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蕊,独特的女子,她承认自己是个疯子,他打破了自己所有的期望和幻想,将自己送给了他的父皇,他把自己当成一粒棋子,可是却还是没办法恨他。
“涟,我马上就可以帮到你了!”她满是柔情的缠向他的肩,“不过具体怎么做我不能告诉你!”
应涟将她的手撇开,“别惹麻烦。”他对金蕊这些无聊的游戏不感兴趣,致使别给自己添麻烦就好。
金蕊却不让他走,从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陪陪我。”
“父王……”他想要甩开她的手却又被她死死扣住。
“只是想让你陪陪我,就一会儿。”她闭上眼睛恳求道,一阵胭脂香绕在应涟身上落入心尖。
应涟不太习惯这种被爱的温柔,不禁侧过头去,微微抿唇,隐约之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宛如心脏的锁链被拉扯一般,冥冥之中,一种奇怪的亲密。
她呼出清新的气息,应涟差点就迷失了,为何他对她连一点情分都谈不上,却又会总是无法自制的为之所动?
只可惜,至于金蕊,自己必定不能动情的。
………【170:一对恋人】………
纵使无情,他还是狠狠地侵略入她的口中,这妖魔般的女子,这么冷漠,而是略微增添了一丝温情。,夜里的微风,拨弄着平静的内心,所有都是赌注,金蕊只是赌注。
她的美是含着*的,她的美是让人痴迷的,倘若自己不是见多了女人的阴暗面,不是对所谓的情有着偏见,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沉迷进去,她有着*众生的能力。
一阵疯狂的亲昵过后,他再次落上她炽热而柔软的唇,似水般亲昵。
四目交接,他未曾如此认真的看过她的眼睛――虔诚而炽热,牵动着冰冷的心脏,不禁将她拥入自己矫健的身体里。
一种很遥远很遥远的触动,似乎前世他们是一对恋人。
不敢耽误太长时间,应涟和金蕊各自又回到人群之中。
“朕有意将兵权转交于太子,爱妃觉得怎样啊?”空桐摘星与皇后高高坐在龙椅之上,眼睛看着前方的臣子,脸上保持着僵硬的微笑。
“皇儿他可以吗?”皇后用庄重掩饰了内心的狂喜,言中特意献出一点忧国忧民的推辞,“臣妾怕应芜他没有经验。”
空桐摘星笑笑说道:经验也不是谁天生就有的,咱们得对他有信心。“说着他安抚似地拍了拍皇后的手。
皇儿与人群中自己的兄长尚将军会心一笑,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应芜穿上龙袍的样子,成功在握。
而就在此时却不知怎么回事,一群身穿铠甲的人从从园外闯了进来,一个个人高马大,侍卫见了想拦却又见到他们腰中挂着宫中的令牌拉不得,只见这群人大都三十几岁的模样,从身着上看像是有些官位,可是又没有可以来寿宴的资格。
众人奇怪之时,尚将军一步上前将人拦下,眼神中带着三分疑惑七分恐惧,这倒引起了空桐摘星的兴趣。
他伸手示意拦住了尚将军,一步步迈下台阶皇后的心咯噔一下,心中自然感觉不妙。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祝皇后娘娘寿与天齐。“这群人显然是没见过这等场面的,东张西望。好奇极了,见皇上走了过来,才惶恐的跪下请安。
空桐摘星深邃的瞳孔里射出一刹那的杀气,他认得领头的人上次兵变时见过的,他们说应芜不值得信任,弄得人心惶惶。
他的笑刺人心肺,笑中没有一点笑意:“诸位爱卿真是忠心耿耿。“空桐摘星压低了声音将繁花殿带入了沉寂。
………【171:大声吵闹】………
那将士却什么都没看出来,还以为受了夸奖跪在地上谢恩,“都是护国将军的恩典,我等才有机会见到龙颜!”
空桐摘星直视着尚将军寒气逼人,“这么说你们是尚爱卿的旧部了?”
我们兄弟几个十几岁便在尚府为奴,多亏将军提拔才有今日,尚将军对我皇一片赤诚,真是我北阙第一将军!“他们看向尚将军,本以为自己可以借机拍拍马屁,没想到却是一步步地将他们的主子推向深渊。
“皇上!”尚将军忙上前想解释,他心底暗自咒骂到底是谁要对付自己,他猛地抬起头,寻找到一身暗红色缎子长衫的应涟,那张绝美的脸上是一种神秘又得意的讥笑。
“北阙第一将军?呵呵,爱卿真是当之无愧啊!”空桐摘星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阴冷,越来越让人喘不过气来。
尚将军甚至皇上对这类词的敏感,天下第一?岂不是功高盖主?
花远溪是天下第一,结果如何?
皇后头上滴下一滴汗来,“诸位爱卿可先行退下。”
“爱妃怎么能就让他们这么走呢?来,朕要跟大家喝一杯。”空桐摘星拿起酒杯走到上将军身前,冷笑道:“将军辛苦了!”说着一饮而尽,再看看已经吓傻了的尚将军,又对那些将士笑了笑。
繁花殿一派热闹,七月的夜晚,萤火虫挥着银色的翅膀是谁□化?是谁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皇上,何不让皇儿和将军去谈谈交接的事宜?”皇后在旁边早感到事情不妙,想把话题岔开又怕皇上因为这件事改变初衷。
“今日爱妃寿辰,不谈国事。”空桐摘星冷漠的撂下一句话便过去牵住金蕊的手走向一边。
皇后的世界沉寂了。夜,景物又怎能清晰如昼?什么事情是确定的呢?池塘里有莲绽放,可为何她却看到了一滴红在那净洁的花瓣之上呢?
那红又为何像是沈梦溪的血?
小桥去处丛草杂,青青四壁烟花冷。
寂寞使人疯狂,疯狂又是否能打破寂寞?
有谁能感到他此刻刺骨的寒冷吗?望着他拿着那年轻女子的手,自己又真的像一直以来大方得体吗?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迟暮,迟暮。
一场华丽嘈杂的国母寿宴结束于一个快要被人遗忘的兵变,兵变又是否会变成国变?
长廊之上,应涟颇为满意的往回走去,到了皇城后院却看到有人大声在吵闹。
………【172:宫女之死】………
“刁妇!这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你在这里大喊大叫的?”一个岁数不大的小太监拦住了欲往里进的女孩儿。
女孩儿一身碎花衣裳,粗布的料子看上去生活定是不够富足,但却没有遮盖过她青春的魅力,瘦弱的身子,我见犹怜的气息。
“大爷,您就让我进去吧,爹娘还在家等我姐姐回去呢!”,女孩的脸上挂泪,像是有极大的委屈。
应涟本能的感觉到这事或许并不简单,他伫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都跟你说了,今天是国母皇娘的寿辰,你这种小事谁有空理?放你进去惊了圣驾害了我们怎么办?”小太监说着没好气的就将那女孩儿往外用力推。
那女孩儿却不放弃,死命的就要往里奔,“娘等着姐姐回去呢!”
“一个死人有什么可等的?”那小太监正欲用力踢过去被应涟一把拉住向后甩出去老远。他本想回身骂过来,定睛一看竟是应涟,怒气一下子就压回了肚子里,忙磕头请安。
应涟墨黑色的眼眸里闪出一种不可测的神情,他在观察在研究这女孩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直觉,很奇怪的直觉,不该问可还是想问。
是月神吗?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生的如此俊美,那眼神里的邪气偷着刺骨的寒冷都没办法不再多看他几眼,年少的女孩儿不由得脸色绯红。
“什么事?”他俯下身子,冷峻如铁。天色昏暗,人们疲倦的经过,没有人注意一个女孩儿的哭泣,只有这个男人。她感激的跪下来,看上去已经太累了,却不失眼中的刚毅。
“我的姐姐惨死宫中,我是来接她……回家的。”她哽咽了。姐姐莫名其妙的死了,家里连人带回家的权利都没有。
“你姐姐?”应涟的酒似乎在此刻醒了,天注他不成?
“红桃。”女孩儿很快应证了应涟的想法,让他十分兴奋。
他嗅到了一股血腥味,皇宫惯有的血腥味,他习惯的味道他一直喜欢的味道。
“红桃不是没有亲人吗?”他很清楚的记得当初母后之所以重用她就是因为她没有亲朋,不会有顾虑和出卖自己,他将女孩儿殆尽了寿轩宫。那女孩儿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说道:“当初家里太穷了,姐姐是自己将自己卖进宫的。她跟人说宫外没有亲人,也不让我们去找她,说就用她一辈子换我们的安乐的生活。”说到这女孩儿又哽住了,“她……她前几日突然回来,娘以为她可以回家了,本来全家人都高高兴兴的,说知道她说她怕是活不长了,让我们保重,就走了。”
………【173:真的离开】………
“他知道自己会死?”应涟越来越发现这件事不简单,红桃到底做了什么事会必须死呢?“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只是说她死后一定要回家,要葬到我们小时候常去玩的枯井边,那里没有人打扰,最安静,最安全。”女孩儿只是在复述红桃的话,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姐姐在说什么。”
应涟倒是听出了一些意思来,“你叫什么?家住哪?先住下,我去帮你处理你姐姐的事,家里那边我会找人帮你报个平安。”
“我叫红晴,公子是?”女孩儿这才想起来要问这个男人是谁,应涟收起了冷峻,安抚的笑道:“在下苍宇王,空桐应涟。”
红晴愣住了,他竟然就是二皇子?大家都说他武艺超群,为北阙打了无数胜仗,而且还生的俊美无比,有着不逊女人的美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应涟自然不是一下就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他派人去探查有关于这个女孩儿的事情,果真如她所说,一切属实。
于是他便将红桃的尸骨悄悄地挖了出来,好在画妃没有冷血的让她死后都没有安宁。
他叫来宫里的红晴说道:“你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接下来可否方便带我去你们小时候玩的那个枯井边,我也好安葬你的姐姐。”
红晴扑通跪在地上:“王爷的大恩大德,红桃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转过天来,没有耽搁,应涟便带着人去寻找。
“这里就是我和姐姐小时候玩耍的地方。”红晴望着已经周边长满杂草的枯井,记忆回溯到了十几年前,那时父母每日忙于生计,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姐姐就带着自己到这个地方玩,那时好苦,可姐姐却从来没有让她觉得辛苦过。
“这么偏僻?”应涟有些意外,虽然他从来不会否认悲惨的事情,可是小孩子在这样的地方玩真是让人不容易接受,他走到枯井边问道,“红桃就是要将自己葬到这?”
“姐姐说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有我们穷人的自由。”红晴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姐姐的用意,她只是想找个能让自己自由的地方吧?
应涟挥挥手让下人将红桃的棺材抬出来,好在当初空桐摘星让画妃好好料理她的后事,不然哪还找的到尸骨。
“挖。”应涟下令挖土的时候便在周围走来走去,荒草重生,像是许久都没人来过,再走他沉思了片刻,走到井边往下探去,破乱不堪,堆积着岁月的痕迹。
他隐约觉得就是这里,可因为有旁人在又不好直接下去。
这些人是他的亲信,可是难保中间没有谁的眼线。
等着坑挖好了,红晴兴奋又悲痛的扑到棺材上,没有了体温,姐姐真的离开了……
………【174:前世姐妹】………
应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最近总是会被影响,一种又一种的慈悲,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这么软弱?
他记得红桃是个长相黝黑的女人,很结识,初次见面时她也不过十几岁吧?她没有后宫女人那种刹那的*,但是确实有一种恰如其分的美丽的,很爱笑,就算见到冷漠的自己也是这样,虽然曾几何时自己是瞧不起她那样的女人的。
这个地方如此苍凉,却让她魂牵梦绕,或许她宁可在此地化作一地的冰冷,一地的破碎,也不愿意对着宫里的那些人微笑吧?
笑,只是情非得已。
思绪掠过应涟的心,
尘归尘,土归土,终于安宁了,终于沉静了。
安葬了红桃,应涟便让人扯了下去,也让他们带着红晴回了府,而自己又查了便没有人窥视便找来了绳子绑好跳下井去。
井不深,而且下面竟是很大的样子,不知道是荒废了多久,下面堆满了灰尘和树枝,他眯着眼睛开始翻找,终于发现了一个小盒子,又再找了会儿没有别的什么便顺着绳子爬了上来,来不及抖掉身上的灰尘,定睛看着手中锦盒――
兰蜂!
果然是红桃的东西,用的是兰蜂殿的盒子。
“你到底要抖出什么秘密?”他突然觉得盒子好沉,一种预感告诉自己扔回去吧,打开了就不能回头。
可是此时此刻他又怎么可能放弃这种诱惑?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童茗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与以往一样不知道自己在哪,却又见到了金蕊。
梦中的金蕊依旧是光彩照人,美艳不可方物,只是神情中多了一份俏皮少了一丝冶艳。
“刚才多亏了你,谢谢姐姐。”她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千恩万谢,奇怪,为何自己不愿意去理她?“姐姐乃是空灵冰峰上的仙境雪妖,致寒之气就是拭刃也抵挡不了,怎么也会在这里呢?”
“我……”童茗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又想不起来,眼前的金蕊一身红衣看得她晕晕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见她紧张的解释道:“你是为了龙子??姐姐明鉴,妹妹无心害他的……”
??童茗晕的更厉害了,仿佛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回忆之洞,像是被什么震了一下,??好熟悉,到底是谁?
只见金蕊又说话了,“见他日益憔悴,我也真是好急。姐姐可以用自己的真元护着他呀!妹妹法力太小,帮不上什么忙,要是姐姐不嫌弃愿意一死来帮他逃出去!”她好诚恳好认真,可是她到底在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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