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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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记-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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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大骇,便听信了馋臣之言,下了口谕,若谁能早一步到达京城,便能加官进爵,得镇国大将军的称号。

过不久,右将军聂谦易率先带领大军回朝,而左将军亓云耀却不知去向。

就在回京第三日,右将军聂谦易将带领一众将士进宫受封时,却迟迟没人出现,派人查看时,才发现聂家满门一百多人全都被杀害,没留一个活口。

然而,屠杀的领头之人便是是亓云耀的父亲亓老将军。

他接到密报,聂谦易为了加官进爵竟然对亓云耀痛下杀手,乘其不备,杀了给我措手不及。

丧子之痛难以平复,心中满是恨意,寻思着为子报仇。无奈,他此次回京,呼声极高,三日后便京城册封为镇国大将军,却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就在亓老将军焦头烂额之时,宫中传来密旨,揭露了聂谦易的罪行,但为保全国威,只得秘密进行。

密旨上写着四个大字,“满门抄斩!”

这事儿没过多久,竟被人传开了,风言风语传来皇上耳中,整体的为这些事焦头烂额,没过多久,就驾崩了。

心皇登基,朝纲大振,颁布了一些列的规法,闹得人心惶惶。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倒也安分下来了。

想是让先皇走得安心,新皇下令,左右将军之事被紧闭了,再无人敢提起。

左右将军都死了。亓老将军只得重新站出来,担起护国重任,那镇国大将军的名号虽然没有赐封出来,却是实至名归。

亓家就此门楣光耀,功绩传世。聂家就此落寞下来,为世人惋惜。

随着的时间久远,这件事渐渐被淡忘了。

直至后来。。。

聂谦易并没有死,十年来,他一直网罗以前的部下,伺机报仇。虽知道罪魁祸首是先皇。只是他已经死了,那么这个仇恨就落到了亓家。

思绪渐渐收回,亓老将军满脸的愧疚,此时的他再不复之前的精神矍铄,俨然一个年迈的老者。

一切都讲完了。真相就是这样。

聂谦易此时一脸狰狞,往事浮现眼前,仇恨涌上心头。两手握拳,青筋暴起。

身形一闪,从旁的人手中抽过大刀,两手握住,猛的朝亓老将军砍去。

亓老将军就这般看着他。并不反抗,坦然接受。就让自己的这条命化解多年前的恩怨吧!

只觉刀风从面前刮过,却骤然停止了。

亓老将军睁开了眼,见亓炎晟不知何时飞奔至此,铁一般的手,紧紧抓着锋利的大刀。

那刀就似被禁锢了一般。动弹不得。咕咕的雪水自手上流下,似一条红色的小河蜿蜒而下。

“炎儿。。。”亓老将军惊呼。

聂谦易显然没有反映过来,他明明喝下了药,功力在慢慢失去。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能接到自己的刀,且这刀是用了全力。

亓炎晟似未察觉手中的疼痛。趁那人不备,以手作刀,朝他砍去。

聂谦易忙躲闪,手上的大刀,已再不复杀伤力。

亓炎晟身体似爆发出了无限的力量,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向着聂谦易挥掌拍去。

那掌中似乎带着巨大的能量,给那人造成了可怕的冲击,他忙持刀做抵,身后的桌椅霎时间飞裂开去。

聂谦易也不是等闲之辈,躲过了亓炎晟的烈掌,迅速挥刀上前,朝亓炎晟砍去,且刀刀命中要害。

亓炎晟满脸的肃杀,充满了杀机,此人不除,那么受到伤害的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趁着转身躲闪的间隙,抽出腰间隐藏的软剑,注入内力,绸带般飘逸的剑,霎时间锋利无比,寒光四射。

双方势均力敌,聂谦易杀红了眼,手中力道不减反增。

亓炎晟乱发狂舞。眸若冷电,长剑若虹,以伤体迎战,势不可挡。

那十个黑衣男子听到屋内动静,忙上奔了进来,大当家等人哪里会放人他们恣意妄为,双方投入了激烈的战斗。

夜已经黑尽,借着微弱的火光,四周刀光剑影,兵器中间相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与那一片哀嚎相汇成一曲凄厉、悲怆的曲子。

亓炎晟与聂谦易此时站在茶棚顶上,二人身上皆挂了不少伤,却都没有去注意它,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寻找致命的机会。

“你小子有些能耐,比起你爹,有过之无不及!”聂谦易咧嘴一笑,狰狞道。

“十年了,你也宝刀未老!”亓炎晟淡然一笑,却透着凛冽的杀机。

“今日就送你去见你地下的爹娘!”聂谦易说着一跃而起。

二人再次投入紧张的战斗中,双方体力皆有所下降,挥刀、耍剑已不似方才那般有力。

聂谦易用尽全力,大刀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亓炎晟的咽喉,刀还未到,森寒的杀气快速袭来。

亓炎晟脚步一溜,后退七尺,险些落下茶棚,忙收出脚步,稳住身子。迅速弯腰,生生躲了过去。

聂谦易大刀已经变招,自左往右向上砍去。

亓炎晟退无可路,索性倒下身子,贴着屋顶,往前溜去。速度之快,让聂谦易晃眼不及。

等反映过来是,他已经溜到了自己身后,忙转身。长啸一声,冲天飞起,再是翻倒下来,刀剑直指亓炎晟头顶。

亓炎晟一手拍地,飞跃而起,双臂展翅,已经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随着茶棚屋顶的稻草飞扬,聂谦易已然追了上来,亓炎晟再无法躲闪。

是生是死,命悬一线。

只听得“叮”的一声,星火四溅。

亓炎晟的软剑已经砍断了聂谦易的大刀,不偏不倚刺中了他的胸膛。饶是如此,断裂的大刀,还是砍在了亓炎晟的右肩。

只是比起聂谦易来说,这算是小伤了,这场激烈的对战,接过不言而喻。

聂谦易眼中满是不可以死,嘴唇微颤,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十分熟悉的面孔。

树叶从空中飘散而下,像是方才收到了剧烈的震荡。

四周仿佛死一般的寂静,耳边是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亓炎晟冷笑一声,鲜血染红了嘴唇,两眼通红,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罗刹,震慑人心。

只见他嘴角一咧,缓缓开口道:“你那两路援并,早已在昨晚全部被杀了!”

“你。。。噗!”聂谦易瞪大了双眼,不甘心,一口鲜血喷出,就这般直直躺在了地上,溅起尘土飞扬。

☆、第一百七十六章 跟我走

身子不住颤抖,鼻翼还在攒动,瞪大的眼睛,望着远处的火把。

明亮的火光渐渐化成一道光晕,朦朦胧胧,就似在梦里一般,让人认不清楚。

“谦易,这次征战后,咱们带两个小家伙出去玩玩,我临走时,可被我家那小子磨了半天。”

“行啊!蝶儿早就吵着要见炎儿,这丫头就喜欢粘着他。”

“哈哈!等他二人长大成人了,咱们要办一场全京城最风光的喜宴!”

“那是自然,我家宝贝闺女可就交给你!”

“怎么?还不放心?”

“哈哈!”

“哈哈”

苍茫的平原,一眼望不到头,满眼的黄沙,不见一丝绿意。

若是风吹来,得赶紧蒙着连,否则连耳朵里,鼻子里弄的全都是沙子。

脚步一深一浅,走过两三步,之前的印子,就不在了。

也正是在这样一个地方,一刀一剑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较量。

“你。。。你在我的水里下药。。。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家世,我必须独自奋斗,才能有所作为。若是你在,我只能屈居在你的光环之下,我不想一辈子这样!你能理解我?”

。。。

“对不起,云耀!”

。。。

“爹!救我!”

“救命啊!”

“啊!”

“蝶儿!”

。。。

浓浓的火光将整个宅院包围起来,所有的门都被锁住,惨叫声、求饶声,混着大火飞窜的呼呼声,各种声音交织一起,凄厉不已。

此时的茶棚已经安静下来,死一般静,再听不到任何声响。

夜,萧条。

一阵疾风吹过。树枝轻摆腰身,片片落叶纷纷扬扬。

瘫倒在地上的聂谦易额前垂着的长发,随着清风飞起,露出了另一半脸庞。

这是怎样的半张脸。被烧的见不着一点原本的皮肤,烧伤的痕迹像一条狰狞的蛇,正吐着芯子,一直往脖子下面钻去。

亓炎晟浑身是伤,挺拔的立在面前,冷冷的望着地上躺着的人儿。

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总之一切都结束了,就让陈事随风远去吧!

朱武带着援军赶来,大当家等人已被制服。无数黑衣男子将茶棚团团围住,饶是一只苍蝇也不能逃走。

坚定的步子踩在松软的土地上。至亓炎晟面前,“将军,剩下的人如何处置?”

“杀!”

果断的一个字,不留一丝情面,眼中尽是杀机。肩上的血水还在不住外冒。印在惨绿罗衣上,就似墨汁画上去的画。

周身气势依旧不减,还是那个气宇不凡,嗜血暴戾的镇国大将军。

那个上一辈人,拼命追逐的镇国大将军。

霎时间,哀嚎声再一次响彻,凄厉的声音划过山林。

“炎儿。你没事儿吧!”

七老将军从茶棚内走出来,步履蹒跚,望着直立的亓炎晟,慌乱的心,突然就落地的了。

亓老将军毫发无伤,却也苍老不已。那股子将军的精神气儿已荡然无存,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面色带着悔恨愧疚以及心痛,还有多年前丧子之痛全部涌来,打击着这个年迈的老人。

亓炎晟转过头,看着抚养自己长大的爷爷。却也瞒了自己十年的爷爷、虽有怨恨,在这一刻都瓦解了,没有什么比,亲人在身边来的更踏实。

“孙儿没事!”

二人黑夜中相互掺扶着,离开,就似两匹狼,一条年迈,一条受伤。

亓炎晟等人再次回到了离坤仑山不远的镇子,只是再回来是,已经换了领头之人。

亓炎晟伤势过重,不宜立刻赶路,便决定休整两日,待伤势好些了,再离开。

明亮的房间,坐北朝南,采光极好。

宝儿着一袭浅灰布衣,怀抱木盆,走了进来。

往床上看了看,轻轻将木盆放在桌上,走到窗户边,轻轻推开了。

窗外是一片美丽的花园,里面种满了山茶花,红的、白的、粉的、黄的,不知是哪家人户的,竟这般偏爱这花儿。

早晨的空气焕然一新,带着阵阵花香,驱赶走屋里浓重的药味。

宝儿心情舒畅极了,不由的露出淡淡笑意。

白皙的面庞,线条柔和,淡淡的娥眉,颇带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漆黑的眸子如同一泓溪水般清澈温婉柔和,犹如昙花一现般的清纯。

亓炎晟看得呆了,心底一片柔软,那人儿仿佛就似一朵由许多光亮组成的花,一碰就会散去。

宝儿收回视线,转过身来,却见床上人儿呆呆的望着自己,那般深情。不由的羞嗤的别过脸,绕到桌案上,端起木盆,去到床边。

将他轻轻扶起来,背后塞上软垫。并不看他,再是蹲下身子,低着头,拧了一把水,“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嗔怪的语气,软软糯糯,甜到了亓炎晟的心底。只知傻傻的望着她,仿佛还沉浸在方才回眸一笑,视线相碰撞的心跳中。

宝儿问了半天,见还未见答话,忙抬头。

床上的人儿一脸的戏谑看着自己,嘴角微微咧开,似笑非笑。就是一个痴痴的人儿,哪里还是名震瑾元的镇国大将军。

“你。。。”宝儿一阵恼怒,轻咬嘴唇,忙站起身子,将沾湿的汗巾扔在了他脸上。“你自己来,我走了!”

说着,气鼓鼓的扭头就往门外去。

亓炎晟慌忙起身,“宝儿,别走!嘶!”

痛苦的哀嚎,成功留住了宝儿,忙转过身,快步上前,查看,“怎么了?哪里痛?”

亓炎晟忙捉住宝儿的双手,一脸神情,将手儿缓缓移至胸口,“这儿!”

这二字道出,竟有些撒娇的意味,逗得宝儿“噗哧”一笑。

“哈哈!亓炎晟,若是你这副模样被你的将士们看见,该是多好笑!哈哈!”

宝儿晓得前俯后仰,亓炎晟忙放开了手,收起了笑脸,变得正经起来。

“怎么?生气了?”宝儿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忍是止不住笑。

亓炎晟哪里是生气,别扭的慌,怎么在宝儿面前就是这么一副憋屈的样子,拿他真是没有办法。

只是能让她这般毫无顾忌,放声大笑,又觉得十分满足。

宝儿轻轻掀开亓炎晟的衣衫,露出结实的臂膀,皮肤很好,一点不粗糙。手竟然微微有些颤抖,她知道,自己的小脸儿此时一定很红,热得慌。

待整个肩头露出来,那羞怯的表情消失殆尽,黛眉微皱,鼻子一酸,眼中盈满了泪水。

一道手掌般长的刀口深深欠在肩头,两边的肉翻开,红肿一片,若是再深上几分,仿佛能看见森森白骨。

宝儿心疼极了,忍不住凑上前,吹一吹。

亓炎晟觉着肩头的异样,忽的转过头来,真好就见着宝儿这副来怜惜的样子。心头一热,伸出完好的一只铁臂,将宝儿紧紧搂在怀中。

宝儿花容失色,惊呼不已。害羞着却不敢挣扎,生怕碰到了他的伤口。

待怀中人儿不再挣扎,轻轻靠在自己的胸痛,那中温情和满足,让亓炎晟再舍不得放手,再无法接受身边的人离开,就想这样永远抱着她,一刻也不分开。

轻轻叹了口气,仿佛用尽所有的感情道了一声:“宝儿,跟我回京吧!”

怀中人儿身子一僵,半晌没有答话。亓炎晟十分心急,却是不能催促,只得耐心等候。

宝儿似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这才缓缓出声,“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声音柔柔,平淡如水,再不带方才的柔情半分。

亓炎晟的铁臂似脱力般松开了,“为。。。为什么?”

宝儿脱离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坐正了身子,微低着头,一脸的落寞,“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那我们之又算什么?”亓炎晟忽的语气重了起来,他不能接受宝儿是这副淡漠,疏远的语气。

“是啊!我们之间算什么,我于你算什么?现在大仇得报了,我还有价值吗?我还有用处吗?又或是你心里还有一丝愧疚?”宝儿摇摇头,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那晚的尸横遍野仿佛还在面前浮现,大当家最后死去的那个眼神,每个夜晚都会出现,仿佛在问自己:你为何要这么狠毒?枉费山子豁出命救你!我们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不是吗?虽然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起码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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