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鸾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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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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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心看完,坐等沉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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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问大家,同时追2个文会不会有错乱的感觉啊!我发文都会经常错乱。。。

日期:2013…10…26 22:11

二十一年来,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憋屈,如此苦闷,那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令他无比痛苦,几欲癫狂。眼前这个女子,分明是别人的女人,可他没有办法。他彷徨过,挣扎过,也曾将那份苦涩滋味归咎於他长久以来的孑然一身丶不近女色。

然而当他面对“凌芸”时,亦或是看到那些见了他会脸红的女人时,他晓得自己失误了,他错估了自己。或许自他在黎都怡红阁後院见着她的第一面起,他便不该去探究她的身份,倘若那日他放她自由离去,如今也不会无端生出这些羁绊。

眼前分明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对他毫不尊敬,也不客气,尖酸刻薄极尽讽刺,然而她偶尔流露出的畏惧与大义凛然,却又令他不能爱,也不能恨。

如此抗拒挣扎着,终究落到了眼下这个地步。

不是不能自拔,而是甘愿沉沦。

日期:2013…10…26 22:12

聂沛涵到底不忍拂了她的意,无可奈何地起身道:“我命丫鬟服侍你吧。”

这一次鸾夙没有拒绝。事实上她虽想要洗去身上的肮脏,自己却早已没了力气。

聂沛涵起身打开房门,院内的灯笼影影绰绰照入屋内。鸾夙只见他站在门外低低嘱咐了些什麽,又转首看了看榻上的自己。

就着灯火与月光,她看到了他面上少有的柔和温情;他也看到了她眼中闪烁的晶莹。

鸾夙的屋内终於亮了起来,明灭的烛火之中,房门数次开启又合上,丫鬟们端着热水来往进出,为鸾夙擦拭这一段羞辱的记忆。从始至终,聂沛涵一直独立院中等候,直至最後两名丫鬟抬了浴桶而出,他才召唤问道:“她如何了?”

两名丫鬟俯身回禀:“姑娘说乏了,沐浴过後便歇下了。”

聂沛涵朝丫鬟摆手屏退,径直返回鸾夙屋前。彷佛是要印证丫鬟说的话,屋内的烛火忽然暗了下去。聂沛涵知道是鸾夙刻意回避,也不愿强迫她正视事实,反正来日方长,今夜她又受了惊吓,他认为并不急於一时。

日期:2013…10…26 22:17

@圈圈囧 2013…10…26 22:05:03

不会,反而更能理解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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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先看沉,再看妾心,算是比较清晰的逻辑~因为妾心发生的故事,正是依据了沉鸾的大环境,是沉鸾的背景滋生了妾心的世家权谋~

不过不过,妾心更出名,所以很多人是倒追沉鸾的~文笔上肯定是後写的妾心更成熟,构架也是妾心更大,但沉鸾人物少脉络清。各有千秋~

日期:2013…10…26 22:18

聂沛涵在鸾夙屋前站了良久,直至确定再也没了动静,他才轻轻推门而入。此刻屋内已是漆黑一片,榻上隐约有个窈窕身姿,正侧身朝里陷入安眠。聂沛涵只觉自己好似受了蛊惑,放轻脚步无声行至鸾夙榻前,仔细看着她熟睡的轮廓。虎口的刺痛隐隐传来,他忍耐许久,终究长叹一声转身而出。

其实自聂沛涵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起,鸾夙已然察觉到了。可她没有出声,选择用假寐来逃避这尴尬的感觉。她知道他在自己床头站了许久,也分明感到曾有微痒的鼻息在她脸颊拂过,然而那想像中的温热到底没有传来,在即将贴上她肌肤的时候,他很好地克制住了。

若是此刻屋里点了灯,聂沛涵定能看到她的睫毛在微微闪动。鸾夙十分庆幸自己选择了假寐,否则明日一早她定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直至听闻推门声再次轻轻响起,确信来人已渐渐走远,鸾夙才轻轻翻了个身,眼中一滴晶莹缓缓滑落……

日期:2013…10…26 22:19

*****

翌日清晨,鸾夙刚刚起身,便有丫鬟托着一个包袱前来,道是聂沛涵交代的。

鸾夙瞧着包袱上的挽花乃是自己独特的手法,便知这包袱无人打开,心中不由也安了几分。

明明这包袱里并没有不可告人的东西,鸾夙却欢喜自己藏住了那一份属於自己的小秘密。她捏着包袱漾起一丝微笑,却忽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醒了?”

鸾夙立时想起昨夜那个将落未落的吻,面色也变得有些娇红。聂沛涵却好似并未察觉,笑着入内看看鸾夙手中之物,问道:“点清楚了?没丢东西?我可没敢打开。”

鸾夙双唇微抿,笑道:“没什麽值钱的东西。”

聂沛涵笑而不语。

鸾夙想了想,又谨慎问道:“冯……殿下预备如何处置?”

聂沛涵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并未即刻答话。

鸾夙见状轻叹一声:“他喝醉了,此刻一定追悔莫及。”

“你在为他求情?”聂沛涵语中有些不悦。

鸾夙没有否认:“他追随殿下十几年了……还请殿下念着旧情,给他一条生路吧。”

聂沛涵沉吟片刻,才道:“我答应你。”

鸾夙释然地笑了笑:“多谢你。”

“只有一个『谢』字?”他咄咄笑问。

日期:2013…10…26 22:21

鸾夙闻言颇有些尴尬,也不敢抬头,正思索着应如何答话,却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语中带着几分焦急:“姐姐……”

鸾夙立时回过神来,放下包袱起身相迎:“芸儿妹妹。”

江卿华面有忧色进了屋内,好似十分诧异聂沛涵在场,连忙俯身请道:“殿下。”

聂沛涵的笑意微微收敛:“芸儿倒是来得早。”

江卿华看了鸾夙一眼:“芸儿听闻……心中放心不下,特意来瞧瞧姐姐。”

聂沛涵“嗯”了一声,再看鸾夙,见她也收了如花笑靥,面上矜矜持持:“多谢妹妹惦记。”

江卿华颇为亲昵地走到鸾夙身边,又转对聂沛涵道:“殿下,丁叔叔也来了,正说要来觐见殿下呢。”

聂沛涵点点头:“好。”口中说着,脚下却不动。

还是鸾夙开了口:“殿下的正事要紧,我恰好要与芸儿妹妹说些体己话。”那语中的疏离客气,直教聂沛涵心中一紧。他再看了江卿华一眼,终究未再多说什麽,转身往书房而去。

江卿华瞧着聂沛涵的背影,低低相问:“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鸾夙垂眸回道:“不,你来得很是时候。”

日期:2013…10…26 22:41

*****

聂沛涵刚迈步入了书房,丁益飞已直奔主题,蹙眉问道:“殿下,昨夜之事……”

“昨夜何事?”聂沛涵挑眉打断他的问话。

丁益飞长叹一声:“难道殿下忘了她与臣暄的关系?”

聂沛涵闻言冷笑:“有劳老师时时刻刻提醒本王。”

丁益飞缓缓摇了摇头:“老臣老了,劝不动殿下了。”

聂沛涵瞧着丁益飞的自伤感慨,终是不忍教他失望,只好随口胡诌道:“老师多虑了,是探子探得近日有陌生人潜入烟岚城,本王疑是北熙人士,担心与臣暄脱不了干系,才会有此一举。”

丁益飞面上将信将疑:“如此说来,的确应当谨慎三思。倘若臣暄当真派人前来,却发现爱姬跟了别人,只怕会生出一场风波。”

聂沛涵淡淡“嗯”了一声,又换了话题道:“免了冯飞官职,撤他去前线历练。再把岑江调回来。”

丁益飞俯首称是。

此言甫毕,主仆两人皆已无话可说。聂沛涵正欲宣退丁益飞,管家却忽然匆匆前来,恭谨禀道:“启禀殿下,外头有人呈送书信。”

日期:2013…10…26 22:41

信封之上是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慕王亲启”,落款唯有一个“臣”字。聂沛涵从管家手中接过信件,手劲立时紧了一紧,眸光也随之危险起来。

“今日是什麽日子?”聂沛涵攥着书信冷淡询问。

管家不知其意,只得俯首如实回道:“二月初八。”

“二月初八……”聂沛涵在口中低低重复,倘若他没记错,原歧的寿辰是在九月初八,如此一算,臣暄逃出黎都迄今为止已整整五个月了。五个月,一百五十天,某人终於按捺不住了。

就在他对鸾夙许下的半年之期即将逝去之时,在他与鸾夙经过昨夜之事以後,臣暄终於来了。

来得出人意料,却在情理之中。只是这日子掐得忒准,直教人感到是一场预谋。

日期:2013…10…26 22:42

聂沛涵唇角噙起苦笑,从前他盼着臣暄回应,对方却毫无动静;如今他以为臣暄放弃,对方却又不请自来……

方缠不过是对丁益飞假借了一句托辞,谁知一语成谶,且印证得如此之快。

许是自己面上的表情太过异样,聂沛涵只听丁益飞关切问道:“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只这一句,聂沛涵已收敛了万千心绪,执着书信淡然以回:“本王忽然觉得,自己的封邑也并非尽在掌控之中。从前以为固若金汤,今日却被一封书信给破了。”

(本章完,明晚见)

日期:2013…10…27 00:32

@yiyiloveyou 2013…10…26 23:15:22

楼主 每天大概什麽时间更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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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晚上来看比较保险~

日期:2013…10…27 20:08

@夜色幽狐 2013…10…27 16:16:44

这个文在磨铁快看到结局的时候没有费用了。只有等楼主更完了再来看。我其实很喜欢聂七,和聂九。楼主那个文我也再追,更喜欢那边出岫和九皇子在一起!这边更喜欢鸾夙跟聂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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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结局应该不剩几个钱了,你可以写个书评,说说你还剩几章,姵璃大约会给你打赏个数的~

日期:2013…10…27 20:10

第55章:王者再见

“慕王殿下钦鉴:

黎都一别,迄今五月,存曜感殿下援手之恩,未及面唔道谢,每每思来辗转反侧。今闻殿下再施援手,救爱姬於危难之中,存曜感激涕零,唯亲往拜会,兹於二月初九亥时三刻登门造访。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书不尽意,余後面叙。

诸荷优通,再表谢忱!

存曜拜上”

聂沛涵手执书信在心中冷笑不止,臣暄这封简短信笺从头至尾用的都是表字“存曜”,可他竟不知自己何时与臣暄已熟稔至此,可用表字相称了?尤其是信中“爱姬”两字,直教他觉得如此刺目。

聂沛涵低眉看了看那句“兹於二月初九亥时三刻登门造访”,伸手就着烛火将书信烧尽。很好,二月初九前来拜访,二月初八才将书信送到,可见臣暄已是秘密到了烟岚城。

日期:2013…10…27 20:37

房州是他聂沛涵的封邑,他也向来自诩管辖有序丶井井有条,不想敌国如此重要的人物入了首府烟岚,他却毫不知情。由此可见,若非对方有备而来,便是他身为城主防守不利。而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是聂沛涵所不能忍受的。

这已是臣暄的变相示威。

聂沛涵深深反思,知晓是因为自己近日精力分耽丶有所松懈,才会令臣暄有机可乘。而自己为何松懈,为谁松懈,他自问一清二楚。

这种松懈与失误令聂沛涵感到有一丝不安与惶恐,幸而这一次来的是臣暄,这种变相示威也仅算是一种警告与提醒,用以警醒自己不再沉沦於某些镜花水月的事物之中。须知自己心底最想要的那个东西还未及触手,旁的东西又怎能再来分散心神?

不可否认,臣暄来的时候恰到好处,来的方式也很特别,令聂沛涵忽然发觉自己已身在悬崖边缘,绝不能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臣暄的这封书信,及时地拉了他一把。

日期:2013…10…27 20:39

聂沛涵站在屋前望着深沉天色,淡淡开口相问:“几时了?”

“回殿下,亥时了。”

聂沛涵转首看向回话之人,此人名唤岑江,二十四岁,乃是从前他在军中的暗卫之一,处事恭谨丶沉默寡言丶极为自律。自冯飞出了那档子事之後,他便将岑江调来接替了冯飞之职,今日刚到,便不假歇息径自入岗。

“丁将军必然已告知你冯飞为何被调走了。”聂沛涵道出一个陈述句。

岑江俯首默认。

“如此也好,本王不必多费唇舌。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只管做好分内之事。”这句话聂沛涵是说给岑江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

“属下省得。”岑江的回话平淡冷毅。

听闻此言,聂沛涵的目光不禁移向鸾夙的窗户,远远瞧见屋内灭了烛火,思忖片刻又命道:“给她屋里点支安神香。”

岑江领命而去。

日期:2013…10…27 20:49

既然臣暄是入夜秘访,他自然要做好万全准备。

亥时二刻起,聂沛涵亲自在府院相侯,身旁除却丁益飞与岑江之外,再无人相陪。这是他的封邑他的府邸,只这二人相陪,他自问便已足够。

亥时三刻,府前响起马匹嘶鸣之声。来者准时,亦算是对主人的一种尊重。聂沛涵面无表情行至府前,只见三匹骏马先後而立,当先之人一袭白衣,在夜色之中更显清俊,正是半年未见的北熙镇国王世子,臣暄。

臣暄面上并无仆仆风尘,相反却泛着流光溢彩,下马对聂沛涵拱手道:“存曜深夜造访,唐突殿下,万望恕罪。”

聂沛涵虚扶一把,淡淡回礼道:“世子披星前来,本王未及出城远迎,有所怠慢,才是罪过。”言罢已做出“请”的手势,让了臣暄一让。

两人并没有过多寒暄这半年里各自的风采变化,一路无言径直踏入慕王府,绕过庭院进了迎客厅。待众人落了座,上了茶,臣暄才又笑道:“实不相瞒,存曜此次前来是有两件事欲与殿下相商,明日一早便要赶回北熙,不能久留。”

聂沛涵见臣暄开门见山,亦不多做礼让,侧首请道:“世子但说无妨。”大约是因为离开黎都丶少受束缚的缘故,聂沛涵觉得臣暄如今看着甚是朗月风清,比之从前多了几分意气风发。

日期:2013…10…27 20:56

臣暄倒是并无顾忌,只看向聂沛涵笑道:“存曜所言,兹事体大,唯能与殿下一人道哉。”

聂沛涵挑了挑眉,也不看丁益飞的忧虑面色,毫不犹豫挥退众人,再向臣暄道:“世子请讲。”

臣暄笑了:“一件私事,一件公事,殿下欲先听哪一件?”

“公事为先。”聂沛涵不假思索。

臣暄淡淡抿了口茶:“承蒙殿下援手,自离开黎都与家父会合之後,存曜整军北上,半年以来势如破竹,已将北熙半壁江山纳入旗下。想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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