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三十年一梦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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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三十年一梦江湖-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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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紫冥的性子道真像是何麟生教出来的,我说紫冥的衣服怎么不是紫就是红,而白蔹不时之间的风韵也有那么几丝魅色,原来都是这个人“教”出来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倒也有了解释。瞅着那衣衫大开之间露的寸尺肌肤;我暗中更加肯定了刚才的结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何麟生原本就掺着青白的脸瞬间变的毫无人色“紫冥罪该万死冒犯教主,但有处罚,属下决不阻拦。”
  他原本自称麟生,现在却变成了属下,其中九曲循环,令人深思。
  我眯起眼,随即睁开,他这么将徒弟交出来任我处罚,是挑明了决无背叛之心,只忠于我了。
  果然下一刻,何麟生就说道:“属下何麟生恳请教主重掌幽冥教。”
  沉默;还是沉默;何麟生跪在榻前;我躺在床上;两人皆是动也不动。
  重掌幽冥教我并非未曾想过;幽冥教本就是我的东西;只因为一场意外脱手而去;更何况幽冥教建教数百年来未曾有一任教主不是合家的人;可合家却历来是人丁不旺;自我之上三代更是子息薄弱;一脉单传;是以我当年失踪之后这幽冥教教主之位才会为何麟生所得;可他虽是合家养子;到底也还只是姓“何”而非“合”,想来这也是教中有人不服的症结所在了。
  叹口气,我招手示意何麟生起来,拉了他的手说道:“此事以后再说吧。”异位三十年,收回也是不易,更何况——
  我看一眼何麟生,他为我守这幽冥教三十年,若说真想让我重揽大权的话,想必比我还要执著,可看他模样,竟不似想要我重掌幽冥教的样子,论看人,我自不比别人差。
  何麟生想要再说,却终是没有出口,目光贪恋却不敢直视,只是低了头任我抓着手。想要询问什么却又怕越了规矩,惹我不快,如此犹豫踟躇看的我都他替心焦,若是当初那个娃娃,定不会顾虑如此之多,可他现在毕竟已经不是当初的年纪,也自然少了当初的纯真,那时他是故作深沉,装的老成,现在却是真的老成了。
  历世四十年,十几岁执掌教主位,三十年营营谋划,江湖上声名赫赫,这些加起来也足够了,甚至说比之我这个睡了三十年活了二十七年的人来说,眼前这个人更为老辣才是。
  “你来瞧瞧我这脸,用的是什么易容的药,回头让人把解药给我拿来”我说道
  何麟生应了一声,忽又猛的抬起头来,盯着我那红斑满面的脸瞅了又瞅瞧了又瞧,越看越是激动,却还是压抑着。
  “原来是易容,我、我还以为——”
  我好笑“以为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也当给你个说法。”三十年前突然失踪,三十年后突然归来,而且还是以现在这副样子出现在他面前,纵使何麟生再过聪明,也猜不出我这满脸红斑由何而来。
  时光大好,我吃饱喝足自然也不急,慢悠悠的将三十年前喝了长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至于醒来之后的事情自也一并说了。
  何麟生越听越是惊奇,试想其中所涉机缘何等巧妙,而三十年一睡而过又是何等骇俗之事,等我讲到身体变小在傅青云家的后花园里遇到紫冥并被喂了断魂的事的时候,何麟生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动作,插了句“孽障”就没了下音,我自然是继续讲我的,有的时候人总是需要倾诉的,而现在的我正巧有了一个想要听也必须讲的听客。
  小半年里所发生的一切如流水一般回忆着,我也是这时才意识到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我竟经历了这许多事情,比起当年一句享乐,一句闭关就挡去经年的由头,无疑我这劫后重生更加取彩的多。
  “那离傲生可曾为难教主?” 
  我不由咳嗽一声,毕竟有的事情是不能直接说的,更何况你见过哪个人在怀里抱着一个的时候还去提其它的以前抱着的,这不是指着没事找事吗?
  是以我很是高明的将三场浑事都给带了过去,而就在我与何麟生叙叙而谈的时候,那边偏殿里的人却早就等的上了几竿子的火。
  沉寂良久的紫冥终于坐不住了,一掌拍在茶几上“我不等了”
身份成双(四)



  东华山;西鎏宫;外宫北偏殿——
  “我不等了”紫冥倏的站起身来,在林外侯了一夜,又于这偏殿之中等了三个时辰有余,加起来自那人进这西鎏宫已经两日一夜了,再这样下去——
  紫冥不想继续想下去,也不想再在这里坐以待毙了。
  踱步的白蔹停下脚步,看向面色不定的紫冥,比起焦急他决不比这个每每嚷着的人差到哪里去,两日未眠,加上先前一夜荒唐,他的面色却也是好的,只是沉稳惯了即使再冷着张脸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究竟站在这里干什么,甚至还为此请出一向不问世事的大长老合期来,难道就为了将人带回去再杀了不成?可要是当真要杀了那人的话,他又何必废这些功夫。
  白蔹神色数变,旁人自是看不出来。
  紫冥再不停留,直接就要出去,可就在他跨出门槛的当,却见到葛婴快步走了过来,行动不由一滞,葛婴身为西鎏宫总管,总理西鎏宫一切事物,要想找人的话通过他无疑是个好途径,再者自己虽不将惩戒放在心上,但毕竟只是一人,要想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人也只有靠这里的人才行。
  “属下葛婴见过右护法”葛婴看到紫冥不由一愣,随即上前行礼,他虽不于西华山上任职,但到底也是幽冥教的人,对于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护法自也是小心翼翼。
  紫冥点点头,随即又折回殿内,这葛婴匆匆而来定不会无事讨扰。
  葛婴跟在紫冥身后进了偏殿,对着殿内的两人恭敬的行了礼,随即才说道:“人已经找到了,现就压在水牢里,还请教主、大长老、右护法放心。”
  紫冥刚坐下的身子哗的就站了起来,白蔹也是瞬间回过身来,目光犀利瞪向葛婴,被这么两个人盯住,就是历了大半世,又常年在何麟生手下磨练出来的葛婴也不禁绷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将弯下的身子又压低了一些。
  “人找到了?”白蔹问道,只从声音里实在是难以听出什么来。
  “是,刚在林子里找到的,想是先前漏网的人。”葛婴不由擦了把冷汗,被人闯入西鎏宫,竟到这时候才捉住,而且对方还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物,说出去实在是没什么光彩,更何况他奉命守卫西鎏宫,更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布下天罗地网竟还是疏忽的让其中一个跑了……葛婴暗中抹把汗,办事不利,保护不力的罪名可是不轻。
  “可是满脸红斑,丑陋不堪?”紫冥紧插了一句,见葛婴点头,终是放下了提了整整两天一夜的心。
  “人在哪里,快带我去。”既然找到了,自然是要赶紧带回身边比较放心,万一再出什么差错,他可当真是筋疲力尽了。
  紫冥有此意,白蔹自然也有此意,可这里既然是在东华山上,压的人又是以暗袭西鎏宫的罪名捉的,要想将人带走,无论是面上还是内里总要给这里的主人一个交代的。
  葛婴为难“这——”眼前要人的人得罪不起,可要他将人交出去却也不好交代啊。
  “先前太上教主吩咐下来要将人全捉了,属下——”
  白蔹适时开口“你且将人压下,好生看管就是”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太上教主有所处罚之前不必动刑。”这句话说出来,想当然是让人好好看着,却不准动的意思了。
  白蔹是什么身份,虽不明白为何右护法与教主为何如此重视那丑陋之人,葛婴还是赶紧应了下来“属下已命人为其裹伤,人虽是关在牢里却也是隔开的,教主放心。”
  “伤?”紫冥一听,立即又瞪向葛婴。
  葛婴赶紧说道“只是些皮肉伤,不碍事、不碍事”口里这么说着,心里实在不怎么是个滋味,想一个囚犯却是金贵的比他这个总管还要上个几倍。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的老者突然捻须笑道:“既然人已经捉住了,右护法也不必心急着去,还是在这里等太上教主出来,也好求个人情将人带走的好。”
  这句话大有劝慰的意思,紫冥又何尝听不出来,与其私自行事惹了太上教主的不快,还不如乖乖的等着也好求个情将人带走。又想到,人既然已经找到,又好好的关在牢里想来也不可能再出什么差错,也不在乎这几个时辰,如此想着紫冥再次坐了下来,并冲着合期恭敬的行了一礼“紫冥听大长老的。”
  大长老合期可说是四代长老了;于教中辈分来说;那是顶到了顶;更何况先教主还是他的义子,身份地位之超然可想而知,纵使是万人之上的白蔹以及一人之下的紫冥在他面前那也是不敢放肆的。
  葛婴告了退,直直往水牢行去,一接到消息他立即去了太上教主那里,可却被拦在外面,说是里头从昨天到现在都在闹脾气,想大长老和教主、右护法他们都被挡了架,这个时候葛婴自然是不敢上去触眉头的,匆匆交代了宏蓟一些事情,请他找时机将事情禀报了,葛婴立即就去了偏殿向白蔹他们说明情况,这一路马不停蹄的忙下来,他却是连捉到的那个“不简单”的“丑人”的面也没见到呢。
  才到了牢门外,还没来的及跨进去,就被从里面走出来的黑衣老者拦了去路,不是别人,正是那在竹林之中失守的老夫妇之一,只见其面色满布忧虑,显然是有急事的样子。
  “葛总管”
  “徒翁若不是什么急事,且慢一会再说。”葛婴一心都系在里面的那个人身上,就怕有半点差池,这时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要给他缓上一缓。
  “葛总管请留步”黑衣老者将葛婴带到一旁,葛婴虽是不耐,可看黑衣老者的样子怕真有什么大事便没有制止。
  “徒翁有话快说。” 
  “葛总管”黑衣老者迟疑了一下,面色沉重的凑到葛婴耳边小声的说了句话。
  葛婴听后面色整个变了,沉声道:“你可确定?”若是真的,怕他这回是真的犯了大过错了,葛婴一面自责自己的粗心一面懊恼自己的冒进。
  黑衣老者面色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夫妇二人与那人交手百余招,人还是认的出来的,里面那人虽然也是满脸红斑,可那红斑却是普通草药所至过敏,并非那竹林里从我夫妇二人手下走脱的人啊。”
  葛婴这下完全死了心了,来回踱了两步回身对黑衣老者说道:“我知道了,你且莫将此事说出去。”说完就匆匆进了地牢。
  覆水难收,事情已经报了上去,即使牢里的人不是,他也只能推说成是,无论他到底是不是先前要找的人,是不是教主和右护法要的人
  满脸红斑,丑陋不堪,即使是弄错了也可以推说是巧合。
  
  独夕城,一处客栈之内——
  林明宵来回走了两步,看向面色铁青的老者,随即又将视线转到另一个人身上,只见那人静坐一旁眉头深锁,沉稳之中凭添萧瑟之感,对于这位师尊的独子,林明宵总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他们还没回来?”
  守在门旁边的几个青阳派弟子摇了摇头,面色沮丧如葬考妣。
  林明宵不禁叹了口气,这下怕是真的回不来了,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一直面色阴沉的老者突然猛的拍了一声桌子,震的茶碗都跟着抖擞个不停,门前本就畏缩的几个弟子吓的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有的甚至开始哽咽起来,现在他们是真的后悔了,后悔瞒着师傅,去干那样危险的事情,最后连累的几个师兄都——
  是惊恐是害怕?已经说不清楚了,这时候这些平时认为自己无所不能,仗着有些武艺就想除暴安良的青年们第一次尝到了因为自己的莽撞带来的可怕后果。
  “一群混账东西,一群……”老者最后已经说不下去了,既是恼怒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竟然胆大到敢瞒着他私自去闯那龙潭虎穴,又是心疼那些自己看大教大的弟子们命在旦夕,毕竟都是他心头上的肉啊,让他怎么能不气,王耿忠深呼吸一口气,却连着狠狠咳嗽了几声,他恨,恨自己竟然没有及时发现,恨自己怎么就教出这么些不成器的东西来。
  竟敢瞒着他,竟敢瞒着他——
  “咳咳咳咳”本精神抖擞的老者这时却明显露出老态来。
  旁边青阳派的弟子立时红了眼眶,男儿流血不流泪,大瞠了眼眶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不在师尊面前哭上一声。
齐聚幽冥(一)



  王耿忠执掌青阳派这么多年何曾有过这等模样;林明宵立即上前好言安慰,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去的人怕是回不来了。
  “林贤侄、离贤侄,这次是老夫管教不严教出那些孽障,坏了事,若、若是他们能回来——老夫定然重重责罚”说到这里又是一阵沉默,大家心里都清楚,那幽冥教是什么地方,当年各路群豪不也都被困在那桃花瘴里出不来吗,就他那几个弟子,怕是有去无回,连尸骨也不见得能寻的回来了。说什么回来处罚,不过都是安慰的话。
  “王掌门不必担心,玉炔贤弟他们或许并未落入魔教之手也说不定。”林明宵口上这么说,心下却是连他自己都不信,瞟向一旁的离傲生,虽说按年岁来说是他居长,可于这些决断的事上却向来是离傲生作主的。
  离傲生站起身来先是冲林明宵点了点头,这才转向王耿忠:“玉炔师兄性情刚烈,为人重情重义,其他师兄弟也是少有的侠义人物,傲生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定然要换得几位师兄师弟平安,伯父但请放心。”
  王耿忠看着眼前沉稳的青年,秀拔挺立,人中龙凤,他那几个弟子要有眼前这人半点沉稳也不至于做出那等糊涂事来,想到这里不由哀叹一声,道:“离贤侄一切以大局为重,莫为了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涉身险地,若有万一;莫说无法对你父交代,就是老夫也是过意不去。”
  话是这样说,但有了离傲生的保证王耿忠的面色总算是缓过来一些,虽知道他跑出去偷袭西鎏宫的弟子现在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但是这不是还没见到尸体吗?
  出了房间;离傲生和林明宵互相打个眼色;径自回房。
  “你当真要去救青阳派的那几个莽撞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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