵呵,也是,那咱哥们就好人做到底,让他早点清醒清醒。”
“呵呵。”儒雅青年抚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漫不经心地道:“记着,做得隐秘一点儿,在没摸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红旗车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坐得起的。”
“了解,放心,左少,我心里有数。”
“有数就好,呵呵,你办事我放心。”
脚下一点油门,蹭,法拉利跑车率先蹿了出去。紧跟着,后面一溜发动机的轰鸣声。
嚣张,霸气,目中无人。
唐宁在车里跟那个中年人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主要是唐宁在问,对方在答。
不过,中年人的话不多。大多时候,唐宁连问了七八句,他才回答个一句半句。极其吝言。
唐宁很失败,他还打算见白胖子之前,先从对方嘴里打探点什么消息出来呢。
到地方,下了车之后,眼前场景让唐宁又是一愣。国安局是不是都非常喜欢开店招揽客人哪?怎么又是旅馆啊?
不过,眼前这座,跟郑州那个小破旅店相比,都快赶上皇宫了。
占地百米,高十三四层的大酒店。门口设立玻璃钢旋转门,上面悬着四个大字。
富国酒店。旁边浴池,咖啡屋,酒,一应俱全。
“大叔,咱们没来错?这里是?”
“没错。跟我来。”
进了旋转门,穿过大堂。上了电梯,直奔最顶层,十四层。
出了电梯,空间里充斥着淡淡的清香,地上铺设着红地毯。两侧橘黄sè的墙壁挂着极具伦勃朗风格,注重光影效果,明暗对比明显的人物油画。
中年人带着唐宁在门牌上写着“1411”房间的门口站下来。
抬手敲敲门。里面传出声音。
“进来。”
没错,是白胖子。
吱嘎,推开门,唐宁跟在中年人后面走进了房间。
第二卷虎跃龙腾 第三百三十四章 少女心事
至于谁去的自己家里,怎么跟父母沟通的,说了些什么,许梦飞都不知道。。她那时的大脑已经完全一片空白。眼神空洞,眼泪止不住的流。女人伤心时的泪水能感动世界。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接下来的活动明显是不能参加了。许梦飞独自一人在呼玛河畔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天擦黑的时候才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
可当她进门的时候,才发现,许妈妈早已经替她准备好了旅行箱,和许爸爸两个人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许爸爸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复杂的在女儿那神情憔悴,面sè苍白无血,而且犹自挂满泪痕的小脸儿上凝视了几分钟,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卧室。给许妈妈和女儿留下了单独的空间。
天下间最最细心,最最了解女儿的永远都是妈妈。从女儿出生,到长大,出嫁,为人妻,为人母。作为妈妈,她们的心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女儿。始终在女儿身上牵挂着。尤其是那些对感情世界懵懂,好奇,身体正处在生长发育这一特殊时期,也就是青chūn期的女孩子们的妈妈们,自己的女儿几乎一天一个样,身心,情感,对外界都会变得异常敏感。她们或许什么也不会说,但不代表她们不知道女儿心中的小秘密。为了照顾到女儿的情绪,所以,一些聪慧的妈妈们通常会用隐晦的词语,旁敲侧击地去提醒女儿。
许梦飞在此之前,一直认为她自己心中小秘密不会被父母知道,可那天她看到父母为她准备好了一切,看到父亲那洞悉一切的眼神,母亲怜爱痛惜的关怀,叮嘱。她才知道,原来在父母面前,是没有秘密的。如果换个时间地点,场景,她会羞地早早跑掉,或者干巴巴的解释,也有可能直接否认。但她没有,那一刻,她只能扑倒在母亲的怀里痛哭。哭得昏天黑地,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许爸爸在卧室里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他作为过来人,他明白,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当她把一颗心送给了一个男孩子的时候,那么,那个男孩子就成了女儿父亲的“情敌!”
他虽然是官宦世家,走的也是仕途路,但处事方面少有的开通,也是甚少不为利益蒙住眼睛,蒙蔽心灵的官员,他没有门第观念,一颗淡然的处事之心,让他永远不会想着未来的某一天会用自己的女儿去给自己或者家族换回些什么。
他看人看xìng格,看本质,所以关于唐宁在进京之前,社会上的一些流言蜚语,他多少也知道一些,但是他更知道,唐宁那个孩子不错。未来的路看不出来,但最起码本质不错。如果自己的女儿能跟他一起上大学,一路相扶相伴着走下去,也未尝不可。
可惜啊,那孩子福薄,命浅,运数低呀!
当天晚上,带着父母的安慰,疏导,心急如焚的许梦飞挂着满脸泪痕踏上进京列车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不止她自己,猴子大壮和石头也都在。而且都在一节卧铺车厢里。
三人见到许梦飞,也楞了会儿,但很快就理解了。要论几人之中谁跟唐宁的关系最亲近,无疑就是她许梦飞许大班长了。
这么大的事情,她没理由不去见最后一面,哪怕心理上,感情上,再难以承受,她也得去。
相对无言,彼此均以泪洗面。而在此之前,另外一个女孩子也是带着一颗破碎了的少女心提前一个小时上了远行的列车。哀,莫大于心死,或许异国他乡,能愈合心灵上的创伤……
一天一宿,一路上的心力煎熬很难用合适的语言来表达。
不过,所有这些煎熬痛苦都在出站口,见到周宇的时候被另外一个震撼的消息击溃了。
原来,唐宁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还在昏睡当中,但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说不定等把人接到地方,唐宁会亲自在门口迎接他们。
巨大的冲击差点击昏了几个人,心灵上的大起大落,再怎么坚韧的神经也抗不住,然而,孩子就是孩子,没长大就这点好,接受任何事实的过程都不复杂,不慢。
在前往四合院一路上,坐在车里,几人反复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他们不想让唐宁见到这个样子的自己。作为唐宁公认女友的许梦飞想要展现的也是她自己美丽的那一面。伤心落泪,只要自己看到就足够了。不需要再让心爱的人跟着担心。
所以,当白天唐宁看到他们一行人的时候,眼睛里只有突然重逢的惊喜和激动。没看出来几人早已哭得眼睛红肿,因为,如果长时间熬夜坐车,也会把人折磨的神情憔悴,也会萎靡不振地顶着一对眼睛红红地熊猫眼。
晚上那顿饭,猴子他们三个无节制的灌酒,谁劝都不听,最后喝多了,许梦飞知道,这是因为高兴。重逢的喜悦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因为唐宁没事,还在活蹦乱跳。借着酒,男孩子们能放松,能把两天来所有的煎熬苦闷统统用酒jīng蒸发掉。
许梦飞心里既羡慕又嫉妒,男孩子们的世界有的时候真的很简单,很简单。
可她不行,她心细,敏感,复杂,想到的事情多。
唐宁既然无事,那么刻意赶到东北边陲那座县城去的国安局干员为什么要把自己这些人骗过来?
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更进一步想,或许,还是跟唐宁有关。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扯上国安局呢?国安出动无小事。肯定是涉及到了国家安全。牵涉到这一层面,别说自己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就算是自己的父亲,省城的爷爷和偌大的许氏家族同样无能为力。那么,自己现在能做的,可以做的,也只有等。只能是等。
这是大的方面。
小的方面就是,唐宁的家庭背景,自己一清二楚,姑婆婆走的时候,或许是给他留下了些钱,但数目不会太大。是什么原因能让他眼睛眨都不眨的一顿饭就花出去三千多近四千块钱?富少也就罢了,可他唐宁根本就不是。
许梦飞突然发现,自己不了解唐宁了。
现在的唐宁,或许不是当初在东北小县城的那个唐宁了。
对于这个结果,猜想,许梦飞突然有些怕。怕唐宁,也怕自己。怕今后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唐宁。
可躲避,逃避都不可行,或许,应该跟他好好谈谈。
“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没睡?”迷糊的声音伴随着踏踏地脚步声走到许梦飞身后。“在想你们家唐小宁?”
“嗯。”许梦飞大方地承认,然后回头亲热的挽住哈欠连天的陶芊芊,道:“芊芊姐,能跟我说说唐宁的事吗?”
“啊?他的事,你问我?”似乎睡意一下子就游走了。陶芊芊瞪圆了那对乌溜溜的杏核眼,惺忪的睡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接着,猛然间好像联想到什么,扭头看着许梦飞,脸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盯着她那张白净,滑腻,毫无瑕疵的俏脸,左看右看,半晌才道:“你该不会是,误会我跟你们家那个唐小宁之间有什么?”
“啊?”许梦飞怔了怔,嫣然一笑,道:“不是,我只是想,想……”笑脸倏收,转身趴在阳台栏杆上,下巴颏抵着重合在一起的手背,目光迷茫,幽幽地道:“芊芊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我心里好乱,好乱。”
感受到许梦飞异样消沉的情绪,陶芊芊走到她身边,挨着她,也学着她的样子,趴在阳台上。侧着脸,看着她,道:“乱从何起呀?跟我说说你们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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