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三十年一梦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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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三十年一梦江湖-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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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一片黑暗,要不是天上的月亮还有些微光,估计就只剩下撞墙的份了,我将银子收入怀中,抬脚往西而行,现在城门关闭想要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等到明天早上,只盼望那时候我还没被人发现。
  至于我要去干什么,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该找个清静的地方把身体好好调理一下了,毕竟没有武功想打些野味来吃也不方便。
  
  “修走,把东西留下”远方乍然传来一声呵斥,隐约还有兵刃相击的声音,我一愣,撇撇嘴转身往相反的地方走去,这等江湖仇杀,跟我没什么关系,而我也实在没有掺和的兴趣。
  可我没有掺和的兴趣,却不代表我就没有麻烦,更何况我现在霉运正旺,就是真的跟我没关系他也能扯上关系。
  果然才走没两步就被人拿剑架了脖子,我一惊,不过片刻功夫这人竟然已经把那一群人解决了看来功夫不简单啊。
  可还没等我有机会呼喊一声大侠饶命,那人却突然自己倒了,我顿时愣在原地,这、这是什么情况?
  无言的看看月亮,无言的扫扫四周,我走上前去,本打算拿了这人的钱袋就走,可走近了才发现这人我竟然认识,不但认识,甚至可以说还很熟,顿时感叹,这下我的解药有着落了,不过我怎么每次遇到他,他都满身是伤啊,我又不通医术,这不找麻烦吗。
  鄙弃归鄙弃,但看在解药的份上我也只能无奈的帮他裹起伤口来,最后得出结论是——他伤的很重,而且我也确信他身上没有雨花玉露丸,否则他不会中毒中到这种程度,也算他走运,遇到的人是我,要是别人只怕还真救不了他,我咬破手指放入他口中,这人依旧一身黑衣,躺在黑暗里似乎能被周围的墨色吸纳进去,这样的人狠辣非常,只不知道会不会恩将仇报。
  思量到此,我收回手指,我想他还是中点毒的好,把了把他的脉,竟然已经开始平稳,看来他的外伤并不太重,只是中了毒毒发而已,我既然服食过青龙果,自然血里多少有些青龙果的效用,原本我也只是推测但见他面色便肯定下来,只不知道对那断魂是否也有功效,伸手给自己把了把脉,最后无奈叹了口气,我受伤在前中毒在后,又内力紊乱真气时有时无,你说它要是单纯点或许我还能把出点什么,可现在一搀杂我是半点也看不出什么了,其实我的血很有用,只是在我体内便没用了,因为练习九火的缘故,再有用的青龙果和九火中和后也不会剩下什么了,由此可见我是如何霉运无双了。
  




压迫(一)

  半路上捡到这个麻烦,我自然没法带着这么个重伤患者出城,不但如此,还要躲起来,他身上伤痕新新旧旧,只怕追杀的人决不止眼前一波,到时候我武功未复只怕要跟着遭殃。
  前后思量,也只有寻了一处院落将人安顿了下来,等到这人醒后再做打算,理所应当的拿了他怀里所有银钱,虽然不多,但是比起我那一两银子已经算是多的了,你说他出门也不多带些盘缠,害的我跟着他吃糠咽菜,好不道德。
  我老人家这么大把年纪,要是牙口被吃坏了也不知道怨谁去,摇头叹气的偷了身衣服给那昏迷不醒的人换上,没想到罗钗裙带的一打扮这人竟然好看的不得了,我暗道可惜,要是个女儿身,只怕早被许出去了,哪用在这里打打杀杀,将人放到土炕上,不由伸出手去在那紧蹙,眉头的小脸上揩了把油,细皮嫩肉竟然比之女子丝毫不差,咽口口水,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人竟然这么好看,不过也就是想想,我一个老人家还没有吃一个后生豆腐的打算,更何况这豆腐还上块酸豆腐,到时候倒了牙我更是没地哭去。
  我与这人也算相处过一段时间,早看出他有易容样貌,这次他重伤昏迷道是让我看了个彻底,其实也不是我故意拆了面具,只是要穿这女儿装的话,还是他原本这张脸比较适合,尤其这眉,远山眉黛似蹙非烟——
  小心拿剪子将他身上衣服剪开,刚才只是草草包扎,经过这翻折腾早就迸裂开了,我蹙眉削掉外翻的腐肉,拿盐水清洗了才裹上他身上带的伤药,伤药不多但药效奇佳,我掂掂那药瓶,随手塞到自己怀里,圣人说盗亦有盗,我救他性命拿他灵药也不须愧疚。
  等将这人全身包扎清洗完毕,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折腾了一晚我自是困顿非常,瞅瞅四周,直接撩开那伤号的被子窝了进去,这里只有他身下一张床,也只有他身上一床被子,除了这里我别无选择,实无轻薄之意,可我才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就被那裹好了伤去了毒忘恩负义的家伙一脚踢了下去,嗷呜,他不知道这都是实土地吗?痛死我了,我就知道遇到这个人准没好事……
  慢慢的爬起来,窗子外的太阳已经没了西山,我揉揉自己的肚子,满意的听到一声咕噜声,也不理那床上愤恨的看着我的人,直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明明已经伤成那样还这么大的脾气,怪不得伤好不了,活该——
  来到灶下,我顿时头大非常,要说这武功我还能练练,可要说这厨意——
  “咳咳咳”端着手里黑糊糊的东西我赶紧奔出烟火熏天的灶房,我还道我无所不通,天资非常,现在看来,估计也就是别人恭维我的话,要不是我生在高处,只怕也只有天天喝糊粥的份,我瞅了瞅那碗里的东西,要说是毒药估计也比这东西好吃,要我把这东西吃下去……我想还是为自己身体着想一下不吃了,饿就饿着吧,端了那碗糊粥我来到病号面前,在他警惕的目光下将碗递了过去,出乎我所料,那病号竟然没有拒绝,反而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我抿抿唇,要说他猛灌的话我还可以理解,可要把这又焦又苦的东西吃的如此斯文我唯有佩服了,感情这人的胃是铁做的,舌头是腊捏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谁?”
  “你想如何?”
  病号将碗里最后一口黑粥吃下,随口就抛出三个问题,我接过空空的粥碗兀自有些出神,他竟然真的一点不剩的吃完了,难道说我做出的东西还可以入口?我不禁开始后悔没有自己先尝上那么一两口,平白便宜了眼前这家伙。
  当很久很久以后我终于吃到自己的第二碗粥时,我才知道今日的我是多么的肤浅,就那卖象,估计倒贴给人吃也不要。
  黑衣人也就是现在的病号见我不答,也不勉强,直接开始冲我下起命令“我要修养几天,你睡地上,还有再去弄些吃的来,不要粥。”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什么叫我睡地上,这明明是我的房子,虽然是用他的钱买的,但是也不能让我睡地上啊,现在的后生啊真是不懂得尊老爱幼,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唰”就在我跳脚的时候,一丙青锋长剑就这么明晃晃的架到了我纤细的小老脖子上,我咽口口水,将所有训斥全部咽下,看来这个后辈还要好好的教育“还不快去?”长剑收回,我沮丧的再次沦落于魔头爪下。
  
  “把手放开” 紫冥蹙眉狠瞪;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盯出两个窟窿;我讪讪的放开他的手;撇撇嘴狡辩道:“我只是给你把脉。”
  “哦?”紫冥挑高眉头,心中冷笑,要不是现在自己行动不便,还用的着这个无赖,否则——右手摸到枕边利器,满意的看到那人立即从床头坐到床脚,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什么的。
  暗叱一声腐秀才,紫冥又伸出手冲我招了招,我扫了眼他枕头边上的寒铁宝剑,挪着步子走了过去,直恨自己那天取他钱财的时候干吗不顺手将那害人的玩意扔了,弄的现在自己如此受制于人。
  “明天给我去找身合适的衣服”紫冥眼也不看的吩咐倒“另外把这些药材找来,记得要分开抓药,莫让人跟踪了。”
  “还不去?”
  我低头垂目,不为所动,他以为他是谁,我凭什么听他的,也不想想他的命是谁救的,怨气横生的我打算将他的话彻底无视。
  “去不去?”紫冥的见我不动,声音顿时阴沉了下来,他这模样吓别人也就算了,但是想吓我只怕是不可能了,我当年不用压声音就有人害怕,比较起来还是我的档次比较高。
  “不去”我退到墙边,离他至少有五步远,就他身上的伤来说,想要抓到现在的我,简直可以说是不能的事情,我有恃无恐的抗议着不平等待遇。
  “你——”显然紫冥也知道拿我不动,气的直喘气“你要怎么才肯去?”
  “我要睡床上”这是我最不满意的地方,这家伙一醒过来也不顾自己重伤一脚就把我踢下了床,摔的我七昏八素,现在还腰疼,再加上我就弄到这么一个小院,床也就那么一张,现在虽然不冷,但到底睡在地上不是个滋味。
  我不论是年纪还是武功甚至是地位都比他大,为何要我睡在地上,虽说我现在就二十七岁的样子,虽说我现在武功全失,虽说没人知道我是合虚,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如何我也不要再睡在地上,不为舒服,只为面子。
  这几日相处下来,当我知道他不会就这么随便把我砍了,没了我他就只能喝西北风去了,他腿上有伤,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起来的。
  
  “你过来”紫冥压下怒气,努力笑的无害。
  “不过去”
  “过来”这次笑的更和蔼了。
  我有些犹豫,但还是坚定的摇头。
  “过来,我不打你。”这绝对是诱哄,他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堂堂七尺男儿,怎可言而无信,说不过去就不过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往旁边站了站,警惕的看着床上的重伤患者,即使是受伤的豹子那也是豹子,这个道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好,很好”紫冥见我无论如何也不为所动,终于动了怒气,翻身躺过去,不再理会我,颇有些负气的样子。
  我愣了愣,看看外面天色,试探的往前走了两步,又挪到床前,见他依旧背对于我毫无动静,好似睡着了一般,胆子大了稍许,将他枕头边上的那口剑拨拉到床脚,火速脱了衣服躺到床上,末了还扯了他身上的被子来盖,隐约间似乎听到磨牙声,不过有床睡的我怎么会在乎他这些小毛病,倒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压迫(二)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说的当真半点也没错,本想是那家伙的仇家先找上门,却没想到竟然是弘鸿馆的先到了,你说我好不容易有张床睡,这还没睡热乎呢就被人揪了起来,倒霉也不是这么个倒霉法吧,看着眼前这一伙子凶神恶煞以及当先几人鄙夷嘲讽的脸色,我欲哭无泪,捅捅身边的罪魁祸首,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睡,当真以为我无所不能三头六臂不成?就是真这样,这么大动静也影响睡眠质量啊,睡了也是白睡的,不如起来帮我把人打发了,这样大家都好睡。
  紫冥自然没有睡,这伙人进入院子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之所以保持沉默只是发现这伙人的武功并不高,也就是说并不是冲他来的,现在不是惹麻烦的时候,能避过去还是避过去的好,至于眼前这个人,竟然敢威胁他,死了活该,愤恨的一咬牙,索性打起呼噜来。
  耳边的绵长呼噜声成功的让我落下三条黑线,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对上来人,此时月黑风高,倒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时候,想到这里我自觉的往床脚移了移,可摸了半天连个剑鞘斗没摸到,暗恨一声,直接把手伸到被子里,在紫冥胸口摸了起来,我怎么说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怎么连用他个剑都这么吝啬,又不是用了不还他,真是小气。
  那几个人看着我这边,着实有些猥亵的动作,不禁更加厌恶鄙夷起来,也无怪乎他们看错,我俩现在的样子着实暧昧的可以,先不说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小被子,就是他那半裸的身躯和我这身单薄亵衣也够人想象无穷了,天可见怜我可不是为吃他豆腐才摸他的。
  “够了”白棠怒喝道,对于眼前这么不知羞耻的画面,他显然已经忍耐很长时间了。
  我讪讪的收回手,这家伙干嘛把剑抱的那么紧,好像生怕我抢走似的,虽然我确实有这个意思,摸摸鼻子,我回过头来“有什么事吗?”看着那一伙私闯民宅并着实打扰到我休息的人,礼貌开口。
  那人似乎根本没有想到我会有此一问,不由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冲着我就吐了一口吐沫“果然是个下贱的东西,到哪里也缺不了男人,不知羞耻”
  这话我听的着实郁闷,你说他一个妓院里出来的男娼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来着,这不是本末倒置吗?难道这人想在妓院里立个贞节牌坊不成?
  那白赏似乎读懂了我的想法,立即气的说不出话来,就那么指着我抖阿抖的,好不惹人怜爱,要说这弘鸿馆当真还真有那么几个养眼的,不枉称这江南第一院落。
  就在我细细打量那白赏的时候,身后原本应该睡死的人却突然阴恻恻的来了一句“看够了没有?要不要上去摸摸看?”
  我赶紧回神,不满的扁扁唇,我看什么关他什么事情,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琉璃还不随我回去”蓝衣从那伙人身后转出来,对上我就是一声怒喝,看我的眼神少了往常的戒备敌意却多了一丝鄙夷不屑。
  “琉璃?”紫冥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原来你叫琉璃”
  我无奈的摇摇头,对于这个名字,我不打算再进行争辩,虽然我很想将起名字的人碎尸万断。
  “这个人是谁?”蓝衣蹙眉看着黑影中的紫冥,现在本来就是深夜,他们一伙虽燃了火把,但是终究还是有照不到的地方,火光闪耀,看到的不过是个易容后的侧脸。
  我沉默,良久说道:“要么把他也带回去,要么我死在这里。”声音掷地有声,不仅是蓝衣愣了,就是那紫冥也是浑身一僵。
  我这么说无非是想带这个间接解药回去,却不想那紫冥竟然在黑暗中拉了我的手,郑重一握,我茫然抬头,似乎能看见他对我笑,我莫名所以。
  “不用担心”耳边呵过来的热气,让我不禁缩了缩脖子,这人先前连手都不给我碰,现下这是怎么了?
  
  是日,外面花色窈窕,翠柳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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