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初蓝点头,轻声应道。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是,姐姐朝你的左斜方看,我们今天的目的是那儿!”连筠目光复杂的投向那儿,带着恨意,又带着些许留恋,让沈初蓝有些看不懂。
也不知道这个花一般年纪的小女孩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景茗轩?”沈初蓝向左斜方看去,那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店铺,复古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景茗轩!
“去那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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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赌石一些名词的解释:
花牌料:绿色不均匀的毛料。
砖头料:无高翠的大块毛料。
某楠竹怒吼:“快给我家长安收藏!不然她不让我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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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赌石
连筠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景茗轩’。
沈初蓝也不再说什么,迈步向那儿走去。
‘景茗轩’里面实际上比在外面看上去还要大上一些。而这里就不止是赌石这么简单了,各种的玉、翡翠、古董琳琅满目。
店门进去就是一个收银台,前面坐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显眼的中山装,戴着一副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正看着报纸。
见沈初蓝进来,只抬头瞥了眼,便又垂下头去。
沈初蓝心里寻思,不是都说顾客就是上帝吗,难道这老板连生意都不做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在店内逛了一圈。
“姐姐,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我想问他一件事。”连筠紧锁眉头对她说道。
沈初蓝点点头,随意指了指一块毛料:“老板,这毛料怎么卖的?”
男人抬头,望了望沈初蓝所指的毛料,声音有些不耐烦:“那里的便宜,五百块一块。”他似乎并不打算起身。这个行当做久了,自然也会了察言观色。
对于赌石来说,沈初蓝现在还算个门外汉,对于毛料,也甚是羞涩。而目光精炼的男人也猜到了几分,这小女娃子一看就知道是新手,哪有人来了不先看看毛料的成色就直接问价钱的?
沈初蓝见男人这个态度,倒不是很在意,她本身就不是来赌石的。
于是集中注意力,在一堆毛料里搜寻了一番。这对便宜的毛料里确实没什么好货色,只在一处旮旯里有一块,用灵识探进去虽然不能看的很清晰,但也有一丝绿意。她将那块毛料拿出。
连筠在一旁提醒:“让他解一下石。”
沈初蓝挑眉,这倒是个新鲜的名词,解石?
“老板,解石。”言简意赅,男人终于放下报纸,走上前,拿过她手中的毛料推了推眼镜仔细端详了一下:“小姑娘,没说我没提醒你,赌石靠的不止是运气,还有对翡翠毛料的了解啊。”
“我知道,你解就是了。”沈初蓝朝着男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这个年代,很少有人会穿中山装了,可见他是一个十分古板的人。而且一般的商家只在乎顾客会不会买东西,他却能告诉她不能不能靠运气,那他应该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沈初蓝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这男人应该不是连筠的仇人。
不过这些问题也就是自己想想罢了,虽然她答应了要帮连筠,但并不代表着她已经完全相信了她,难免连筠不是那种表面单纯无害,内地里利用她的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
男人看到沈初蓝再三确定要解石后,颠了颠手中的毛料,走出店铺。
原来解石的地方在店门外,那里有专门切割的机器。
男人在毛料上撒了些水,用手抹了抹,刚要从边缘下刀,却被沈初蓝制止。
“等一下,直接从中间切吧。”能少费些力。刚用灵识查探下来,发现翡翠的绿色在毛料中央偏下一些。
见‘景茗轩’有人解石,周围围过来不少人。大多数抱着双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沈初蓝一个女孩儿,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毛都没长齐,怎么出来混?
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在这行待久了,自然而然就会产生一些想法,比如自己赌不准,当然也期待别人也是空欢喜一场。
众人脸上的不屑直接放在了脸上,沈初蓝都看在眼里,脸上却无紧张之色。
“小姑娘,五百块钱虽然不是什么大钱,但也不至于这么糟蹋吧。”男人握着石头脸上写满了不喜。这小丫头未免太冲动了!
开玩笑,直接从中间切,若是切到了翡翠,别说有的赚,那可是血本无归啊!
“我有分寸。”沈初蓝淡淡开口,目光中尽是坚定。
男人无奈,看了眼一旁看好戏的人,摇了摇头,转身将毛料从中间对半切开。
机器‘轰隆隆’开始工作。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的心也渐渐悬起点。
就在这时,男人脸上表情渐渐开始变化,从刚开始的无奈,慢慢的,变成了惊讶,又转变为不可思议!
直到,毛料内部完全呈现在众人面前。
此刻,一片人身鼎沸。
“这小丫头运气还真好,居然是水种!”
“是啊,景茗轩多久没出过翡翠了。”
“没想到,让一个小丫头赌中了!”
……
大家的语气中,皆是惊讶。
水种翡翠虽不及冰种,但在市面上也是价格不菲的,更何况是这块足足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翡翠!
男人惊讶抬起头:“姑娘,是徐某有眼不识泰山。”
沈初蓝勾唇轻轻说道:“哪里,运气不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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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苏瑾
“姑娘是要留下收藏还是转手卖掉?”老徐头扬起切好了的毛料问道。
话音刚落,便有几人争先说:“三万块钱,卖给我怎么样?”
“我出五万!这个价钱可要比毛料多出来不知道多少辈啊!”另一道声音出现。
沈初蓝勾起唇角,真当她小孩子忽悠呢!一个拳头这么大的原石五万块钱?
虽然她没有接触过这个行当,但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么?
“不好意思,我不卖。”
“听到没有,人家不卖,都散了散了啊。”老徐头见沈初蓝开口,便向人群挥了挥。
待众人散去,两人回到店内,沈初蓝转头瞥向连筠。
“姐姐,问他认识苏瑾吗?”连筠见机会来了,适合时宜的开口。
沈初蓝纤细的眉宇一下子皱起,苏瑾……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不对,她敢肯定,一定见过这个人!
她满是疑惑的目光投降连筠,却见连筠朝她挤了挤眼,示意赶紧问。
于是沈初蓝压下心中疑惑:“徐老,听说这行当上有个人挺有名的,不知徐老认不认识?”她试探性的问出口,这个苏瑾是不是赌石行业的她就不知道了,只是顺口胡诌的,套话嘛,总得委婉一点。
连筠见她这么问,兴奋的点点头,竖起了大拇指。
“哦?我倒要听听是哪号人物啊?”老徐头一下子也来了兴致。不说别的,就说他在赌石行这么些年,道上的名人还是认识一些的。
“苏瑾。”沈初蓝一字一顿开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听到。
只见老徐头突然停下手头的工作,顿了一会儿,复又捣鼓起手里的毛料,嘴里却冷漠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没听过。”
睿智如沈初蓝,又怎么会不知道老徐头故意装作不认识?
刚才提到这个人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很明显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开口说话也不像刚才解石那样热情,而是冷漠!冷漠到有种让人不想靠近他的因素在里面!
“徐老真的没听过吗?我可是听说他十分有名气呢。”沈初蓝又问道。虽然是胡口瞎诌的,但能套一些是一些。
“真的没有听过!”老徐头语气依旧冰冷,他将用报纸包裹起来的翡翠原石递给沈初蓝,既然直接下了逐客令!
“既然姑娘东西买好了,就请离开吧。”
见老徐头这个态度想必今天再纠缠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沈初蓝从口袋拿出五百块钱递给他,转身出了‘景茗轩’。
“连筠,苏瑾……是谁?”刚才在‘景茗轩’没有问出口的问题现在问了出来。
不是她好奇心重,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而是这个人的名字她肯定在哪儿见到过!
“他……只是我一个故交。”连筠有些委屈,支支吾吾说道。
犹豫一阵,又见她转身面向沈初蓝:“好嘛姐姐,等有时间我就把我的事和苏瑾的事全部告诉你好不好?”口气中略带着些撒娇。
沈初蓝也不再问什么,她总觉得连筠身上有着许许多多的谜团,但就和她相处的一会儿,却发现她其实是一个没有城府的人,为人直白。至少表面上是这个样子的。
再次回到安家,已近傍晚,沈初蓝进了房间随手将那块翡翠一扔,见安泽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见沈初蓝回来,他起身走到她身边:“没想到老婆你……还有这么一手啊。”安泽开口,语气中依旧是不变的戏谑!
总觉得这男人身上有种慵懒的气质,不管再怎么纨绔,都脱不了一身的贵气!
“什么?”沈初蓝不耐烦的开口。
“景茗轩。”薄唇轻吐,三个字钻入沈初蓝耳朵。
面前这个男人并没有生气之色,深邃悠远的墨色眸子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又如何?”沈初蓝反问道。她细长的眸子低垂,卷翘的睫毛遮住大眼。
今天,有些累了。
“下次去,记得带上我。”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安泽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沈初蓝并没有在意。
嗡嗡嗡……
不知从哪飞过来一只蚊子,绕着沈初蓝飞来飞去,安泽也挑了挑眉宇,侧头望向她。
房间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只蚊子?
沈初蓝无奈,朱唇里吐出一句话:“你这房间,温暖的都可以养蚊子了……”
“不。”安泽悠悠冒出一个字,沈初蓝正等着他下文会解释一下这蚊子的来由。
却不想:“是我们的房间!”
沈初蓝一阵无语,撇了撇嘴,对着安泽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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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愤怒的沈初蓝!
一夜好眠,转眼已是沈初蓝嫁到安家的第六天。沈初蓝起床后伸了个懒腰,今天还去趟公司了!
虽然她是沈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但并不像沈忆柔那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沈初蓝打车来到公司,抬头对上广告牌‘丽人时尚服装有限公司’。
虽然名义上是有限公司,但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工作室罢了。其实以沈初蓝的条件,足以去一个很大很好的公司,但她还是就在这里,原因是丁梦容也在。
丁梦容从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两人认识了。
进到平常办公的地方,除了丁梦容之外,众人均以惊讶的眼神看着沈初蓝。她当时请假时并没有告诉大家结婚的消息,也特意嘱咐了丁梦容不要说。
只打了个请假条,说是回家专门研究做一份SWOT分析案。‘离人时尚服装’本身规模不大,竞争又太激烈,对于这方面,还是很有需求的。主管李星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这几天,沈初蓝也专门花了一些时间好好分析了一下,今天正好交分析报告。
沈初蓝理了理衣服,今天的她,穿了一身职业套装,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衬衫,下面一条包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叩叩叩……
“进来。”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正是李星。
沈初蓝上前将前两天特意做的报告递给他:“李总,包括丽人的竞争方式及企业愿景我都写在这份报告里了。”
李星身边坐着一个身形矮小的男人,光坐在椅子上,就比李星矮了不止一截。
他浓眉小眼,整张脸有些,嘴巴却鼓的很起。他是丽人的另一个主管,名叫张吉睦。
只见他满不在乎瞥了沈初蓝一眼,从李星手里抢过报告随意翻了几页,便重重往桌上一拍:“你请假六天就做了这么个东西?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会偷懒,这公司还开不开!”
张吉睦向来看沈初蓝不顺眼,只因为有一个在老板面前沈初蓝风头盖过了他,就一直怀恨在心。
“张总,对于一个长期发展的企业来说,SWOT分析能让公司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对于张吉睦的无理取闹,沈初蓝早就见怪不怪。
却不想张吉睦听到沈初蓝反驳他的话,更加火大:“沈初蓝,难道你妈没有教过你上司说话不能顶嘴吗!”
沈初蓝无奈,这男人的心眼,简直了!
“我妈只教过我,不要听疯狗咬人。”
“你!你个狗娘养的,居然敢骂老子!你信,你信不信老子今天就让你滚蛋!”张吉睦被沈初蓝说的火冒三丈,嘴里脏话一句一句的骂出来。
而他这些话,却触及了沈初蓝的底线:“你说谁狗娘养的?”虽然沈初蓝记事以来对于妈妈的映像很模糊,但也决不允许人家骂她的妈妈!
“说谁?说的就是你!狗娘……”
话未说完,只听见‘啪’一声,只见沈初蓝直接抄起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直直往张吉睦头上砸去!
周身散发的霸气与强势让横倒在地上的张吉睦瑟瑟发抖。
他颤颤巍巍伸出手,想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却被沈初蓝发现,穿着高跟鞋的脚踩上那只即将握到手机的手。
蹲下身,语气中满是冰冷:“张,总管,百达翡丽的手表戴着很顺手啊。”
沈初蓝瞥了眼张吉睦手上明晃晃的名牌手表,一百多万啊,他这个小公司的主管随随便便就买了个百达翡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