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还没开始,你紧张什么?难道你母亲没有告诉你,洞房花烛夜,怎样伺候你的相公?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昨天晚上告诉你的吧?”他支起胳膊,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她的肌肤上留下了他适才亢奋的痕迹,细细密密的吻痕,胸前一片潮红。
“你连这也知道?”
他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周围,将她层层包裹,让人无处可逃。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令人亢奋,令人窒息。
“当然,我知道得远远不止这些,不过,就算你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有我呢!”他低头吻了吻她,又柔声道,“你想咱们原本就两情相悦,现在又成了亲,入了洞房,这种事自然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别紧张,我教你!”
这时,院子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再也没有脚步声传来。
加上两人说了几句话,洛锦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不就那啥啥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自己好歹也是成年人,横竖都是那一下,怕什么?
想到这里,她主动环住他的腰,大胆地迎着他的目光,柔声道:“你教我?我还用你教?我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不就那什么什么吗?谁不知道啊!”
“天呐,这是你一个新娘子应该说的话吗?”他顿时失声笑道,“既然我的新娘子什么都懂,那我还担心什么?”
幽暗的床幔里顿时传来男人急促沉重的呼吸,还伴着女人低低的喘气声,桌子上的那对红烛跳动着映着床幔里那两个缠绵的身影……。
激情过后,两人才懒懒地起身沐浴。
待又回到床上,月才上中天,两人相拥却是无眠。
月色透过薄薄的窗纸,在屋里洒下一片朦胧的光晕。
床幔里却弥漫着旖旎后的气息和沐浴后的清香。
“你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属于我了!”杨亦安一脸的满足,他温柔地看着她的脸,在她耳边低语道,“给我生个女儿,像你一样的聪明。”
“你喜欢女儿?”她一时也来了兴趣。
“嗯,只要是咱们的孩子,我都喜欢,咱们头一胎生女儿,第二胎再生儿子,儿女双全,岂不是更好?”
“臭美,你说生什么就生什么呀?”
“当然,因为我是孩子的爹嘛!”他抚摸着她的头发,看她眉头皱了一下,又问,“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洛锦听他这样说,埋首在他的怀里,不好意思抬头,所谓洞房,听说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一回事,对她来说,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痛,虽然知道痛,但想不到会这样痛……。
“的确很痛。”她如实答道。
“第一次都这样,以后不会了。”他扳过她的身子,轻轻地吻着她,“你刚才太紧张了,咱们就这样聊聊天,放松一下,比如,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我舅舅家吧?”
“不是,是在杨柳村村外的那条土路上,你跟阿成骑着马,从我和翠玉身边走过。”洛锦枕着他的胳膊,回想起那天的那一幕,忍不住笑了笑。
“哦,记起来了,你还跟阿成吵了一架。”
“嗯,当然我对你的印象不是很好,因为你总是显得高高在上,冷冷淡淡的,我当时以为你瞧不起我们乡下人。”
“原来我当时给你的印象是这样的啊!幸好,你后来对我转变了态度,要不然,我就娶不到你了。”
“那你对我呢?”
“对你,刚开始的时候,说实话,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觉得你识几个字,性子也有些泼辣,跟其他女子有些不一样罢了,我没想到后来我会喜欢上你。”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她伏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的气息,柔声问道。
“记不清了,也许是从咱们在山洞里避雨的那一刻,也许是在上河城吃馄饨的那一刻,反正咱们在江面上遇到土匪的那一晚,我已经在喜欢你了。”说到这里,他又抓起她的手,抚摸片刻,端详着她腕上的玉镯,又道,“我送你簪子的那一刻,其实就有意娶你了,可你当时不收我的礼物,我就没敢再送,我怕你不理我!”
“那你当时为什么还跟吴昕柔走得那么近?”她忍不住地提了一下吴昕柔,当时,他们俩在上河城的时候,就出入成双,后来,吴昕柔追到了平山镇,他也是欣然相陪,难道他对吴昕柔就没有一点感情?
“怎么又提起她了?真不会聊天,这个醋吃得好无聊!”
“提她就是吃醋啊?你才不会聊天呢!”洛锦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好,我不会聊天,别生气了,洞房花烛夜呢!娘子,我错了!”
见她不吭声。
杨亦安轻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不亏是卖醋的,醋味都带到床上来了,不过,我有解醋的法子。
他的手突然探到她的胸前,握住那处丰盈,**般的揉搓起来,呼吸也跟着沉重起来。
洛锦惊呼一声,扯着被子,逃到了床里面,虽说她已经是成年人了,但这具身子太过青涩,承受不住他太多的索取,此时她的身子还在隐隐作痛。
“解醋的法子就是洞房。”他不由分说地追了过来,掀开被子,不等她回答,他的吻已经霸道地欺了上来,比上次还要热烈……。
杨夫人起夜的时候,路过新房,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异样的喘息声,心里不禁一沉,她在门口停了片刻,甚至还听见了媳妇连连求饶的喘气声。
她快步回到屋里,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
“你不睡觉,坐在那里做什么?忙了一天了,不嫌累?”杨天源起身问道。
“你说那两个人,都一晚上了还不睡觉,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咱们亦安一向早睡,可现在,这么晚了,那两个人还在……。”
“你说你当娘的,怎么还去听你儿子的房啊!你不嫌丢人呐?”
“谁去听他们的房,这不是无意间听到的吗?谁知道这么晚了他们还不睡觉?这都半夜了。”
“年轻人嘛!洞房花烛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这个人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母亲家的事,你要管,你儿子洞房,你也要操心,累不累啊你!”杨天源不以为然地躺了下去,拽了拽她的衣角,“快睡吧!咱们也不是没经历过。”
“咱们那时规规矩矩地洞房,规规矩矩地睡觉,都不好意思多看对方一眼,可是这两个人,从天没黑到现在,难道洛家没有好好教他们女儿,做媳妇的规矩?”
“你看看你,这种事情你怎么能怪媳妇呢?要怪也得怪你儿子,你是过来人,还不懂这个?”
“说起来,亦安成亲也算是个晚的,也没有经历什么女人,第一次新鲜也是难免的,可是作为媳妇,得为自己相公的身体着想,总得劝着点……。”
“哎呀睡吧,你放心,你儿子明天会更加生龙活虎的。”
昨晚两人折腾了半宿,睡得太晚,洛锦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她坐了起来,感到浑身像散了骨架般的痛,身边的杨亦安依然沉睡着,她不忍心叫醒他,听见院子里已经有脚步声响起,忍着酸痛起身穿衣下床。
走到沐浴间,惊奇地发现浴桶里的水竟然冒着热气,地下还有两桶冒着热气的水,显然是准备了两个人的洗澡水。
新房的门一直没打开过,这水是怎么换的?
她环视了一圈,才发现这间浴室的墙上竟然还有一个小角门,直通院子。
想不到这个婆婆看上去冷冷淡淡的,心竟然这么细,一大早,就过来给他们换水。
洛锦不禁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也太细了吧!
她把那个小角门关住,匆匆地洗了澡,梳洗了一番,又把里面的水换掉,给杨亦安准备好洗澡水,才把那个小角门打开。
回到屋里,杨亦安已经起来了,正在穿衣裳,见她进来,展颜一笑,上前拥住她:“你起来怎么不叫我?我醒来后,不见你,以为昨晚只是做了一场梦,想了半天,才想起咱们真的成亲了。”
“你还好意思说……。”洛锦见他提起昨晚,脸色一红,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挣开他的手,走到床前,收拾凌乱的床铺。
昨晚这家伙实在是太过放纵,一次一次要着她,似乎要把他所有的爱意,全部释放出来,害得她最后连声求饶,漫长而又缠绵的洞房才算结束。
她看着床上那血迹斑斑的白色喜帕,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你不要动,自然会有人来收拾的。”杨亦安站在她背后,很是从容地看着那一床的凌乱。
果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杨亦安走过去开了门。
一个小丫鬟低头走了进来,走到杨亦安身边,低声道:“少爷,夫人让我过来收拾房间。”
杨亦安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
她走到洛锦身边,略一施礼,红着脸,走到床前,开始收拾床铺。
“我来吧!”洛锦一脸的尴尬,这么私密的地方,让别人收拾,也太难为情了。
“是。”那小丫鬟立刻应道,似是轻松了不少,顺手取过那块血迹斑斑的喜帕,匆匆退了出去。
待杨亦安洗漱完毕,才陪着洛锦依礼去厅堂拜见公婆,奉了媳妇茶,一家人才坐下来吃早饭。
说是早饭,其实都快晌午了,两人起得的确有些晚……
洛锦从来都没有跟杨天源他们吃过饭,特别是面对婆婆有意无意看过来的目光,她感到浑身不自在,想起那块喜帕,觉得自己像被脱光了被人打量一样的难堪。
倒是杨亦安,说她昨晚没吃饭,不停地给她夹菜,那份柔情从床上一直延伸到了饭桌上,全然不顾他爹他娘还在面前。
杨天源无所谓地笑了笑,成亲了就是不一样,越发变得会疼人了!
杨夫人却有些不满,娶媳妇是来照顾儿子的,不是让儿子来伺候媳妇的,但碍于父子俩在场,她也就没有说什么。
☆、第一百三十七章回门
洛锦和杨亦安回门的这天,洛家异常得热闹,能来的几乎都来了,大家聚在新宅子里,东看看,西瞅瞅,对这个新家赞不绝口。
更令洛锦感到高兴的是,贾小玉也来了,她没能参加洛锦的婚礼感到很遗憾,因为洛锦成亲的那天,恰好是她跟虎子定亲的日子,喜事碰到了一起,两人连呼有缘。
虽说这几天天气才刚刚凉了下来,他们做出来的那些棉衣,竟然在这几天全都卖出去了,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算下来,这船布让她们每人足足赚了八百两,这是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本来李梓轩执意要多给她们每人三百两的,但被她们拒绝了,先不说当初凑银子的时候,李梓轩拿得大头,就是那批布从一开始到卖光,一直都是李梓轩在操劳,她们怎么好意思跟他平分。
两人越说越兴奋,恨不得再碰上这么一船进了水的布。
“哪能光碰这样的好事,这次算咱们幸运。”洛锦倚在被子上,看着她一脸的兴奋,笑了笑,“以后打算做什么?你成亲后,总不能一直跑马帮吧?”
“那是自然,我这次对布料和成衣有了些了解,以后打算也开个成衣店,你帮我设计款式,你看怎么样?”
“这个主意不错,只不过我也就误打误撞地设计出了那几个款式,怕是已经江郎才尽了,最多帮你出出主意,对于衣裳款式最有心得的怕是只有红姐了,以后,多多请教她就是了。”
“嗯,红姐不但人美性情好,心地也很善良。”贾小玉一提起红姐,忍不住地赞道,“李梓轩对她视若珍宝,两人几乎出入成双,真不懂他们俩认识那么多年,怎么去年才成亲。”
“这叫好事多磨。”洛锦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从她嫁到杨家,就一直没有休息好,昨天杨亦安家里来了好多来贺喜的人,吵吵闹闹一整天,她和杨亦安还要给众人敬酒斟茶,好生疲惫。
“小锦,我怎么看你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这几天累了。”贾小玉见她连连打着哈欠,打趣道,“难道你的新郎不懂得怜香惜玉?”
“成亲本来就很累好不好,等你自己成亲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是在家做女儿好。”洛锦打着哈欠,勉强笑道。
后来,贾小玉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有听清楚,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杨亦安是新女婿,自然被洛家人奉为上宾,此时,洛家的长辈们正陪着他坐在正厅里闲聊。
……
“亦安,这些天,你干娘常常念叨你,有时间带着你媳妇回村里看看,以前咱们是一家人,现在更是一家人了,你看,你都成了我们洛家的女婿了不是?”洛万财端坐在椅子上,呵呵地笑着。
他是杨亦安的干爹,又是族里的人,所以今天才被请来一起吃个饭。
洛丰年也在,但他一直没有吱声,只是在静静地坐在一边喝着茶。
“有时间一定去,说什么也不会忘了去看干爹干娘的。”杨亦安展颜一笑。
其他人也都默默地喝着茶,他们其实跟杨亦安也没有多少话说。
倒是洛怀安,不时地跟杨亦安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他多半在打听冯家的醋坊搬到上河城以后,卖得怎么样。
自从洛锦盖了新门面以后,其他店里的醋就卖不动了,虽说是一样的醋,但老百姓的普遍心理都愿意到大店里去买醋,何况洛锦的店紧靠着平山镇大集,他们赶集的时候,顺便就把醋买了,谁还愿意跑远路去别家买。
因为是自家人,洛怀安自然不好说什么,大哥一家也不是存心要挤垮别的醋户,冯家一走,锦香醋园理所当然地成了平山镇的大户,这一点,谁也不容置疑。
他现在是想走原来洛锦走过的路,把自家的醋运到上河城去卖,这样也不用担心卖不出去了。
大家见他提到了醋,才渐渐地打开了话匣子,由于这几日锦香醋园的生意还算不错,他们开始讨论起以后该怎么经营这家醋坊来。
洛满才说,徐顺利在市面上找到了一个会酿糯米醋的老人,正要跟洛锦商量,要不要买下他的方子或者是让他来醋坊里酿醋,因为洛锦一直让他留意这些散落在民间的各种的醋方,只是想不到,这么长时间,才找到这一个。
而李成业则对水果醋比较感兴趣,他觉得除了苹果,别的水果应该也能酿醋,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研究而已。
大家一听也来了兴趣,认为醋坊里多几个品种,生意才能长久不衰。
几人正聊着,冯礼一脚踏了进来,他其实今天不应该来,但适才路过锦香醋园,知道今天是杨亦安和洛锦回门,便进来找酒喝。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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