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机也随行而去住在工地上,而我是有目的而去的,我希望在我离开他的时候,我全心全意的为他做一件事情。毕竟这三年他把我照顾的很好,尤其是康南老师离去之后,他许我的未来也许是泡沫,幻觉。可这三年他对我却是实实在在的。
项目总亲自带队,商业体验区的工程,在三个月准时完工。营销部组织了一场完工庆祝活动;特邀媒体嘉宾及业内领袖,宣传造势。
嘉宾聚集在体验中心酒廊,衣香鬓影,谈笑风声。悠扬的小提琴伴随着,觥筹交错换盏声,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高雅,让人看得不伦不类。
我拿着一杯酒敷衍了下嘉宾后,独自朝酒廊外的木栅道走去。这条木栅道通向湖心,夜里微风拂过湖边,感觉格外沁凉,适才有些微醺,也荡然无存。
一轮明月映在湖面,犹如一块白玉放入水中,是那样晶莹剔透。我最爱欣赏这浑然天成景致,不染仍尘间任何污浊。
直到眼睛看得有些累,才知道在这里站得久了。转身回去,却惊了一下。
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衣人影,他没有站在月光下,藏身在黑夜中。
“谁”我试探的问
“我”轻轻一个回答。
林宇涵在我身后站了有多久了,为什么一直不开口说话,我心有余悸的问
“你来了多久了”
“很久了”他朝我慢慢的走来。“干嘛一个人傻站着”
我心中一暖,情不自禁的靠近他说“里面的场合我应付不来,就躲到这里了”
他凝视我的脸,仿佛我脸上有异样的东西,当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时候,他慵懒的说“我叫司机送你回家吧”
我点头应允,毕竟我离开那个家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虽然是全力以赴的为了这个项目,叫他无可非议,可是内心对他还是有些愧疚的。所以我当晚决定回到大房子里去。
我说“商业体验中心,顺利完工,我替你很高兴,今天公司为你庆祝,明晚早些回家,我个人为你庆祝吧”
他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后天,是我乘飞机到纽约gm建筑设计公司报道的日子。在工地上躲避他的这段日子,我积极办理自己护照签证,还好有gm的聘书,手续办理的非常顺畅。
更让我欣慰的是,在决定离开他之际,能帮他把商业体验中心工程完成。算是还了恩情,留个念想。
我是如此单纯的想。
第二天我很早下班,亲自下厨做法国大餐,从林宇涵的酒窖了选了一瓶香槟酒,我不象林宇涵那样,懂得品酒,从液体里能够分出上佳好坏。我只看了酒精度数高,便拿了上来。
晚上林宇涵,坐在餐桌上细端我选的香槟,笑道“原来你的酒量这么大”
我有些心虚,镇定道“我不懂,看酒的颜色好看,就想尝尝”顺手把切好的牛排放道他的面前。
窗外的月色被白纱支的窗帘遮挡,影印出几许的白光,随即可逝。室内灯光都被我关闭,只点燃餐桌烛台上的蜡烛,我照猫画虎的学着法式晚餐的情调。甚怕被林宇涵看穿笑话我。所以我时不时的偷看他的神情。微弱的烛光映着他表情十分模糊,只看他坐姿慵懒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我表面上是甜腻的笑着,内心却是感慨万千,我斟酌一番,才举起手中的酒杯说:“宇涵,谢谢你让我参与这么重要的项目,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
他沉默不语,一饮而尽。我顺势而上,再次敬他:“谢谢你,照顾这么久,尤其是在康南老师离开我的时候,你没有让我感觉到无依无靠,谢谢你”最后几个字我哽咽着吐出。然后是潸然泪下。
两杯酒下去,我有点晕晕乎乎,见他依然是慵懒的坐着,摆弄手中的酒杯。
我觉得自己很孩子气,一点也不成熟,稳重,难怪他总不把我当回事。我咬了下嘴唇,再度敬他:“我最感谢你的是你能够让我完成学业,没有让康南老师对我失望”一杯酒下去,我真的难以支撑体力,倒在桌子上,又哭又笑,说着傻话。
可我心里清楚的意识自己还要做什么?
我支支吾吾的说“我困了,睡觉吧”我向他张开双臂,示意他抱我上楼。
他过来把我拦腰抱起,走上楼。
我依附在他的怀中,用力闻着他身体气息,念着他的名字,万般的不舍,仿佛生死离别只在一念之间。
他把我放到床上,欲要离开,我却死死缠住他脖子,大着胆子说“吻我”
他凝视我的醉态,眸光寒冷犹如一把冰刀。酒精已经壮大了我的胆子,我不管不顾吻住他。这次跟在林家老宅不同,彼此是慰籍,此时是放任情欲想要占有。
我用力吻他,吸吮着他的舌尖,死死不肯放过。他用力把我推倒在床上,愤然而去。
我顿感伤心,他是厌弃我了,也许这些那些八卦小报说的都是真的,他又有新的猎物了。我想到曼丽姐,庆幸自己比她幸运,能够决然的斩断一切。对男人丧心病狂的纠缠也就这一夜而已。
我起身反扑他,从后背牢牢抱住他,吻着他的肩窝,那是他的敏感地带,手身进他的衬衫内,摩挲着他的胸肌。他一时恍惚,我趁机附在他胯下,把住他欲望的核心,一点点吮着。
他的目光喷火般怒视我,想要杀了我似的。我也没有想到我是如此般的疯狂。总之今夜我不是不能让他走,以后我再也不能拥有他了。想到这儿,我的胆子就更加大胆了起来。
他终于酥软的被我按在床上。我迅速脱光自己上身,在他面前摆弄我曼妙的身姿,让他彻底在我情欲中沉沦。我骑在他的身上,一边脱着他的衣服一边喊着他的名字,而他只是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如已被我俘虏一般。
他不动,衣服很难脱,开司米的背心,卡在他的额头怎么也脱不下来。他的头被罩住,转向一侧把脸埋在被里,身体突然颤抖起来。
他好像是哭了。
是我真的醉得不清,林宇涵怎么会哭哪!呵呵。
他流过泪的,也许人生他只流过那么一次,为得一个叫沈姿儒的女人。
我附在他的身上,伤感又突然而来,我在他的身上摩挲着,念念他的名字。
是那样的万般不舍。
他突然翻转而上,我被他压在身下,我瞬间丧失了主控权。他来势凶猛,我一时还不知如何招架,就感觉自己已被他大卸八块了。
早上一缕阳光打在我的脸上,刺得我的眼睛生疼。我一下惊坐起来。混身疼要命,骨架似散了一样。我这才记得起昨天那些激情的事情,我清楚的记得昨晚自己也许玩火太大,惹的林宇涵几次想把我弄死在床上。
我见床畔无人,喊了几声林宇涵的名字,无人回应,想是去公司了。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然后下床跑到自己卧室,我庆幸自己还好还能走。我从衣柜里拿出自己整理好的箱子,随便抓了件外套就往外跑。
刚跑到楼梯口,便听见一个冷漠的声音:“去纽约的飞机已经误点了”
林宇涵竟然还在家里……纽约!他怎么会知道,我今天乘飞机去纽约。一连串的惊问,搞得自己像一块木头一样,呆立在楼梯口。
只见他穿着十分整齐得体,头发也梳理规整,完全是办公室里杀伐决断的作派。看来他很早就起来了,可没有要出去的意向。他非常淡定的看着我,是在等我吗?
站在楼下的他,混身散发着戾气,双眸透着寒冷的光,像是恨更像是绝望。
“既然航班误点了,这样机票也就作废了”他拿出我机票给我看。
我的机票怎么会在他哪里?昨晚酒醉后,说漏了什么,我用力的回忆着。他不容我想的太久,便又拿出了我的护照签证,冷冷的说“那这些也多余的了”说完他毫不犹豫的扔到旁边的鱼缸内。
我见此慌了神,赶忙跑下楼来去鱼缸处捞起我的护照签证。还没有走到就被林宇涵拽住,逼迫我看着他。
“昨夜像个荡妇一样缠着我,最后的温存?还是一鼓作气的要把债还清了?”
我用力挣脱他的束缚,回避他阴鸷视线 ,我说“我只想好聚好散”
“欢聚好散”他念着我的这句话,眼眸瞬间散过一道悲凉,“原来你是这样看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他狠狠的把我推倒在沙发上,我在柔软的沙发上弹跳一下,然后才镇定做起,我惶恐的看着他表情悲伤,目光绝望,好象他被世界给抛弃。
“陈铭远那孙子,只有了半盏茶的功夫,就把你给动摇了。在林家老宅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不是要跟我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原来你也是在骗我”
天,他什么都知道,这么久了他一直藏着,就等着今天我穷图匕见,兴师问罪吗,我恨他这城府极深的性格,恼怒的说:“不是,不是,是我觉得太累了,也许我根本就不懂你,也许你也不知道我象要什么。我总是按你的意思安排自己的生活。可我是人,我也想要自己的生活”
他上前一把把我从沙发上揪起,狠狠的看着我,似要把我吃了“我被老天愚弄了一次,两次,三次。可我还能被你骗,我是不是很可笑。”他讥诮一笑,像是对自己的嘲讽,更是像是对我的污蔑。
“你就是个白眼狼,枉我对你那么好”
我用力挣脱他,大声说道:“你对我好,为什么不说是因为我长得象沈姿儒。你要把我带入这栋大房子,不是因为我长得象她”他目光一时游离,我心顿时一阵钝痛,我凄然一笑“看,我说没错吧,你所谓的情何以堪,全都歉疚在我的身上,可我告诉你我很害怕成为第二个沈姿儒”
他凝视我的双眼,带着质疑的问“你…。你是这样的看我”
我见不得他这种哀伤的眼神,与相识相知的走到现在,全是因自己对他怜悯,所以与他几番周折,最终都是割舍不清。我咬了下唇,擦干脸上的泪痕,一字一句的说:“我今年二十二了,到了男婚女嫁的年龄了,你娶我,你的钱财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公开站在阳光下生活”
他沉默了下来,久久没有开口。我的目的达到了,他可以给女人一切,唯独女人最平凡索求他是给不了的。林业独立能操控项目,可他曾经依靠的那棵大树张氏集团,依然可以支撑林业开疆拓土,也可以让林业再次遭受重创。所以至今他与张氏联姻的关系一直在维系着。
看他发呆的立在那里,我嘲笑到“林宇涵,你干嘛那么纠结,你不过就是一个商人”
我再度折回楼上,拎下自己的行李箱,既然话谈开,那就这样告别吧,彻彻底底的一刀两断,也很好。当我走到玄关处的时候,听见他冷冷的说“谢谢你提醒我,我就一个商人”
他跨步走过来,一手拦腰抱住我,一手指着大门说“记得你第一次走进这栋房子的时候,也是站在这儿,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我似乎有些忘记了,已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他缓缓的说:“忘了,我告诉你,想好了,走进这扇,就别想再走出去。还有,别忘了我和你买卖交易,由我而定,你无权利去改变什么”说完他把我横空抱起,朝楼上走去。我奋力挣脱他,用力的捶打他,见我不受控制,干脆把我扛在肩上,快步走进他的卧室。把我往床上一抛,转身走出卧室。我听到钥匙扣转动的声音,知道不妙,赶快走到门口转动门把手,果然他从外面把门锁住了。
我垂着门愤怒的大喊“你以为你能关注我一辈子吗,我既然想离开这里,就一定能走的出去。”
我没听到回声,只听到匆匆的脚步声。
我被他关了起来,失去了自由。门再度打开的时候,进来两个陌生的中年妇女,一个端着饭,一个把在门边。我没有理会她们,直接朝门口走去,立即被她俩人用力按在床上,其中一个人还从我的手中夺走了手机。
只听其中一个人说:“这家先生说了,你要是再想跑,就把你绑着过一夜。你看吧。”我躺在床上没有动,她们转身出去,锁上了门。
这里成了我的牢笼,房间电话切断,手机也被拿走,我与外界失去了联系。看守我的这俩个女人,一日三餐准时送到。
至那日与林宇涵争吵后,他是再也没有回到这栋房子里。我象一只被豢养的动物一样,被他看关在这里。
这日,那两个女人再次走进我的房间,放下饭菜转身离去的时候,我对她们说,以后你们不要再送饭进来了,送了也是徒劳的。
至此我开始绝食,持续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听到林宇涵缓缓上楼的脚步声。
我拨弄着琵琶弦,声音如珍珠落玉盘般,伴着他的脚步声,婉转扬起。这琵琶是我要带康南老师的灵柩离开故乡的时候,村长给我的,说我当初被遗弃的时候,这把琵琶跟襁褓中的我绑在一起的,村长说我父母是流浪卖艺的,养不起我就把我丢在这里,留下这把琵琶全当做一个值钱物,报答收养我的人。
每当深夜思念亲人的时候,每当自己孤独无助的时候,我都会偷偷把这把琵琶拿出来,撩拨几下,听着动听弦音。就当自己向母亲倾诉心中的痛苦。听着那声音婉转悠扬,真的象母亲低语呵护。
被林宇涵关起来,断绝外界往来的这几日,我更加依赖于这把琵琶,撩动弦音,倾诉心中痛苦。
弦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婉转,说尽心中无限事,知音者竟怀抱琵琶。
脚步声音停止,我知道他已站在我的身后,我没有理睬他继续拨动着琵琶,无限依恋。
“我从小就无父无母,村里的人说,我生下来,身边就有这把琵琶。他们怀疑我的父母是流浪卖艺的艺人。当我知道这个故事的时候,即使有一天天不养你,地不养你,就拿着这把琵琶四处流浪去。”
我转身看向他,他的目光恰似水中又一轮明月,是怜悯还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伤。但是我知道他心柔软了下来。
我祈求他说:“你把你给我的一切统统收回,我不会拿走你的一份钱,我只带着这把琵琶离开这里。四处流浪,也能活下去”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宁可乞讨,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我鉴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