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不会的…
我刚坚定的决心在看见小依眼睛的瞬间,再次消失地无影无踪。
“呐~,我等你回来~”
小依乖乖地松开我的胳膊,嫣然一笑。
魂淡啊,别一直卖萌啊,你就这么想从我这儿赚取点数吗,可我对你的好感动已经够高了再这样下去可就要逆推了啊魂淡?!
“嗯,走啦。”
我甚至一瞬间产生了不打伞在雨里冷静冷静的想法。不过…这个温度冻雨淋上会死人的,所以被我即刻否定了。
总之先离这只总会使我的不断产生bug的病毒远一点。
我拼尽全力地下定了决心。
那天,我第一次知道,离开一个人,居然会如此地艰难…
…78(念) ;third ;next
“又见面了~,大哥哥~~”
一只身形很模糊的小浮灵,站在对面的女仆咖啡店门前,突然向刚走出来的我搭话道。
啊,是那只浮灵。那只几天前在餐厅和我和小依一起说过话的没有名字的隐藏度超高的超罕见浮灵。
眼睛里依旧闪耀着孤狼般冷静清澈的光。
但灵子模糊地更厉害了,在雨幕中几乎令我也辨别不出来。
“你的灵子消散得很厉害呢。再这样下去恐怕很快就会消失的。要我帮忙吗?”我关上门。透过茫茫的大雨问道。
小浮灵无声地摇了摇头,“死之国这边的事大哥哥还不太清楚,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大哥哥可以不要参与进来。”
我也很严肃地冲她摇了摇头。
看来就是这样喽~。两个人都有着个自的理由。并且。无法退让。
“大哥哥的话。想必应该很快就能发现吧,只是,这次的事件。恐怕没有什么不牺牲任何人的余地呕~”
“……,就算是这样,只要连同那个事件本身一起打破就好了。”
我想也没想地回答。
“………,呐~,大哥哥,要带上我一起去吗?”
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小浮灵轻声地这样开口道,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
“啊,一起吧。”我高兴地点了点头应到。
冻雨下得稍小了一点,死之国那边甚至还弥散着满厚重的浓雾。
虽然因为存在于另一端并不会真的受到冻雨的影响,但小浮灵还是遵照我的习惯乖乖地钻到了我的伞下。
无声地前进着。
两个人之间互不交流,也互不尝试着交流。
要去哪呢?
…,毫无头绪。总之,只能先去幽灵寨看看了吧…,去米卡的房间找找,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我不由地对心里方案的贫乏长长地叹了口气。
寂静无声。
似乎是万物都已经被消音器吸干发出声音的力量。
两个人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地,静静地,聆听着对方的鼻息。
…79(念)
超级垃圾场。
……,名副其实…
在亲眼看见这个“场景”之后,我贫乏的词汇愈发地贫乏了起来,只能用这种类似于“真是受不了你啊”的别扭台词反差性地表态。
从某种角度说是很有大天朝风格的垃圾场,各种各样或分过类或没分类或乱分类的城市垃圾箱被一股脑地倒进垃圾车里,然后垃圾车带着大于两倍的超载重量把一车一车的垃圾运抵在这个垃圾场。
垃圾场前后分几个区,正门的区域有保安把手,想进去只能然开长长的围墙直接进入后门后的填埋区。
味道超乎想象地难闻。庆幸地是还有一股更浓重的消毒液味道将垃圾的味道压过,更加庆幸地是,我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所以再怎样也不至于能吐出什么东西来。
在这里哪怕多呼吸一秒都是煎熬。
幽灵们应该不会受到影响。这样想着,我看了看跟在一边的小浮灵,她轻盈地飘过有些泥泞的黑土,脸上的表情依旧算不上什么表情。
三无系的角色就这点不好。
虽然平时不爱说话,做事直接,显得又酷又帅气,特殊时候也会露出柔弱的一面让人有一种反差萌,但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帮你吐槽,即便你在她面前说得再怎么热闹她也只是木木地点点头,让你感觉自己仿佛在一个人自嗨,总会在莫名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寂寞感。
不过好在这点寂寞对于西西来说并不难熬。
倒不如说热闹的地方才会让西西觉得越发得难受。
好吧我承认这两者对我来说区别不大。
步行了大约五分钟,直到鞋底的泥已经积攒到差不多极限的程度。我们才到达了那个被称为“矶汉拿”的填埋场。
土壤被浸成奇异的紫色,泥泞地像是浓稠版的沼泽。
好在我们已经无暇顾及这些。
静之域的视野里,本来平整的草坪被不知道什么巨大武器更犁地不成模样,地下还散落着零星的灵精石。
王熹就像之前约定地那样,正在与幽灵寨里的各类入侵者们混战。
虽然力量可能只有以前的百分之一,但即便是这样这个世界上能奈何的了王熹的家伙依旧不多,而且拖着这副人类的躯体,现在的我根本什么事都做不了。总之,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
按小浮灵的灵子清晰度,能看见她的驱魂师应该只有我一个。
而作为人类的我。只要装作没注意到他们的话。应该也不会被牵扯进来。
做了这样的思考。
于是,我带着小浮灵小心翼翼地绕开他们,直接番强进了幽灵寨的后院。
执行了这样的行动。
…79(念) ;next
虽然眼前是生之国与死之国的“double”图景,但身为生之国的居民。踩在松软的垃圾泥里。闻着以无数恶臭之物聚集出来的奇臭。还是很难把自己带入到那个特大号孤儿院般的宿舍里。
在宿舍的尽头,我找到了一个向下的入口。
但生之国这边却没有与其相同的通路。
我咬开手指,滴在了额上被遮挡在刘海儿下的烙印上。
一股奇异的暖流从烙印处漫遍全身。
驱魂师。斩鬼模式。
简单地讲就是把身体完全灵子化,把原来位于生之国的身体至于死之国的一边。因为有一定的灵力消耗,所以…,有时限。
另外如果操作不当的话,可能就那样直接变成鬼了,因此一定要注意。
我想完这些,深吸了一口久违的清新空气,缓缓地走进了入口。
巨大的地下空腔,看样子像是幽灵们活动的广场。
空腔一侧我终于找到了那个我在寻找的房间。
“妈妈。”
不同于上面宿舍的数字编号,这个房间的牌牌上,写着这样的清秀字迹。
门没锁。
我便伸出手,慢慢地将其推开。
门缝见黑色的空间里,突然伸出一把冰冷的手枪,指在了我的眉心。
“小孩子?”看清我的一瞬间里,里面的黑影愣了愣神。
修长的手指,和手背鲜红的烙印,以及,沉重的金属枪械。
驱魂师,并且,使用的是牵制人类的装备。
那么,答案应该只有一个吧…
“米卡?”
我歪了歪头向里面的人影确认到。
“……,你是什么人?”冰冷的枪口直接贴在了我的脑门上。
“外面那帮幽灵让我帮忙找你。结果…,你却呆在自己的房间吗……,不惜连续十几年呆在垃圾填埋区里,冒着生命危险照顾一群幽灵,在寨子遇袭的前一天出逃,找到的时候却发现正呆在自己的房间…
“废了这么大的气力,应该不止是想斩鬼吧…
“你,又到底是什么人?”
我平静地提问。
“……,不要激怒我!灵子化的洛可可贴着脑门发射,你应该想得到后果。
“说,你到底是在这儿干什么的。”
“所,以,说,我不是都说了我是来这儿找你的吗。”
我有些无奈了。
米卡很吃惊,也有些害怕,而我的命又捏在她的手里,这种时候,激怒她显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但猜到她一部分计划的我,偏偏并不想对着这样的家伙低头。
“我在外面的山头上,遇到了那群幽灵,然后承诺把他们把你找回来,于是为了收集线索打算回案发现场一趟。结果…”
“关于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除了米卡。施耐德和安杰米卡两个假名字,其他基本一无所知。
“但基本上可以猜到。”
“你想怎样?”
“打个赌吧。赌一会儿从入口下来的是你找来的那帮驱魂师,还是你养的那帮幽灵。”
“那帮幽灵已经跑了。”
“如果你的驱魂师们都死了,通知幽灵们,他们自然就会再回来。”
“……”
米卡把手指放在了扳机上,枪口在我脑门用了用力。
“你打死我也没用。我根本不会战斗。
“而且如果下来的是幽灵们的话,你打死我,只会把你自己也害死,我可不敢保证我那位现在在屠杀你的驱魂师的朋友,会留你个全尸。”
“……”米卡咬了咬牙。
洛可可手枪?
像这种半艺术品的枪械和之前多诺的格洛克相比简直弱爆了。
和真正的“军械天才”战斗过的我,可不会再被你的这把玩具吓到了。
“听好了,赌注是这样的。
“如果下来的幽灵们,你要承诺像之前一样照顾他们,虽然你是把他们当成实验品,但也未必对他们就没有动过真正的感情吧…
“而如果下来的是你的驱魂师们,你到时候再‘嘣’地一枪打死我怎么样?”
米卡想了很久,然后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79(念) ;second ;next
篝火宴会。
我站在王熹旁边,告诉了我能告诉她的始末。
姐姐的事情。
伊杰斯的事情。
我的事情。
以及米卡的事情。
“实验?”
“燧。
“曾经世界上最强的炼金术师。
“他发明出了把鬼炼化成灵石的方法,以及在鬼生成的瞬间将其转化成灵石的术式。
“米卡研究的应该是类似的东西。
“不是着眼于眼前的这几万只幽灵,而是世界每年都会死掉的数以千万计的生命,转化成的灵石。
“会让人回收残余的幽灵们,大概是因为完全的转化术式,已经被研究出来了吧…”
我说出了几乎在之前才刚刚得到了一些验证的猜测。
“你需要很多鬼灵精?”
依旧是很符合丫头风格的话题跳跃。然而当时的我却并没有意识到,王熹会这样把这两个看似无关的话题联系在一起到底是因为想到了什么。
“嗯。很需要。”
于是,在那场绝美的舞蹈中,我和那只小浮灵安安静静地坐在篝火的另一侧,却骤然地发现一切都在这绝美之中,灰飞烟灭。
我们所有人都向她投去憧憬,她却面无表情地为我们带去毁灭。
最后,连小浮灵也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大哥g…”她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最后却连叫我的称呼都没有喊完…
“呶~,鬼灵精攒够了。”王熹指着满地的灵精石平静的说。
“…………”
我猛地一失神,地跪坐在了地上,大脑一片空白。(未完待续。。)
16驱魂师与欺诈师,其十一
c篇,旁白吐槽,二度扭曲
从前有一个小孩在山上放羊。有一天他突然心血来潮,站在山头大喊,“狼来了!狼来了!”于是大人们就都急忙拿着工具赶到了现场,但小孩却笑着说,“骗你们的。”
然后第二天,他继续在山头大喊,“狼来了!狼来了!”于是大人们又都急急忙忙地赶到了现场,但孩子却依旧说了句,“骗你们的。”
第三天,狼真的来了,孩子再大喊“狼来了”的时候,大人们却都没有来。
结果,狼把小孩和羊都吃掉了。
结束了?
不,当然没有。
最后大人们终于发现了那具在山头上的小孩尸体,他们指着那具残破的身躯,恶狠狠地骂着,骗人的家伙活该。父母们则指着那堆残骨告诉孩子,看见没有,小孩子是不可以说谎的(就像我们的父母一样)。
只有两个人不同,就是那孩子的爸爸妈妈,他们后悔,他们后悔万分,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愿相信自己的孩子,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受其他大人的挑拨想给孩子一个教训,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孩子一般见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
其一,我们很多时候不怕付出代价只是因为我们不明白代价到底是什么,
其一,即便是亲人间人的信用也绝对是有极限的没有人会绝对地相信你,
其一。人们所言的道理只是在按照他们的理想扭曲着真相连逻辑都不通,
其一,千万不要误以为你自己知道了些什么,因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其一,没事把总咋呼一些危险的可能性,整天喊“天塌了天塌了”,…万一哪天天真的塌了你们要肿么办?!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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