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榆木是什么?好了,不说她了。”对于这个儿媳她显然是不满意的,可是无奈又已经选了她而且她确实对太子有利,突然她紧握住春喜的手语气激动地说:“哀家找你来,是有事求你。”
这怎么能不吓到一个宫女呢,直接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您说什么呢?春喜的命都是娘娘的,就是现在要了去也毫无怨言。”
………【107:夙沙之光】………
皇后笑了笑抬手让她起来:“小春喜,不是坏事,是好事!哀家有件好事找你。”在童茗或许是全皇宫最忠于皇后的人了,皇后自己当然知道这点所以才决定找她了,除了她谁都不可靠。
“帮哀家生个皇孙吧!”皇后先是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春喜,算不上怎么漂亮,但却也青春可爱,面色粉红如桃李一般,也是个小美人的样子了,只见她先是满意的点点头又像是在传达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似的对春喜说道。
“皇后娘娘……”她为皇后做过很多事情,也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可是唯独这件事她想都没有想过的,怎么可能呢?她很想问这是为什么,可是一直以来的习惯让她问不出口,主子的命令自己又哪有问的资格呢?
见她面楼难色,皇后似落寞的说道:“怎么?不愿意吗?”
“愿意,娘娘让春喜做什么都可以。”春喜此刻也不知道什么叫愿意什么叫不愿意只是本能的应了下来,对于即将会发生什么根本无法思考。
看她这样皇后自然是十分欣慰,“你放心,哀家不会亏待你的,哀家保你一生荣华。”
“谢娘娘。”一生荣华?她该窃喜吧?一个小宫女能在皇宫里生存已经是不容易的,现在算是一步登天了吧?
只听皇后又交代道:“如果你真的能产下龙子,女孩儿的话就直接封你为妾,将来你就是皇妃,但如果是男孩儿,对外要说是太子妃生的。”春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可又马上明白了低着头不说什么。“放心,你的孩子会成为未来的皇帝。”就是这个原因,她明白自己的身份生下的孩子是没有机会能成为太子的。
“是,春喜遵命。”
“孩子,哀家和太子的将来都交付与你了。”皇后将手上一直带着的金镯子摘了下来,上面精巧的雕刻着龙凤齐鸣百花怒放,这种图样只有她可以佩戴。
春喜也知道皇后甚是喜欢带了几十年了,只见皇后抓过春喜的手将镯子套在她的手上,春喜此刻的心都不会跳动了,仿佛这镯子有千斤重,她怕,不敢戴,皇后却看着她,像是在给她信心。
荣耀的象征就这样扣在了一个小宫女的手上,是成了凤凰还是戴上了一个金枷锁?浩歌殿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佛堂里飘来悠悠的檀香,似在说一段故事或是在记一段故事。
阳光直直的穿进春喜眼中,五脏六腑尽是杀人的光芒。
………【108:荒唐安排】………
红霞满天,春喜才回到朔望宫,皇后交代她今晚就要行事,近来太子重新得到皇上的赏识,正是趁热打铁的好时机,耽误不得。
春喜边走边想着皇后的话走到台阶竟不小心拌了一跤,恰巧童茗出来正瞧见,“春喜,你没事吧?”见她一个人支撑的起身,童茗关心的将她带进房中,举起烛台来小心的帮着检查,怕伤到了哪。
看着童茗这个样子,春喜心中一暖又瞬间一冰,把眼眶里的泪狠狠地憋回了肚子里抬高声调演示她的不安:“太子妃,太子还没回来,不去找找吗?”
“他不是经常如此吗?春喜你没事吧?见你心神恍惚的,是不是母后说了你什么?”春喜向来做什么都小心谨慎,做事稳妥,她还没见过她这副摸样,像是把魂丢了一样。
春喜突然激动地说:“太子妃,奴婢不会背叛您的。”童茗怔住了,显然被她这一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一直以来春喜都对自己十分的好,虽然一直都对应涟不满,可是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做什么事都是为自己好,别说什么背叛,就是连小过失都没有。
“到底怎么了?”
“奴婢做什么都是为了主子,绝无私心。”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从小生活在后宫尔虞我诈的斗争之中的女孩儿自然知道迎接她的是什么,即使在帝王家也没有人愿意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皇后表面上端庄大方贤良淑德,但背地里的泪又掉了多少呢?
童茗完全不明白她眼神里德愧疚不安来自于什么,红霞散去,天空上几点繁星,照不明朔望宫的院子,昏暗的灯火也瞧不清人脸上是喜还是悲。
春喜趁着没人注意提着一个小灯笼便前往应芜办理公事的尚书阁,应芜向来勤于国事,只可惜能力没有应涟强,一直以来也没什么人注意,其实他总是尚书阁回去的最晚的,是每天看奏折最多的。
春喜站在门口,眼光与手中的灯光相互呼应又灭掉了火光的光辉,她犹豫着,好不容易踏上了一步又缩回来。
最后,她闭上了眼睛狠下心来走了进去。
………【109:一时糊涂】………
应芜见是她来了有些意外,童茗一向怕打扰自己从不叫人来找他,难不成有什么事情?“春喜,你怎么来了?”
“主子让我送点吃的来。”春喜略微颤抖着将事先下了药的饭菜拿出来摆在桌案上,应芜听是童茗送来的自然心情大好,放下手中的事便走过来幸福满满的吃起来。
第一口,春喜吓得就要哆嗦在地上了,这是何等罪过啊,给太子下*。
第二口,第三口,她小心的观察着他的神情,觉得他像是越来越恍惚,不一会儿便拖托着头像是进入了混乱之中。
“太子殿下?”她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过去询问,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突然他站起身来,像是精神万分又像是要昏昏欲睡。
“太子殿下?”春喜怕了,她没见过吃过药的人什么样,看着应芜的样子好陌生好吓人,死死的盯着自己,像是要将自己吃掉。
应芜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的逼近将她逼到了角落里,春喜所在角落乱了方寸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见他眼神呆滞望向自己,过了半晌含糊不清的说道“茗儿?”
接着又将她抓住脸贴着她的脸“茗儿?”似乎在确定可又根本无法确定,他无法控制自己的任何一个器官,粗鲁的春喜的衣服一拽,瞬间她已衣不遮体,这一刻春喜才开始真正的害怕后悔。
“太子殿下不要!”她哭着希望他能清醒过来,可却根本没有用。
应芜的力气变的很大将任她怎么挣扎还是将她抱了起来死死的控制住然后扔到了平时累了休息的小床上。
“太子,放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您醒醒啊,我是春喜啊!”应芜看了可根本看不清楚什么,此刻身体的**已经打破了理智。
他迅速的俯下身去扯去了春喜身上最后一层衣服,春喜想护住自己却根本没又办法,应芜随手脱掉身上的衣服接着两手按住她的两只手。
只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春喜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110:一死了之】………
“茗儿……”男人在她身上任意的驰骋,在她耳边轻柔的呼唤着爱人的名字,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又是怎样的残忍。
春喜的嘴唇咬出血丝来,强忍住泪水与哽咽闭上眼睛默默的接受命运的安排,她可以去复命了……
清晨太子晨曦的阳光照进窗户,太子缓缓的睁开眼睛,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有些呼吸不畅,他努力地坐起身来用力拍打着头让自己清醒,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只记得春喜来给自己送吃的,好像是只吃了几口然后似乎又看到了童茗但又好像没有见到……
忽的,他一下子浑身发冷,记忆慢慢的清晰,不对,不是童茗,他看转身看去春喜赤身*的就躺在身边,他吓得一下子跳下床来,忙将衣服胡乱穿上,这也吵醒了春喜。
“太子殿下……”她忙找衣服遮住了身体羞臊的满脸通红眼泪流了出来真想一死了之了。
应芜并没有因为她的哭泣而有任何心疼,他此刻只有痛恨,一直以来他最恨耍手段想往上爬的女子,“春喜!好阴毒的女子,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飞上枝头成凤凰了吗?”
春喜从床上怕下来摔在地上膝盖被磕破了皮一脸狼狈边哭边解释:“太子殿下,奴婢没有。”
“滚,我这就让母后将你赶出宫去,别以为你会得到什么好处。”他哪里还会去听她的解释,两人从小便认识,他对春喜也是十分喜爱的,把她当小妹妹的看,平时跟自己没大没小的也没什么,知道她是衷心的,可此刻,一切都被打破了,他开始怀疑,难道自己周围就真的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吗?
见他大吵大嚷春喜慌了,“太子殿下小点声,要是被人知道了……”她好怕现在闯进来一群侍卫,倘若那样真的就只有一死了之了。
………【111:他不甘心】………
应芜斜眼冷笑道:“你还在乎被人知道吗?”他的蔑视如一把刀子一刀一刀要刺穿春喜本来就已经几近崩溃的心。只是哭泣,再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这就去找母后,把你这个女人赶出去!”说着应芜就要往外走,
见他真的急了春喜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哭诉道:“太子殿下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做的呀。”
屋子静了下来,应芜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昏暗,清晨的空气清新的像是一个不下心就会让人窒息而死。
应芜没有再动,他低头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春喜,一阵悲戚。眼神中的怒火气愤烟消云散,只剩下伤,无穷无尽的伤。
他蹲下身来从地上捡起衣服披在春喜的身上,声音压得格外低沉:“回去吧,茗儿要担心了。”
“太子您不怪春喜了吗?”春喜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只是一直的哭泣,应芜则露出了往日温文尔雅的笑容说道:“快回去吧。”
说完便转身大步走向浩歌殿,浩歌殿的台阶仿佛比曾经的任何一次走都要长要高,他走的好累,精疲力竭。
小太监见他来了忙上去请安:“太子殿下这么早?皇后娘娘还没起身呢。”
“不用传了,我自己进去。”看着他表情木然的样子谁也不敢拦着各自散去干自己的活去了。
此刻,长廊变短了,他不想那么早走完可却一下子到了地方,没有敲门没有通报他迈进皇后的寝宫。
皇后正在一群人伺候着梳头,见是他来了似乎早有准备让其他人退去自己则还是整理着发式“怎么也不传一声,这么没规矩。”从铜镜之中皇后谨慎的观察着应芜的脸色神情,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知道春喜成功了,她掩饰住心中的窃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应芜的目光逐渐锐利,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或者仇家。
“怎么也不知道请安了?”屋子里太静了,静的发冷,皇后转过身子与他四目相对,原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躲避开她,没想到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反倒是那瞳孔里陌生感让自己很是心寒。
“母后,为什么?”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为什么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但是他还是要问,他不甘心,不愿意承认。
………【112:千万忧愁】………
“太子妃没有办法为你生子,母后只是找个人替代而已,你放心,太子妃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皇后很深刻的能感觉到应芜是真心喜欢童茗的,成婚之后他有些改变,变得更进取了也不不再那么胆小了。
“母后,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应芜很伤,他只想知道到底这个女人为了皇权还有出卖什么。
“哀家的心意你真的不懂吗?”皇后也伤,她不明白为什么应芜就是不理解她的良苦用心,语调略显激动:“你真的以为已经将画妃他们打败了吗?以为应涟把兵权让出来就没有办法翻身了?那些将士都是与他出生入死的,兵权算什么?一句话而已!”
可应芜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淡淡的问:“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下?”
见他完全不理会自己皇后也失去了耐心:“哀家没有时间跟你浪费唇舌,你会同意吗?放心,产下的如果是男婴我们就对外说是童茗生的,童茗的地位没有谁可以改变。她永远都是你的太子妃皇后。”
没想到应芜笑了,像是在嘲笑她拙劣的演技,像是在揭穿一个江湖骗子:“你只是知道父王很注重身份,若非得以不会让一个宫女的孩子继承江山的。”这也是为什么应涟的功劳足可以名流千古却至今还没有绝对胜算的原因,比起才略魄力自己没有一点比他强,除了出身。
自己是开朝忠臣名门望族的女儿的儿子,而应涟的母亲画妃只是皇后娘家的一个小丫鬟。
“将来你会知道母后是对的。母后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怕你会受苦啊。”看着皇后伤心的眼色,应芜也说不出来什么了。命运牵引到此,自己还能够改变什么吗?
从出生开始自己就已经注定了一生的争斗,想过挣脱却没有想到办法。
“不要再逼我。”看着他态度渐渐放缓,皇后心中的石头便落了下来。
“就这一次,童茗那边母后会去说的。”
外面的翠鸟叽叽喳喳的叫的好听,像是在报喜事似的,只是不知道这人世间几人笑来几人愁,它报的是太平盛世还是千万烦愁。
………【113:受宠若惊】………
应芜回到朔望宫,春喜已经藏在屋子里不愿出来怕见到人控制不住自己露出什么马脚。
“你回来了。”昨夜他与春喜都一夜未归,童茗想去看看,可因为春喜在她是放心的,又想着近几日他的公务愈发繁忙也不好去打搅。
“茗儿,我……”看她的样子与往日没有任何变化,想来春喜还没有说出来,他很想此刻抱住她跟她解释,告诉她那不是自己愿意的,可是说不出口啊,难道要她与自己一起去怪罪母后吗?纵使皇后再不对也是自己的母后呀。
“累了吧?”童茗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正是端来温水给他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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