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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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散手-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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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下台阶,走到葡萄架下,隔着石桌站在眼前这胖大叔儿的对面,又一欠身,“前辈。”

    “别虚头巴脑了,坐。”蒲扇指了指先前那中年人坐过的石墩。示意唐宁坐下。待他坐好,劈头盖脸地就来了一句。

    “小子,你不错,加入我们?”

    “……前辈,你说什么?”唐宁一时间没听明白。愣愣地问。

    “我说让你加入我们。听明白了?”

    “你们?抱歉,前辈,你们指的是?”

    “哼,张景胜没跟你说这是什么地方?如果没人告诉你,你现在能坐在这儿吗?滑头小子,跟我胖爷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

    “不、不,前辈,你误会了。只是你……你们真是国安的人?”没等对面的胖大叔回答,唐宁跟着抢道:“可是据我所知,国安郑州分局的人好像不是、不是,呵呵……”

    “不是胖爷这样的,对?”

    唐宁笑嘻嘻地点点头。

    胖大叔道:“笨蛋,谁告诉你国安的人必须像官老爷,必须道貌岸然,一副正经的棺材脸样子了?胖爷我不但是国安的人,而且还是国安局里说话算数的大佬……咳咳,那个之一。懂了没?由胖爷我亲自出面邀请你,是你的福分,是你小子祖坟冒青烟了。一句话,只要你点头,以后跟着胖爷我吃香的喝辣的,出去之后,只有你欺负人,没人敢欺负咱爷们。想妞,想打架,都是一层金子镶边的身份。就算出了事,jǐng察也不敢找你麻烦。怎么样,不错?”

    “嗯嗯,不错。”

    胖大叔眼睛陡地亮了亮,肥硕庞大的身躯前探了探,迫不及待地隔着石桌催促,“那赶紧点头啊!还等什么?身份,证件什么的,也用不着担心,随后马上给你补上。”

    唐宁这个汗啊!万万没想到,国之利器,代表天子之剑的国安局招人就这么简单。他也没怀疑眼前这位吨位超过二百斤的胖大叔是在忽悠自己。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就是,自己也是修炼之人的事实肯定瞒不了人家。估计是国家秉持着特殊人才特殊对待的原则,才会对自己伸出橄榄枝,但,不论国家或者这胖子的目的为何,对自己实行这种招揽之事,好像都不是什么妥善之举。因为自家知道自家的事,自己天生就不是那种喜欢麻烦上身的人,最怕的就是责任。

    惹上国安,就等于惹上了麻烦,招揽上了责任。自己扛不起,也承担不起。

    当然,他也明知,如果自己拒绝的后果是什么,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弥勒佛似的胖大叔肯定变脸加威胁。

    果然,事如唐宁所料,隐约地表示拒绝以后,胖大叔脸sè表情立即就变了,一连串的威胁话语就跟枪口shè出去的子弹一样,突突地唐宁脊梁骨发寒,冷气直探心底,明知对方半真半假,但仍然让他汗毛孔直竖。

    “格老子的,小子,胖爷在最后问你一句,答不答应?”

    “……”

    “小子,你可要想好了,如果敢摇头拒绝,胖爷立马把你抓起来,单单你勾结洪门子弟这一条,就能让你在大狱里蹲上几年,况且,哼哼。”刚刚还和煦的一张胖脸,眼下却如冻结的寒冰一样,眼中的光芒更是直戳心底。“你小子身上的秘密真以为没人知道?年纪不大,哼,手倒是毒的很哪!”

    “呵呵,胖大叔,有证据,您老尽管下手拿人,凭空妄想的话,即便是你们国安可以一手遮天,我也可以陪你们把官司打到底。”
第二卷虎跃龙腾 第三百零七章 责任太大,我担不起(三)
    源于这种压力的存在,使得张景胜每来一次难受一次。。在公众和下属面前或许他很强势,但在这座小院儿里面,他个人自尊什么的在这种看不见,摸不到,来自于jīng神层面的压力下,早就崩溃,消散,没了。

    如果不是因为情势已然严重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他这个军人出身,转业后,进入jǐng界,在社会大熔炉里淬炼了多年。即便是变得有些世故、有些圆滑,但根子里仍旧很爷们很汉子的中年男人绝对不想踏入这里半步。即便是这里面的国安所属个顶个都是权力通天的神通广大之辈。

    身为基层的老刑jǐng,他心里有杆秤。一面是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和社会安定,一面是他自己。作为男人,他也想揽权,也想向上爬,更想成为人上之人,只有掌握足够的权势地位,才有话语权,才能伸正义、鸣不平,更进一步为社会为老百姓做些实事。不负自己当年从军后来从jǐng的梦想。

    说他市侩,利yù,没错。现代社会里,笃重私利,物yù横流,纸醉金迷。妄想着单凭满腔正义就能还天下一个朗朗清平,那绝对是傻得不能再傻愚蠢到家的傻逼行径。同样的,身不沾尘,清濯如水的正义使者也绝对活不长远。举世混浊,唯我独清更是找死行为。只有在大cháo流中,顺势而为,秉持良心所行所事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因而他为人做事方面,还是存在着一条最基本道德底线的。权利yù/望存于心,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绝对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做一些蝇营狗苟的小人行径。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求到国安的人身上,人家也未见得能搭理他。求人办事得找对人,摸到根子才能奏效,这东西就跟拍马屁一个道理,地方弄岔了,往往会适得其反。

    张景胜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让国安的这些人认识到他的能力,为rì后上位积攒工作佳绩和基础。

    这个地方他不想来,但不得不来。

    而且,唐宁所说的情况,更让他陡然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认识到刻不容缓,同时也清楚,这是个机会。如果案子办好了,以这件案子的严重xìng和影响,解决之后再宣传到位,让上上下下熟知,了解。那么挟此功绩在近期内想再上一步也不是不可能。但前提是他没有在此过程中被打压、排挤,甚至被剔除出局。在中国混体制的人,都明白,很多人做事能力或许一般,但内部倾轧都是把好手。

    机会大,同样伴随着风险也大,他能看得到,别人也不瞎。在还没有大面积铺开,动手之前,必须得找到能遮风挡雨,能扛得住一切内外压力,够坚够硬的乌龟壳。那么,国安无疑是最最恰当,最最有利的选择。而且也是最最锋利的武器。

    这件案子涉及到rì本人。在当下这种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主导思想的大环境下,几乎挂着点身份,有点背景地外国人脑袋瓜子都顶着外商投资的那种金光四shè的圆环,想要往细了查处他们,必须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除了国安,地方的jǐng务人员职责与能动用的权限不对等。也就是说,他们在办案的过程中,将会在敏感的地方只能干瞪眼,却使不上力。即便明知是错的,但上峰的命令只能遵从,不得违背。火气再大,心里再怎么不忿、不服也没用。jǐng察跟军人一样,命令大于一切。

    拽上国安,就等于手上握着天子剑。关键时刻,如果谁敢出头阻挡办案,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脑袋。

    国安所拥有的权势要大大地超过他们的能力。

    正因为有着这样那样不得已的理由。让张景胜呆在这屋子里很小心,再小心,严格管束自己的一言一行,可谓是如履薄冰。唐宁的冲动,吓得他心提到嗓子眼。可屋子里也没人,这倒是大出他所料,因为前两次跟着市局领导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间屋子里谈的案情。当时接待他们的是国安郑州分局一位副局长。很严肃,身材魁梧壮硕的三十来岁男人。当时陪同的还有一位二十来岁,长得很文气的青年。可现在,那两位都不在这里。

    他忽然想起,刚刚在前面旅店的时候,那个梳着大辫子的小姑娘曾经说过,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可能不能找得到,就不一定了。可是为什么呢?难道在躲着他们俩?可没理由啊?怪了!

    “人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在喃喃自问,唐宁在问他。

    张景胜眉头紧蹙,摇头道:“不清楚,奇怪,上次来的时候,就是在这屋谈的呀!怎么没人呢?”

    “怎么样,jǐng官大叔?瞧见没?这屋里屋外都没人,你刚才还想在外面傻等呢!哼哼,够矬?”唐宁的话打击得张景胜脸sè难看,唐宁没管这个。转头紧走两步,伸手推开了里间那扇关闭着的门。边推边大声嚷嚷。里外都听得见他那刻意地大嗓门。

    “喂?喂?有人吗?叔叔大爷,哥哥姐姐什么的,出个声,应个景啊!再不言语,偷东西啦!”

    推开门里,这是间卧室。装饰的也很雅致,窗帘以及一些床上用品都是淡蓝sè调,窗台上摆放着两盆兰花。靠着床头柜子上摆放着一台古旧,放唱片的那种老式唱机,很古董了,机器开着,唱片缓缓旋转,那首外文歌曲正是从这里面放出来的。不过屋子里也是空的。还是没人。

    但唐宁肯定这院子里有人,因为刚刚那两股扫过他的灵力非常强大。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见他们,非要躲起来,没道理啊!

    慢慢倚在门框上,眉头皱紧,一手托肘,一手摩挲着下巴寻思。

    下一刻,他手上动作忽地僵住,眼眸睁大,惊噫了一声,豁然扭头望向门口的方向,紧接着身形闪出,箭步如飞,直冲出门外,站在屋门前的台阶上,有些目瞪口呆的眼睁睁看着葡萄架下的那座石桌。

    “喂,唐宁,怎么了?你上哪儿去?等下,等一下啊。。。。。。”紧跟在他后面的张景胜顺着唐宁目光看去,身子瞬间僵硬,心里也咯噔一下。紧接着疑惑满脸,也跟着惊噫一声:“他们是谁?”

    “什么?那二位不是这里的人?”唐宁惊奇地问,他也愣了。

    张景胜再次定睛看了看,很肯定的摇头。“不太清楚,但算上这次,我一共来这里三次,都没见过他们。”又凑近唐宁低声道:“而且你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像是能办案的干员吗?老百姓还差不多。”

    他的话唐宁没表示赞同,反而脸sè严肃。虽然没有感觉到,但他直觉认为,刚刚发出灵力探测的人就是此时坐在葡萄架下那原本空空的石桌旁边,对坐着的两位。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光头胖子。小眼睛,圆鼻头,厚嘴唇,脸膛红润,一脸福相,脖子与脑袋几乎一边粗,套着件肥大的白sè汗衫,手摇蒲扇,眉弯眼笑的样子很像是庙里的弥勒佛爷。隔着石桌坐在他对面的那位中年人,穿着件看上去价格不菲,熨烫笔挺地浅灰sè衬衫,长方脸,尖下颏,浓黑粗重的眉毛得有一指来宽。高颧骨,脸容消瘦,但冷峻,戴着副黑框眼镜,不苟言笑的样子很冷,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表情。

    这二位一人执黑,一人并指捏着白子,正在聚jīng会神的下棋。

    对方比他的层次境界要高,外表似普通人,大能力掩盖之下,感觉不到他们体内灵力深浅很正常,但问题是,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出现的?唐宁心里产生疑问。

    这个院子几乎没有死角,对面是进院子的那扇铁门没错,但是关得很严实,而且以唐宁的修为在这么小的范围内任何异动声响都逃不过他的感知。更重要的是,刚刚那两股灵力明明是从屋子里面发出来的。怎么可能在自己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出现在院子里?

    胖子的手在棋篓里抓得棋子哗啦啦响,一张口,是地道的川音。

    “呀呀,格老子,假学究,你的大龙要被我腰斩哪!”

    戴眼镜的冷峻中年人“啪”一子点在天元,冷哼一声:“开局之初,天元都不占,就凭这臭不可闻的水平想腰斩我,你还得等一百年!”

    胖子很不屑地撇撇嘴,道:“真正的棋道高手从来不在乎什么金角银边。开阖纵横,信手拈来,随处可现杀机,一处杀机,步步杀机,一直杀到你气尽,一直杀到你绝望,一直杀到你弃子认输。”

    “哼,棋盘小世界是靠下,靠走,而不是用来说的。大话没用!”话到这里,又随手落下一子,“啪”地一声,铿锵有力。捡起来四颗黑子,棋势没怎么变,可他却抬手推了推眼镜,黝黑的瞳孔迸shè出来的凌厉目光从镜片后面冷视着对面的胖子,缓缓道:“你输了!”

    “开玩笑,棋面上明明是我占优势,我输。。。。。。”胖子话音忽顿,神情很明显滞了几秒,说出了句在唐宁听来莫名其妙的话。
第二卷虎跃龙腾 第三百零六章 责任太大,我担不起(二)
    更新时间:2013…05…13

    先前冲击力太大,致使部分感官处于无意识封闭状态,说通俗点,就是大脑空白,当机,停摆,走神的意思。根本就没注意到周围空间里和周围所有一切的异样。

    此时,神魂回体,注意力集中,开始刻意观察这座令人惊讶愕然,充满了盛夏绿意和清新空气的小院时。他,嘴巴成了“o”形,募然瞪圆了眼睛,没办法拒绝、控制自己,再一次愣了,被震了。

    漂亮!

    这是。。。。。。花园?精心设计的农家小院儿?

    脚下是冲刷干净的条形青石铺地,入眼处看到的是一片姹紫淡黄中点缀着粉红小花的花圃和藤蔓缠绕,高高架起的葡萄架,还零散地摆放着几座表情动作活灵活现,各具独韵,或狮或猴或鹰或鹤的红棕色根雕。而且空间里居然回荡着悠扬地音乐。是从对面那间开着门的屋子里传出来的。还是首外文歌曲。

    张景胜显然是以前来过这个地方,他除了身躯、脸容绷紧僵硬,看得出来有些紧张以外,没有惊讶之色,脚步没停,目光直视,昂首挺胸。步伐不大,但每一步都走得相当沉稳,那股子精气神好像当年的军人风标做派再次回到了他身上,

    曲调悠扬的音乐,加上周围种植的那些个红黄姹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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