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彻此时整个身子都已经靠在了素白的身上,素白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她不由得佩服起素岑来了,素岑做事还真是利索,为了他想要的一切还真是不择手段。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显而易见,所有的一切都被计算好了。时间刚刚好。
刚好他们走到房间的那一刻是他身上的药效最强的时候。
接下来所有的一切都像素岑预想到的那般发生着,躺在轩辕彻身子下的素白一边忍受着身上撕心裂肺的痛楚一边默默无言,毫无法抗。
她不知道如果今天不是她躺在这。如果这个人换成是南浔,那么此刻的南浔应该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吧。
她应该是恨她的吧,恨她把她推到了这个地步,恨她让人毁了她的一切。
萎靡的时间总是过的异常的缓慢,素白不知道她昏睡了多久,她只知道当她醒来的时候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若不是身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她只怕都要怀疑起那些事情是不是真实的发生了。
重阳大会尚未结束的时候,素岑终于在众位宾客的面前跪拜在了山脚下。等待了他一直翘首以盼的圣旨。
素白还在房里发怔,大红色的衣服便已经送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入目的红色,素白似是一个玩偶一般任人摆布。
素岑的惺惺作态,宾客违心的贺词,丫鬟嫉妒的目光,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对于素白来说都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梦醒了,心碎了。
素白望着奢华的宫殿,看着一层层的帘幔,看着眼前这个用怜惜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轩辕彻,素白觉得这些华丽的背后都只是满目疮痍,等待她的是什么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今天让你受惊了,是朕唐突了佳人,这样的布置你还满意吗?若是不满意的话你告诉朕,朕明天让人给你换。”
轩辕彻痴情的看着一脸不屑的素白,他觉得素白就像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无法入了她的眼。
越是这样不屑的样子越是让轩辕彻着迷。
素白收回目光,垂下眼帘道:“不用还了,这样就挺好!”
轩辕彻轻轻的将素白揽在怀里,“素白,以后不管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素白,你知道吗?自从朕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朕就喜欢上你了!素白,你喜欢朕吗?”
素白伏在轩辕彻温暖的胸膛上却觉得那里似是有一团火炉一般,不管她再怎样靠近那团火始终无法将她冰冷的心捂得滚热。
“素白,你喜欢朕吗?”轩辕彻见素白不说话又问了一遍道。
“我不知道!”素白坦率的回答道。
轩辕彻一脸的宠溺,“朕知道你还没准备好,是朕唐突你了,素白,朕会让你喜欢上朕的。”
素白没有说话。
南浔此刻应该安全了吧!到底是她亏欠了她,若不是她听从了素岑的话又如何会害的南浔背井离乡的在别处讨生活。
但愿素岑不会抓到她,但愿她往后的日子平安顺遂,一生喜乐!
…………………
南浔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她一手扶着额头勉强睁开眼才终于看清自己眼下所处的环境。
她一边扶着墙一边往外面走去,待出了门她才看清楚这里竟是一个小村庄。
可是她现在不是应该在玄狐馆吗?她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头好痛,好痛!
一种不祥的预感席上心头,难道说她又再次重生了,可是这里的房屋根本就不是杨大娘的家啊。
既然不是在杨大娘的家里,那她又怎么可能是又重生了呢?
头好痛,好痛!
谁能告诉她这是在什么地方?
“你醒啦,怎么不多躺会?”头上扎着头巾的南锦雪在跟南浔说完话之后便将手里端着的鸡食撒在了院子里。
南浔始终捂着额头,她看着熟练喂鸡的南锦雪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南锦雪的名字。
“大姐,你是大姐南锦雪吗?”
南锦雪拍了拍手道:“我是南锦雪。这里是豫州,你已经来这里好几天了!不过你一直都昏睡着所以我也没叫你。饿了吧!锅里的饭还热着呢,我给你端去。”
从京城道豫州这其中相隔甚远,她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
还有南锦雪不是出嫁了,她怎么会来这里呢?
到底是谁把她给送到这里来的,她这些天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南浔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没有人帮她解开,她现在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南锦雪的身上。
可是从前在南家的时候她和南锦雪的关系始终都是不好也不坏,如今没想到她竟会和南锦雪生活在一起。
许是这么多天没吃饭的缘故所有才导致的头疼,等南浔将面前的一碗饭吃的精光之后,她的头才稍稍有些好转。
南锦雪似是知道南浔要问她事情一般,不等南浔开口南锦雪便站起身子朝里屋走去。
正当南浔感叹着以后要如何和南锦雪相处的时候,谁知南锦雪竟是从里屋给她拿信去了。
“这个是给你的,带你来的人说等你醒了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说这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南锦雪许是太久没有跟人说过话的缘故,虽说这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可是却被她磕磕绊绊的说了很久才说完。
南浔接过南锦雪手中的信,很是利索的拆开了信件。
南浔亲启。
瞧这字迹倒像是素白所写,难道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素白做的,可是素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倘若素白是因为她代替她去参加重阳大会的话,大可以直接和素岑提出来的啊!
越想心里越有更多的疑惑,南浔只好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信,希望这封信能给她想要的答案。
☆、第163章 自愧
南浔: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知道你此时已经安全了!
或许你心中有太多的困惑,但我眼下只能告诉你的是不管以前我对你做过什么,在我心里始终都是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其实我爹让你去替我他是想因此而牺牲你来完成他不可告人的阴谋,我希望你不要恨他,你要恨就恨我好了,毕竟是我带你去的那里。
南浔你在这里好生的和南锦雪姑娘在一起,从此后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了。
落款人:素白
南浔放下信依旧是一头雾水。
她心中依旧有太多的疑问没有解开。
让她待在这里哪都不要去吗?这怎么可能呢?
素白既然说素岑那样做是为了牺牲她,那么就是说素白眼下是有危险的。
不管这一切是不是一场阴谋,既然素白能给她写信坦白相告,就冲这一点素白有难,她是断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可是她现在连素白在哪里都不知道又该如何去救她呢?
南浔陷入到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眼下她除了待在这里之外别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仔细的回想起当日发生的情形,南浔始终没有一点的印象,更无法找到一点的蛛丝马迹。
可是既然素白说自己是有危险的,那么这危险到底是什么呢?是谁想要杀了她吗?
南浔抬起头看了南锦雪一眼又将目光落在了已经看完的信上。试图找一些蛛丝马迹出来,可手里的这封信被她来回的翻动了好几遍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南浔有些不甘心,可是一时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南浔见南锦雪沉默便道:“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当初你不是嫁人了吗?怎么会来这里?”
南锦雪淡淡的说道:“你还记得老太太吗?”
老太太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自然记得!只是南锦雪怎么会忽然间提起老太太的事情?
往事历历在目,若不是她始终记得老太太当年的那句临别的话,只怕她现在已经是香消玉殒了吧!
南锦雪笑道:“要说这个还要从我出嫁那天开始说起。”
大红的喜字贴满了南府的角角落落,就连花盆上都不放过。
入目则是红灯笼以及来往不停忙碌的人群。
人人脸上都带着笑,脚步匆忙的准备着一切。
婚事办的是滴水不漏,没有可挑剔的地方。
该请的人该预备的东西都一切准备妥当,只等着吉时已到。南锦雪上轿。
老太太站在门口忽然间止住了步,不想再进去。
绾娘发现了异常。扭过头轻声问道:“太太,您这是怎么了?还要进去吗?”
老太太愣了一会,方抬脚。
“进去,既然来了。怎么能不进去看看!”
大红嫁衣,凤冠霞帔,一切都已穿戴整齐。
“老祖宗。”
南锦素率先看见老连忙行礼。
“我来看看收拾好了没,没打扰到你们吧。”
南锦雪转过身,从梳妆台前起身朝着老盈盈一拜。
“老祖宗!”
这声‘老祖宗’饱含了多的情绪。
南锦雪抬眼望着老,眼眶已红,眼泪顺着腮边滑落。
老太太的心被刺痛,她蹒跚的走上前拉着南锦雪的手。
“我的儿,今天是大喜的日。别总是哭哭啼啼的,要多笑笑。”
南锦雪点点头,眼泪更是肆意流淌。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同雪儿有些体己话要说。”
老太太转脸朝下面的人吩咐了一句。
待人走后,南锦雪跪倒在老的面前。
“老祖宗,我……”
一句话未说完,南锦雪早已是泣不成声。
老拉着南锦雪的手让她起身。
“傻孩子,别总是动不动就下跪,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这女儿家也是爹疼娘养的依旧娇贵,不兴总跪着。”
南锦雪这才同老太太双双落座。
老太太看着日渐憔悴的南锦雪。那些旧事不用刻意想便一下涌进脑海。
“看你妆都哭花了,别哭了,你这样哭着弄得我心里跟着也难受。”
老太太抬手帮南锦雪擦掉腮边的泪痕。
“老祖宗,雪儿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您要多保重身,雪儿以后只怕再不能在您身边尽孝道。”
眼泪似是决了堤的河,肆意流淌。
南锦雪总觉得她今日有流不完的泪,像是要把这一辈的眼泪都哭尽一般。
“傻孩子,不管是哪一个女人总是要嫁人,你娘若是泉下有知见你出嫁一定会替你高兴的。可去你娘坟前磕头了吗?”
“去了,老祖宗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我娘她是不希望我嫁给张东绅的,她说这一切都是大……”
南锦雪话未说完,老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有些话,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了,没必要什么都往外说!我孙女虽多可让我最放心不下的却只有你,雪儿你心地善良这是优点,可你总该知道人活一生总是会遇到不如意,这世间并非像你想象的那般简单,身不由己的时候多,不管是在娘家还是在夫家你都要时刻记得,在这世上能保护你的只有你自己,别人都是指望不上的。”
“老太太,吉时已到,花轿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不知是谁在外面喊了一声。
老太太和南锦雪纷纷起身,老太太柔声道:“快别哭了,我的话你可记着了?”
南锦雪含泪点点头。
“记下了。老祖宗。”
南锦雪扑到老的怀里,压抑了许久的哭声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好孩子,快别哭了。把红盖头盖上,别误了吉时。”
南浔垂下头有些不敢看南锦雪的表情,她怕南锦雪虽说是笑着说这些事的,实则心里是很难过的,于是便岔开话题。
“你出嫁的时候虽说我不在府里,但我也听说了,那天还还特意去瞧了呢。排场很大,当时有很多人都羡慕你呢!”
南锦雪笑了笑。“听说我自从出嫁以后,便流行起哭嫁来了,没想到我竟然是这场风俗的创造者。”
当初的事情南浔虽说知道的不全面,但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了些。
哭嫁的这个法子当初就是大太太想出来的。
其实大太太之所以那样做不过是希望排除异己罢了!而南锦雪的母亲和妹妹一死。她留在府里也是个碍眼的,大太太便随意给她指了婚事。虽说这事老太太是应允的,但当时的老太太只怕也是无能无力再继续保护南锦雪,所以才会交代南锦雪这些话。
南浔见南锦雪说这话的时候倒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原本凄惨的一件事情却被她说的好像是别人的事一样。
南浔不知道南锦雪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当初老太太的那番话。
还是说时间真的能让一个人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当初不管是多么大的苦难如今却能说的云淡风轻,看来时间真的能让人成熟不少。
南浔看着眼前的南锦雪觉得有些自愧不如。
南锦雪再不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懦弱无争的南锦雪了,现在的她骨子里多一种她没有的坚定和豁达。
“后来府里的事你都听说了吗?”南浔问道。
“听说了,不过知不知道结果又能如何呢?有些事已经发生了不可能再有重来的机会。南浔,你现在还恨老太太吗?”
提起恨这个字眼。南浔忽的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南浔依偎在老的腿边,轻缓的揉捏着老患有风湿的腿。
老太太低头看着伏在她身边的南浔,嘴角慢慢地露出了笑容。
南浔出落的愈发俊俏。逐渐有了当年她娘南霜的模样,想起南霜,老太太的心犹如刀割般的难受。
当年的事情都是她的错,若不然南霜最终的命运也不会这般坎坷,而南浔又如何会成为被人唾弃的对象。
“浔儿,如果有天外婆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怨恨外婆吗?”
南浔没想到老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有些迟疑。她抬起头对着老温和的笑了笑。
“外婆,您怎么会这么说呢?浔儿的命是你给的,不管您做了什么,浔儿都不会怪您,因为您是浔儿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老太太听了南浔的话,眼眶微红,两滴浑浊的泪花落了下来。
南浔忙帮老去擦拭。
“外婆,您怎么哭了?”
老太太掩饰的笑了笑,“我没哭,不过是风沙迷了眼睛。”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这些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会无端想起你娘,只怕我留在这世上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浔儿不管以后如何,你都要会自己保护自己,别让那些坏人伤害了你。在城外的观音庙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一些银两,到时候你拿着这个直接去取就好了!”
老太太说完从腰间取下一枚通体翠绿玉佩交到了南浔的手里。
南浔起初不肯接,老太太硬是塞到她手里,继续嘱咐道:“这枚玉佩只剩下一半,另外一半在观音庙主持的手里,你只要拿着这个她就会让你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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