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夜筠果然回来了“公子。可以了”
我们便一起进了竹林,林子里确实无异样,走着不一会,脚下出现了一个岔路。师兄皱着眉“夜”似在说,你不是已经都解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出现。
夜筠立刻单膝下跪“方才确实是没有的”
师兄没在说什么,出手结了个印,解了阵,岔路立刻消失。
接下来一个时辰,我们反复遇见岔路,像是鬼打墙,找不着道。
夜筠也是急了“公子,属下方才确实已经到了断崖的”
夜筠很快就到断崖。我们却一直在对付岔路,到底哪里不对。
看着周围,这个跟人多少肯定没关系,这种简易的阵法不会因为人而更变,那定是什么触动了它的启动。
想着夜筠此前进竹林唯一与我们不同的是。她进去没有带灯笼,但是此前跟易伯伯逛这个林子也是带着灯笼,并未有分岔路。
兴许这个阵易伯伯懂的怎么走,才没有发生任何事,而现在,我们这样就像是误入阵里,自然是会迷了路。
我还没开口对师兄说。他就已经把手上的灯笼吹灭,高高悬挂在一颗竹子的顶端。
四周慢慢起了雾气,师兄牵上我的手,只听见“走了”就被师兄拉着左右走着步子,雾气越来越大,几乎都快看不清师兄的背影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我们走出了这个阵,再抬头,头顶上是方才师兄挂的灯笼,一切就像只在原地徘徊而已。
师兄拿下灯笼‘这就是个小的**阵。催动阵开启的是光,白日在竹林里行走定是走不出去的”随后夜筠和幕离也跟着走了出来。
不一会就走到了断崖处,夜筠和幕离前去探了一圈,回来面色并不好看“公子,这处本有一座桥,但被砍断,没有桥就无法到达对面”
师兄在断桥附近徘徊,而后对着空中“去对面”
我还纳闷师兄对谁说话,夜筠和幕离也没有动,只感觉一阵风从后面吹过来,嗖地飞了过去,再看两个黑衣人,极好的轻功,飞过断崖奔对面飞去。
只一会,就听见了对面有剧烈的轰鸣声,幕离和夜筠则是在这一头,一人一只手放在桥头的小狮子上,嘴里念着经咒,从对面的狮子口中射出一道光接到了这般的连个狮子的口中,而后在我们周围竹林里出现了那些被易伯伯称为,天界使者的野兽,他们幻化成光铺成了一座天桥。
难怪易伯伯说他们是上天的使者,对于什么阵法都不懂的易伯伯来说,这应该就是上天的恩赐吧,而且很多野兽确实在古书有记载相关。
师兄带着我走了上去,这座桥异常的稳,但是透过缝隙看到了脚下的万丈深渊,不免有些心慌。
好在我们平安的过了这座桥,站在桥头的两个黑衣人,见到师兄,恭敬低下头,随即消失在了空气里。
如此快的速度,来去无声,好厉害的影卫,我看向师兄,本就在他身上的疑问又多了一些,一介商人,不仅有如此高的武功和修为,还得了秘籍,我甚至怀疑自己看到的不过是他因中毒展现出来的九牛一毛的功夫,身边不仅有医术高超已经灭族的的巫疆人,还有用术了得的夜筠,周福这么不起眼的掌柜都是数一数二的探子,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来无影去无踪的影卫,碧凤山庄里的家仆功夫已经很不错,却一丝都没有发觉到师兄身边的影卫,可见这些影卫必定是经过严格训练和挑选。
师兄噙着嘴角“瑶儿,如此看着师兄,可是有什么想法?”
师兄这句话一语双关,面上看上去是轻浮的话,实则也是发现了我心里在想的这些事。
第一百二九章 事实
我并不记得去入口的路,起初也是跟着相思鸟才到那个地方的,那时候根本没有心思记路。
夜筠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飞身到了上空,带起了一阵风,吹得眼前的竹林沙沙作响。
她手中的瓶子散出来的粉末,吹散在空中,在月光照耀下闪烁着金亮的光芒,红色绣花鞋脚尖点在树叶上,犹如深夜的露水般轻盈,红罗曼纱在风中飞舞,此时的夜筠,就像暗夜精灵,灵活地在空中伸展舞姿。
不一会,整座林子都飘满了闪亮的粉末,她轻轻停在一只竹叶上,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做了结印,口中念着经咒,不一会那些粉末在我们面前列出了许多细线,分别飞向竹林深处各个角落。
夜筠脚点竹叶,带起了大片露珠散落在林间,她一直往上飞,飞过了竹林,半月光衬着她半遮半露细长的腿分外妖娆,竹林里由远及近传来咆哮声,犹如无数只野兽朝我们狂奔而来,骚动越来越大,最后在靠近竹林边缘的时候,那些粉末一跃而上在夜筠身边围城了一个圈,等到所有的粉末都集聚,夜筠拿出瓶子将它们收了进去。
夜筠落地之后,我还在感叹方才的那一幕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夜筠在这个竹林里跳的一只舞。
她走到师兄面前,面色却有紧张“公子,此处有烈焰”
师兄略皱眉“地面可有异动?”
夜筠低头“暂无,但烈焰有,属下不能确定何时会有危险”
“带路明日之前此时必须解决”
烈焰即为火山,又可称作烈焰山,烈焰则是烈火浓浆,若是地处有异动,就表示这座山的烈焰即将喷发,只是南山一直为圣地,并没有听说过有烈焰喷发过的事。
若是一旦烈焰喷发。这漫山遍野的珍稀药材岂不是可惜了,还有易伯伯耗尽毕生心血得来的庄子。
夜筠走在前头,一路上没有任何阻碍,我们很快到了入口。下了阶梯,也没有需要符纸,直接就来到了这片蝶兰花盛开的花园。
刚踏入花园,我们就都感觉到了不对劲,眼前的蝶兰花开的异常的茂盛,但味道却是出奇地浓郁和香甜。
师兄拿了帕子把我的鼻子捂住,其余人都拿着袖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按理说这么香甜的味道,会吸引到一些虫子,这里却是分外安静,连山里特有的虫子的叫声都没有。莫不是头顶这一样的月光,我都以为这里不是人间。
我带着师兄他们进了屋子,幕离燃了屋里的灯,等灯亮起了之后,我一眼就看见了睡在床上的嫣雪。此时她的额间的印记格外清晰,就像是要灼烧起来一般。
但是她面上也如易云笙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幕离放下手中的灯笼,走到嫣雪身边,替她把脉。
时间就像停止了一样,眼下我们都在焦急中。不管是易云笙的毒,还是脚下的这个随时会有异变的烈焰。
嫣雪真的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岁月的痕迹,易伯伯已经老了嫣雪还是这般美丽年轻。
幕离放下嫣雪的手腕,手里多了几根银针,在她右手中指戳开了一处很小的伤口。里面的血不断地往外流,幕离又拿银针扎了别处的穴位,朦胧灯光下,如此冰冷的气温,我裹着外衣都有些凉意。他的额上竟不住地渗着汗水。
许久,久到已经忘了过去了几个时辰,幕离握着手上的帕子来到师兄面前“确定嫣雪身上的是母体,而且母体已经日渐衰弱”
“那嫣雪还有救么?”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她让我隔了她心头的肉去救易云笙,若是她还能活,我定是不会这么做,但是如果是那样易云笙怎么办。
幕离看了一眼静静沉睡的嫣雪“她已经睡了最少十年之久了”
我看向师兄,他眼中明显也有些讶异之色,幕离继续道“如今应该只是靠着药物维持,而且是要让体内的毒母体一直存活着,若母体死了嫣雪也会死去”
“如此说来,那个用药维持嫣雪活着的人,是一直维持母体存活着而不是想要解毒”师兄这句话并未说明,这个山里最熟悉地形的两个人可不就是易伯伯和易云笙两个人。
此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迅速推开,易伯伯魂不守舍地看着我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走进来的”师兄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易伯伯走进嫣雪身边,握着她的手,岣嵝着背“看来你们已经都知道了”
“易庄主,事已至此已经没有瞒下去的必要,还望如实道来”不知是我心里紧张的错觉,耳边能听见远处传来的轰鸣声,再看其他人都没有反应,应该是我多想了。
易伯伯整个人一下沧桑了,有气无力说着从来时到现在的整件事。
自小他生在医药之家,但由于祖上得罪了当地的,从祖父到爹爹一直没有出头之日,于是祖上传下的家训把家族发扬光大,自小就刻在了易伯伯的脑子里。
易伯伯十岁家里因一场大火,只剩在外采药的他一人存活了下来,有人就说这是那土绅家所为,为了壮大自己,他徒步走了一个月余,途中要饭才得以到达凤冠山,掌门自是看中了他小小年纪的才华,便将他留在山里。
他勤奋好学,掌门的姑娘,嫣雪,自小受尽宠爱,生的一副好皮囊,师兄自然也是倾心于她的,他故意接近嫣雪,意外发现掌门对他也特别了起来,他心理觉得这是美人和学识双收,便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继续着。
久了自然也是动了心,但是家业报仇他一样未完成,在他治好那个国家君主之后,有受过邀请,去别国,他坚持留在了大梁,他倔强地觉得一定要在大梁才算是光宗耀祖。
所以接下来的事就如同嫣雪同我说的那样,他使劲心机。终于得到了名和利。
他培养了自己的部下,王岳便是第一批,他第一件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暗杀。
一夜之间。那个土绅家灭门,一个活口也未留下;由于大旱,他们的庄子又偏僻,这件事只是稍稍引起了波澜,但不久就没人再有闲余时间谈论这事。
他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去接嫣雪,他说过要娶她。
只是嫣雪此前与她见过一次面,她见到他的时候,面上已经没有了当年看着他时候的炽热,娇羞。而是比常人还要淡漠,她也不会唤他“寒天”而是“师兄”。
这让易伯伯心痛不已,为了弥补,他决定把她娶进门,嫣雪也同意了。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赤冢。
易伯伯只当她是一时兴起,好在寻了半月有余,竟然在山上找到了赤冢,易伯伯心想这就是天意。
嫣雪拿了赤冢说五日之后便来庄子里和他成亲,只是她回来了,没到五日。就昏倒了,再也没醒来过。
其实他知道嫣雪昏倒和易夫人那个丫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因为看见易夫人,就想到了自己对嫣雪的错,心里又是很又是恐惧,害怕失去。
嫣雪昏迷一直不醒。他也很清楚自己没有能力让嫣雪醒来,于是在漫长无期的等待里,为了不让易夫人骚扰再次迫害嫣雪,他让管家办了个丧殡仪式,宣告嫣雪过世。
之后他发现了此处的秘密。每个月有那么几天这里的桥都会连接起来,易伯伯就把嫣雪放在这个地方,易伯伯用尽很多法子来救嫣雪。
下山去过凤冠山,在嫣雪经常待的那个洞里找到了别样的蝶兰花,看见蝶兰花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花有毒。
花毒自然是最不易被发现,特别是爱花的女子肯定也是受不了诱惑,于是他花了很多时间在研究这个花毒上面。
这个花被小心地移植到了嫣雪这一处,起先就只有几朵,没想到后来越发的多,就在嫣雪的竹屋周围长满了,而且这片地方,别的草都无法生长,也没有虫类野兽敢靠近,兴许是因为怕剧毒的缘故,这也刚巧让易伯伯放心讲嫣雪留在此处。
有一天他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给嫣雪的,大致是问候嫣雪过的是否安好,易伯伯和嫣雪的孩子何时去接,此类。
易伯伯说拿着信的时候,心里觉得老天对他不薄,嫣雪昏迷了,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于是风风火火去把易云笙接了回来。
他看见易云笙的时候,才觉得原来老天并不是垂怜他,而是在惩罚他,他的孩子自小就痴呆,那个教书先生与笙儿相处甚好让他看着甚是扎眼。
一路上听着镇子里的人诉说着教书先生和嫣雪的过往,以及先生如何厚待他们母子,心里有股莫名的恐惧,那是妒忌衍生出来的猜忌,他心里十分清楚,先生和嫣雪相遇的日子和笙儿出生的日子是不可能重叠的,但是他还是拗不过自己的疑心,因为先生在来镇子教书之前的事无人知晓。
于是他一边调查,一边为易云笙治病,兴许是易云笙儿时特别可人,易伯伯那段时间也是在两边之中徘徊,调查迟迟拖延着,就在武林大会的时候,自然是查到了蛛丝马迹,说是教书先生本是在京城任职,被人冤枉与一有夫之妇有染,被迫离开去了京城,而那个时候嫣雪也是在赶往京城的路上,这一段时间是无人可以证实的,所以他约着先生当面问个清楚,不巧,先生确实是爱慕着嫣雪,兴许是觉得这男子配不上嫣雪,才故意没有否认,只是这一步之差,害的易云笙痛苦了一生。
第一百三十章 清算
很多事情看起来都是阴差阳错而造成的今天的局面,其实不然,若不是每个人都各自存有私心,今日的局面或许没有这么糟糕。
易云笙每月十五都会毒发,易伯伯则是疯了一样的想要医好嫣雪,心想着等她醒来一定要问个清楚,只是嫣雪一直没有醒来,易伯伯却有了意外收获。
易伯伯在武林大会回来之后,就开始对易云笙不冷不热,易云笙也是珍惜父子之情,温顺地顺从着,在他看来,爹爹应该是最重要的。
他不断地给易云笙试用新的药,导致易云笙身上的图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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