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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已经不知道跑了多久,但身后的一帮人依然紧追不舍。George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正在超负荷跳动着,双腿双脚都已经跑麻了。他紧靠着墙,脚步声渐行渐近,他却已经无路可逃。
他看了看脚下湍流的河水,又看了看身侧,逃无可逃,他死死闭上双眼。
一声枪响划破天际,随后重物落水的声音渐渐蔓延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一晚上,有点晕……不说了,去捉下一章的虫……
☆、不会说谎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到了这里却只剩下残留的光亮。白皓洁努力睁开疲惫的双眼,眼前的阳光被一个身影遮挡住。背着光,她看不清那人相貌,只觉得那是个瘦高的男人。
“你是谁?”白皓洁支撑着坐起身来。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了。等她走到铁栏前时,男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倒是有个警察走过来,开了门,“白皓洁你可以走了。”
“谁保的我?谁?”白皓洁惨白的双手死死握着铁栏。
“别问那么多,对你没好处。”男警察没好气地白了白皓洁一眼,“快走快走。”
踏出警局的那一刻,白皓洁才觉得自己还活着。有阳光,有新鲜的空气,还能走远,再不受限制。只是心头的阴霾却不那么容易散去。她始终记得那天,怪兽一样恶心的男人,还有喷张的鲜血。
本是晴朗的天,她突然打了个寒战。掏出手机第一个闯入脑海的号码,竟是有些陌生的。她抿了抿唇,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再熟悉不过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白皓洁皱眉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晌,换了个号码拨了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这世界是怎么了?她好容易重获自由了,怎么却好像穿越到了另一个空间,与曾经的空间脱轨了呢?
白皓洁自然不知道,虽然不过短短几天,但这世界确实早已天翻地覆。
半夜于好赶到医院时,本该躺在那的人早已不见了踪迹。她询问了很多人,都一无所获。最后只得一个人跑出去找。一整晚,她几乎找遍了医院所有的角落。直到天亮了,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沿着医院到家的路一点点的走着,边走边注意身边的情况。
却直到走到了自家楼下,她都没能发现他的影子。她太累了,就靠着墙坐了下来。
她需要他,虽然她知道他已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没了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做选择,仿佛眼前的一切,即将要走的每一步都可能会触碰到雷区。她怕极了,也累极了。
仰起头,却被阳光刺痛了双眼。再垂下眸来,目光划过之处,她仿佛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她朝那方向跑过去,越近了,就越确认自己心中的猜想。
走近了,她连忙扶起言穆,把他紧紧抱在怀中。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而他的身体冰凉,呼吸极其微弱。
清晨的小区里传来撕心裂肺地呼喊声,“来人啊!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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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津推开门,便看见应知鸿坐在他的床边,手里正把玩着他的面具,“你怎么就喜欢这种鬼里鬼气的东西?”
洛津一把夺下他手里的面具,甩手挂到了一旁的衣挂上。脱下外套,也挂了上去,“我喜欢什么样的,还轮不到你管。”
“是,我懂,我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罢了。”应知鸿自嘲般地笑了笑,“我从不多求。”
洛津背对着他沉默了半晌,“你怎么来了?”
“作为合伙人我不能来吗?”应知鸿站起身,看似随意地翻了翻他桌面上的图纸,随意拿起一张来,歪着头看了看,“即便是棋子也得知道下一步往哪走,不是?”
洛津转回身,一把夺过应知鸿手中的图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Malik的女人,滋味如何?”
应知鸿靠在桌子边上,垂眸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一侧嘴角微微上扬着,“能怎么样?女人都一样。”
洛津笑笑,“那是你还遇不上对的人。”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应知鸿抬眸看过去,“女人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还是恰好相反?尤其是背叛别人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的刺激?”
洛津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自然知道尹洛在跟他之前跟了很多男人,他虽然嘴上说不介意,却也很介怀。由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两个人从不提过往,也是为了长久的发展。而今突然被别人提起,就像是被人指着鼻子说,你的女人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就是直接扯下他的脸狠狠摔在地上,再用脚碾过。
应知鸿装作没看到,“白皓洁的事你听说了吗?”
洛津平复了下情绪,“听说了些,当时于好跑来找尹洛大概就是为了这件事。不过尹洛说她没做过,我也相信她。以她的能力,还不至此。”
“她的能力的确还不至此,不过她可以认识些人能力远超过这些。”应知鸿看着洛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耸了耸肩,“当我没说。”
随后从他身侧走过,“我听说尹洛跟林氏集团的老总熟得很,林氏黑白通吃,你我都是知道的。我劝你还是去查一查,戴绿帽子久了,容易摘不下来。别怪我,我只是善意地提醒你。”
应知鸿推开门,眸色复杂,脸上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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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穆醒来时,于好就趴在他的床边,头发潮湿地贴着额头,像是刚刚淋过了雨。
他抬起手想要抚摸她的头,无数画面闯入脑海,冲击着他的脑神经,撕裂的疼痛感让他的手还未触碰到她,便骤然停了下来。
我很想相信你,可你叫我怎么推翻亲眼看到的真相?
他就那般静默地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也不知是哪一刻,她突然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间睁开双眼,“你醒了?”
她勉强着支撑着坐直身体,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还好,不烧了。你等等,我去叫医生。”
说罢朝门口走去,却突然被他叫住,“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于好闻言心头猛地一颤,“我回家了,去取换洗的衣服。”
言穆瞥了一眼一侧的椅子,而那上面的确放着个大包裹。
“去吧。”言穆语气清冷,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于好却像是被人在心上狠狠剜了一刀,疼得说不出话来。毕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件事。
尽管很疲惫,她还是朝门口走去。数分钟后,医生为言穆做了检查过后看向于好,眼中满是责备,“都说了病人不能淋雨,你这个女朋友是怎么当的?”
第一次,言穆没有替她说话,全程都只是静默地看着她,没有太多表情,看不出是悲是喜。
于好垂着头,“是我没照顾好他。”
医生又指着言穆,“你也是,都这样了,怎么还不知道爱惜身体!这么年轻就想废掉吗?”
言穆只是垂眸看着于好,一言不发。
“你们好自为之吧!哼!”老医生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只留下他们两个人,气氛反而冷得可怕。
半晌过后,于好先打破了尴尬的氛围,“吃水果吗,我刚买的苹果……”
言穆只是冷冰冰地说一句,“不用。”
“那你喝水吗?我去给你倒。”于好抓起水杯刚走了几步,却又被言穆叫回来。
“我不渴。”
言穆看着愣在原地,手死死握着水杯的于好,“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要讨好我?你现在就像是我花钱雇来的保姆,生怕哪里照顾不周,我就会辞退你。”
“我没有……”于好握着水杯的手心满是汗,她垂着眸,努力掩饰着那一份不安,“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好过点。”
“于好,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你根本不会说谎。”言穆叹了口气,“但是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累了,想再睡会。”
说罢直接掀开被子,躺了回去。
于好转回身,却看见言穆背对着她躺着。她走近了,从背后搂住他,却不敢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搂住他,双眼不觉间就湿润了,泪水落下时却没有任何声响。
她的举动的确让言穆很吃惊,但他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静默地躺着,睁着双眼,却不知道看向哪里,由是双眼空洞无神。
手机铃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言穆抬手拿过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就直接挂断了。可这次应知鸿像是故意的一般,他挂断了,就再打过来,根本不准备放弃。
无奈之下,他只得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男声,“言穆,George出事了!”
言穆猛然坐起身,又听了几句,便掀开被子下了床。
于好刚刚被老医生骂过,自然不肯让他乱跑,却也拦不住他,只得干着急,“你要去哪啊?”
若是平时,以于好的力量自然抵挡不了他半分。可现在不同,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虽然不会被于好死死按在床上,但是她的阻拦的确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言穆只得握住于好的双臂,“于好,你听我说。George出事了,就在这家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计谋,茶茶怎么可能吧女主分配给除了男主以外的人呢?对不对?
☆、最后仁慈
应知鸿赶到的时候,离很远便看到于好和言穆站在重症病房前,隔着些距离就那样站着,一言不发。
“怎么样?”应知鸿快走几步,来到窗口前,隔着层玻璃,他看到George扣着氧气罩,依然处在昏迷状态。
言穆的目光没有挪动半分,语气清冷,“枪口距离心脏一厘米的距离,现在已经取出。但呛水过多,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听了这么多,应知鸿一句回应都没有,整个人却有些失神。
“到底怎么回事?”言穆看了看应知鸿,又看向于好,语气冰冷,“你们谁来告诉我?”
一个晚上,一人重伤,两人有了私情,他绝不相信这是一种巧合。
“言穆,你冷静冷静。”应知鸿几步上前,却被言穆一把推开。
“你身上有什么,你或许还不知道。”应知鸿指着自己的耳朵,眉头微皱。
言穆眸色微沉,沉默了片刻,放大了分贝,“我知道你们身上有什么。”
说罢,不顾他们,朝走廊深处走去。
数分钟后,言穆洗过澡,即便身上还有监控器的残留,也会失效。他靠坐在病床上,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看不出悲喜,“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没错,就像你调查到的那样,当年的锁链是我偷偷换掉的。”应知鸿叹了口气,“那时我一直以为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全是拜你所赐,就和洛津合作想要害你。”
“但是我现在是站在你这边的。”应知鸿看向言穆,目光没有半分躲闪,“以我现在的身份,我可以帮你很多,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接受我的帮助?”
言穆冷笑一声,“哪方面?照顾于好算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狠狠剜进于好的心脏。
他果然知道了,他是不是看到了?
当时的场景,别说是旁人看到了,即便是她自己都觉得难以接受,虽然只是逢场作戏。
“他果然给你看了。”应知鸿顿了顿,“我那么做是在对他和洛津表忠心。虽然当年我帮了洛津,但是洛津始终没有把我看成是他那一派的,一直对我有所防备。我必须得到他们的信任才能帮你们。”
言穆眸光微冷,“表忠心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你让我如何去相信你?”
应知鸿微怔,“我们什么都没做,在那之前我就找到George,让他掐断楼道电源,为的就是做场戏给他们看。我知道他一定会对你的家进行监视,没有一个地方比你家更合适。”
“所以George被发现,甚至被追杀,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 言穆将信将疑地看着应知鸿,半晌过后,他垂下眸,“即便事实真是如此,你也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现在是站在我这一边?”
“我知道洛津现在正在准备报复你,但具体计划,我还不知道。找上你的那个人我也知道一些,但是是从洛津口中得知的。那人本来只是答应帮洛津,也不知道最近为什么会亲自出马。我问过洛津,他不肯说……”
“大概是因为你父亲。”言穆眸色微沉。
他清楚地记得,那个被称为老爷的人承认自己曾将应威当做宠物饲养了二十几年。
“我爸?”应知鸿彻底傻了,半晌他才磕磕巴巴地开了口,“你的意思是……我我爸是他……”
言穆双眼微阖,点了点头,“当年的大火就是他派人放的,你爸,我爸包括当时所有死在里面的人,都是他抹去自身失败的牺牲品。有所不同的是,应威是他内定的嫌疑人,疑犯在逃是掩饰他罪行最好的方式。”
应知鸿突然自嘲般地笑了,“怪不得洛津不肯说为什么他会出手,每次我问洛津关于我爸的事,他也一再拖着。”
“给白皓洁打个电话,她或许想知道George的近况。”言穆看向于好。
于好有些蒙,“她不是还在……”
“我答应了那个人的条件,作为交换,他肯出面保白皓洁。”言穆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现在应该已经出来了。”
“他一句话就能做到?”于好有些惊讶。
“恩,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想象中的都要厉害。所以,即便我们现在逃脱了他的监视,依然没有办法摆脱他的控制。”言穆顿了顿,“至少我还不能。”
“那我们报警吧!”
“不行!”
“不行!”
言穆看了眼应知鸿,旋即又淡然地收回目光,“他们是一伙的。”
屋内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他给我三天期限,让我把应威的事压下去,并把我爸送到他面前。”言穆深深叹了口气,“他找我爸,绝不仅仅是为了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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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小看了身边的人,说不准某一天,他们就会一跃成为比你强百倍千倍的人。而到那时,他们绝不仅仅会将你曾经泼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