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疑似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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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疑似故人来-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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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我遵从过去,他拉我坐在他的腿上说:“长姐那边你不要顾虑,只专心跟她学习本事就好,我会找个合理的解释跟她说的”
  我心情一下疏解,欣然的点头。
  他捏着我下巴,讨趣说:“我这么帮你,你怎么感谢我啊?”
  我低头不语,而后,直接去吻他,他避开:“这么直接啊”我颔首不语了。
  他又支起我的下巴,凝视我说:“学成以后,到林氏来帮我,我会教你怎么做事”
  不想他会如此打算,我惊愕看着他。
  “跟着我除了名份我给不了,其它什么我都不会委屈你的。若你有了孩子他会享有我所有财产,等孩子大些,我会争取给你个名份,这一等也许十年、二十年,甚至……”
  我用手捂住了他嘴,羞然的点头说:“我愿意”
  他依然攫住我下巴,盯视我的双眼“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他清楚的说:“你为什么喜欢我”
  我羞然反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呵呵一笑,用力捏了下我的下巴说:“我是第一个吃了你的人,对你有责任”
  我知道他意指,羞的低下了头,然后吐出的声音也是很低很低“你是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
  我头枕在他肩胛处,感觉他的双臂紧紧抱住我,那股力量不是来自*,而是心心相惜的依靠。
  “我做事从不寄予希望,决定了,我就会去承担一切”
  “希望就是绝望”
  “原来你是懂我的”
  “是你懂我”
  我穿着白色睡裙,走进他的卧室。他又是在阳台上静思。白色纱帘忽起忽落中,那孤独的身影依附在阳台栏上,全神贯注,仿佛整个世界就他一人,我怕看到他这一幕,把自己封闭在另一个世界里。我咳嗽一下,他看到了我走了进来。
  我正要躺下,突然想到我身上这件白色睡裙脱与穿,都取决他的兴趣。
  “要脱吗?”
  他沉静的说“我来”
  他一只手,轻松了去我的睡裙,我如去了皮的玉米一样,晶莹饱满的面对于他。他把我抱我怀中,深深的吻着我后,拥我安然入睡。再无下面文章。
  我仰着头,正好触及他下巴,他低头看着我。我是目光怪异,他是静水般的平静。
  “求我,不让我罚你写字吗?”
  我微笑的摇摇头,本想躺在他怀里,他置我于一边,仰面而睡,一只手遮住脸,这个样子显得疲惫。
  我伸出一只手玩弄他睡衣扣子,他拨楞开,我又粘上去玩弄,他重复,我反复。
  最后他在自己胸口拍拍,我会意伏在他胸口上,他抚摸了我几下背,紧紧环着保住他的身体,如在江海中抱紧一块浮木。
  我清晰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竟然能让我安然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六、美人无泪

  拍打玻璃幕墙的雨势看起来小了些。机场大厅广播,南京飞往台北的班机开始正式检票了。
  我又义无反顾的启程了。
  我提及行李走出咖啡馆,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从容,谈定,好似自己是一个正要旅行度假的人。
  谁知我内心,正波涛翻滚,一浪激起一浪。
  高赞昨日的话语,一字一句的在我耳畔俳徊着,铿锵有力,在我心中又那么的百转迁回。
  “一直是你遗弃了这个世界,不是这个世界遗弃了你………。。刘若男,你对自己真够残忍的”
  “当你告诉我你怀孕了,那时我见到的你,是我印象中最漂亮的你,几乎觉得我已经不认识你了,你幸福洋溢的坐在阳光下,身着天蓝色淑女裙,把你显得是那样温婉娴静,我一步步靠近你,一遍遍辨认那是不是你,冷若冰霜的刘若男,似乎从空气中消失了。你对我温柔一笑,你是第一次对我这样的笑,可却让我有如跌进万丈深渊。”
  “我曾发誓,一定要让你摆脱那种阒暗无光的日子,可见到你幸福洋溢的样子,我是彻骨感觉我败于那个让我鄙视的男人,败于自己执念。”
  我走到机场安检口,交出证件,安检行李,保安人员搜身安检。
  话语仍在脑海。
  “你说你怀孕了,世间再不是你一个人了,说话的腔调都韵益着幸福,让我本要吐的话卡在在了嗓子眼儿里。其实我本想说,世间本不是你一人,我不是坐在你对面吗。你嫁给我,孩子跟着我,让我和你一起给他幸福。你对我温柔一笑,这些话我竟然没有说出来,你经历万般苦楚,初次感受到幸福滋味,我怕我做不到,彻底毁了你那岌岌可危的幸福。”
  “若男——”熟悉声音,让我停止前行。
  转身,果然看到杨帆。
  他被大雨淋得湿透,浑身散发寒气,脸上仍展现他阳光般的笑容。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我一步步朝他走去。遭到保安拦住,我跑到安检口围栏处,心疼的拉过他,本要责怪他大意,不爱惜自己身体。可又想这都是自己过错所为,竟吐不出一字。
  我抚摸着他冰冷潮湿脸,一脸的关切。
  他傻傻一笑,亦如那日在校园的操场上,向我求爱一样。
  他向我手里塞进一个东西,凉凉的,一看是把钥匙。是那栋大房子的钥匙。
  “别恨高赞……。其实,我们都在用自己方式告诉,这个世界不再是你一个人,是你一直把我们关在了门外”
  我一下抱紧杨帆,死死的“对不起,对不起”
  潸然泪下,比窗外的雨势还要大。
  “杨帆,只能下辈子了,我一定会嫁给你。我一定信守我的承诺的”
  “若男,你已经嫁给我五年了”
  我抑制自己呜咽,凝望他双眼,找寻一种真实。
  “是报复吗?让我终生内疚”
  他灿然一笑,点点头说:“是,去吧”
  他的无私在鞭笞我的良知,他笑容在融化我对他冰封的心。
  不能再靠近,我警告自己。狠着心转身离去。
  我们谁也冷酷不下来,都是沙漠中的鸵鸟。
  高赞圣人般朗读声音,再次萦绕于耳。
  “每一次,在你离我而去的时候,我都对你默默埋怨上这一句。我是那么的义无反顾的爱你,可你为了他放弃了我,离开时还是那么的义无反顾。时间久了,这些埋怨叠加起来,竟然让我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很懦弱的,在你转身离开我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力拦狂澜的去留住你的勇气。埋怨只是我为让忿忿的内心得到疏解。”
  “当杨帆告知我你要买下那栋别墅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毁了他。我对自己说一定要迈出这一步,毁了你的过去,就能让你重生一次”
  “不再惧怕,不再怜惜,不再犹豫,只要狠心”
  冰凉的钥匙,就像一块冰,在我手中慢慢融化,如此我更加小心翼翼的把它攥紧了。
  谢谢你高赞,爱,让我们无所惧怕,有时更让我们无可奈何。你既深有所触,就该知道此时此刻,我为什么要义无反顾了。
  高赞只立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冷冽身影与窗外百年树干连枝,虽苍劲生长,却孤寂于一隅,似等待什么,又像彰显自己的强势。
  “刘若男,你对自己真够残忍的”
  我何尝不知道,如此迷途是对自己不负责,然情非所愿,心不由己。我曾经试图的放弃过,最后是一败涂地。
  台北D大学,堪称台湾政界领袖的培育基地,台湾鲜多政坛红人,都从这所大学走出。
  校园的建筑格外的宏伟,整体环境肃穆严禁,凸显出教育精神的神圣意旨。
  然,岸汀兰芷,郁郁青青,悠扬出那份年轻与纯真,是每个校园同有的景致。这不仅让我想起了我的母校。也有许多的欢歌笑语留在那里。
  在校园通告栏里,看到了我所要找到信息;
  《西方建筑美学的发展历史》主讲亘古教授。照片上的女人依然是那么冷峻坚定,不带多余的情感。
  “当代西方建筑美学最显着的特征之一,就是审美思维的变化。这是一种富有划时代革命意义的变化。我们知道,现代建筑的审美思维,基本上局限于总体性思维、线型思维、理性思维这种固定的、甚至可以说是僵死的框框之中,很难突破功能主义、理性主义的束缚。”
  超大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在形如高山,坡形而下的坐位下,她站在讲台中间,悠然漫步,朗朗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就像一个戏剧表演家,站在舞台上,朗读精美的台词。
  教课书被她抛掷一边,教学内容存于她的脑中,更加有利于她生动去表演。
  她的表演自然赢得全场的关注。在场所有人目不转睛,神情忘我。
  而这张自信潇洒的面容,再次大开了我尘封的记忆。
  “你好”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走进亘古老师建筑事务所。
  那是我被学校处分停学后,经林宇涵介绍,来到台湾非常建筑事务所实习,我知道这里负责人亘古是国际杰出女建筑师,她是麻生理工唯一华裔客座教授。可我从不知道她是林宇涵的姐姐。
  当时她正在检验她的弟子们做的广场模型,1比1的设计,几乎将工作室的空地占满。她伏身检查建筑基座,弟子们围在她身边,细听她指出不足。
  当她听到有额外的声音后,回头发现了我。神情怔忪又显得疏离。
  “我叫刘若男,林先生介绍过来的”
  她摘下眼睛,一步步走向我。端详许久竟然说出那么一句话“你——真的是他的女人呢?”
  记得当时,我真像把自己头埋在沙漠中。
  人渐渐散去,我从记忆中醒来,见已是下课。
  在稀疏的人群中她一下就发现了我。目光只在我身上停留一秒,便拿着教案转身离去。
  我紧随其后,喊“恩师”一遍又一遍。直到她觉得声音越来越靠近她,才驻足。
  转回身,淡漠炮制不可逾越距离“回去吧,他死了”
  她已经猜到我来访的目的,不给我留任何余地。
  我不甘心问:“我想听你说真话”
  她坚定说:“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让你转回身去”
  她毫无顾忌的扬身而去。背影是那样的决绝,似弃我于千里之外。
  一连三天她的客座讲习,我依然能够坐在她学生之中,聆听她讲课,有时她目光瞥向我,是那冷冷的一闪,又迅速收敛回去,继续她的教学表演。
  在第三天,学潮散后,她没有离去,安静的坐在讲台前。我慢慢的向她靠近,又犹疑的想要逃避,想要获得一线生机,又怕她轻口说出一个字,就断然毁了那一线生机。
  “一起喝杯咖啡吧”
  我点头随去。
  幽静咖啡馆,浪漫音乐,让人沉静。却无法抚平我此刻激动的心。
  我在等待,等待可以抹杀我一线生机的话。
  “他现在应该很好”
  我不敢呼吸,也不敢露出惊喜,千辛万苦迎来的希望如微弱火苗,似喘息就会被熄灭。
  “在哪?”
  “他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你们见面只会更加伤害他”
  “我远远的看他一眼就走”我哽噎着,小心翼翼的提着要求。
  “你若在乎他,就不要见他。再说也没有人能找到他,包括我在内”
  “知道他出事,我第一时间赶到香港,当时张清雅正召集仁爱医院所有名医抢救他。人抢救过来后,又连夜送到美国去医治,她只身一人承担林业所有债务危机。我从不待见她,可见她躬擐甲胄,全力以赴样子,我有些心虚。突然也体会到了,林宇涵当初为什么会迫于无奈的选择她。她这义无反顾,飞蛾扑火的精神,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
  她坚毅面容浮出一丝落寞,像此刻窗外落日,无奈沉浮于黑幕之下。
  “…………。终究还是欠下了”叹出一口气,叹出一句话。
  “我不知道他在哪,也找不到他。张清雅没有告诉我把他送到那家医院,在那个时候,好象全世界只有她最了解林宇涵的心。她只安慰我让我放心。后来他消失了,连张清雅也找不到他。要不是他派来找我的律师,我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原来林宇涵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知道的跟我一样多。
  “他要把台湾的几处房产过户到的名义下。那律师告诉我他在美国动完手术,就移到美国的住宅里养病去了。手术很成功,还活着,活着”
  见她目光游离,欲语还休,好象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不止是“活着”两个字。
  我追赶的问:“他住在美国哪里?”
  亘古叹了口气,抿了口咖啡,继续说:“那个律师也只见到他一面,是在签署房产过户文件的时候,他办完所有法律委托的事物的去交差的时候,他已经离开美国的住宅,不知去向,负责接受他事务工作的是林宇涵的助理”
  我抓住话语重点问:“没有找林宇涵的助理去问林宇涵的下落”
  “找了,临时雇佣的”
  又一根线断了。
  亘古目光游离在窗外的一缕霞光,缓缓是说:“黄粱一梦,他醒了,不想欠任何人的,阿爸的,儒儒的,尤其是张清雅的”
  “他把一手创办的林业留给张清雅,把台湾所有房产留给了我,自己隐居了起来。呵呵,有时候我想他可能跑到寺庙做了和尚了”
  虽听她一声叹息,可表情平淡,那生死攸关的人是她唯一的弟弟,她是如此释怀,好象是一个旁观者,这样冷淡与薄情,是否还在怨林宇涵违背的祖训,执意经商缘故,还是亘古澹泊性子使然。对此态度,我深心有了一丝介怀。
  我口气坚定的说:“我有那个律师电话和地址,我会亲自去问他”
  那名律师没有骗我,他果然在美国。天,我只顾着查医院,竟然忘记了应该查看他在美国有没有房产。以前知他出国,总认为他住高级酒店,就忽视了这一重要环节。
  “为什么?”
  我惶然迎向那质考的双眼。
  什么,为什么?
  “有次我在他面前问到你,他随口对我说,你不过是他玩玩而已的女人,和你已经没有联系了。听他的意思,你们不过是男欢女爱的关系,或者一场交易,没有一丝情感可留。为什么你还要如此的去找他”
  男欢女爱,肉体交易,贪婪索求,赤裸裸的给予,当初可不就以为我与他的关系仅限于此,离去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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