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比较叛逆,必须要正常引导。”——
作者有话要说:是闹了点小别扭,都是这群群众演员和有身份有地位的小舅舅惹的闯,不过亲们放心,某雨可不打算虐咱家老贺和可可,抓紧一切时间甜蜜那才是王道,所以,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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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小侄女补习英语成了他名正言顺接近牧可的唯一理由,左铭煌怎么舍得放弃,他坚持说:“可可,你可不能在这么关健的时候放弃妙妙,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她成绩的好与坏全看你了。”
“希望不要误人子弟了。”牧可谦虚的微笑,注意到左铭煌递出去的目光,她下意识转身,纤腰已被一只有力量的手臂揽住了,下一秒她的人稳稳落在熟悉的怀抱里。
到师部开会是很严肃的事情,贺泓勋自然不可能穿便装,身上依然是笔挺的军装。望着他线条硬朗的脸,牧可眼里浮动着欢喜的情绪,她声音愉悦地问:“你怎么来了?”知道他忙,为免给他忙上添忙,她没说赫义城住院的事。
想到这两天都是左铭煌亲自接送牧可往返学校与医院之间,还以为侄女补习为由将他心爱的小女友带去家里,贺泓勋的胸襟忽然就宽大不起来了。他的眼神震慑力十足,威严犀利地投向温文而雅的左铭煌,嗓音低沉地说:“不麻烦左医生了,等会儿我送她。”
军人一向注重形象,发现过往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贺泓勋。为免他过于被群众关注,牧可轻轻动了下,本想挣开他的怀抱,不料反被搂得更紧。
左铭煌淡定的笑,语气是让人分辩不清情绪的随和,他说:“既然护花使者到了,我就光荣隐退了。”说完,朝贺泓勋点了下头,潇潇洒洒地走了。
这样故作的坦荡只说明了他的城府深。左铭煌和牧可面对面站着,和贺泓勋迎面而立,要说左铭煌没看见他,除非是八百度近视。既然看见了,为什么不避嫌?当着他的面揉牧可的头发,还为她整衣领?如此亲昵的举动,无法排除刻意制造暧昧的嫌疑。
凝望着眼前俏丽的面孔,贺泓勋沉声问:“怎么休息了没和我说?还有,不懂得保持距离吗?”
不是不想说,只是他天天忙得都是深更半夜,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才打电话过来,她哪里会想到说这些。而且赫义城又受伤了,牧可担心之余自然放弃了去部队和他团聚的想法,没说也是不想他失望。牧可被他鲜少的严肃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她莫名其妙地反问:“你怎么了?生气了啊?”
想到牧可对左铭煌感情的迟钝,贺泓勋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这醋吃得是有点无厘头,不但没有意义,倒像是在帮情敌表白,毕竟牧可并不喜欢某人,否则还能让他捷足先登?因刚刚左铭煌刻意与牧可产生的肢体接触滋生的怒意被强行咽下,贺泓勋抬手掐了下她的脸蛋,“当我什么都没说。”
“可你说了,我也听见了。”牧可的倔脾气上来了,她老大不高兴地说:“我这个人比较笨,你有话就明说,最讨厌猜来猜去了,要是理解错了可别怪我。”
“看不惯他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贺泓勋冷静了下说:“不说了,是我想多了。见一面挺不容易的,不要弄得气氛很不融洽。”
牧可默了一瞬似乎明白了,她坦然地解释道:“气氛不是说融洽就融洽的,要你心里融洽才成。小舅舅住院了,不肯让我陪护,他怕我晚上回去不安全才让左医生送我,给他小侄女补习英语也不是最近的事,你知道的。再说了,我去和他有什么关系,你干嘛要多想呢?”
本来就不常在一起,再不信任的话,要怎么相处呢?牧可觉得被怀疑了,心里委屈,有点难过。
见她有意拔开他的手,贺泓勋意识到做错了事也说错了话,他赶紧道歉:“是我小心眼了,不该……”
“泓勋。”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贺泓勋转身,看到戚梓夷,听她语带紧张地问:“理疗不是结束了吗?难道腰又反复了?”
牧可闻言淡淡地移开了目光,心里堵得不行。这两天她天天都来医院,不止一次碰到过戚梓夷,人家戚大医生从来都是装作没看见,高傲地与她擦肩而过。可贺泓勋一在,她立马就变了一副面孔,主动打招呼叫得那么亲热不说,还把关心表现得那么明显,相比她和左铭煌普通朋友的交往,她似乎更有生气的权力。
懂事不代表没脾气,面对表演天赋颇高的戚小姐,牧可忽生反感心里。
“没有,我来看亲戚。”贺泓勋不愿多言,也不想在走廓内久留,他牵起牧可的手,语气温柔地说:“走吧,去看看赫义城,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去。”
牧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且固执地挣开了他的手,径自往赫义城的病房去。贺泓勋跟上去想再握,被她以推门的姿势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赫义城见两人一前一后进来,以为是约好一起来的,调侃着说:“很会把握机会嘛,开个会也不忘约会下女朋友。我是该批评你假公济私呢,还是夸你痴情不悔呢?”
“你随意吧。”贺泓勋扯了下嘴角,在牧可站着的那一侧坐下,闲闲地说:“反正这私是济你身上的。”
赫义城笑笑:“真没想到我居然有这么大面子。”
目光扫过他的腿,贺泓勋言归正转:“怎么样,没什么大问题吧?多长时间能恢复?”
“有你妹妹罩着,估计残不了。”住院不但没令赫义城郁闷,显然心情还挺不错,他面上带笑:“两个月。搞不好春节都得在医院过了。”接过牧可递过来的水,他有点捣乱似地说:“可可,元旦休息来陪小舅舅啊,把童童接来玩两天,要不太闷了。”
还在生气中,没看出小舅舅的恶作剧,牧可怔怔地说:“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嘛,说吵得你头昏脑涨的。”
眼睛瞄着贺泓勋,赫义城挑挑眉:“现在是非常时期,我需要有人给解解闷。”
生气时思考能力比较弱些,牧可一时没想起来贺泓勋和她提过的元旦要带她回家的事,她低着头应道:“知道了,到时候我把童童领来陪你。”
本想借着探病的机会和赫义城说带牧可回家,毕竟她一个女孩子自己说要和男朋友回家总是有些难以启齿,况且她又那么害羞,贺泓勋觉得这种话还是他说比较好,结果假期就这样被某人悄无声息订下了,刚被压下的火又窜起来了。
管你舅舅不舅舅的,他很专横地以通知而非商量的口吻说道:“元旦她不能来陪你了,我打算休假带他回趟家,明年好把事办了。”
赫义城居然发挥胡搅蛮缠的功夫了,他故意问:“什么事啊?”样子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旁若无人地摸了摸牧可的脸,贺泓勋坚定地说:“结婚。”不意外地看到小同志面孔上快速飞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你倒是把快准狠发挥了个淋漓尽致。”赫义城被他的神情和语气惹得有点恼,很不给面子地问:“可可同意了?你问过我了吗?结婚这么大的事,你打算打算就好使了啊?”
就知道赫义城不会轻易点头牧可嫁给他,贺泓勋毫不留情地顶回去:“怎么不好使啊?我是当事人,我不打算难道等你给我打算啊?那根本等同于把我绑起来任由你拿冲锋枪突突了。”
两个男人一交锋,总是充满了火药味。赫义城是见不惯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儿,好像啥事都在他掌握之中;贺泓勋是不爽他以长辈自居的劲儿,一脸的可可的事都由他作主的德性。
一个借病捣乱,一个霸道专横。牧可坐在床边削苹果,对他们抬扛式的对峙爱理不理的,有点置身事外的意思。其实她也生气了,倒不是因为贺泓勋吃子虚乌有的醋,主要是因为戚梓夷的那声“泓勋”惹到她了。连她这个正装女友都没叫得那么亲热,她什么意思啊?而且某人心里明明不高兴,又何必在前女友面前摆出一副没事的样子?就算他们吵架了,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和她有关系吗?用得着表现得很恩爱吗?她越想越有点钻牛角尖,泄恨似地使劲削着手里的苹果,把害羞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大眼瞪小眼了会儿,赫义城恼火地自行摇低了床,躺下装病:“我要休息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用在这矗着,我不缺站岗的。”
我给你站岗?有那么大面子嘛你!贺泓勋气得话都懒得说了,抬腿就走。等走到病房门口了,也没听到牧可叫他或是起身的声音。他回头,见某位小同志依然拿着水果刀和苹果奋战,神情专注。
很想叫牧可和他出去,毕竟已经大半个月没见了,而且刚刚又闹得有点不愉快,不过又担心赫义城别扭发作,为免令她为难,沉默了大概五秒钟,贺泓勋终究是没开口。
见自家老哥阴沉着脸从病房里出来,贺雅言快步上前拦住他,“这么快就走了?嫂子呢?还没过来吗?”
在“舅舅”那里受了气,贺泓勋没心情回答妹妹的问题,正想一走了之,忽然看到她手里提的保温瓶,他的火气瞬间暴发了,瞪着贺雅言,他迁怒地低吼了句:“谁让你给他送饭的?他谁啊?饿着吧,人家精神头足着呢!”然后伸手接过保温瓶,在妹妹的怔忡中转身就走。
冷战进行中
贺泓勋的音量不高,但足以让病房内的人听到。赫义城的怒气上头了,他腾地坐起身,朝着外面吼道:“贺泓勋,你给我进来!”
低沉中夹杂着愤怒的声音如电波般快速传出去,但是,叫进来的不是强悍的贺家老大,而是抵抗力超强的贺家妹妹。被迁怒的贺雅言平静后也暴发了,她一脚踢开了病房的门,差点撞到急匆匆往外走的牧可。
扶牧可站稳,贺雅言冲到赫义城面前,俯视着某人质问道:“你发什么疯?一天不和他作对浑身难受是不是?不是看在嫂子的面子,他管你死不死?居然还特意来看你。以为你是太阳啊,地球都围着你转!”
用脚趾想也知道谁会令老哥失控,居然能丢下嫂子扬长而去,可见冲突有多大。以贺雅言对贺泓勋的了解,他不会主动挑起事端,再不济,那也是牧可的舅舅,怎么说将来都是一家人,面子里子都是得照顾的。由此而知,肯定是赫义城又反对他们了,才激得贺泓勋怒火中烧。
好不容易积累的耐心瞬间被消磨怠尽,贺雅言凶狠狠地骂道:“赫义城我警告你,别不把我哥当回事。他是牧可的男朋友,是爱她的男人,你气走他不要紧,毁了牧可的幸福你就是千古罪人!”话音落尾是一脚,踢翻了脚边的垃圾篓,挑衅与郁愤各占一半。
之前听到贺泓勋吼她不许给自己送饭,赫义城已经鬼火了,现在居然还被臭骂一顿,他彻底被惹毛了,摇高了床,毫不示弱地吼回去:“你有什么资格训斥我?是他贺泓勋谈恋爱还是你?要我怎么把他当回事?用不用砍块板供起来,啊?”
“收起你那副了不起的样子。”贺雅言冷言冷语讽刺他:“赫参谋长是何许人,我怎么敢训斥你。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从来没人敢这样和他说话!赫义城有掀桌的冲动,他有些失控地吼道:“贺雅言!”
“够了!”忍无可忍的牧可终于发话了,她冲到两人中间比他们吼的还响:“拜托你们不要吵得这么幼稚可不可以?简直无厘头!我和他谈个恋爱而已,有必要牵动你们两位重量级人物吗?别还没等我们修成正果,你们已经头破血流了。恋爱谈到出人命,我们可以名垂千古了。”
看向赫义城,不给他发话的机会,牧可命令道:“你,躺下。在之后的八周内,你这个病人完全由医生支配。我负责照顾,下厨做饭可以,陪聊天没问题,但拒绝接受耳朵的荼毒。”把床摇回原位,强行把小舅舅按着躺下,她又对贺雅言说:“你,继续上班。在未来的两个月内,身为医生,你的首要任务就是给他治病,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佳治疗效果。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不许理,包括吵架。”
除了在军训期间常和贺泓勋发彪外,牧可其实很少动气。面对她鲜少的凶悍,赫义城和贺雅言被震得没了底气,两人互瞪了一眼后没敢再吭声。
给赫义城盖好被子,牧可拉高棉服的领子,无奈又生气地说:“我,需要清静清静,耳朵都快被你们吵聋了,再见!”说完,她双手cha进口袋里,走掉了。
快步到了楼下,没看到贺泓勋的影子,犹豫后牧可给他打电话,结果始终占线,她负气般关了机,一脸失望地步行回宿舍了。
之后的三天,医生和病人以沉默来对抗。耳根子得以清静地牧可只有无语望壁顶。
于是,三个人极默契地开始沉默是金。病房被笼罩在低压里,让人喘不过气。
再见戚梓夷,她依然是一副极清高的样子,只不过终于不再当哑巴,表情淡淡地开口和牧可打招呼,她说:“泓勋没过来吗?他这个人,忙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都没时间陪你吧?”
傻子才会听不出她的话里有话。牧可抬眸,声音清浅,语气却尖锐:“成为一名合格的军嫂,肯定不比你当好军医简单。既然和他在一起了,就得学着理解和珍惜,理解他的身不由己,珍惜他的付出与温柔。他在的时候,他是一切;他不在的时候,一切是他。”弯唇一笑,她说:“戚医生该是有体会的。”
本不想过多计较,毕竟历史不能改写,可谁会愿意总被人有意无意地挤兑和挑衅?牧可实在不知道戚梓夷站在什么立场这样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