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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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仆-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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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萧水都自惭形秽。

夜已很深。

宫人都已入睡。

萧水和沈伏息也很累,但他们现在却能保持绝对清醒。

萧水从沈伏息身上下来,半跪榻下,用身子蹭着他的腿。

沈伏息眯起眼,看着那抹淡色的身影微微勾唇。

他竖起右手食指,轻轻一挑,萧水立刻回到他身边。

他一笑……

眼波温柔,灼灼其华。

萧水像只猫儿一样,伸出脖子来让他给她抓痒。

他微怔,惑人低笑立刻传了出来,他修长的手指摩擦着她白皙的脖颈。

与其说是抓痒,倒不如说是爱抚。

“唔……嗯……呵呵……”

萧水媚态尽显,她嘤嘤呓语,丰富多腔的唤着,叹着。

长短不同,粗细各异,变幻无穷。

榻前。镜中。缠绵。互动。

“小姐要如何服侍属下呢?”沈伏息微微睁开迷离的眼,若笑非笑,娉娉袅袅。

萧水直起身,她微微一笑,眸中有狡黠闪过,“这问题……你又何须问我?”

……沈伏息醉了。

他望着她脸上那抹说不出清丽或妖媚的笑,醉了。

“你只需将自己交给我便好。”萧水两颊笑涡浅浅,红潮淡淡。

“交给你?”沈伏息轻轻重复这二字,复而又道,“……可以么?”

萧水笑颜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当然可以。”

……

“——真的可以?”沈伏息嘴角莫名勾起,意味深长。

萧水并未理会,她衣带欲来欲松——

片刻,她直身而起,全身赤luo。

……当真是纤腰楚楚,香培玉琢。

她还是笑着,而沈伏息最爱的……便是她那抹铅华销尽、天真无邪的笑。

“沈伏息,你置我于何地呢?”萧水扯开沈伏息的青裳,她瞥见他似有伤在身,微微皱起了眉。

沈伏息歪头一笑,眉眼弯弯,风情尽现。

……看来,不需要他亲自转移话题了。

“怎么弄的?”萧水抚着他右侧红樱上的血痕,眼中满是心疼。

沈伏息睫毛颤了颤,神色略显羞涩:“不妨事的。”

萧水微怔,片刻便明了他话里深意,轻轻一笑,竟是十分邪恶。

“当真?”她古怪问道。

……

“当真如何,不当真又如何?”沈伏息小心翼翼道。

他似乎有些疲累,平放的双臂盘了起来,枕在脑后。

萧水略顿,突然扯下他的长裤,“即便是假的,我也要你!”

沈伏息毫不犹豫地坐起身,按住她的身子,穿透了她。

“小姐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属下就好好享受了……”沈伏息在她耳边咯咯笑道,掌心穿过她的脖颈,摩擦着她美丽的锁骨,呼吸急促。

萧水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痛苦,她长而卷翘的黑睫轻轻颤着,仿佛失去了接话的力气。

“小姐?”沈伏息轻唤一声,缓缓躺下,重新处于被动位置。

萧水睁开眼,低头,眼角带着湿意。

“沈伏息,我们这又算什么呢?”萧水迷惘地问,身体开始摆动。

沈伏息眼神一窒,他望着萧水,动情抿唇。

萧水垂眸——

堪笑她太无邪,深陷了,才惊觉。

……如今,似乎只剩下这个了。

只有两人醉生梦死时,她才能感觉到他是真实存在的。

要怪,只能怪他实在华丽——

华丽的,就仿佛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月色撩人。缠绵摇曳。满地银辉。

沈伏息手指轻轻抚过她莹润的饱满,带给她一阵酥麻的快意。

萧水轻哼一声,玉色肩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可她很倔强,丝毫不肯懈怠,一直不断地动作,叫沈伏息欲罢不能……

……想要劝阻,却又贪恋那份温存。

“小姐…”沈伏息直起身,将她托在怀中,埋首在她胸前细细亲吻。

……

那珠子馨香,柔软,圆润,玲珑,小巧,精致。

“啊……”萧水受不住,连连拒绝,“你…快放开……”

“这就不行了么?”沈伏息抬眼轻笑,双瞳收缩,暧昧不止。

萧水脸色复杂而又眷恋,对沈伏息,她实在做不到拒绝。

人微醉。

轻卧反侧。

沈伏息贴着萧水的背,从她身后拈住她胸前玉珠,舌尖细细舔着她的耳廓,认真而亲昵。

“唔……”萧水轻叹,全身无法控制的向后拱。

沈伏息的一切都摩擦着她,给她带来非同凡响的悸动。

……

自身后抱住她,沈伏息仰头清啸。

他双眸半睁,眼神看起来很沉醉,很沉醉。

镜照。

佳人。

无眠。

月华千里,柔肠百结,他一路律动,不曾停歇。

与魏所南一战仿佛并未消耗他多少体力。

可事实上,他的战斗力的确有所减弱。

但这完全足以令萧水神魂颠倒。

……

欲望的种子破茧而出——

香雾弥漫,萧水云鬓微湿,玉臂之上,闪烁莹莹清辉。

天上月明。

伏息宫内。

夜影灯憧憧。

夜更深了。

肉搏仍在继续。

萧水已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

沈伏息他哪里有半点生气恼怒的样子?

……现在世道竟会如此?

淑女不窈窕,君子不好逑,那么,轮到淑女好逑了?

……

跪在榻上,萧水素手紧紧攥着身下纱单,她这时仍有闲心胡思乱想。

而在床上,女人走神通常都让男人很有挫败感。

沈伏息也不例外。

确切来说,他们“此战”轰轰烈烈,效果是显著的,但弊端也很多。

……

沈伏息修长的手指留恋在萧水腰间,他挑了块白皙嫩滑的地方,轻轻一掐。

“啊……”萧水懊恼回首,沉声骂道,“混蛋!”

沈伏息又掐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地扬起。

他俯□,前方呐呐低语,后方律动不减。

……

……他真的有元气大伤吗?

“啊啊啊啊啊”——

萧水连连娇喘,一声声叫人脸红心跳的呻,吟不断从口中溢出。

“啊……沈伏息……我……我不要和你做了……”萧水忍不住拒绝,她已不能承受,“不行了……我受不住了……”

沈伏息仿若未闻。

他忽然什么都不想管了。

他拉起萧水半弯的身子,两人同时直起——

他额头碎发被汗水湿透,身后墨发倾泻如瀑。

……飞扬摆动,如魔似幻。

“小姐……”沈伏息低低唤着,竟是十分性,感,“你不和我做了……你怎么能不和我做呢?你若不和我做,那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呢?”

他每说一句都加重力道——

萧水千言万语都化作了嘴边不断的喘息和呻,吟。

所有的一切在此刻都化作了漫天飞花飘絮……

就像冬日回风舞雪。

除了美,还是美。

没有别的。

忽然,萧水猛地睁开双眸,一股热流涌入她体内。

她紧咬下唇,沈伏息的脸颊贴着她的,他眼中似是点了把火——

璀璨耀眼,光芒万丈。

萧水倒下时想,她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做了……

她身子太累了,她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而沈伏息随随便便往那一站就仿若满身金光闪闪——

两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你太坏了……”萧水几乎哽咽,委屈道,“你总是欺负我,你武功高强,而我只是个小女子,你忍心这么折腾我么?”

沈伏息仍在她身上。

他望着她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样子,本已消逝的欲望再次凝聚。

萧水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不……”

下一刻,沈伏息吻住了她,不准她再说下去。

他不接受她的拒绝。

对于她的身子,他很有分寸。

她的琵琶骨是他接上的,他自然能很好的把握她的体力。

事实上,天下间沈伏息做不到事情实在太少。

即便是空中星辰,只要萧水想要,他应该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水儿……

他轻轻地,轻轻地在心底叫她。

相识至此,她是这世上与他最亲近之人,也是他最信任之人……

望着她意乱情迷的美丽脸庞,沈伏息连心口都烫了。

墨色的发,相互纠缠。

像是他们的人一样,将彼此狠狠植入各自体内,融入血液中去。

他们都闭着眼,汗水飞溅。

暧昧的味道与声音围绕在四周,任谁见到这一幕恐怕都会鼻血横飞。

萧水体内刚刚的温热不过是个前奏,真正的滚烫才刚刚来临——

“啊……沈……沈伏息……”萧水脖颈猛地扬起,她高声呼唤。

沈伏息轻哼一声,眉头紧锁,双眸死死闭着,律动越发得快,萧水默默承受,她恍惚中想着——

方才……是死过了吗……

她知道,她无法死去。

所以她也明白,那是沈伏息带给她的幸福。

扑面而来的香气,与之前的苦涩完全不同,滚烫的液体自萧水腿间溢出,异常甜美。

若能在这种极致美好的快感下丧命——

……

或许也是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妈的,憋死我了,写完了!!!!!

32

32、032 。。。

正午。

艳阳高照。

鸟语花香。

伏息宫中却冷清依旧。

萧水披着件青衣缓步前行,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

今天沈伏息没陪在她身边。

他不在她身边的次数又岂非很多?

他不在,必有他的原因。

沈伏息他在……舔伤口。

事实上,他昨天体力消耗确实大了些。

……

风起。

白纱飘逸。

伏息宫很大,也很奢华。

……却也很冷清。

萧水一个人走着,很安静,很安静。

她恍惚中认为,只有夜晚伏息宫门才是敞开的。

但门虽关着,真正想进来的人也能进来……

……真正想离开的人,也有办法离开。

可拥有这等实力的人实在太少。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萧水玉色的指尖划过琉璃墙面,冰冷的触感让她有些感慨。

她心道,伏息宫人一定都在睡觉。

事实上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是人都要睡觉,伏息宫人也不例外。

包括沈伏息在内——所有人都在睡觉。

有位猫一般的宫主,伏息宫人肯定也是群猫崽子。

昼伏夜出——作息时间完全一致。

正思索间,萧水忽然怔了怔,她低头望向脚底,黑暗中有一物闪闪发亮。

萧水弯身将那物拾起一看,是颗石青色的珠子。

她皱起眉,又松开,手指轻轻抚过珠子表面龟裂的痕迹。

——这珠子里有几条黑色暗纹交缠重叠。

像极了蟒……

像极了沈伏息手臂上的纹络……

无力的笑意自唇角蔓延开来,萧水将珠子(奇)随手放进袖口,回身入(书)了正殿,越过沈伏(网)息的房间,往深处走去。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数十年前,武林正道在晋江城围攻血衣魔教那一战。

那时她还未出生……她当然没赶上那场大战。

但这颗珠子让她想起一些那个年代的事。

萧水从未像现在这般焦虑过……

她漫无目的地走……越走越远……

……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面前是一条陌生的地下通道,很黑暗,很黑暗。

黑暗的看不见尽头。

沈伏息不曾带她来过这里。

她左右看了看,手握着拳,手心满是汗水。

沈伏息那样骄傲的人绝不会轻易逃避某些事。

更不要说是服从,或认输。

于是,他想要的“东西”竟是整个武林吗?

萧水更急了。

她脸色苍白,烈日之下汗流浃背却浑然不觉。

她脚步虚浮的迈进前方通道,那里阴暗潮湿的感觉让她神清气爽。

名门正派都痛恨魔教。

不论魔教到底“魔”还是“不魔”——

没有例外。

萧水以前并不觉得身为神剑门千金有什么好,但她现在却开始庆幸自己的出身。

周围一片黑暗。

到处都是铁牢。

哀号,嘶吼,捶打,辱骂——

不断地不断地传入她耳中。

……

是的。

没人愿意做魔教教主的儿子。

没人愿意不满十岁就到处东躲西藏、逃避追杀。

没人愿意受人唾弃、被人欺辱却无力反抗。

萧水开始理解沈伏息了。

她一直无法理解他,但现在她能理解他了。

那么又有谁能理解她呢?

萧水一步步后退,这条黑暗通道的尽头是一扇敞开的石门。

与伏息宫正门不同——

这扇门让人觉得它似乎是永远敞开的。

萧水什么都看不到,这里太黑,她甚至看不清左右铁牢中关着的是什么人,她也完全瞧不见石门中的半分。

忽然,最近处传来一阵痛苦的嘶吼,萧水吓得转身就跑。

可她没跑掉。

她撞在一堵墙上,确切来说,她撞到了人。

她慌张抬头,沈伏息俊美无俦的脸孔映入眼帘。

他微微勾唇,萧水以为他在冲她笑……可她发现,他的笑就像结了霜的江面。

——冰冷,除了冰冷,没有别的。

她不禁抬手,轻轻抚过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沈伏息闭起眼,感觉萧水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

——冰冷,除了冰冷,还有颤抖。

“怕了么?”他轻轻地问。

萧水手抖得更厉害了,她紧咬下唇,不知如何作答。

沈伏息“呵呵呵”地笑了几声:“……我们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们了……”

萧水忍无可忍,满脸委屈地嚷道:“就因为这个?”

她从袖中拿出珠子,举到沈伏息面前。

沈伏息双瞳聚焦于那珠子上,眸中有红光闪过。

萧水心尖一颤。

没错,就是这个眼神。

她虽没经历过晋江城大战,但她也听师叔伯们说过血衣魔教的故事。

血衣魔教教主沈封——

一个曾威胁到神剑门江湖首座地位的男人。

他在那场大战中死去。

传说,他有天下最阴毒的魔剑和魔功。

传说,他因修炼魔功而走火入魔。

传说,他死之前也将家人全部杀死。

他并非被人所杀,而是被自己所杀。

这世上能杀了他的人却不会杀他,因为那个人是他的儿子,沈伏息。

一个人怎么会自己杀了自己?

若他不是傻子,那他绝对是成了魔。

事实上他的确成了魔。

可没人知道他是如何成魔的,人们知道时已经死了很多人,知道后便去了晋江城围攻他。

……

那颗珠子便是沈封死后,武林中人从他体内剖出来的。

这珠子神剑门也有。

加上沈封体内剖出这颗,神剑门总共有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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