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都是听说天香国色,美的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皇门口下了轿子,引起万人呼啸,争相上前,想要一睹新郎儿的传奇容颜。
哪怕人都进去了,也没有散开,毕竟太女的侧君,不同于皇女,没有意外,那也是将来会上祖宗牌位的名字,所以待会祭天一项,是不会落的,那个时候不能带着红头巾,相信就能一睹芳颜。
所以一堆人死死守着皇城门口,唯恐错失最佳良机。
三身红嫁衣,依次走向天宫殿,进城门的时候,要踏火盆,阴炙已经等在那里,她极其的适合红色,传上去张扬如火,让人不敢直视其颜,接过三人手中的红绣球丝带,带着他们踏过火盆,然后每人由一个公公嬷嬷领着,在耳边念叨注意事项,还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侧君毕竟是侧君,不比正君重视,只能在天宫殿行礼,阴慕华乔孜已经坐在首位,看着三个火红嫁衣的男子,跟着自己女儿进门。
拜堂行礼,但阴炙只需要抓着绣球,三个男人却得全部拜过,而且是跪拜,等到完后,阴炙会回到旁边太女的位置,与千梓沐坐在一起,看着三个男人依次端着酒杯过来敬酒。
千梓沐接过那双白皙的手上,递过来的酒杯,闻着只是最简单的清酒,便仰头喝了下去,三双手三个大小,阴炙满意的一口一杯,不错,还算明白事理。
其后三个男人回到阴炙身后侍立,是大臣们的轮番敬酒,各种祝福,都被阴炙不咸不淡接过,她算是一匹黑马,不能不让那些大臣过来套近乎,除了秦国公,草草结束,就躲的远远。
完后全体跟着帝后离开,走出城门,正君的祭天不会是马上,可以推迟可以提早,总之绝不会让拜天地跟洞房花烛夜分开,侧君就没有这个好运了,只能马不停蹄,甚至一大早折腾到现在什么都还没吃的情况下,被无数百姓围住,走往祭天台。
连最后掀掉头巾的权力,也是千梓沐的手来完成的,阴炙会跟着阴慕华乔孜,站在上边,和新任的国师站在一起,那还是前一任的国师,都老成花胡子了,好在还算得老天眷顾,勉强能站在这里。
头巾掀开的那一刻里,千梓沐也忍不住失了呼吸,静静的立在原地片刻,听着周围慢慢地安静与低叫,大呼太女当真好运。
有如此如花美眷在旁,简直要羡煞天仙。
“还不过来。”
阴炙招招手,千梓沐的肚子,因为如今天气放暖的缘故,十分明显,她唯恐出了点事儿,事事都要看着才肯放心,知道这小男人,目前是怕了。
阴年祁美如天仙,长孙悦精致可人,飘瀮更是妖媚清纯,给合的像是上天给予人世间的福利。
连她都差点眼睛一亮,千梓沐哪能不觉得危机。
三个男人表情各异的跪下,等着国师宣告各种祖宗宗规,男戒的三从四德,正君在这一步里,都是有太女陪着的,国师会因为顾忌太女的存在,尽可能减少字数,但侧君就只能一字不落。
跪的最好的,理所当然是飘瀮,但最沉不住气的,要受不了了的,却是长孙悦。
虽然阴年祁体质更弱一些,阴炙淡淡看了眼还在继续的国师,“已经很久了。”
“炙儿,安静。”
乔孜瞧着底下那三个男人,都不是什么合心意的,打断的语气也就极冷,直到长篇大论完全结束,长孙悦急躁的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接着进宗庙,又是三跪九叩,长孙悦怎么也没想到,阴炙是太女,他要受这么多罪,如果只有他一个嫁人的话,估计他早就掀了天去。
庆幸旁边两个男人的规规矩矩,一丝不苟,成功的阻止了他,让他不敢多动手脚,落了下风,在那么多人面前,败给旁边的男人。
而且,千梓沐还在那里看着。
全套礼节完结回了宫,才到洞房花烛夜。
三个人,三间房,估计是个很艰难的选择,至少百姓那一晚,都没有睡着,在想皇宫里是什么情景。
太女会先临幸哪个?
这决定的,必然是侧君之首的产生,也是念及了这一点,阴炙最终推开了——
飘瀮的房门。
她敏感的看见,坐在床边,规规矩矩的男子,瞬间慌了手脚,跟在后面的公公,赶紧把东西都递了上来。
头巾掀开后,那一幕美色,几乎迷花人眼。
飘瀮从来没觉得,自己能争过谁,早就做好了,在这里坐一夜的准备,但没想到她会先来这里,一颗心砰砰跳的如此有力,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是这么鲜活。
整个人都瞬间有了光彩,从盘子里规矩的端起酒杯,公公满意的在旁边看着,这孩子,倒还挺懂事。
知道男人无论如何,洞房夜里也不能失态,得乖乖躺着等人临幸,甚至不能叫出声去。
一杯酒下肚,房间里微微催情的龙诞香,慢慢和酒气混合发挥了作用,公公悄悄出了房间,吩咐身后的宮侍去其他两房通知那两个主子。
太女已经歇下。
“主子?”飘瀮并非第一次,所以一回头,一看到床单上的白色丝绸,就有点难堪,尽管这不是他的错误,但他还是想,能有点什么,留住今晚。
“叫我什么?”
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在火红的床单上边,那块白色丝绸是如此显眼,显眼的阴炙摸了摸,随即笑出声去。
“主子?”
“恩?”
飘瀮红着脸,被她带回来心神,“妻主。”他的声音特别小,小的阴炙哈哈大笑,“以后听话一点,我也不求你太多,别看了,那上面总会留下一点东西的。”
把红罗帐放下,大红的世界里,四周还闪烁着红光烛火的倒映,映红了男人白皙无暇的肌肤,“妻主。”
他不适应的念着这个名字,为人宽衣,待两人身心贴合,飘瀮张开腿,微微闭上了眼睛。
“飘瀮,请妻主垂怜,恩~”
“真乖!”
十指交叉,按在火红的被子上,映的那大片的白皙诱人无比,飘瀮闭紧的嘴里,依旧传出不舒服的速度下,难耐的呻吟。
随着显然粗暴的动作,掉落几点鲜红之后,起伏过大的身体,才渐渐平缓,平静。
一夜,无人好眠。
长孙悦摔碎了满桌子的糕点,又把嫁衣丢在地上,狠狠的踩踏,守在门外的人都有点心肝发抖,倒是阴年祁镇定一些,原本就觉得飘瀮那种容貌,是个危机,没想到还真的猜到了结果。
留宿飘瀮侧君房里,留宿飘瀮侧君房里……阴年祁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突然来了主意,忍住饥饿不去看桌子上的东西,他体质弱,很容易,便在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来临之前,昏了过去。
公公拿走了那块白布,飘瀮身上披着简单的白纱,脸上红的滴血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为阴炙穿衣,等到一切整理好,才想起自己似乎没有衣服。
阴炙拍拍手,让外边早就等待着的人进来,首当其冲的宮侍,手里捧着的白色狐狸毛外袍,当即便让飘瀮瞪大了眼睛。
“以后,多穿点白色。”禁欲的颜色。
虽然飘瀮的红色一样好看,甚至让人不能呼吸,但这个男人,阴炙看得出来,不管他平日在外人面前怎么装,他适合的,始终只有白色。
飘瀮穿戴好后,摸着身上久违的衣服,突然就哭了出来。
“主子~”
阴炙早有预料的把人抱住,好好安慰,不过这称呼又变回去这点,倒是让她不太满意,不过没关系,这称呼,也是迟早得变得。
早膳大多是流食,这是为了照顾新婚男人的所需,飘瀮哭了一阵,也知道不好,自己把眼泪擦了,跟着阴炙坐下,给她布菜。
阴年祁昏迷的消息,就在这个时间段里传了出来,那小宮侍现在吓得魂不附体,阴炙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叫太医了吗?”
“叫了!”
“那还不回去照顾,我待会就会过去。”阴炙轻描淡写给了回复,又看向了门外,那里,长孙悦最憋不住的冲了过来。
飘瀮从幸福里醒来,默默垂了眼睫,真是急死了这个屋里伺候的人。
新婚夜,三个新郎,太女能过来这边,有多不容易,怎么能第一天就被别人给个下马威。
阴炙也看了一眼飘瀮,这男人什么都不说,但其实,是一点都不希望她走的吧!
真是麻烦了,阴炙走出门去,身后轻响,飘瀮掉了勺子。
长孙悦还在吵,昨晚他是迫于颜面不出来,早上便名正言顺跑了过来,一看到阴炙就眼红了,“姐~”
“叫我什么?”
“不要,就叫姐。”看到旁边的侍卫退开,长孙悦扑了上去,满意的扎在阴炙怀里,才弱弱补了一声,“妻主。”
“怎么来这里,乖!回去。”
“不要,我要姐陪我,悦儿就叫姐好不好。”他才不要叫什么妻主了,那让他觉得,自己没有一点独一无二。
“随你,但是现在,回去,不然以后真的就不理你,看你现在,像什么话。”嫁衣都没有脱,还在地上踩得乱七八糟,不知道怎么套着跑了过来,阴炙甚至还看到男人头发上有一片糕点,眼皮跳了跳,坚决的看着长孙悦。
“不要……”
“回去把自己洗干净,这里不是外面,不能胡来,懂吗?”
“我……”
“懂不懂。”阴炙严厉的打断,看的长孙悦两眼泪花,“懂了。”
“那便乖!送人回去,这几天看你表现,要是不听话,我立刻送你回去。”阴炙还不忘补上一句,吼得长孙悦顿时哭了出来,“不要。”
“不想回你母亲那里,就赶紧听话,去。”看着长孙悦的眼,阴炙依旧没有表情,直到小家伙哇的一声跑开,才重新回到房内。
本来温馨的早餐顿时变了味道,阴炙吃完后,再随意说了几句,便回了主殿,千梓沐坐在窗边,失神的看着外面的红色装饰,那模样,看的曦儿心疼。
“公子,你别看了,驸马,不,殿下疼的,始终还会是你的。”
“我倒希望如此,但曦儿,你自己不也不信这句话不是吗?”千梓沐玩着手背上的火玉,心思一动,便感应到了周围守着的众多血卫。
不禁摸了摸肚子,其实就算没有她,也没关系的,他还有肚子里这个孩子,会一直陪着他。
“想什么了?”
“啊!驸,殿下?”
一声惊喜,曦儿赶紧退到旁边,脸上笑呵呵的看着自家公子被抱进怀里,“没事多出去走走,是不方便吗?”
“没有,我不想走。”他现在都困得不行了,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哪里还会想走。
“那药了。”
“公子有乖乖喝药的——”
“曦儿。”
脸红的严厉打断,哪能让她知道,自己不用她哄着喝药,果然,阴炙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梓沐倒是好一手演技。”
“我,殿下,曦儿嘴抽,曦儿不是那个意思的。”
曦儿赶紧辩解,差点自扇嘴巴,急得都要哭了出来,怎么就忘了公子喜欢被哄着了,这下,这下——
“好了,你退下吧!今天的药了?”
“还在熬。”这下曦儿回答的很迅速,才不管一大早公子就已经喝了呢!甚至赶紧离开去熬药去,直看得千梓沐吹胡子瞪眼。
臭小子,真的以为那药很好喝吗?迟早有一天把他嫁了,也让他尝尝那滋味。
但现在似乎,得先处理好抱着自己的人。
千梓沐嘟嘟嚷嚷偏过头,“我有时候心情不好?”
阴炙几乎失笑,“对,妻主的沐儿心情不好,那妻主的沐儿现在了,心情好不好。”
她说的开心,被千梓沐瞪了一眼,看着男人红了脸,忍不住就低下头,深深吻住了男人的红唇。
千梓沐被吻得意乱情迷,便没有看到,阴炙慢慢睁眼后,看着他的眼里,意味难明。
本来想让冷秋霜出山的,现在那女人也消失无影踪,看来她现在,已经很有必要,开始新的谋划,不然这种始终被一双眼盯着,被一件事牵制着的感觉,还真的是很不好了。
最重要的——
阴炙摸上千梓沐的肚子,还是这里的小家伙,已经有了六个月。
残影就要生产了吧!到时候必然有着强大的天地波动,而要是没有的话,她就很有必要,真的找妖纪好好谈一谈了。
于是在与自己的正君缠绵几天后,目光便慢慢,有意无意的,挪到了其他的男人身上,最被重点照顾的,自然还是和言歌,这个小妖精。
西鸢也快要生产了,成天都不出门,听着后院不远处的声响,虽然很不想听,还是要被迫,听进去一些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语来。
和言歌羞涩的看着周围,都在外面了,怎么可以!
但心里这么想,小身子骨却已经诚实的靠了上去,摩擦,“世女,这里,别。”
“真的不要吗?”欣赏着小妖精身上的每一处部位,虽然没长全,但这些天的雨露滋润,已经很有了一种魅惑的滋味儿,加上现在又平坦的躺在花草中,一副乖巧等人临幸的模样,要想让一个女人,不升起原始冲动,真的十分有难度。
和言歌被看得小脸更红,“但是,这里。”
“看不出小妖精还挑地方。”阴炙俯下身子,却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权利,堵住那张小嘴,“但本殿下想要在这里,怎么办了。”
“殿下坏,言歌,自然随殿下。”于是花草丛里,便是一番让人捂脸而逃的美妙风景,西鸢看着自己现在,已经大的,快要让他站不起来的肚子,拿起旁边的药汁,便喝得一干二净。
苦!
“啊!殿下,那里,不要。”
突然一声娇吟,才吞到一般的药汁,顿时喷出好远。
他伸手,意图把窗子关紧,却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很陌生,却也有一种奇怪的熟悉。
但很快,那个身影,便诡异的消失在了原地,西鸢不禁又看向那处草丛,脸上,浮起深深鄙夷,就知道,长成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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