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三十年一梦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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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三十年一梦江湖-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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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袭察言观色,身形连动,众人沉浸于白棠所说还未回神之际就见一个黑影自帘后闪出,再回神时黑影已经不见。
  两个架着我的徐州堂下属,一见手中空无一物,顿时慌了手脚跪地连连请罪。
  曾泉摆摆手示意两人退到一边,自己却对于帘后劫人不为所动,就是帘子后的人要被人拆了他也奈何不了,不过如此看来这右使只怕当真是冲着那琉璃来的。
  众人见两大座头不为所动,自然也懂得察言观色,视而不见,明哲保身之道,这么一顺下来,对于我突然从下面跑上面那么多人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无疑使我很郁闷。
  龚袭自作主张的将我放到紫冥的脚榻上,偷眼看了一眼紫冥的脸色,见并无厌恶的神色自知是认可了,正打算放开我退到一边,不想刚离手,原本靠着椅子边的我就自动砸在了紫冥的腿上,心里不由一个咯噔,赶紧要去将我扯开,却被坐上人两个字打回“下去”
  “是”
  我美滋滋的靠在那双修长的美腿上,心里虽然对硬木板嗤之以鼻,但对这软硬兼得的靠垫还是无比满意的,那身体如何柔韧那细腰翘臀如何手感也只有我知道而已,满足的叹口气,解药终于自己跑回来了。
  手指悄悄的动了动,不着痕迹的往人家袍子底下动了动的我,浮想联翩。
  而此时谁也没有注意重伤中瘫软在地的蓝衣;以及他手里的小小动作……
  




死缠(一)

  酷烈之祸;多起于玩忽之人;盛满之功;常败于细微之事(残酷强烈的灾祸,大多起源于玩忽职守的人;盛极圆满的功绩,时常败落在细小轻微的事。);当年我事事顺遂;以为天下间没有任何可以撼动我的事物;却不想载在那小小的一杯长生上;经过这场教训我要还是败在同一个地方;那我就不是合虚了。
  “酒里有毒”猛然有人惊呼;瞬刻之间诺大一片空间;竟已无一人站立;我撇撇嘴;斩草除根;刚才就应该把人杀的干净些;错杀了也比现在受制于人好;可怜这些人都不受教。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蓝衣疯狂的笑声成功的打断了想要训诫这些徒子徒孙的我;隔着帘子也许是视角不对;总之蓝衣的样子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一片刺目的红;比地毯的颜色要深;我想那大概就是他的血了;而他摊开的手掌里一片焦黑;显然刚才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燃烧了;人若不惜自残自己而施行某种报复;不是他自己已无了活的兴趣;就是他活着不如死了好;我不知道蓝衣是哪种人;只知道他的笑让我悲伤;那种笑或者可以理解成哭声;我不是很理解;能够让我如此大起大落的事情并不多;而那之中还没有一个可以打破我所能忍受的界限。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颜章火速点了身上几处穴道;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刚才闲适的心。
  “酒?”蓝衣停止大笑,环视着四周面如死灰的众人,最终将视线停留在说话的颜章身上“酒里什么也没有,有问题的是我的血。”
  “冶葛?”颜章轻嗅空气,顿时变了脸色“不可能,冶葛毒性甚烈,你如何能活到现在?”
  冶葛,又命胡蔓草,毒性甚强,若真如这蓝衣所说他的血有毒的话,作为这血的承受者,他断没有活命的可能。
  蓝衣却只是笑,笑着咳血,咳完了再笑“冶葛酒,饮者无害,甚至还能克制一些毒蛇毒虫,可很少有人知道,那酒其实还有个用处,”蓝衣眨眨眼,满意的看着人们脸上越来越死灰败坏的脸色“只要拿良耀草的花,晒干然后焚烧,产生的烟只要一点配上这饮过冶葛酒人的血就足以让方圆十丈内的人全部中毒。”
  “来人”曾泉想要喊人来。
  “没用的”蓝衣滩软在地上,他已经没有力气了“院里的水井都被我下了毒,他们一时半刻醒不过来。”
  “你到底有何目的?”
  蓝衣突然撑起身体,目光犹如利剑一样看向帘后的人“右护法,我的目的您应该十分清楚吧?”
  紫冥垂下眼帘,要不是他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再动过,我还真会以为他没中毒呢,死要面子活受罪,对此做法的我很明确的摇头。
  “酒仙戴嵇康是你什么人?”
  果然是戴嵇康的后人,我说呢,要不是那老鬼的徒子徒孙哪里会有人有酿造冶葛酒的配方,哼,死了也不让人安生,不过我倒是好奇起来,这蓝衣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戴嵇康?”底下立即有人惊呼出来,看来那酒仙的名头还不小。
  “家祖师的名讳也是你等可以随意呼唤的?”
  我了然,原来这蓝衣竟然是戴嵇康的徒孙,没想到那老鬼平常傻不咧咧的,竟然还知道收个徒儿,我还以为他一辈子都只对着酒坛子说掏心话呢,猛然间我又想起白棠,难道这白棠是药仙的传人?酒仙是药仙的师兄,再加上那些人中的移魂大法,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年你带人闯入神仙谷,杀我门中子弟毁我祖师陵寝可曾想过你会命葬今日?”
  “没想到竟然还会有漏网之鱼”紫冥蹙眉,当年他奉命前往神仙谷寻找先代教主合虚下落,不想酒仙竟然已经死了三年,索性就将那里的人全杀了,事后也没放在心上,不想竟然还有活口。
  我郁闷了,本想着以后去那里找些晦气,却不想已经给人灭了,难道上天真的要我生无可怜,早些如棺?
  “你不问青红皂白毁我满门,幼子妇孺何其无辜,你竟然下的去手?”当年的他不过十岁,幼弟不过三岁,原本幸福的生活却因为一伙白衣人变成地狱,大火烧了多久?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知道当他从水缸里爬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身边的所有人都已经离他而去。
  我看着又哭又笑的人,不由有些想笑,这蓝衣在这里冲着魔教的人大谈人性良心,实在是找错地方了。
  “都是人,没什么不一样”紫冥的一句话着实让我愣了那么一下,再想想他这话也不无道理,都是人有什么不一样呢?如果放掉弱小的人,反而也是一种不公呢。
  “他是谁?”淡漠的声音从帘内传出,蓝衣竟然有些说不出的慌乱,明明这个人就快死了,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对于蓝衣的沉默紫冥并没有过多的表示“算了,反正没差别。”
  我在下一刻才理解他所说的没有差别,反正都要死,知不知道也没关系。
  紫冥拍案而起,身影如鬼魅一般闪出帘外,下一刻就扭断了白棠的颈子,也只是在一瞬间,蓝衣也死在了同样的手法下。
  不得不说我是震惊的,我没有想到他根本没有中毒,那也就是说我刚才肆无忌惮的摸人家大腿的事情——这下可不好办了,我突然有些头疼。
  紫冥不紧不慢的走回帘后,扫了一眼坐在脚榻上的我,径自坐回原来的位置“怎么,摸够了?”
  我咽口口水,连忙点头“摸够了摸够了”
  “还摸吗?”
  “不摸了,不摸了”摇头犹如拨浪鼓。
  “哼”紫冥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于我,脸色不怎么好的注视着帘外恨不得将呼吸也掩盖下去的属下,我能理解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在自己的窝里被人弄的几乎全军覆没,估计是谁也无法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一群废物”说完再不理会,直接从后堂去了,根本就没有管这些人死活的意思,我瞅瞅周围形式,立即跟了上去,可以我的腿脚如何追的上一个用轻功走路的人,更何况那人的轻功还是一等一的好,就差登萍度水,八步赶蝉了。
  欺负我老人家走火入魔,我倚在一处亭子边上,大口的喘着气。
  “怎么不走了?”
  “走走走,我跟的上吗我?我——”猛然想起这个声音的发出者是谁,我死硬的将说到半截的抱怨吞了回去,犹如吞了一只苍蝇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大人们;因为开学和无线网卡的到期的原因;咱的文要动荡一下了;我会尽快安定下来的;在此保证;一定努力坚持日更;哭T_T~~~挥手帕;我的假期啊
大人们记得多多留言啊;喜欢看留言的说。
还有;在这里谢谢捉虫子的亲=3=




死缠(二)

  “怎么不走了?”紫冥犹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还以为他已经走远了呢。
  “跟不上?”显然我的抱怨也一字不差的被他听去了,人的耳朵太好就是这点不好,有时候连不想听到的也要传到耳朵里,让你无论是听还是不听都麻烦不断。
  见我点头,紫冥竟然颇为通情达理的认同了,我怪异他性情大变的同时哪里知道自己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个不会武功又五体不勤的废物。
  乐甸甸的跟着前面刻意放慢脚步变的温柔的人,我目光逡巡于那柔韧却伟岸的身躯之上,若不是那张过于阴柔的脸,没有人会将此人与柔弱等同。
  “看够了?”紫冥没有转身,和刚才问我是否摸够了时一个样。
  我立即点头,又想到他看不到,赶紧否认自己的罪行“看够了看够了”诚恳如我实在少见,诚实如我也实在少有,我以前从不知道原来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也可以毫无遗漏的用在脸皮上。
  “还看吗?”修长白皙如杨脂白玉一样的手指拨弄着红色的花瓣,紫冥突然笑了,此时的我只知道即使他手里的花沾了天上的玉露也不见得有他一分好看,他的好看不在于女子的美丽,而是一种突起的魅惑,就犹如古老的图腾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为之吸引,我并不知道其实我是欣赏了这人美丽而唯一活下来的人,我也并不知道我是多么的不知死活,幽冥教右护法紫冥并不是一个随意可以让人意淫的人,有人敢冒犯那么一下下,后果——总之很惨就对了,具体的就不介绍了。
  “不看了不看了”我急忙回复道,不确定他是否下一刻就会废了我的招子,毕竟蓝衣和白棠的例子就摆在我眼前。
  “真的不看了?”紫冥笑着问我,看着那张祸水横生的面孔,我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壮士扼腕般闭上眼睛,痛苦非常的隔离美景,为此我推测我可能少了至少一年的寿命。
  “嗯”一应废我千般力,比过蜀道难一峦。我哭,我根本没看够,最好去房里好好看才好。
  “你摸够了,也看够了还跟着我干什么?”紫冥突然收起笑容,在我愣怔当中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什么?我一听不由大急,抢上前几步就要抱住他,我的解药啊,眼见半年期限越来越近,哪能容你就这么跑了啊。
  紫冥没有想到我会有如此动作,脸色不知何时已经铁青下来,待要用内力将我震开却怎么也忘不了我吐血飞出的场面,犹豫来去竟然也有了他下不去手的时候,恨很的将手放下,紫冥招出暗中随行的人,下了一道指令。
  指令如下:
  “将这个人给我抛出门外,不许他进来”
  两个白衣人不敢迟疑,立即上前试图制住我,怎奈我抱人抱的死紧,期间又是挣扎,黑衣人察言观色也不敢真的伤了我,等到他们将四角章鱼一样的我带出去的时候,他们主子的衣着也着实不能要了,紫冥看着一身狼狈,手背上还带着一个大大牙印,气的浑身哆嗦,一掌拍在湖里,水花足足溅了有一尺高,要是打在我身上,怕现在连碎块都找不到了。
  
  周围的交头接耳从三天前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原本还有些顾虑的人因为三天来加入的人越来越多而放松了戒心;对于自己沦为笑谈这件事与其说我并不放在心上还不如说我懒的理会; 与其说我宽宏大量不如说我不胜其扰。
  “就是他就是他”这是招呼新来的。
  “你们说他怎么还没走?”这是先前来的早的。
  “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是不耻的。
  “呵呵你看他那狼狈样……”这是来看热闹的。
  我无奈的拿小指掏掏耳朵;人的耳朵太好就是这点不好,有时候连不想听到的也要传到耳朵里,让你无论是听还是不听都麻烦不断。
  一语成箴,我恨恨的咬了口手中的驴肉烧饼,坐在幽冥教莱州分舵大门口的台阶上大口咀嚼,为了那解药我豁出去了,把我扔出来,你扔我我就要走?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各种各样的声音依旧不断的往我耳朵里钻,我只得默忆大谱静心咒以净化耳边的聒噪;这大谱静心咒原为少林先代高僧慧智所创;意在指导后人静心专一;虽然不是什么武学宝典;却是让人更上一层楼的绝佳读本;人心有七情杂念;很少有人能够全心全意去修习一门武学;但若不是全力而为如何可能成为绝代高手?是以心燥为武学大忌;而这大谱静心咒就是让人事半功倍的东西;不过能够有多少功效全在各人领悟了;我当年习武颇杂;无意间见了这本书却也不得不为之折服;九火虽已至顶层;却还是得了许多好处。武林中对这书也是觊觎的很;只是描述的有些夸大;说什么可以与易筋经媲美的武学至宝;纯粹是瞎扯;不过此时被我用来清除噪音却着实有些大材小用了;就好比拿了绝世好剑去杀猪一样;如此不符合身份的事情相信也只有我会去干;若被那些自以为是武林名宿沽名钓誉的人知晓不知道会不会又上来骂我魔头。
  
  龚袭从暗处看着门口台阶上吃烧饼的人,无论从哪里来说也没有半点美感,甚至可说是毫无形象狼狈不堪,这样的人是如何令右护法另眼相待的;龚袭至今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至于右使不同以往的行为更是令他摸不着头脑,若是真的厌烦的话大可直接杀了,若是喜欢;珠宝权势尽可与他,可现在不杀人却把人扔出门外,扔出门外却又认由那人无赖一般赖在这里不走,这是如何解说的?就好像丈夫偷情在外被妒妻发现扫地出门一样;龚袭赶紧打消自己冒犯的想法;但还是泛起一身冷汗;若刚才的想法被人知晓哪怕半分; 估计明天他就可以长埋地下了。
  见那人又拿了个烧饼来吃;还问门房要了一碗水;粗糙陋食难得他倒不嫌弃;不知道这人当了玉佩的钱能买几天的烧饼;龚袭闪身没去;他知道还有人在等着他的报告。
  他一直是那人养在身边的手;养在身边的眼;只是手眼还是第一次有了这等用处;观察一个毫无背景武功权势的人;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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