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散眉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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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散眉弯-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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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不过,老太太越不出来,我就越想她。虽然她是古怪了一些,但待我们都是极好的。”一想起赵至凤老太太,秀中的心里还是十分感慨。

    “亲爱的,你现在在哪儿?还在那位英俊的迷人的总经理身边办事吗?”茵媛又猛地来了这么一句。

    “呵呵——茵媛,我不在公司,我在外面呢!我在虞城行政管理中心办事呢!”秀中看着外面的雨,忽然就问:“茵媛,既然你没事,不如过来接我怎样?我的车送去保养了,我坐公车来的。你来接我,将我送到汽修厂,等我去拿车,怎样?”

    茵媛一听,满口应承。“行呀。我什么时候来接你?”

    “还要等一个小时呢,一个小时后,你再来。”秀中嘱咐。

    茵媛听了,就点了点头,挂了电话。

    手机关机了,一时联系不上小叔,秀中左看右看的,只想问人借个手机。她的前后,站了好几个女人呢。无奈,问了几次,总无一人愿借她手机。

    秀中心想:等茵媛来了,自己就借茵媛的手机,再给他打电话好了。

    外面的雨,不想就越下越大,初时还细密,后来就变成滂沱的大雨了。排了四十分钟的队,终于轮到慧中了。她以最快的速度,一一办理完流程。她将文件袋放进包里,大步就朝一楼的大厅走。

    看着外面哗哗的大雨,为方便茵媛看见自己,她便规规矩矩地坐在大厅的第一排椅子上等。又过了十来分钟,她忽然看见一楼大厅的旋转门外,快步走来一个男人。

    男人高大帅气,极有风度,他穿着咖啡色的风衣,手里拿着把雨伞,一双眼睛在大厅四处搜寻。刚才下了车,他给慧中连着拨打了好几个电话,但电话无一例外地都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意识到慧中的手机,应该是没电了。

    秀中抬起眼睛,一下意识到面前那个身穿修长风衣的男子,就是小叔唐斐年!

    她的心里,又是讶异又是激动。她站了起来,讷讷喊了一声:“小叔!”唐斐年听了,循着声音,立刻就看到她了。他大步走上前去。

    “慧中!”唐斐年说着,一把将手里的雨伞递到了秀的手里。“走吧!”

    “小叔,我手机停机了,其实我想说,您不必来接我的。我已经打电话给茵媛了,一会她会来接我的!”

    秀中的眼睛里,洋溢着满满的感动。

    “走吧!”

    唐斐年的手里就一把伞。他停车地方离行政管理中心也有点远,差不多是路边了。他将伞给了慧中,出了旋转门,自己可就要淋雨了。

    秀中打着伞,便对唐斐年道:“小叔,你也躲一躲吧!”他知道小叔为避嫌,不想和自己撑一把伞,其实这又何必?

    唐斐年听了,就转身道:“不用。这雨也不大。”

    “这还不大?梅雨天气下这样的雨,已经很罕见了!今年虞城也不知怎么回事,这要么不下雨,要么就下得很大!”秀中啰哩啰嗦的,只是想分散自己对唐斐年的注意力。

    “慧中!你自己打就好了。”唐斐年只淡淡一笑。

    “不行,这样大的雨,小叔你淋了雨,会感冒的!”秀中急了,看着唐斐年的背上已被雨水打湿了一大片。她忍不下去了,赶紧就举着伞,去遮挡唐斐年前头的风雨。

    唐斐年见了,知道自己再躲避,只怕慧中也会淋雨。他便道:“好。”慧中的个子当然没有他高,这样高举着伞也吃力。在走下石阶时,唐斐年便顺势接过雨伞,轻声说道:“我来打吧!”

    二人走到路边,共撑一把伞,在经过的路人眼中,自然是一对毋庸置疑的般配亲密的情侣。唐斐年进了车,收了雨伞。沈秀中赶紧坐在他副驾驶室的位置上。因此担心茵媛赶过来会扑个空。秀中便对他道:“小叔,你将手机借给我用用。”

    唐斐年便将手机递了给她。秀中便给茵媛拨了电话:“茵媛呀——”

    “哦,秀中,是你呀——”电话里,传来茵媛低沉而又飘渺的声音。

    “茵媛,你不用来接我了。如果你已经出发了,就赶紧回去吧。我小叔来接我了。”秀中说出了缘由。

    “哦,是吗?那好。反正我现在还在家里。”茵媛持续低沉的声音。

    秀中听出了茵媛的不对劲。她便问:“茵媛,你怎么啦?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你是不是感冒了?”

    茵媛就缓缓道:“没有,我很好。秀中,你还有事吗?”

    “没有了。我手机没电了,担心你找不到我,就问我小叔借了手机,和你说一下。”

    “哦,我知道你拿的是唐斐年的手机。”

    “是吗?对对,你和我小叔聘请的会计师,你的手机里存了他的号码的。茵媛,如果没事的话,我先挂了。有什么,咱们晚上再聊。”

    电话那头听了,一言不发地就挂了电话。秀中见茵媛收线了,还是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她不知道,就在离唐斐年的的车五十米远,一辆二手的红色帕萨特,静静地停在路边的一棵大梧桐树下。那辆车的主人,就是茵媛。原来,茵媛担心秀中等得焦急,已经提前二十分钟出发了。

    她刚要下车,就看见前方路边,缓缓走来一个穿咖啡色风衣气度不凡的男人。男人走得很快,他的手里拿了把雨伞。这个男人,茵媛当然是认得的。他是唐斐年。

    她见了他,本想下车打声招呼的。但见他迅速朝行政管理中心的台阶走去,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也就没有下车。

    又过了十分钟,她果然看见唐斐年状态亲密地和秀*撑一把伞,慢慢下了台阶,在雨中缓缓地走着。他们不知在说些什么,但谁都看得出,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再正常不过的情侣。

    茵媛的车窗是开着的,大雨漏进车里,打在她脸上,眼睛上。她忽然想哭。她不信他们之间没有暧昧的情愫!沈秀中,你到底有没有骗我?

    茵媛心底涌起的波澜,沈秀中一无所知。

    她拨了拨被雨淋了一边的长发,将手机还给了唐斐年,说道:“小叔,裕丰的账,查的怎样?”

    唐斐年听了,并不正面回答。他一边开车,一边告诉她:“我大哥回来了。”言下之意,事情不是这样简单了。

    “小叔你的意思是——我公公知道了,一定会阻扰你?”秀中也不禁担心了。

    “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唐斐年边说,边皱着眉头。

    “如果,如果我公公一心要与你为难呢,那小叔打算就此放弃吗?”秀中的心里更是紧张起来。

    唐斐年听了,就深深看了她几眼,慢慢说道:“慧中,你很关心?”

    “我,我当然关心呀!毕竟裕丰也是唐氏的一份子呀!”沈慧中掩饰了一下,言不由衷说道。

    对她这样的回答,唐斐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也不揭破,只是缓缓道:“这一次,我或许会妥协。”说完,他就深深叹了口气。如果大哥大嫂再这样肆意包庇下去,总有一天,灵均会毁了的!

    “妥协?小叔的意思是——”秀中只想知道更多。

    “我大哥也是真急了。情急之下,他将老爷子搬了出来。今晚,如果不出意外,老爷子会召集全家人训话。”

    “是吗?”沈秀中试探问,“小叔,那你能猜得出,老爷子会怎么处理?”

    唐斐年听了,就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老爷子心深似海。但我,当真是为了灵均好。”

    沈秀中听了,只能沉默。如果唐老爷子果然为此偏袒灵均的话,那么与她的计划自然更不利了。她只能这样道:“小叔,不管怎样,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唐斐年听了,便幽幽看着她,半响问道:“慧中,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灵均?”

    “小叔,我不想谈这个话题。其实,我心里的想法,你该知道的。”她目光深幽地看着斐年。

    唐斐年也就一叹,说道:“你们之间,难道就没有化解的法子吗?”

    “没有。”秀中回答得很干脆。

    “既然如此,慧中,我真心希望你能在唐家全身而退。”这是唐斐年的肺腑之言。

    秀中听了,只是淡淡摇头道:“小叔,我不能了。我既然进了唐家了,就不会半途而退。”

    “慧中,你何必这样执着呢?”

    “小叔,你不用问了。我还是那句话,以后你总是会知道。”

    唐斐年将秀中载着往4s店方向驶去。秀中取了车,也就和唐斐年继续返回公司。又过两个小时,也就到了下班时间了。

    唐斐年看着秀中整理着办公桌,还是上前嘱咐她道:“慧中,今天晚上无论老爷子说什么,我都希望你不要多开口。”

    “小叔的意思是——”

    “你听我的就是了。”

    六点过后,唐老爷子果然将全家人都叫他大厅里吃晚饭。

    饭桌上,唐老爷子一直黑着脸。谁也不先开口。唐老爷子喝完了最后一口汤,靠在椅背上,慢慢悠悠地率先开了口。

    “斐年呀,爸爸想和你说说话。”唐斐年一听,像已经有所准备一样,取过餐巾轻轻擦了擦嘴,淡淡道:“爸爸,你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一旁的唐茂年见了这个情景,面色不禁得意一笑。今天下午,他已经率先对老爷子告了状。他将灵均公司的账目不清之类的话,一带而过。相反,对着老爷子只是一个劲地说斐年气量如何如何狭窄,如何如何为难灵均的工作。说到最后,提及唐氏的名誉一事,老爷子更是沉着个脸。

    “爸爸,斐年这样做,拿家里人开起刀来,不但公司的那些元老们疑惑,更叫商界的其他同行们笑话呀!斐年这样做有意思吗?不是我存心要偏袒我的儿子,实在是灵均行事太过偏激了!他一点都没有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这真要叫外人知道了,我们唐家还有什么脸面?”

    唐茂年知道老爷子爱面子的性子的,说到最后,只是搬出‘唐家’这个必胜法宝。

    唐老爷子听了,看了他几眼,见他喋喋不休的,就对他道:“行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走吧。”

    “那爸爸你的意思是——”唐茂年见老爷子态度折衷,心里还是不放心。

    “你只管下去。这件事我会出面的。”这便是老爷子的态度了。

    唐茂年见了,便知道不能多问了。他便规规矩矩地道:“爸爸,我这并非告斐年的状,实在我心里有气。如果言语上过激了,还请爸爸原谅。”

    唐老爷子就道:“斐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句话的意思,我想你该懂。”

    “爸爸,我当然懂。”唐斐年说着,身子微微前倾。

    一边的慧中见了,心想:小叔果然猜的不错,老爷子果然什么都知道了。不过,她也好奇:老爷子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是偏袒灵均一方呢,还是会支持小叔继续查下去?

    她的眼睛,不禁朝着唐斐年看去。对老爷子的质问,唐斐年一脸的淡然。似乎老爷子说什么,他都能云淡风轻地挡过去。

    “斐年,你真的懂吗?”唐老爷子将这个‘懂’字拖得悠长。

    “水清会无鱼,但我身为唐氏的总经理,更不想看到有浑水摸鱼的事发生。”唐斐年的眼睛,沉沉和老爷子对上。

    老爷子的目光灼灼,他继续道:“斐年,经商如做人。这一点,你可明白?”

    “我明白。”

    “你既然明白,就该将些不利于唐氏的事情,以大化小,最好就此遮掩下去。我们唐氏在虞城声名赫赫,这些年,外界有羡慕的,但嫉妒之人,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也大有人在。凡事不宜冲动行事,这顾了前,还得要顾后。”老爷子循循劝诱。

    唐斐年就道:“爸爸,譬如一棵大树已经病入膏肓了,治病打虫已经来不及,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将此树推倒,浇水灌溉,等它重新生长。如果一棵树已经朽空了,还要花人力物力,维持这表面的风光干什么?爸爸,这就是我的看法。”唐斐年以树来比喻,目的已是再明显不过了。

    马淑芳难得地听懂了唐斐年的话,她冷冷地哼了一声,讽刺斐年:“斐年,你说这些什么意思呀?难道咱们灵均生病了吗?还什么表面风光?就好像咱们灵均犯了多大错儿一样!你好,你是完人,你是圣人,我就不信你就没有错!你只是灵均的小叔,就算灵均有什么,也轮不到你来教训,真是的!”

    唐老爷子最烦的就是马淑芳开口。“淑芳,如果你不想听,现在就可以走。”老爷子叼着烟斗,警告她。

    马淑芳还不确定老爷子的态度,哪里就想走?她别别仄仄地看着茂年,就对着老爷子,低声道:“爸爸,我只是心疼灵均嘛!难道灵均不是您唯一的亲孙子?”

    唐老爷子听了,并不理睬她。“斐年,爸爸的话,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爸爸。我能理解您的话,但我依然会保持我的初衷。”唐斐年还是坚持。沈慧中听了,不禁要给他竖大拇指。

    唐老爷子见儿子不肯退步,眉头微微一皱道:“斐年,吃完了饭,你来下听风轩。”

    “好。”唐斐年看出老爷子眼中有一丝别样的神色,忽然就不多说了。

    这席间的气氛就有些压抑。唐茂年看着一言不敢发的儿子,心里叹了口气,就问老爷子:“那,爸爸你的意思是?”

    唐老爷子口里吐了个烟圈,冷冷对他道:“念在你已经将款项补上,我也就既往不咎了。”

    唐茂年一听,心里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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