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鸾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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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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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娘瞧着鸾夙面上的神色,终是摇了摇头:“看来世子待你委实不错。”言罢已缓缓起身,往屋外走去。待走到门前,却又转身提点鸾夙:“你莫要乱了尊卑。”

日期:2013…08…13 22:21

以後这样好了~白天更新妾心如宅,晚上更新沉鸾孽~

日期:2013…08…13 23:06

@龙七少爷 2013…08…13 22:53:39

推荐这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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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龙少是爷们吧?这个文是江山权谋之争,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斗争非常精彩的说~势均力敌哈哈!

日期:2013…08…14 00:22

@dieche1986323 142楼 2013…08…13 22:34:12

每晚能更新多少啊,这样等的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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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暂定3000字到6000字吧,看楼主的繁忙程度~~~谢谢亲支持哈~~

日期:2013…08…14 20:34

自坠娘说了那番话後,鸾夙亦开始反省自己的错处。难道真是自己擅做主张了?可是臣暄临去前那番“二女共事一夫”的话也着实难听。她平日里与拂疏几乎没有交情,从前拂疏还暗地里给她使过绊子。若非怕臣暄寂寞难捱,她也不必应了拂疏之求,来安排这一出歌舞。再者自己亦亲舞一曲,以谢他知音之情。

鸾夙越想越觉臣暄小题大做丶反应过度,然而转念又想起宋宇当时说的那番话。想来是臣暄见自己久未露面,以为自己临阵脱逃,亦或是出了危险,才遣了宋宇相寻吧。

这样一想,鸾夙又低低叹了口气,挣扎了半晌,方裁了一张素笺,在案前提笔写下一段反省道歉之辞。鸾夙放下笔墨,细细读了一遍,又觉自己姿态过低,落了下风,便将素笺揉成一团扔在一旁,再裁了一张,重新写过。

如此反反覆覆写了三四回,鸾夙仍旧未能拿捏准心中之意。她再想臣暄堂堂镇国王世子,应是不会与自己多做计较,纵然自己写得再多丶态度再谦卑,臣暄该生气还是会生气,该消气自然会消气。

鸾夙蹙眉沉吟良久,终是又裁了一张素笺,提笔写道:“语多难寄反无词。”一句话,七个字,鸾夙自觉已经足够。凭她从前在臣暄养伤时对他的文才见解,他应是知晓她的歉意。

鸾夙将信笺齐头齐尾叠好,放进信封之中,唤来宋宇嘱咐道:“务必亲自交由世子手中。”

宋宇巴不得他二人结束冷战,忙不迭应声收下信笺,往镇国王府邸送信而去。鸾夙在隐寂楼内百无聊赖地等了一日,才在晚膳之时将臣暄等了来。

日期:2013…08…14 20:35

但见臣暄手执着信笺,面无表情入了屋内,淡淡说道:“你还能写出这样的话。”

鸾夙想了想自己写的那七个字,自觉言简意赅丶情辞适度,并无半分不妥。然而她转念一想,许是她性子过於孤傲,如今主动认错不似平日所为,臣暄才会有此一说。

鸾夙低低问道:“你人都来了,便是不生气了吧?”

臣暄没有答话,只淡淡道:“我让坠娘把拂疏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送去哪儿?什麽意思?”鸾夙颇为吃惊。

“给她寻了户官宦人家做妾室。”臣暄回答。

鸾夙闻言心中一凉:“是我害了她。”然而转念一想,拂疏在闻香苑内名头响亮,若当真赎身出嫁,院内怎会不知。鸾夙立时明白过来臣暄是诓骗自己,啐道:“你不是那样小气的人……拂疏还在闻香苑。”

臣暄只评价拂疏道:“她心术不正。”

鸾夙并不会猜度人心,也无法否认,只得回话:“坠姨是你的人,闻香苑也是你的,这院中的姑娘你如何安排,我无权说话,也不敢说话。”

臣暄见鸾夙这副乖顺模样,便又看了看手上信笺,道:“也不知是谁,在信中说自己『酒入愁肠丶悔不当初』,还信誓旦旦说要『从此一心追随,绝不再自作主张』……”

这次轮到鸾夙疑惑了:“咦?这是谁说的?”

臣暄立时看向她:“你说是谁?”

鸾夙立刻摆手否认:“这可不是我说的!”

“难道是我说的?”臣暄将手上的信笺递给鸾夙:“你自己瞧。”

鸾夙打开信笺一看,字迹与她如出一辙,写信之人亦是站在她的立场所写。这信洋洋洒洒写了两页,尽是自责与反悔之意,歉疚之情跃然纸上,姿态放得极低。鸾夙已想到是哪里出了岔子,又好气丶又好笑,只得道:“仿得真像!情长意切,文采好极!”

日期:2013…08…14 20:36

臣暄苦笑摇了摇头:“我还道你如何开窍了,也有这样服软的时候,原来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他看向鸾夙,再问:“你在信中写了什麽?”

“语多难寄反无词。”鸾夙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如实相告。

臣暄在口中喃喃重复一遍,面上才露出半分笑意:“也不错。”

鸾夙听闻臣暄的评价,自觉对方气焰嚣张,忙泼冷水:“原就是你自己小气,哪有为了这种事发怒的?我本是一番好意,换做别人欢喜还来不及……”

“我不是别人。”臣暄打断鸾夙的话。

这一句将鸾夙呛得再无话可说,白了臣暄一眼垂眸不再言语。

臣暄见鸾夙一副委屈受气的模样,缓缓无奈摇头:“受你一次救命之恩,便再也拿你没了法子。你记得日後切莫擅做主张便是。”

鸾夙轻哼一声,反驳道:“你只知道生我的气,那日我排舞亦十分卖力,却不见你夸赞一句,满心满眼皆是恼我。”

鸾夙这样一说,臣暄才微微噙笑,点头道:“唔……那日的舞……看着还凑合。”

鸾夙撇嘴摇头:“是你不懂欣赏。”

臣暄轻轻佻眉:“我如何不懂欣赏了?不过就是洋河之中一尾金鱼游来游去而已。”

鸾夙已气得咬牙切齿,跺脚道:“你再乱猜!”

臣暄终於哈哈大笑起来,不住点头道:“好,好,也让你受受气,咱们算是扯平了。”

鸾夙见臣暄笑得不可自抑,终是忍不住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薄怒道:“堂堂世子忒没风度,欺人太甚!”

日期:2013…08…14 20:39

臣暄捂着胸口笑得更加恣意,半晌方道:“我逗弄你的。你那一支舞跳得不错,我品出来了。”

鸾夙不信:“你诗词曲赋精通,琴棋书画精通,难道连舞也能看出好坏真意?”

臣暄悠悠一笑,谦虚回道:“诗词曲赋略知一二,琴棋书画只品不精。至於舞吗……肤浅的能看,太深奥的亦看不懂。”

自己费心编排的舞被臣暄贬嗤,鸾夙顿觉恼怒泄气。她原本的确存了心思欲让臣暄品鉴一番,却被他说成是“肤浅”之作,纵然知晓其中有几分打趣的意思,鸾夙仍觉气不过。

臣暄见自己已在鸾夙面前扳回一局,亦知见好就收。他缓缓走到案前,取过一张宣纸摆在桌上,用镇纸压好,才对鸾夙招呼道:“过来磨墨。”

鸾夙心不甘情不愿地为臣暄做了“磨墨书僮”,伺候了半晌却见他提笔不动,似在沉思。鸾夙不耐地催促道:“世子快写吧,我磨墨手酸。”

臣暄无奈,这才一气呵成挥就了一首七言律诗。他自己细细审了一遍,并未改动一字,才交由鸾夙,浅笑道:“你来拟个题。”

鸾夙最头痛起题,却仍旧好奇地接过宣纸细细读来:

日期:2013…08…14 20:50

“今有佳人步生莲,鱼龙一舞暗盈香。

曜如羿射九日落,动如鸾凤凌云翔。

来似烟雨拂花影,罢似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世间从此无芬芳。”

鸾夙惊叹於臣暄此才,却更为其对自己舞姿的夸赞而动容感叹。她抬首再看臣暄,但见对方正云淡风轻地瞧着自己,笑道:“我的表字是『存曜』。”

表字大都是亲近之人才唤,鸾夙有些不解臣暄为何突然提起。然而再低眉读了纸上的诗句,却又明白过来。这诗里有一句,正是将他与她的名字都写就其中:

“曜如羿射九日落,动如鸾凤凌云翔。”

她是鸾夙,亦是凌芸。

(今晚没啦!)

日期:2013…08…15 21:38

第14章:人前之戏

鸾夙最终未能想出与这首诗合称的题目,这一首无题之作便也就此搁下。经此一事,臣暄与鸾夙越发亲近起来,两人扔了嫌隙,在外人面前装作恩爱缠绵,独处之时则畅谈诗词歌赋丶天下名家。

为了掩人耳目,臣暄时常会夜宿在闻香苑隐寂楼。两人虽是同房,却搭了帘帐将卧榻隔开,臣暄亦从未对鸾夙有过逾越之举。鸾夙有时半夜醒来,还能瞧见臣暄就着外间的烛火挑灯看书,更对他的君子行径深感唏嘘称赞。

镇国王世子心志之坚丶定力之强,确非常人可比。

有时鸾夙会想,倘若撇开他们之间这一层交易与利用关系,她与他未尝不能做知交好友。臣暄这样的品行与才华,正是她所敬佩与向往。然而再想想也是徒劳无益,因着那个协议,他们注定不能交心。鸾夙不知臣暄心中作何想法,只是她自己偶尔想起此事,倒颇为遗憾。

日期:2013…08…15 21:38

如此又过了小半月,一日鸾夙正对镜梳妆,忽听臣暄在外间淡淡道:“今日你随我出去一趟。”

鸾夙执着胭脂的右手顿了顿,回身问道:“去哪儿?”

“去见黎都的公卿子弟。”臣暄回答。

鸾夙立时提起精神,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臣暄见她并未答话,便掀起帘帐走了进来:“无须担心,不过是平日小聚罢了。说来我受伤至今已有小半年光景,自与你相识之後,便与他们不常来往了。”

鸾夙放下胭脂水粉:“在我心中,黎都那些公卿子弟皆是花名在外,没有几个中用的。你与他们混在一处学不得好。”

臣暄仍旧一笑:“你这话有失偏颇,公卿世家不乏真才实学者,不过大多性子软懦,亦是被身份所阻。”他走近几步,站在镜前,再道:“我本就没想从他们身上学得好处。今日要你相伴,不过是希望我的风流之名传得更快些。”

鸾夙看向镜中的自己:“如此说来,今日我须得悉心妆扮了,总不能让你在人前失了颜面,被人笑话眼光不济。”

臣暄轻笑出声,略微点头:“自是要妆扮的,因为今日周建岭也在。”

鸾夙顿时悟出了什麽,点头叹道:“想来明日一早,我的祸水之名又将传遍黎都了。”

臣暄拍了拍鸾夙的香肩:“不错,孺子可教。武威帝原歧如今并未有任何表示,亦不开口召见於我,我总得想些法子出来。”他再看了看鸾夙淡如远山的双眉,道:“我亲自为你画眉。”

鸾夙觉得此举太过亲昵,原想要出言拒绝,然臣暄已自顾自从梳妆台上执起石黛,对鸾夙道:“闭上眼。”

“没听说过画眉还要闭眼的。”鸾夙反驳。

臣暄摇了摇头:“你睁着眼睛瞧我,我定然画不好。”

鸾夙无奈,只得双眸轻阖。须臾,但觉臣暄微凉的手指抚上自己的眉峰,石黛亦随之在自己眉目之上来回逡巡。片刻之後,鸾夙方听臣暄道:“好了。”

日期:2013…08…15 21:39

鸾夙双眸微启朝铜镜中看去,自己一双淡眉已画得精致细腻,不深不浅,浓淡适宜。鸾夙有些诧异惊喜,她没有想到如臣暄这般的男子,竟还会为女子画眉。然转念又叹,也不知他从前要为多少女子画过眉,才能练就这番纯熟手艺。如此一想,方缠的惊喜之情也瞬间无踪。

鸾夙听到臣暄在自己身後问道:“画得如何?”

鸾夙点头:“比我画得好。”

臣暄这才放下石黛,笑道:“也不枉费我画了多年的美人图,今日终教我逮着一个真人试手了。”言罢又看了看镜中的鸾夙,赞叹道:“远山芙蓉,眉黛青颦,夙夙当之无愧。”

鸾夙举着胭脂在自己唇上轻点,道:“一大早便给我喝迷魂汤,定是不怀好意。”

臣暄仍旧爽朗一笑:“夙夙有何看家本领,今日一并使出来吧,也教他们都开开眼界。我知你不仅擅於琴棋书画,定然还有旁的拿手功夫。”

鸾夙并不反驳,只对着镜中之人笑道:“世子有命,小女子怎敢不从?我要更衣了,劳烦世子回避。”

臣暄闻言掀帐而出。

日期:2013…08…15 21:39

一个时辰之後,臣暄已与鸾夙一同乘辇到了芙蓉园。这一处乃是当朝户部尚书家的私产,亦是黎都公卿子弟常聚之地。户部方尚书的二公子方艺铎是好客之人,每每皆是他起意召集诸人小聚,品美酒,吃美食,看美景,赏美人,好不恣意风流。

臣暄与鸾夙来到芙蓉园前,刚下了车辇,便听到主人方艺铎的招呼声:“世子有美人相伴,久不来矣,我等思之甚深啊!”

臣暄揽过鸾夙腰肢,放声笑道:“艺铎兄莫怪,小王这不是来赔罪了?”

方艺铎打量了鸾夙一眼,面上露出惊艳之色,不住点头赞叹:“果然美人,难怪,难怪……”

究竟“难怪”什麽,方艺铎没有再说下去,然而臣暄与鸾夙却皆是心知肚明。自然是难怪臣暄会与周建岭争美了。

方艺铎自知失言,便将目光从鸾夙面上移开,又乾笑一声道:“今日世子听罚吧,不将你灌醉,我等皆心有不甘啊。”言罢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臣暄与鸾夙请进了芙蓉园。

臣暄迈步而入,手却仍旧抚着鸾夙的纤腰,边走边对方艺铎回道:“小王听罚便是,今夜不醉不归。”

三人谈笑而行,待到了宴客之处,已见有不少青年子弟松松散散落了座。抬眼望去,皆是弱冠上下年纪,其中不乏有人携美前来。鸾夙随臣暄与诸位子弟客套了一番,在座之人亦对鸾夙的容貌赞叹不已,更有其她美人主动前来相询,问她的眉目是如何画就。

鸾夙心知肚明,自己未必真的艳压群芳,不过是旁人看在镇国王世子的面子上,虚虚实实地客套罢了。如此一想,她便对一切称赞之声来者不拒,再一律报以羞赧之意,暗示自己这如烟眉目乃是出自臣暄之手。

不过片刻功夫,镇国王世子为美人画眉一事已在园内流传开来,众人皆以此调侃臣暄,臣暄却装作一副自得模样,将打趣之声一一受下。园内诸人正畅聊之际,此时却忽见一人快步走来,俯首在臣暄耳旁低语:“国舅之子今日也来。”

臣暄执着酒杯淡淡点头:“多谢提点。”

日期:2013…08…15 21:43

来人见话已传到,便匆匆而去。一旁的鸾夙已能猜到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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