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就是,包括团长陆湛明在内的全团将士都到齐了,抱得美人归的新郎官却始终没有出现。
为此,贺泓勋被众人笑了几年。
后来,贺泓勋和厉行掰扯此事时,年轻的参谋长居然义正词严地说:“向毛主席保证,绝对是例行公事。”气得某人恨不得赏他一记勾拳。
传统的婚礼在农历七月初七举行,当披着圣洁婚纱的牧可被贺泓勋从床上抱起的瞬间,她突然拉住了赫义城的衣摆。
赫义城的眼睛霎时就红了,握住她纤小的手,开口时声音竟有些梗咽:“要是贺泓勋敢欺负你,小舅舅绝不饶他。去吧,好好过日子。”
牧可哭着点头,良久,终于不舍地死松开了手,转而楼主贺泓勋的脖子。
等牧可出了门,贺雅言无声地递上纸巾。
赫义城转过身去擦眼睛,未了故作坚强地说:“我没哭,我就是感动了一把。”
古朴简约的婚礼上,牧凯铭拒绝了司仪的邀请让赫义城以新娘亲人的身份上了台。看到女儿女婿喝下交杯酒,他欣慰地点头。
望着父亲湿润的眼睛,尚未成年的牧宸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有着了解与理解的双重含义。
礼成后,身穿军装礼服的贺泓勋虔诚地给牧凯铭和赫义城敬酒,他真诚地说:“谢谢您和妈给牧可生命,谢谢你将她照顾得这么好。”
一饮而尽后,贺泓勋和牧可给两位长辈深深鞠了一躬。那些疼痛的伤害,仿佛随着这个简单而意义深远的动作散去了。当明白了爱与不爱、忘与不忘只是一种心态时,牧可徒然释怀。
那个夏夜,贺泓勋牵着牧可的手漫步在沙滩上,轻柔的海风将他醇厚低沉的嗓音送进耳里,牧可听到他柔声说:“这回真不需要我送你回家,而是我们一起回家了。”
牧可侧头望着他,清瞳内透着些许疑惑。
贺泓勋莞尔,幽深如海的眼眸里闪动着异常柔和的光,宠爱地摸摸牧可的头发,他轻不可闻地自语了句:“小家伙。”
站在波涛汹涌的海边,牧可依偎在贺泓勋怀里眺望远方,脑海里某些模糊且零碎的片段不经意间拼凑在一起,愈见清晰。深深凝望着身旁男人的侧脸,牧可眼前居然呈现出漫天遍野的梅桑梅朵,那种花开不败的盛景,仿佛昭示着她的幸福,会在贺泓勋精准枪法的守护下,永不脱靶。
郎朗月色,时光似以凝定,他们相依相偎着在海边站立许久,似回忆,似憧憬……
当贺泓勋把睡意朦胧的小妻子背回家时,牧可俯在他耳边低柔呢喃:“还需要我说谢谢吗?”
不管记得与否,往事终究在他们千山万水相遇之时揭开面纱,并悄无生息地许诺了彼此尘埃落定的幸福。
似是为他们的爱情做见证,远方遥远的天际隐约传来温馨的歌声:“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爱情是最奢侈的遇见。时光将为所有人记录下那份隽永,直至永远!
最后:
同年十二月,牧凯铭卸下军职,在与牧宸彻夜长谈后,他回到了海边小镇,开始了独居生活。在此期间,牧可常常去探望。
两年后,赫忆海病逝。在牧宸的要求下将母亲安葬在外公外婆身边,他对牧凯铭说:“爸,妈病时不让我告诉您,她说,她为难了您半辈子,您不来,应该。
您来了,她反而闭不上眼。”
眼眸深处涌起无可奈何的宽容。牧凯铭重重拍了拍儿子瘦弱却坚强的肩膀,一如平常地去海边散步。
几年后,牧凯铭病得重了,牧可请了长假整日整夜地守在父亲身边。
牧凯铭去世那天清晨,牧可一遍遍在他耳边叫着“爸爸”。
牧凯铭用尽浑身力气握紧女儿的手,嘴里喃喃着赫巧梅的名字,含笑着闭上了眼。
三天后,在牧可一手操办下,牧凯铭与赫巧梅被合葬在一起。
跪在父母墓前,牧可重重地磕头,她泣声说:“爸爸,妈妈,谢谢你们赐予我骨肉与血脉,那颗能真正解读你们的心,可可已拥有。请,安息!”
后记
在爱情俨然成为奢侈品的年头,贺泓勋与牧可的结合,是彼此的福气!这篇小说的完成可以说是一个我学习的过程。塑造一名军人男主是我
写作以来的愿望。为此,我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做足了功课。可是,了解得越多,反而越没有自信。以至在写作过程中,很是小心翼翼,深怕无知造成硬伤。
按照我以往的写作风格,《时光》一文的情节该有大起大落,也就是大家常说的“虐”,而不是像最终成稿这样一帆风顺,水到渠成。
怎么我忽然就转型了呢?这其实是一件非常有技术含量的活儿。
不可否认,有时候,我常常会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地写出“虐”的桥断。比如,让戚梓夷作为导火索引爆牧可;比如,让左铭煌这个炮灰发挥
敬业精神挫挫贺泓勋的“锐气”。甚至于,让牧可与贺泓勋因误会而分开,然后安排牧可出国,让两人一年半载不见面急死贺泓勋这样的构思,我都有过。
可是最终,我选择了平顺和甜蜜。
都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然后,谁又能排除特例的存在?那么,懂得爱,懂得珍惜的人,是否有绝对的权利拥有最单纯、最简单的幸福?所以我
想,美好如牧可,她的归宿就该是至情至性的贺泓勋。让他去守护她那颗纯净仁爱的信,大手牵小手,一路走下去。
于是,就有了这篇从头到尾的幸福。
于是我希望,他们的幸福,永不脱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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