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愁死了!许徽若懊恼地翻了个身。唉,这段恋情,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呢?可是,许徽若,想这么多也没有用的呐!还是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心吧,感情要让人幸福才最重要呢!
陆骋这个家伙真是一点都不吃亏,刚刚和他说要请室友吃饭的时候,他答应得那么爽快,没想到还附加了一个带她去见长歌家四只的条件。好吧,早晚也要见面的,见就……见呗!
据说长歌揽风和长歌对月就是陆骋现实中的大哥大嫂,这对夫妻虽然是豪门间联姻的结果,可是在游戏中相处的时候怎么好像一点都没有豪门子弟的感觉呢?特别是大嫂,很豪爽的女强范儿呀~嘿嘿
还有老三老四,据说是陆骋大学时代的死党,毕业以后就被陆骋拉去了丰诚工作,看样子是很好相处的。
据说陆骋的大嫂年前刚刚给陆家添了第一个孙子,不过聚会的时候应该是见不到这个小朋友了。陆家的基因那么好,小朋友会长成啥样呢?以后我的孩子会不会也和他长得差不多呢?
……许徽若,你为什么总是想得这么多!某女猛然意识到自己内心的脱轨,忍不住朝着内心的自己大吼一声以示惩戒……
下一周就是考试周了,周末的自习位子就像六十年代粮荒时期的窝窝头,抢手得不得了。
影妈是寝室里的学习积极分子,到了期末的关键时候也完全不含糊,一改平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陋习,起了个大早就跑到图书馆去占位子。无奈有她这种觉悟的人不在少数,图书馆还没开门,门口背着大包小包排队的同学就已经排成了长龙,队伍逶逶迤迤地一直拖到了地下车库的门口。
好在图书馆的容量足够大,许徽若她们早上八点起床的时候,还是准时收到了影妈的捷报:“三楼走到底靠窗,四个位子,看见我的水杯就知道了。速来。”
于是三只默契地洗牙刷脸,叽里咕噜一阵吐,背上书包就出了门。
下午五点的时候,许徽若的手机“嘟嘟,嘟嘟”地响起。她翻开手机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对周围埋头的三只说:“陆骋说他下班了,正在过来的路上。”
心妞如蒙大赦般地伸了伸懒腰:“喔,终于可以出去放风了!看了一整天书,我的小腰都有点承压过重。哎呦……”
几只很有默契地收拾书本,噼里啪啦的声音引来周围许多的眼光。
“嘘!”影妈很有老大威严,“轻点!怕人不知道我们要出去吃大餐么!”
众人吐了吐舌头,依言装起小家碧玉来,磨磨蹭蹭地收拾好东西,出了图书馆往校门口走。
等在校门口的路边的时候,心妞对阿佛悄悄话:“阿佛,我紧张耶……”
阿佛瞥她一眼,脸上清楚地写着莫名其妙四个大字:“又不是相亲,你紧张什么?”
“那个陆骋,不仅年少多金,据说长得也是天妒人怨呐!”心妞挣扎。
阿佛了然地看了她一眼:“明白了,你看见帅哥都会有点失常。”
心妞捶了一记阿佛的后背,对她的理解表示很欣慰。不愧是脚对脚睡了将近两年的室友啊!古人练功,传输武功真气时都要掌对掌地传输。脚掌也是掌,两年的隔空对“掌”,果然她们已经心有灵犀了啊!
阿佛显然不知道心妞在想什么,她只是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纳闷地道:“可是有主的名草就跟戳了标的腌黄瓜一样,这你也紧张?”
“……”
就在她们耳语的时候,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准确地停在了她们正站着的路边停车带上。从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着湖水蓝印花衬衫的青年男子。男子身量很高,目测就在一米八以上,身材颀长,正带着一脸温润的笑意向她们走来。
心妞看着这张和百度图片上相似度差不多有百分之七十的脸,眼睛眨巴着,不忘在阿佛耳边悄声道:“现在的摄影技术好像没有媒体吹得那么发达啊……”
阿佛亦悄声回她:“那是因为抓拍的人都做贼心虚,被人家的保安一吓,手一抖,照片就歪了,哪能拍出真人这么好看来。”
男子在四人面前站定,款款笑焉:“你们好,我是陆骋,徽若的男朋友。”
影妈很大方地朝陆骋微微一笑示意,说:“我叫佟影,是徽若脚对脚的室友,那天晚上我们见过的。”
陆骋亦微微点头表示他记得,然后看向影妈身边一脸花痴样的阿佛和心妞。
徽若替他介绍:“这是毛一菲,我们都叫她阿佛,还有柴心蕊,在寝室我们喊她‘心妞’,不过她还有个外号叫‘小柴胡’。”
陆骋很想笑,听着这些活宝样的名字,看着面前正儿八经的几个人,觉得有种搞笑的和谐。
一行人呼啦啦坐上车,徽若坐在副驾上,寝室三只挤在后座,好在三只除了阿佛是标准体重外都是偏瘦一型,坐了她们三人后座还有富余。
“去吃什么?”陆骋发动车子,很和善地问身后三人。
三只杂乱的眼神和许姑娘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说:“火锅!”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大大的文,蹲坑看大大的文,大大动力十足,会继续努力的!
☆、影妈的来历
某火锅城内,陆骋一边将领口的纽扣解开一颗,一边很匪夷所思地看着面前大吃特吃的四只——包括他家许徽若。
“我听徽若说,你们几个人的家都在江浙一带,怎么也这么重口味的?”陆骋自己就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喜欢清淡口味的菜肴,没想到这几只一进火锅城就点了一只重辣的锅底,害他现在不停地往嘴里灌橙汁。
影妈往嘴巴里塞了一颗鱼丸,含混地说:“现在哪有正宗的XX人一说啊,几代移民下来哪个地方不是天南地北什么人都有啊!”
心妞举手:“影妈说的对,我老家山东的。”
阿佛附和:“我爸妈江西银。”
徽若夹了一只虾在碗,头也没回:“别看我,我重庆人,早就告诉过你了。”
陆骋无奈,从她碗里把虾捞出来,在一旁自己碗里的清汤里洗了洗,把上面浮着的一层辣椒油洗净,然后伸手把虾肉剥出来,放进徽若的碗里,一边剥一边饶有兴致地问影妈:“是因为你月份最大,所以叫‘影妈’?”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个被媒体称作是五颗金星级的贵公子超自然超娴熟的一套剥虾动作。
徽若一面享受着陆骋的劳动果实,一面颇得意地说:“这个你要问我们的哇!”然后把“影妈”这个名字的前世今生一股脑儿全告诉陆骋:“其实影妈最初的时候不叫‘影妈’,而叫‘奶妈’。那时候我们刚认识影妈,她每天晚上睡觉前必做的功课就是泡奶粉喝,久而久之我们就喊她奶妈。这名字谁乐意呀!尤其是咱影妈这么个黄花大闺女,是吧哈?”徽若说得眉飞色舞,朝影妈挑挑眉。
影妈嗤鼻以应。
徽若继续:“在影妈的多次武力交涉下,我们终于同意把‘奶’字去掉,不过鉴于她成日如唐僧般唠叨的‘妈’性不改,我们决定喊她影妈。”
喝了一口橙汁,徽若作总结性发言:“不过影妈之所以被称作是‘妈’,也是因为她是我们寝室的大家长啦!”
“对的对的!”阿佛和心妞齐声附和,“影妈总是无微不至地关心我们,照顾我们!”
“总算你们还有点良心!”影妈不屑地看着面前三只的谄媚样,“要记得知恩图报呐!本小姐喜欢实实在在的东西,嘴皮子说说没用!”
陆骋微笑着把着徽若的肩将她搂近,在许姑娘诧异的眼光里,无比诚恳地对影妈说:“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家丫头的照顾,以后她的那一份,就由我来报了。有什么困难,只要我做得到,都可以来找我。”
影妈似乎也挺愣神的。她一直觉得陆骋虽然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可是豪门公子哥的通病很难避免,徽若和他在一起,可能会受委屈,而且她也不能确定陆骋是不是拿徽若当真的。但是今天的相处,让她觉得自己的担心虽然不是多余,却真的没有那么严重。那时徽若说他是个让人愿意相信的人,她还不以为然,不过现在,在看到了陆骋和徽若相处时对她的点点滴滴的认真和宠溺之后,她觉得,爱情的感觉可能是对的,她也愿意相信陆骋对徽若是认真的了。
于是影妈胆儿一大,就把早前和寝室两只联袂商量好的事说出来了:“陆骋,作为徽若的室友兼闺蜜,我们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必须诚实地回答。如果我们觉得回答得不够好的话,你就罚酒一杯,你看怎么样?”
陆骋没有明确地表示反对,他觉得蛮有意思:“你们的评判标准太主观,怎样叫回答得好?怎样叫不好?”
“我们三个都满意,就是回答得好。你放心,我们的问题肯定都跟小徽子有关,要是你的回答不能让我们满意,我们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你,是吧?”心妞狡黠地笑。
“那好,我知无不言。不过在这之前,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为什么你们叫她‘小徽子’?这个外号真难听。”陆骋微笑着问,眼神却对着许姑娘。
“因为她的名字取外号太难取,古代皇宫里太监太多,名字取不过来,就选了个最省事的法子,取名字里面的一个字,就叫小**子。”阿佛解释。
心妞道:“谁叫她长得比人家好看,那名字一定得往寒碜了取,这才叫刚柔相济。”
陆骋汗,这孩纸,太会掰成语了……
“总之,大俗即大雅,小徽子这个名字,我看就很好。”影妈总结性发言。
陆骋失笑:“嗯嗯,有创意,值得推广。”
许徽若狠狠地瞪了某吃里扒外的人一眼,恨恨地低头吃蛋饺。
“可是,一会我还要开车送你们回学校,是不能喝酒的。”陆骋为难地说。
影妈大手一挥:“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司机,本小姐待会露两手给你看看!”
“你会开车?!”轮到寝室三只集体呈吃鸡蛋状。
“高考那个暑假我就把车本子考出来了,没告诉你们吗?”
陆骋回头招呼服务员前来添上几瓶啤酒,倒满整个杯子。
“那,游戏开始吧。”
“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心情?”
“2012年6月18日星期五晚上11点左右在宝嘉苑门口,很期待,很高兴。”
“就这样?我还以为起码精确到分呢!”心妞失望地说。
“罚酒!”影妈很干脆。
陆骋很干脆地一仰脖子。
“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们小徽子的?”
陆骋想了一会,很谨慎地答:“找不到一个确切的时间点,应该说是慢慢积蓄的感觉。”
“罚酒!”三只显然很不满意,不过陆骋自己也知道回答得很糟糕,于是没有什么意见就又灌了自己一杯。
……
☆、我的妻子
“我们小徽子是你第几任?”
“第一任。”这个问题相比前面几个来说实在太好回答了,陆骋脱口而出。
“罚酒!”
许徽若杏眼圆睁,不可思议:“这也要罚酒?!”
影妈一只手夹着肥牛往锅里烫,说:“回答得太简单了!如果不是第一任,起码说说前几任的情况吧;如果是第一任,起码说说为什么长这么大才交第一任吧?何况像他这种条件的居然才交第一任,太不可思议了吧,一定得好好说说!”
许徽若绝倒,讪讪地望向陆骋——毕竟是她的室友,这么不讲理她也要负责任的,因此看向陆骋的眼神多少带了歉疚和同情在里面。
陆骋无奈,只好继续补充:“我身边的女孩子虽然多,可是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想敷衍感情,所以一直是空窗。”
“那你为什么就看上我们小徽子了?”
“直觉,和感觉。”陆骋道,“直觉告诉我,眼前的女孩可能是这一生的良人;感觉告诉我,和她在一起心会飞扬起来,心不由己,却很开心。”
那个明亮耀眼的男子和身边坐着的清丽佳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中皆是了然的心意。
“好吧,这一条暂且过了。”
陆骋和许徽若同时舒了口气,毕竟这是陆骋整个晚上第一条被通过的回答,实在可喜可贺。
“打算和我们小徽子处多久的对象?”影妈虽是个江南女子,可是问起话来却直剌剌地还透着浓厚的质朴气息。
“我不打算太久。”
“啊?!”三只同时反弹,许徽若也微微有些惊诧。
“虽然我很享受谈恋爱的感觉,可是我更希望,可以早点把她名正言顺地加进我们家的户口簿里。”陆骋无比诚恳地说。他晚上喝了不少酒,面色已经微红,眼神却依旧清澈。
见阿佛和心妞呆愣的傻样,影妈两记爆栗敲在两人脑袋瓜上:“笨蛋,意思就是想早点结婚啦!”
两只立刻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同时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的许徽若。女主角脸红得像个烂西瓜,正在努力地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低头把碗里的水豆腐用筷子剁成豆腐脑。
“罚酒!”影妈大吼。
“嗯?”
“我们小徽子才大二,居然就想拐她去结婚,完全没有把晚婚晚育的政策放在眼里嘛,置国家于何地?!罚酒!”
陆骋无奈,看着某人熟透了的样子,心情无比爽,一仰脖又喝了一杯。
“你们家对你和小徽子的事是什么态度?”
“我父母暂时还不知道,我哥和嫂子认识徽若,很欣赏她,也很支持我们在一起。我想先和徽若的父母见个面,让二老认可我,放心把徽若交给我,再把她介绍给我的父母。”
“听说你妈是个出了名的女强人,而且遇事对人特别挑剔,要是她为难徽若,你怎么办?”
陆骋失笑:“其实我妈没有外界传闻的那样凶悍,她虽然脾气不太好,可是内心却很软,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有我在,她和徽若会相处得很好的。”
“你妈会不会因为小徽子不是富家女而看不上她?”
“我的妻子,以后是要跟我生活在一起的,当然由我来养,是不是富家女根本没有区别。而且我在经济上已经独立了,我不依靠家庭生活,我的妻子自然也不用看家庭的眼色。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