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言子墨都见不到人影,摄影棚里工作人员全部停工。张宇找不到人,只好实话实说。
聂向寒是在三天后知道言子墨不到摄影棚的事。前期的广告毛片都出来了,再加上宣传以及言子墨当红的人气,产品的效果已经在业内把影响制造出来了。
“去联系是怎麽回事,争取在风头正盛的时候把后期赶出来,我要双响炮。”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声色俱厉的吩咐。
言子墨是三天后出现在摄影棚的,但依旧工作热情不高,再也没有刚来时的敬业,以至于工作进度一直受阻。
聂向寒赶过来探班,他想言子墨的态度也许或多或少和自己有关,当然他只是怀疑。他破天荒地走上前,“打断一下。”他向工作人员示意。
“聊两句怎样?”看向言子墨。
“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聊的。”言子墨施施然的坐在一旁的休息椅子上。这是他第一次正面看聂向寒本人,霸气、冷漠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强势,不得不说,面前的男人很有这样强势的资本,也有那种让人一旦爱上就欲罢不能的资本。可是他一想到,那个让他心爱的姐姐哭得死去活来的就是面前的男人,他的讨厌就愈加明显,不是讨厌,好像比讨厌还严重,应该是厌憎。
对,就是厌憎。
“据我了解,这并不像你的工作态度?”
言子墨挑一挑眉:“我工作的时候会看心情、看人、看场子。但显然此刻、现在我很不爽。”
聂向寒看着面前桀骜不驯的男人、张狂的够可以,只不过还是有些稚嫩在他看来。
“这麽说,你是对我本人很有成见?”
“你还挺有自知自明的,我就是不想与你共事,那是我对叫聂向寒的这个人无比的讨厌,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这里的老总的话,那份合约我根本不会答应,我这样回答你是否满意?”言子墨冷冷的说。
“原来当红名模就是这样练出来的,还是你被从星捧月的日子捧习惯了,反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还是你原本就是公私不分的一个幼稚的人。”聂向寒的口气充满轻慢和讥讽。
“我是怎样的人不需要你来评价,而且你也没有资格。”言子墨冷冷的不客气。
“我并不想评价,只是接了活你就应该有自己该有的姿态,不是吗?”聂向寒语速不紧不慢,话语里却毫不掩饰的不怒自威。
“这单广告,我单方面违约,我不拍了。”言子墨冷冷的看着聂向寒。“你说对了,我就是讨厌你,是非常非常讨厌的那种。”
“言子墨,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个代言多少人等,你不要这麽任性好吗?”一听说言子墨要违约,经纪人张宇冲进来开始发疯、抓狂。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拜托祖宗看个时候好不好。
“言子墨,你确定你要违约?”聂向寒扬声问。
言子墨退回到聂向寒的面前,定睛看着他:“我确定、违约金我会付。”说罢头也不回。
如果不是林子晗交代过,不想让小夏天的身份曝光的话,言子墨早就忍不住自己的拳头,可是现在,他忍。是因为子晗说过,就让一切保持现状,一如他们平静的五年。
“言子墨,我告诉你,这单代言你必须给我做下来,负责、你就不用在这个圈里混了。”聂向寒也火大了,是怎样?夺爱之恨自己都没缓过来呢,他还敢给自己这麽大牌,真要被一个演艺明星唬住了,那他聂向寒也别想在这圈里混了。
“你在威胁我?”言子墨冷冷的问。
“不、我想你是理解错误,我只是通知、而已,顺便让你知道,谁、才有话语权!”聂向寒说完施施然的走开。
“聂向寒。”言子墨叫着,终于没能忍住自己的拳头。
场上一片混乱。
作者有话要说:
☆、怀了他的小孩
林子晗坐在咖啡厅里,有些讶然。因为她不知道沈杏娟给自己打电话的意思。
“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你很意外吧?”坐定后的沈杏娟直接说。
“是有些意外,毕竟你是我们曾经的客户,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工作那里做的不好。。。。。。。?”
话就顿住,因为面前的沈杏娟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擅自给你叫了拿铁?”
“很好的,我也很喜欢喝拿铁咖啡。”她轻轻地说,仍然没学会适时的拒绝别人。其实她喜欢喝的是蓝山咖啡,不加糖,原汁原味。她还记得自己喝咖啡的习惯都是聂向寒惯出来的,那时的他很喜欢喝咖啡,而且是蓝山咖啡。那时一有时间的时候都带着她去学校外面的咖啡店一家一家的尝免费的各类咖啡,以此分辨、乐此不疲。
也是那个时候他给她科普的关于蓝山咖啡的知识。
蓝山咖啡产地牙买加,得名于加勒比海环抱之中的蓝山。酸味、甜味、苦味均十分调和又有极佳风味及香气,适合做单品咖啡,宜做中度烘培。蓝山咖啡是世界上最优越的咖啡,牙买加的天气,地质结构和地势共同提供了理想的场所。需要注意的是,现在中国能喝到的蓝山99。9%都只是在蓝山山脉附近种植而已,只有在海拔1600米以上的那6000公顷地中出产的咖啡才可以称为蓝山。而且由于咖啡的甘、酸、苦三味搭配完美,所以完全不具苦味,仅有适度而完美的酸味。一般都单品饮用,但是因产量极少,价格昂贵无比,所以市面上一般都以味道近似的咖啡调制。
蓝山咖啡为何味道纯正的“秘密”:他们的咖啡树全部长在崎岖的山坡上,采摘过程非常的困难,非当地熟练的女工根本无法胜任。采摘时选择恰到好处的成熟的咖啡豆非常重要,未成熟或熟透了都会影响咖啡的质量。采摘后的咖啡豆当天就要去壳,之后让其发酵12—18小时。此后对咖啡豆进行清洗和筛选。之后的工序是晾晒,晾晒的时候,必须在水泥地上或厚的毯子上进行,直至咖啡豆的湿度降至2%—14%。然后放置在专门的仓垛里储存。需要时拿出来焙炒,然后磨成粉末。这些程序必须严格掌握,否则,咖啡的质量将受到影响。
她记得当时的聂向寒给他讲说的时候,他们正坐在一家咖啡店里,靠窗的位子上,午时的阳光斜斜地照在窗棂上,柔柔的散进来打在他的脸上,她就那样痴迷的看着面前的大男孩、安心而又满足又崇拜。
以至于聂向寒走后的五年,她深深地迷上蓝山,她甚至觉得品蓝山就像她的生活有酸、有甘、有苦。太多的时候她都不加糖,有时候很是神经的想大洋彼岸的他是不是也会这样像她一样叫一杯蓝山、不加糖、也如她一样回忆着他们曾经的过往。
“林小姐、林小姐”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她这才缓过神来,自己又神游了。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她问。
沈杏娟没有回答,很是狐疑的看她。面前的女人不算是很漂亮,可是那种清冷的气质却能让你一眼难忘,那时候聂向寒是不是也是这样被迷倒的,她在心里想。
良久。
“哦,没什么!我以为你喝别的。”
林子晗沉默,轻轻的搅动杯中的咖啡,却没喝上一口。
一时间气氛有些怪异、冷场。
半天。
“你怎么不喝?”沈杏娟问。
“不好意思,其实我喝蓝山,拿铁有些甜。”她局促的笑笑。
沈杏娟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没有说话。因为自认识聂向寒以来,他的咖啡从来都是蓝山,而且不加糖。两个人连口味都如此相同,可是为什莫会分手?
良久,她在心里瞎下了一个决定。
“恕我冒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向寒曾经的女朋友。”沈杏娟一字一句地说。
林子晗的脸色忽然一变,搅动咖啡的手一顿,勺子在杯子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她慢慢地抬起头。
“你也知道,既然是曾经了、就没有再提起的必要。”
“你知道吗?我特别好奇你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可是向寒从来都不肯告诉我。我每次问他,他都跟我打哑谜,你知道的女人都会比较好奇。”沈杏娟停顿一下,“可是他越是什么都不说,我觉越是好奇。”
“那你见到了,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吗?”林子晗问。
“我没别的意思,其实我蛮想和你成为朋友,因为我们都爱着同一个男人。”
“你的想法很滑稽,我想我没办法苟同。”林子晗轻声说。
“为什末呢?难不成爱过的人连朋友都做不成吗?”沈杏娟睁大眼问。
“我也想知道是为什末。”林子晗淡淡的轻笑。怎么还能做朋友,曾经那么相爱,那抹执着的以为彼此密不可分。。。。
“他很爱你吗?”她终于问了一句。
“嗯。”
“恭喜!”良久、林子晗轻声说。
“你知道吗?我曾经很羡慕你,可是现在我很知足,我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沈杏娟高兴的说。
林子晗放在桌子上的手又缩回去、在桌子底下拳了又拳,连番几次。脑子里只是一句“她怀了他的孩子。”打的她不知所措,明明知道的,可是心里忍不住还是会难过、会伤心、会痛。正想间电话进来,接听、武子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传过来。
“林姐,言子墨在片场把人打了,你好好的劝劝他,我们都劝不住。”
“现在什么情况?你们又在哪里?”她在电话的这端急急地问。
“在医院”
收线。她对着沈杏娟说:“希望你们永远幸福,放心,我既然已是曾经,那么我和他的事就早已经过去了,你好好的安胎,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杏娟看着急急而走的有些飘忽的身影,忽然心里生出了一丝怜悯,自己是不是有些卑鄙了些。
林子晗急急地打车赶到医院。医院门上围了一大帮子的记者,林子晗无力的扶额,到底又怎麽了?子墨不是那么容易冲动的人,明天的娱乐版头条不知道又会怎么写。
急诊室里倒是没有娱记,林子晗明白,这种事情公司会处理的,单看门外的保镖就知道这里被封锁了,闲人免进。一看到她经纪人小张赶紧迎上去。
“林姐,你可来了,你快去劝劝子墨,他不但打料人家投资方,还要单方面毁约,对方已近撂下话了,他要敢毁约,人家就敢不让他混娱乐圈。”
“对方是什么来头?”她侧着身子问。“子墨伤得怎样?”
“什么来头?华尔街的新贵,很有背景的。”小张很无措的回答。“子墨先动手的,这回正在里面换药、这下恐怕一个星期不能见人了。”
“怎么,伤着脸了?”她问。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姐,子墨要违约,你知道的这要违约的话就要打官司,我们耗不起,更何况投资方撂下狠话。”
“什么狠话?”林子晗有些不在状态,今天事太多。
“他敢违约,人家就让他混不了演艺圈。”小张再一次的重复。
“这麽严重!”她有些懵。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劝他的,你放心好了。”半天她才回过神
“林姐,可不能叫他知道是我通知你的,要不会被他骂,揍我都有可能,我也不知道那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和大老板打起来了。你也知道他最在乎的就是你了。”武子在一旁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这件事我能解决。”
林子晗猛地吸了一口气。好像已经成聊习惯了,无论遇到什莫事,只要深吸一口气,好像就没有那么难了。
推看病房门,医生正在给言子墨的脸上擦什么不知名的药,说是防肿的、三天保管能好。
言子墨看见林子晗走进来,刚刚还龇牙咧嘴的喊疼,当下都没声了。
林子晗一语不发的走过去看着,一直看着医生上完药,言子墨愣是一声都没吭。她看见言子墨的半边脸都肿着,显得鼻子都有一点歪。等医生出去,她才发话:“怎么、知道疼了,知道疼了干嘛打架,你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夏天的年纪,幼稚。”
言子墨嘴动了动,最终没发出一声。
“那现在告诉我,为什么毁约,好端端的工作说不作料就不做了,我记得你从来没这样不理性过。”
言子墨再一次的看看林子晗,她应该并不知道聂向寒是投资方,可是这事也瞒不下去。
“投资方是聂向寒。”他决定坦白。
“谁?”
“聂向寒!”
林子晗一下子不淡定了,她就知道小墨一向都是知道轻重的,那个人,其实小墨早就想揍他了吧!他是心疼自己才出手的吧!
“他是该揍。”她偏过头回答。
言子墨顿时高兴的快要从病床上跳下来。“你不怪我?”
“不怪你,要是我我也揍他。”她故意语气轻松的说。
“还疼吗?”
“姐。”言子墨扑过来一下抱住林子晗。“我打了你曾经最爱的男人,没忍住,我早就想打他了。”他在她的耳边说。
“我知道、我知道,小墨是心疼我。”她搂住他,轻轻地拍拍他的背。“好好养伤就行,什么也不要想,嗯?”
“那我回家养,医院里的气味真的太难闻了!”
“好、你回家养。”她像哄小孩似的哄他。
林子晗应者,问过医生知道没什么大碍就叫小张和武子进来。
“去给他办出院吧!咋们回家。”两个人面面相觑,但却什么都没说。
“回家,反正这张脸当下也没什么看头。”武子在一旁挪揄。
“武子,你找死呢!”言子墨一个枕头就甩过来了。
林子晗给两个人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他们去办手续。出医院的时候都是悄悄地。
林子晗走到小张的面前。“你去给我打听一下,看看投资方伤得怎样,在哪里住问清楚?”刚说完她又绕手。“算了,你忙你的吧!”
“武子,你去接一下夏天。”交代完事情,她摸摸手机,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按出一串号码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电话的那段嘟嘟的响了一阵,就在林子晗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通了。
没有人说话,可是透过电话传过来的那种厚重的呼息声却清晰而明朗。林子晗在电话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