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国文抬手托起翠霞的下巴道:“要是不用些手段,怎能治服你这个狐狸精?哈哈哈。”
就这样,戚尽善在两位贴身丫鬟的服侍下度过了半年时间。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他不仅就地取材,与两位丫鬟取乐,还时常带着周三、边四走访当地的明娼暗妓,那真是天天做新郎,夜夜尽风流。
这天,戚尽善再也找不到新鲜的猎物,就叫周三想办法,周三再次启动两颗斗鸡眼,献计道:“青龙寨巴掌大的一个地方,能有多少美貌女子?就那几个像样的,也都让您‘过目’了,要找到国色天香的美女,须走出青龙寨,常言道,江南出美女,何不到哪儿走走?”
戚尽善一拍大腿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起这一招来呢,我们仅在青龙寨转悠,目光实在太短浅了,走,到江南走走,明日启程。”
三人坑壑一气,同流合污,一拍即成。
第二天,戚尽善带上足够的盘缠,带领斗鸡眼、四麻子骑乘快马,向江南进发。一路之上,少不得白天游山玩水,夜间露宿妓院。
这天,他们终于来到了杭州西湖。这天的天气出奇的好,蔚蓝的天空蓝的清新,蓝的高远;天上漂浮着几团乳白色的白云,看上去绵绵的、柔柔的;这清新的蓝色与纯清的白色相称,给人一种纯洁、宁静的感觉;清秀的群山绿得发亮,绿的秀气;加之形态各异的群台楼阁,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与大小不一的游船融在一起,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扑朔迷离,如梦如幻。
戚尽善见到这俊美的湖光山色,精神为之振奋;也叫来一只木船,乘坐上去,穿插于游船之中。他们无暇欣赏这美丽的景色,而是六颗眼珠子不时寻觅船上的貌美姑娘。每当遇到一只船上有清丽佳人,便掉转船头,向他们撞去,接着找些理由主动搭讪,但因为三人贼眉鼠眼的模样和龌龊的话语,常常令姑娘们生厌,调转船头,愤然离去。
忽然,一曲悠扬婉转的箫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远处有一小船,船头上端坐着一个妙龄女子,正双手捧着一只长萧吹着;小船中央坐着一个男子在慢慢地划着双桨,显得悠然自得,十分惬意。其他船只均被这悠扬的箫声所吸引,纷纷靠拢过去,聆听这美妙的旋律;不一会儿,形成一个长长的船队,在湖中漫游。戚尽善也来了兴致,急忙命四麻子用力划船,靠将过去。临近之时,六颗眼珠子顿时凝固了,只见船上的姑娘的面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分明就是娇玲,除了身材稍微胖了一些,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娇玲的模样。再看划船的男子,三人顿感陌生,从来没有见过。只见他身材魁梧,气宇轩昂,无不透出男子汉的刚阳之气,神采奕奕,气度飞扬。男女同乘一船,真可谓两株玉树,一对璧人;两人的顾盼默契,秋水传神,真是情投意合,一双两好。
一曲终了,三人才回过神来;再看女子对划船男子说了几句什么,男子嫣然一笑;女子伸手撩起清水,洒向男子;男子抬手还击,清水四溅;两人的笑声融在一起,是那么动听,是那么悦耳,只把个戚尽善馋的咽了口唾沫道:“这女子分明就是娇玲,她怎么会在这儿?”
斗鸡眼肯定地道:“没错,我看也是她。”
四麻子怀疑地道:“不可能吧,她不是早死了吗?怎会在此出现?况且身边还有一个男子陪伴;世上长相一样的人多着呢。”
戚尽善疑惑地道:“爹说她被烧死了,难道我们见鬼了?”
斗鸡眼道:“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公子,我相信她就是娇玲,但……但寨主说她被烧死了,寨主不会骗我们吧?”
戚尽善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说不定老东西真的骗我们,可是……可她身边这位男子是谁?”
四麻子道:“是啊,要是娇玲的话,应该跟癞蛤蟆在一起,怎么身边还有一位美男子呢?他又是谁?”
戚尽善道:“不管怎么样,我们要死死地盯住他们,弄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此时,吹箫女与男子将船靠在湖心亭,在一棵柳树底下坐下,窃窃私语,笑声不断。戚尽善三人怕露了马脚,只好在远处窥探。
过了一会儿,只见两人重登木船,向断桥驶去。只见男子不时地抬手指着断桥述说着什么,吹箫女则凝思百结,抬袖拭泪;男子抬手拭泪,女子破涕为笑。
太阳西坠,夜幕降临。吹箫女与男子划船靠岸,沿着东西大街西行三里路,在一小巷之内一拐,进入一个四合院落。
二人的行踪,没有逃脱戚尽善三人的眼睛。
一个时辰后,夜色正浓,漆黑一片;一个黑影番强而过,蹑手蹑脚地摸到灯光闪烁的窗子底下窥探动静,只听里边的女子道:“母亲近日身体不好,却极力为我们准备饭菜,实在难为老人家了,我们做儿女的不能再这样贪玩了,应照顾老人才是。”
男子道:“所言极是,是应该体谅母亲。母亲之伟大,不是几句话能言之的;她不仅给了我们生命,还含辛茹苦地将我们抚养成人;眼下我们虽已自立,本应反哺养育之恩,可护犊之情正浓,母亲却竭力照顾我们。自今日起,我们竭力陪伴老人左右,以尽孝道。”
女子道:“所言极是,母亲近日咳嗽,我怀疑是否有其他病症,还需及早诊治。”
男子道:“明日我便寻医求药,你放心好了。”
斗鸡眼听得真切,但看不见里边的人,便伸手沾了唾沫,将窗户纸捅一小洞,抬眼向里观看;只见二人宽衣解带,准备就寝,随后熄灭了灯光后,只听女子道:“娃哥哥,你已经是几天没穿蛤蟆皮了,别忘了明天穿上。”
“玲儿,你放心便是,就是再有几天不穿,也能支撑几日,如今才是几天工夫,不碍事。明天还是先为母亲抓药,回来再穿。”男子的声音。
“哈哈,娃哥哥,玲儿,这不是盼娃与娇玲又是谁?半年不见,你个癞蛤蟆变成了一个美男子,真有你的。”斗鸡眼大喜过望,心中暗道。
“为了省事,我把蛤蟆皮放在枕头底下,你回来即可穿上,这样方便。”娇玲的声音。
盼娃道:“知道了,时间不早了,还是快安歇吧。”
斗鸡眼闻言,窃笑两声,番强而过,消失在夜幕之中。
戚尽善住在明心客栈。今晚,他没有一点睡意,更无心思取乐;他要等待斗鸡眼的消息,看西湖偶遇之人是不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娇玲。半年来,自己尽管在家与两个贴身丫鬟周旋,还时常出入烟花柳巷,但那些女人只是一些忸怩作态,故弄风情的玩具而已,至于女人,娇玲才是自己一生最中意的,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是一种美;这种美,是一种神韵,是一种力量,使自己无法抗拒这种力量的诱惑。他原以为娇玲真的死了,所以要出门寻找娇玲一样气质的女子;今天西湖偶遇的吹箫女,激起了心中千层波浪,迫使他命令斗鸡眼搞清楚吹箫女的身世,如果是娇玲更好,如果不是,也要想办法搞到手,以此填补失去娇玲之缺憾。
就在他等待的不耐烦的时候,斗鸡眼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斗鸡眼一进门便道:“公子,快备酒,有好消息。”
戚尽善急不可耐地道:“快说,是不是娇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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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盼娃丢失蛤蟆皮
第17章、盼娃丢失蛤蟆皮
斗鸡眼绕着圈子道:“好事需要好酒陪衬,饮一杯再说。”
戚尽善没有发火,而是耐着性子命令四麻子道:“快上酒,再安排一桌上好的饭菜。”
四麻子应声而去。戚尽善急不可耐地道:“先告诉我,是不是娇玲?”
“此人正是娇玲也。”斗鸡眼摇头晃脑地道:“想当初,我设计……唉!今日我得来消息,算是对得起公子爷您了吧?”
“算扯平了。”戚尽善道:“这些年我一直让你在我身边,还看不出我对你是真兄弟?”
“说的也是。”斗鸡眼踌躇满志地道:“上一次我失算,让娇玲投入他人怀抱,今日我再设计给你弄回来,怎样?”
“如此甚好。”戚尽善顿了顿,急切地道:“快将事情经过告知于我。”
斗鸡眼道:“天黑后,我番强而过,在窗子底下窃听,听到那个男的称呼女的玲儿,那个女的又称他为娃哥哥,你说这不是娇玲和盼娃,又是谁?”
“所言极是,他们还说了些什么?”戚尽善道。
店小二端上酒菜,收了银子,躬身退去。斗鸡眼抓起一根鸡腿,撕了一口,边吃边道:“他们谈论什么蛤蟆皮,娇玲要他明天穿上,说是几天没穿了。盼娃却说再过几天不穿也没生命危险……”
“此话怎讲?”戚尽善纳闷地道。
斗鸡眼饮下一杯酒道:“关键就在这个蛤蟆皮上,我推测,以前他那么丑陋,完全一个蛤蟆模样,肯定是穿了蛤蟆皮造成的,如今把蛤蟆皮一脱,就变成了现在风流倜傥的模样……”
戚尽善忧郁地道:“怪不得以前他那么骁勇善战,我们三个人都打不过他,他肯定……肯定是个蛤蟆精变得。要是真是一个蛤蟆精,我们还是斗不过他,这将如何是好?”
斗鸡眼踌躇满志地道:“他就是一个蛤蟆精,我也能轻易而举地要了他的命。”
“此话怎讲?说说看。”四麻子道。
“他说再有十几天不穿蛤蟆皮也没什么生命危险,说明这个蛤蟆皮真的能危及他的生命……”斗鸡眼说到这儿,站起身来,抬手一抓,得意地道:“只要我们将蛤蟆皮弄到手,哼哼,他的小命就落到我的手里了,娇玲就会乖乖地投入公子您的怀抱里了,哈哈哈。”
“好。”戚尽善大喜过望,抬手一拍大腿道:“癞蛤蟆,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让娇玲乖乖地投入我的怀抱,事不宜迟,我们商量对策。”
斗鸡眼呷了一口酒道:“山人自有妙计,今日只管痛饮。”
“王八蛋。”戚尽善捶了斗鸡眼一拳道:“你还不知道我的急性子?你要闷死我啊,快说,什么妙计?”
斗鸡眼嘿嘿一笑,如此这般地一说,三人相视大笑。戚尽善夸赞地道:“他娘的真是一个鬼机灵,满脑子计谋,好,就这么办。”
三人举杯换盏,预祝成功。
第二天,盼娃请来郎中给母亲把脉,郎中开了几副药,言说病情无大碍,稍加调理便会痊愈。夫妻二人足不出户,照顾左右,果然几天后便痊愈了,三口之家,其乐融融。
这天夜里,一个黑影番强而过,娴熟地来到盼娃的窗前,点燃一支**香,插进窗户里边;随着一缕袅袅青烟慢慢弥漫,室内除了鼾声,再无动静。黑影掏出一把匕首,插进门缝,慢慢将门栓拨开,然后,闪进屋里,肆无惮忌地点燃蜡烛,翻箱倒柜地寻找东西。他,就是斗鸡眼周三。按照预谋,他时刻盯梢盼娃的一举一动,结果发现因照顾母亲,盼娃一直没有穿蛤蟆皮,令他喜出望外。今天是最佳时机,必须盗走蛤蟆皮,这样一来,你盼娃就是有通天本事,也会成为一个废人。他用**香把盼娃和娇玲迷倒,最后,在娇玲的枕头底下找到了蛤蟆皮。他如获至宝地揣在怀里,吹灭了蜡烛,消逝而去。
第二天中午,梅姑见小夫妻一直没起床,便走到门口喊道:“盼娃,玲儿,该起床了,快起床吃饭,怎么夜间门也不关?”
盼娃闻得母亲的叫声,咕噜地爬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道:“玲儿,快起床。”
娇玲睁开眼睛,向窗外望了一眼,吃惊地道:“哎呀,这是什么时候了,太阳已经竖杆了,今天怎么如此贪睡?”说着,急忙穿衣服。
盼娃穿上衣服,走下床来,见四门大开,室内一片狼藉,惊愕地道:“奇怪,们怎么开着?玲儿,昨晚你起来开过门吗?”
娇玲摇摇头,再看室内衣柜一片狼藉,蓦然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向心头,急忙翻开枕头,见蛤蟆皮不翼而飞,顿时吓得香汗淋漓,花容失色地道:“蛤蟆皮不见了。”
“啊?”盼娃惊慌失措地道:“是不是你搁忘了地方?再找找。”说着,到处寻觅起来。
“我……昨晚我放在枕头底下的,怎么会不见了呢?”娇玲慌乱地乱翻被褥。
盼娃环顾了一下四周,断定地道:“不用找了,是被人盗走了,你没看这些凌乱的衣服,再说门都大开着,昨晚分明关门上闩的。”
娇玲闻言,吓得大哭起来,东张西望地道:“天杀的,该死的,这是咋回事啊,没了它,这……让我怎么办呀?”
盼娃抽动鼻子,嗅了嗅空气道:“不好,我们睡到现在,一定是中了**香。”
“**香?”娇玲慌乱地道:“是谁搞的呀?天杀的……这可怎么办呀?”
“盗贼一定是有备而来,不然不会这么巧合。”盼娃道。
“那又是谁呢?谁这么了解我们的底细,我们在这儿没有仇人呀?”娇玲泪流满面,茫然失措地道。
“这个盗贼肯定知道我们的底细,不然不会专门盗走蛤蟆皮。”盼娃推测地道。
“我们来这儿半年多了,几乎足不出户,也没有多少人来往,街坊邻居都对我们不错,谁有通天本事会了解我们的底细?就是贼的话,偷钱偷物,不可能偷与他们毫无用处的蛤蟆皮呀?”娇玲道。
盼娃略一思忖道:“莫非我们的仇人来了?”
“你是说戚尽善?”娇玲瞪大了眼睛。
盼娃点点头道:“有可能是他。”
“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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