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1500万?我没听错吧?”缪易盛张大了嘴,完全是难以思议的表情:“一盆花能卖那么多钱?”
“你就算出了1500万人家都不愿意卖。”江胜利连连摇头:“长点心吧,缪书记。这次兰花展,虽然请不出素冠荷鼎那么珍贵的国宝级品种,但是墨夜剑兰、梁祝莲瓣兰这些名贵的品种都会出场。你想想这样一场盛会,如果放到雁湖村办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
缪易盛忙不迭的点头不止,
是啊,那么多名贵的兰花同时在雁湖村出现,那自己的名气可就大了。
江胜利虽然骂起人来不留口德,但办起事情来还是不遗余力的。~无~错~小~说~m。~quledu~
江胜利明显的对缪易盛不是特别放心,再三交代他这次兰花展和雁湖村免费开放的事情要同时进行,而且要确保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至于镇领导方面的支持,除了需要雁湖村表态外,江胜利表示自己也会亲自出马的。
毕竟,他在镇里还是有些关系的。
“缪书记,缪书记。”正在那里说话。负责雁湖村安保工作的麻子急匆匆跑了进来:“那个叫周宏的又跑来拉我们的客人了。”
“tmd,没有王法了是不是?”一听这事,缪易盛顿时急了:“江总,你在这里坐着,我去处理一下。”
江胜利想了想:“我和你一起去。”
……
外面,几个保安团团围住了宏哥。虽然没有发生肢体上的冲突,但摆明了就是不让宏哥离开的样子。
一看到缪书记到了,那些保安急忙让出了地方。
对宏哥,缪易盛早就恨透了,要不是他,出风头的可就不是仙桃村,而是自己的雁湖村了。
现在是上午时间,客人寥寥无几,宏哥本来是想早点来。看看能不能拉到一些游客的。
谁想到雁湖村早就得到了通知,一看到宏哥出现,保安立刻围住了他。
“缪书记,这算什么意思?”宏哥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怎么着?还想打人啊?”
缪易盛早就想揍宏哥一顿了,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又到底是个书记,真动手了影响不好:“周宏,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缪书记,您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宏哥大大咧咧的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这里的路又不是你家的。这可是国家的。再说了,我又没有到你的雁湖村去,难道就在外面转转也不行啊?缪书记,您这横行乡里,为所欲为可不行。”
一个卖水果的居然对自己这么说话?
缪易盛气的脸都青了。
可是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呢,这面子挽不回来自己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正当他准备让保安强行把宏哥轰出去的时候。江胜利却走到了他的面前:“宏哥?”
“别,和我关系好的才叫我宏哥,你叫我周宏就行了。”
“宏哥。”江胜利却还是如此叫道:“你说的对,这里的路都是国家的,谁都可以来。我代表雁湖村像你道歉。”
说完居然真的伸出了手。
“哎,这才是会说人话的。”宏哥也伸出了手。
可是一握他就知道坏事了。
这个家伙的力气好大,稍稍一用力,就握的自己的手生疼生疼的。
宏哥嘴角抽动了下,就听江胜利不紧不慢地说道:
“来的都是客,都该笑脸相迎,可是雁湖村欢迎的是真正的客人,而不是那些恶意拉客的黄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江胜利的手一拉,宏哥的身子便被他拉了过去。然后江胜利凑到了对方的耳朵边说道:
“如果再让我在这里看到你,我拆了你的两根肋骨,保证让你半年之内下不了床。”
然后才把手松开。
宏哥疼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自己的手几乎就要被捏断了。
他怎么都无法相信面前的这个家伙居然哟这么大的力气。
可他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江胜利慢吞吞的走到了一半,忽然一摸身上,失声叫道:“我的笔呢?”
笔?什么笔?
缪易盛赶紧走了过来:“江总,什么笔掉了?我再给您买一支。”
“买一支?你买得起吗?”江胜利满脸焦急:“那可是意大利的船员60白金tibaldi钢笔,我在香港花43000美元买来的!”
边上的人都听呆了。
一支钢笔43000美元?兑换下来都快近30万了啊。
江胜利猛一转身,手指朝宏哥一指:“他偷了我的笔!”
“你胡说!”宏哥一下急了,大声叫了出来:“我什么时候偷你的笔了!”
“刚才,我和你握手的时候!”江胜利冷冷地道。
宏哥连蹦带跳:“不带这么冤枉人的,我周宏虽然是个小角色,但行得正立得直,从来不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咱们叫警察来。再不信我给你们搜身……”
他急欲证明自己的清白,手先伸到了口袋里,可是随即他的脸色便僵硬在了那辆。
“宏哥,你口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江胜利缓缓地说道:“掏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宏哥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掏出来!”缪易盛厉声说道:“不然警察来了你一样要掏出来!”
宏哥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成,你们凶,宏哥今天栽了。”
一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支钢笔!
价值43000美元的意大利的船员60白金tibaldi钢笔!
刚才,肯定是刚才,那个家伙在和自己握手的时候悄悄塞到自己口袋里的。
可是自己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呢?
“宏哥啊,现在你还有什么说的?”江胜利不慌不忙地说道:“众目睽睽啊。43000美元,按照今天的外汇牌价,在26万左右。宏哥。够得上大案了吧?啊,对了,一会警察来了我还得回云东去拿一下发票证明这支笔的确是我的。”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宏哥脸色一片惨白。
那么多人亲眼看到笔是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的,自己孤身一人,就算有一百张嘴也分标不清了。
26万,这得坐多少年牢啊?
可是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用这么恶劣的手段来栽赃自己?
江胜利再一次走到了宏哥的面前,又一次凑近了他低声说道:“你知道吗?如果你折进了大牢,我可没有办法把你弄出来。但我有一百种办法把你弄进大牢。而且我会托各种关系,当然不是帮你讲清,而是想办法按照最重的刑罚来判你。你想坐多少年的大牢?十年?二十年或者更多?我都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宏哥的声音哆嗦着:“你到底是谁?”
“我曾经到你们仙桃村去过。”江胜利笑了笑:“可是你没有见过我,我叫江胜利。”
江胜利?这个人就是江胜利?
雷欢喜的死对头江胜利?
一刹那宏哥什么都明白了。
可是江胜利的话并没有结束:“也不是不给你一条活路。这件事我可以不报警,不追究,笔也送给你了,我另外再给你30万。”
宏哥在社会上混的时间非常长,一听这话。立刻问道:“你要我做什么事?”
“很简单,回到仙桃村去。过你之前过的生活,然后仙桃村有一些什么有趣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当然,我也会不时的给你一点事情做的。”
宏哥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了:“你要我当你的卧底?出卖雷欢喜?”
“出卖雷欢喜,比你坐大牢要强得多了。”江胜利淡淡地说道:“怎么样,这个条件不错吧?我想雷欢喜肯定给不了你那么多钱。”
宏哥认真的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最后认真地说道:“是,雷欢喜那个家伙,给不了我几个钱,一支笔26万。再给我30万,关键还不用坐大牢。这样的事情傻子才不答应。”
江胜利微笑着伸出了手。
宏哥朝那只非常有力量的手看了看,然后叹息一声:“可惜我是个傻子。”
“你说什么?”江胜利皱起了眉头。
“我说我是个傻子。”宏哥挺直了胸膛:“我当初做水果生意做的好好的,可被骗的家破人亡,这样的人难道不是傻子?现在有人开出优厚的条件要拉拢我,我又拒绝了,而且很快就要去坐大牢了,难道我还不是傻子?”
江胜利难以相信会听到这样的话:“你为了雷欢喜居然宁可去坐牢?”
“是!为了雷欢喜,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只要他帮了我。我要是出卖了他不是和你这样的人渣一样了吗?”
在宏哥的眼里,江胜利是根本就不如自己的人渣而已!(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恶人还要恶人磨
“无可救药,报警吧。”
当江胜利说出了这句话,缪易盛掏出手机的时候,保安围起的外围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等一下。”
然后一个人微笑着朝江胜利挥了挥手。
穿着一身有些旧的休闲西服,但非常的干净。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
可是江胜利一看到这个人脸色就变了。
在那迟疑了一下,还是对保安说道:“让他进来。”
“江总,你好。”
“军哥,你好,有段时间没有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建军!
来的居然是贺建军。
贺建军永远都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容:“我没有什么事,就是到处转转而已,正好看到这里有事,就下来看看。你也知道,人嘛,总是喜欢凑热闹的。”
他和江胜利之间本来是死对头,但此时见面两人都好像没事人似的。
“军哥,去里面喝口水吧。”
“啊,不用,不用。”贺建军连连摆手:“江总,上次和你儿子之间有点矛盾,真是抱歉,我先向你道歉了。”
那天在欧阳迟的画廊里,江斌和他正正反反的抽了那=无=错=小说 m。quledu。com么多巴掌,不但被江斌视为奇耻大辱,江胜利听完了也差点爆发。
可是此刻面对贺建军,他却迅速冷静了下来:“孩子嘛,淘气,不懂事。你这个当叔叔的帮我管教一下也是应该的。”
“江总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有担当。”贺建军一竖大拇指,随即指了指边上的保安:“这么多保安站在这里影响多不好?先撤了吧,有什么事情我们私下谈。”
缪易盛也不认识贺建军是谁,而且这里一贯被他视为自己的地盘,眼看这个戴眼镜的家伙大大咧咧的。正想发作,却被贺建军阻止,而且居然真的示意他先让保安散去。
这戴眼镜的家伙到底是谁?
“江总就是江总。”贺建军又奉承了一句:“这个人是叫宏哥吧?跟着雷欢喜的?我猜猜看啊,刚才他的口袋里多了一支钢笔……啊,是你的,你江总的。你江总会怎么做呢?我猜到了。让他出卖雷欢喜?宏哥,你真笨,居然没有答应,难道不知道这样做,江总会把你送去蹲大牢,让你下半生就毁了的吗?”
宏哥也不认识贺建军,可看他和江胜利如此客气,料定了他们是一伙人,咬着牙说道:“我乐意。你管我!”
“义气,义气!”贺建军一点都不生气,又是竖起了大拇指:“江总,这时代那么讲义气的傻瓜可不多了,您给我一面子,放他一条生路吧。”
江胜利笑了笑:“凭什么?我听说你和雷欢喜的关系不错,可是我犯不着给你这个面子是吗?军哥,之前你可没有给过我面子。坏了我很多的事情,现在为什么我要给你面子?”
“真的不给?”
“真的不给。”江胜利还在那微笑着:“我知道你是军哥。有身份,有地位,说话呢也是说一不二的,可是我呢?我有钱对吗?有钱可以办到很多事情。我之前不愿意和你发生冲突,不是我害怕了,而是我不愿意。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我不愿意。”
贺建军也没有生气,他朝前走了两步,然后居然勾住了江胜利的肩膀,就如同勾住了自己的一个老朋友一般。
江胜利的身子稍稍的抖了一下,但随即便镇定了下来。
“咱们兄弟好久没有这么亲热过了。”贺建军叹息一声:“真怀疑以前的日子啊。无拘无束,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秘密……那时候你叫我军哥,我叫你阿利,现在你成江总了……阿利啊,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啊。”
“我要是不愿意呢?”
“阿利,什么事情都不要回答得那么肯定。我知道你有钱,你可以请保镖,平常人不要说靠近你了,就连见都见不到你。可是你看到这颗树了吗?树干虽然粗壮,但却总有有很多枯枝的。”贺建军指了指面前的一颗大树:
“你的儿子江斌就是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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