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顾宸宇满意地挑了一下眉,“希望她喜欢。”
“楚小姐就如洁白的郁金香,美得傲世独立。”看到顾宸宇轻松的笑脸,李副官觉得自己的辛苦没白费。
“祈安,我才发现你这么会说话。”顾宸宇开心地翘起唇角,眼角眉梢都带着暖融融的笑意。祈安的形容词用得恰当,楚墨菡的美不媚俗,有一种悠然雅静、傲世独立的感觉。
如果把斯琪形容成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那楚墨菡便是一朵洁白的郁金香,静静地独立,散发着她特有的幽香,她的美非俗世女子所能及。
“再美的形容词也及不上楚小姐的十分之一,楚小姐是天生丽质。”李副官的赞美完全发自内心,并不是为了谄媚或阿谀。
顾宸宇看到他眼里的真诚。便笑了。
“最难得的是她有一颗善良的心。”顾宸宇感慨地说道。
美丽的女孩也许很多,可是连心地也如此美丽的人,世间难寻。
顾宸宇系好军装的扣子,精神大好地走出卧室。
这世间女子,也只有她才够资格成为他的夫人。以前对范斯琪的迷恋已经在那一场背叛的戏码中消失殆尽,他很清楚自己的心。他要的,一定会得到。纵使她的心里有着别人。
李副官紧跟在他身后,随他走下雕花的旋转楼梯。
顾家与其它督军府差不多,一样的富丽富皇,极尽奢华,连楼梯上都辅着昂贵的从波斯进口的地毯。西洋式的客厅中央有一个壁炉,因为已进冬天,所以壁炉里正燃着火柴。
穿着一身暗色旗袍的顾夫人正拿着一本佛经,坐在壁炉前的沙发里,一边抿着清茶,一边看着经书。那种出尘的感觉让顾夫人有一种傲然于尘世的感觉。李副官突然发现楚墨菡身上有一种与顾夫人相似的气质。也许这就是她打动宇少的原因吧?
“妈,又在看经书?”顾宸宇走到秦雅芝身边,揽住她的肩膀,笑问。
“难得这几日冯圆圆不在家,耳根清静。”秦雅芝放下手中的茶杯,宠溺地看着儿子,“我刚听护士说你的伤愈合得很好。”
“嗯。妈不用担心,你儿子我身体很好,再严重的伤也打不垮我。”顾宸宇像个孩子一样拍拍自己的胸口。虽然他是个能领万军杀敌的少将,可是在母亲面前,他始终是个孩子。他也很享受被母亲疼爱的感觉。
“你这几日瘦了很多,妈哪能不担心?”秦雅芝摸了摸儿子仍然苍白的脸,感慨地叹了口气,“还好吉人自有天相。”
“是我遇到贵人。”顾宸宇眼里带着浅笑,神采飞扬中有一种秦雅芝没见过的温柔。
“贵人?谁?”秦雅芝好奇地看着儿子。能让儿子眼里扬着耀眼的光芒的人,绝非等闲。她真想看看那贵人是何方神圣。
“我会把她带到您面前。”顾宸宇信心十足地说道。
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会把楚墨菡带到母亲面前,他会给她一个一生一世的承诺。
秦雅芝慈蔼地笑道:“那妈等着。”
就在这时,佣人小兰端着一碗熬得如牛奶一般浓香的鸡汤走到他们面前,恭敬地说道:“夫人,鸡汤熬好了。”
“小兰,给我。”秦雅芝接过汤碗,笑着示意对方退下。
在小兰走后,她舀了一勺鸡汤轻轻吹了几下,就递到儿子面前:“尝尝看,妈让厨房熬了一下午的乌骨鸡汤。”
“妈,我自己来。”顾宸宇接过汤碗,自己喝起来。在欧洲独自生活好几年,他根本不习惯被人伺候,哪怕那个人是自己最敬爱的母亲。
秦雅芝看着儿子喝汤的样子,笑了起来。
儿子长大了。
就在秦雅芝一脸宠溺地看着儿子喝汤时,冯圆圆挽着顾霸天的胳膊,从外面走进来。一身玫瑰红色旗袍,披着银狐披肩的冯圆圆,还没进屋,就开始讥诮地说道:“大姐可是知道我跟霸天今天回来,所以熬好了鸡汤等我们回来喝?”
秦雅芝淡淡地瞥了冯圆圆一眼,根本没理会自己的丈夫,只冷漠地说了句:“鸡汤只有一碗,是给我儿子补身体的。妹妹又没有身孕,我熬鸡汤给你喝做什么?”
“你!”冯圆圆气红一张美丽妖娆的脸,可是当着顾宸宇的面,她又不敢上前抽秦雅芝一巴掌,于是便更加生气,她掏出手帕,一边抹泪,一边哭闹,“霸天,大姐又在取笑我。我……我命好苦,没有儿子为我撑腰。”
“乖,不哭。”见不得冯圆圆掉眼泪,顾霸天立刻帮她擦眼泪。
“霸天,我们上楼,我要给你生个儿子。”冯圆圆拽住顾霸天的手,酥媚地噘着红唇。
顾霸天禁不住诱惑,抱起冯圆圆,大笑着上楼。完全顾不上沙发上正坐着他的原配夫人,他的魂已经被年轻貌美的冯圆圆勾住,已经中年的秦雅芝根本引不起他的冲动。他只想在冯圆圆身上一展雄风。
看着父亲抱冯圆圆上楼,顾宸宇微眯起沉眸,不悦地抿起薄唇。他转回身,担忧地看向母亲,可是他却并没有在母亲脸上看到任何嫉妒的成分。
“妈,你不生气?”顾宸宇不解地看着母亲。
秦雅芝端起茶杯,一边深嗅着茶叶的馨香,一边浅笑:“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很多人都看不透,一切痛苦只因欲望太多,求不得,放不下。只有真正做到无求,放开,人心才能平静。”
“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顾宸宇重复着母亲说的话,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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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入骨 第30章 难缠的病人
加了一夜班,墨菡有些困倦地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强迫自己清醒。昨夜有几个急诊病人,忙到后半夜才清静下来,可是有个摔折腿的孩子痛得不停哭闹,搞的其它病房的病人无法休息,她忍着脚踝的痛跑去病房给小女孩讲笑话,努力让孩子的注意力转移。直到止痛药起作用,小女孩睡着,她才回护理站。
再坚持两个小时就到交接班的时间,她就能回家好好睡一觉。她活动了一下脚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脚踝在隐隐作痛,看来今晚的运动量有些超负荷。可这是没办法的事,她做的是外科护士的工作,随时都会有紧急情况发生,要说累,吴大夫比她还累,连动三台手术,到现在还没从手术室出来。跟吴大夫一比,她觉得自己的工作就轻松许多。
在交接班之前,她挨个病房巡视了一遍,做着早班护士该做的工作。当她为病人们量完体温时,同事们已经陆续上班。
护士长张紫玲板着脸,严肃地问了句:“昨夜有什么情况?”
“昨夜新住进来三个病人,37床,李佳瑶,摔断右腿,16床,刘思,头部受伤,缝合六针,29床,范斯岑,”墨菡在说到这个人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见四周没人,她才低声对护士长说道,“范先生是院长的朋友,左胸枪伤,还在手术。”
“枪伤?”张紫玲紧张地皱了一下眉。
“院长让我们保密。”墨菡郑重地叮嘱张紫玲。那范先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昨夜那几个送他来的人全都一身黑衣,个个透着一种狠劲,感觉就像来自地狱里的人一样,给她一种阴森的感觉。不过,对方是院长的朋友,所以她并没有多嘴,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在这乱世,能少一事就尽量少一事。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最安全。
“我知道了。”张紫玲明了地点了一下头。她看了一眼墨菡的脚,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的脚怎么样?”
“还能走路。如果昨晚再多来一个急诊病人,我可能就得瘫了。”墨菡感慨地笑了起来。护士长平日里非常严肃,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否看到对方笑过,可是刚才护士长却心细地关心起她的脚伤,她终于明白,原来护士长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原来这个世界并不如她想的那么冰冷。
“把你的工作办一下交接就赶紧回家休息。”张紫玲说完,就低头忙碌起自己的工作。
“好。”墨菡点点头。
就在她跟刘护士交接工作时,那个半夜送来的范斯岑正好动完手术,被一群人推进来。那群黑衣人凶悍地驱赶着走廊里的病人及家属。
墨菡关心地看了一眼对方,只看那个病人已经醒过来,正用一双冰冷的狭眸直直地注视着她。她有些愕然地眨了一下眼睛。她昨晚没做什么事惹到这个可怕的男人吧?
她赶紧低下头,不再看范斯岑。“刘护士,要注意的就这些,我下班了。”
做好交接班,她正要去更衣室换衣服,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留下!”范斯岑眯起冰冷的凤目,强势地命令。
墨菡并不以为对方一定是在叫自己,因为她与那个病人并不认识,也没什么过节,所以她继续往前走。
突然,她的胸前伸来一只穿着黑衣的手臂:“少主点名要你伺候!”
“我下班了。”墨菡挑了一下眉。对方的语气让她不太满意,就算她是个护士,她也该得到尊重。“伺候你们少主的工作有我的同事。”
说完,她就拨开对方的手臂,执意要下班。可是那黑衣人并不肯让她离开,一把拽住她,将她扯回范斯岑身边。
对于属下的无礼,范斯岑并不以为然。他只是挑衅地看着楚墨菡清傲的眼眸:“我出院之前都由你负责。”
“凭什么?”墨菡不满地抗议。照他那样说,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候着。
“我付你双倍加班费。”范斯岑说完,就疲惫地闭上眼睛,挥手示意属下推他进病房。
双倍加班费?
墨菡听到这句话,就不再反对。如果这男人真付她双倍加班费,她就能有钱给飞儿做一件新棉袄。飞儿长得快,旧棉袄袖子短了一大块,过几天一降温,怕就要挨冻。
为了钱,她留了下来。
范斯岑的属下虽然很凶,可是他却并不是一个难伺候的病人。只是当她给他换液体的时候,他一直用一种探索的目光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难道她脸上长东西了?他为什么用那种目光看她?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的属下端着一个多层的饭盒进来,恭敬地说了句:“少主,吃饭了。”
那人打开饭盒,要喂范斯岑。范斯岑抬起手阻止,并对墨菡说了句:“你来!”
“我?”墨菡愣了一下,她只是一个护士,“范先生,我不是你的贴身保姆。”
“信不信我能让你下一秒钟失去工作?”范斯岑充满威胁地眯起冷眸。
墨菡气得抿了一下嘴唇。她需要这份工作,因为她的薪水要养活一家四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相信范斯岑有那个能力让她失去这份赖以生存的工作。
她接过黑衣人手中的饭盒,带着点怨气地喂起范斯岑。
范斯岑幽冷的凤目看着她胸前的胸牌,在“楚墨菡”那三个字上停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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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入骨 第31章 故人
“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范斯岑沉默地吃了一会儿饭后,突然开口。
墨菡挑挑眉,淡漠地说道:“这跟你没任何关系。吃你的饭。”
她口音的确不像滁洲人,甚至有很大的差别,因为她打小在北京长大,皇帝被人赶出紫禁城那年爹一病不起,娘也紧随爹而去,后来她跟着兄嫂也离开北京,辗转回到滁洲。虽然在滁洲生活了十来年,可是她却并没有学会当地口音,一直说着京腔。可是她是哪里人是她的私事,与范斯岑没有任何关系。
范斯岑魅惑地勾唇一笑:“看来我猜对了。”
“范先生,你关心的事未免太多。”墨菡有些不满地看着范斯岑。他没事关心她是哪里人干嘛?
“我在北京生活过十五年。你像极一位故人。”范斯岑说这句话的时候,始终盯着楚墨菡的眼睛。
北京?故人?
墨菡有些惊讶地看着范斯岑的脸,她努力从深藏在脑海里不愿回忆的往事中寻找着范斯岑,却发现自己的儿时玩伴中并没有一个叫范斯岑的人。他说的人一定不是她。她收起惊愕的表情,淡漠地说道:“那一定是范先生认错人。”
“也许。”范斯岑突然靠近墨菡,眯起凤目,邪邪地笑道,“你有一双与她一样的美眸,她的鼻尖上也有一粒浅褐色的雀斑。”
墨菡被范斯岑突然的靠近弄得浑身发毛,由于他的靠近,她甚至能感觉到鼻前闻到的全是他的气息。这男人很危险,他竟然把她观察得如此细致,连她的雀斑都看得一清二楚。她脸上唯一一处会影响她美丽的,怕就是那一粒不太明显的雀斑。
等等。
他说,她与那个“她”一样,他的那个故友鼻尖上也有一粒雀斑。
难道他真是她小时候的朋友?
“我不记得认识你。”墨菡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怔忡地说道。
她寻遍记忆,也没想起范斯岑这号人物的存在。
“高贵的楚家小公主当然不会记得我。”范斯岑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有一份淡得察觉不到的落寞。
“你这是讽刺?”楚墨菡竖起一身的刺。“高贵的楚家小公主”这几个字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讽刺,曾经,她是被宠上天的“楚家小公主”,可是现在的她,落魄得成了这个社会最底层的劳苦老百姓。生命之于她,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最恨有人拿过去的身份笑话她。
“不是讽刺。”范斯岑抬起手,想抚去墨菡受伤的表情,却被她及时闪开。他的手伸进领口,摘下一直戴在他脖子上,这十几年都不曾离开过自己的那颗红色碧玺:“还记得它吗?”
当墨菡看到那颗碧玺的时候,儿时的记忆终于与面前的男人对上号。可是她怎么也无法把当年那个肮脏的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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