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一听,忧郁地道:“那可是在伤害我的同类啊!”
“看来你是善良的,还念及同类的性命,不过我告诉你,事物轮回是一种规律,鱼类的繁殖能力很强,再者,你们的生命维系不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而生存的吗?你让出部分同类解救百姓与苦难之中,是善事,不要有顾虑。”盼娃解释道。
“噢!”美人鱼醒悟地抬起头,坚定地道:“好的,我一定做到。”
说到这里,盼娃对狐狸、猪蛋道:“自此以后,你们还有三弟三人,坚持每天早晨到这里捞鱼捕虾,救济百姓,剩余可以廉价卖出,以此增补生活用品。不过,此事千万不能泄露别人,只有你们三人知道。”说完,与美人鱼拱手告辞。
自此,狐狸兄弟三人坚持每天造成到青龙潭去捕鱼捞虾。美人鱼也十分卖力,每天坚持供给他们每人两桶鱼虾。兄弟三人轻松地捕捞后,就挑着担子回村逐户分。后来,百姓过意不去,就有钱的掏点钱,有物的就做物物交换。有的用鸡蛋、有的换针线,没钱没物的只要愿意吃,就白送;所换取的东西物件,三兄弟按照盼娃的吩咐,除自己所需外,其它的再调配给百姓。这样,久而久之,兄弟四人在青龙寨名声大振,皆受百姓爱戴。同样,美人鱼在与兄弟四人频繁的交往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这是后话,此不多言。
孙知县自从州郡购粮回来,终于为青龙寨的黎明百姓做了一件好事,使善良的百姓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一些“青天大老爷”、“父母官”之类的词汇也常从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们口中说出。更为重要的是他在这次购粮过程中尽管受了惊吓,但消灭了一股势力不小的匪徒,得到了知府大人胡来的嘉奖,使他透心的美了两天;还有一件事就是自己尽管年过半百,尽管娶了三房太太,然而三房都没有给自己生个一男半女,他气恨之下,将三房太太逐个休掉,然后迎娶了邻县一大财主之女为妻。现已生得一女;为了早日继得家族香火,得到一个儿子,去年又强迫府上一丫鬟收为二房,现已有孕在身,使孙知县有了继承香火的希望。这样的三件大喜事,使孙知县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舒心惬意。
这日,他正仰躺在院子里的古槐树下的竹制躺椅上眯着眼睛,哼着小曲,享受日光与凉风的沐浴时,一士卒过来禀报:“大人,现有戚国文家丁来报,言说戚夫人有请!现在门外恭候回复。”
孙知县一听,“嚯”的从椅子上坐起来,心中暗道:“这个老妖婆,她是要我前去指问报仇之事,我该怎么对付?”他老鼠眼转了两转,晃晃脑袋道:“有了,就这么办。我就不相信敷衍不了你个老妖婆。”想到这里,急忙吩咐:“回话说马上就到,备轿前往。”士卒应声出去。孙知县立即整衣,准备出行。忽然被夫人艳菊喊住:“老爷,这个时候出门,要到哪啊?”声音粗壮,心冽胆寒。
这位艳菊可不是一般的艳菊,孙知县是最怵头的。她那大洋马似的魁梧身材在孙知县瘦小身材面前尤为伟岸挺拔。她一走动,肥胖的身子加上宽大的衣衫,恰似一座肉山在孙知县面前晃来晃去,令他头晕目眩;特别是那张猪头似的脸上长着一口阔嘴,能使孙知县整日提心吊胆,嘴唇肥而厚,且颜色发紫,不用张嘴,就有一颗白牙呲咧在外,颜色对比的结果是——紫白分明;她如张嘴,标准的狮子大开口。孙知县见她问话,胆怯的道:“噢,夫人,本官……本官要出门。”
“到哪里去?”声音粗重,威严惊人。
“要……要到、到戚府,到戚府有公事。”孙知县怯懦地道。
“噢,到戚府?”艳菊顿了顿,厉声道:“找那个妖婆去是不是?不会是与她相好了吧?”
“哪会呢,有你,我也不敢啊。”孙知县戴上官帽,嬉皮笑脸地道:“我连你都应付不了,我还哪有心思……”说着伸手在她的脸上拧了一把。
艳菊咧嘴阔笑道:“谅你也不敢,好吧,回来老娘检查,去吧。”
“是是是。”孙知县急忙冲出屋去,乘轿直奔戚府。
来到戚府,孙知县随家人径直奔向戚夫人翠霞的寝室。孙知县见翠霞早已倚窗等待,见家人下去,一股燥热迅速地涌遍全身,对妻子艳菊的警告,早已抛到九霄云外,眼里全是翠霞那风韵可人的影子,他急不可待地将她搂住怀里道:“我的心肝啊,想死我了。”
“馋猫。”翠霞挣脱出手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娇柔地道:“真那么急吗?”
“那当然,你还不相信我?”孙知县讨好地道:“我这些天,天天在想你,夜夜在盼你。”
“不尽然吧,都回来两天了,你还有两个老婆啊。”翠霞脱开他的双手,掩上房门道:“你那两位老婆没对你……嗯?”
“没没没,请夫人、请夫人验证。”孙知县急不可耐地将她拥入帷帐……随着急促声音的加剧,一阵狂蜂浪蝶的**经历了半个时辰,方才雨收云散。
翠霞将头埋在孙知县那瘦小的肩膀上道:“报仇的事怎么样了?”
孙知县仍然喘着粗气道:“未能成功。”
“我就知道不会成功,没用的东西。”翠霞猛地坐起身来,边穿上衣边道:“你说你能办成什么大事?这么点小事都办不了。”
孙知县顾不得穿衣服,**着上身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在回来的时候,我命令李甲、丁一按计划行事,也确实将楚重阳,不,将那个蛤蟆推进了海里,这是我亲眼瞧见的,谁知出了匪徒,杀了不少人,还有就是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他居然没有死,还飞上了船。他的确很厉害,他用钢叉将匪徒头目打死了。要不,我们全部人马全都落到匪徒手中了。”孙知县见翠霞听的认真,并无大的责怪,就放声道:“幸好有一件事做的很漂亮,李甲、丁一发现蛤蟆重新回到了船上,吓得惊叫;被两匪首砍死了,这样也就断了我们密谋的线索,使他无法追查落水的原因了,这叫做死无对证。”
翠霞起身下床,来到梳妆台前坐下,一边整理凌乱的头发一边问:“李甲、丁一死了?”
“是啊,幸好他俩死了,不然,蛤蟆查出是我们密谋的,他还不……”孙知县急忙披上衣服,赤脚跑到她的跟前双手按在她的肩上道:“至于报仇,还得从长计议。对付蛤蟆这样的劲敌,不是一朝半日的事,您说呢?夫人!”
“是啊,连张天师都没有对付的了,何况你一个小知县。”翠霞不以为然的边带耳坠边说。
孙知县听了大喜过望,“嘿嘿”的笑了两声,然后故作神秘地道:“不过,本官尽管这次没有替夫人报仇,但本官现在手里有一可靠证据,不怕他蛤蟆能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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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得银子夜叉吃醋
第13章、得银子夜叉吃醋
“什么?你有证据,什么证据?”翠霞停下手中的活计,转眼盯着孙知县问。
“我发现了一个特大的秘密,必能将他置于死地。”孙知县故弄玄虚,有意放慢语气。
“快说啊,吞吞吐吐的像个什么样子,快,有屁快放。”翠霞不耐烦的道。
“是是是。”孙知县俯着身子小声道:“这次购粮,我们都是出资白银,而单他姚玉奎出示黄金,你说这事反应个什么道理?”
“黄金?”翠霞略一思付,生气地将手中的胭脂饼扔在桌上道:“我当什么大不了的呢,原来是黄金。这黄金嘛,老娘有的是,只是不去摆那个阔气,就说你吧,你没有黄金?”
“夫人,本官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孙知县急忙申辩:“我是说他那黄金来路不正。那黄金也不是一般的黄金,而是前朝的官银,你是知道的,我们当朝才经历了一百二十年,而这种黄金倒是前朝的官银,早就不流通了,按国家法令,流通和私藏前朝官银是杀头的,那么,你那仇,不就好报了,嘿嘿!”
“噢!你是说,利用他私藏黄金给他定个罪,然后……。”翠霞恍悟地道。
“夫人聪明,夫人聪明。”孙知县夸赞道。
“真有你的,唉!看来,老娘与你……老娘没走眼。哈哈哈。”翠霞浪声浪气地道。
“当然,当然,为了夫人,本官愿效犬马之劳,不过……”孙知县说到这里,顿了顿,狡黠地道:“不过,夫人是否赏赐几个……啊!”
“你说吧,你要多少?”翠霞心领神会,爽快地问。
“全凭夫人赏赐,全凭夫人赏赐!”孙知县嘻皮笑脸地道。
“这钱啊,对于老娘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生带不来,死带不去,全家就剩我一个人了,守着这份家业也没什么用处。”翠霞站起身来,傲慢地踱着步子,指着室内的物件道。
“是是是。”孙知县急忙接语应承。
“你不是对黄金感兴趣吗?黄金十两,怎么样?”翠霞扬了扬眉毛大方地道。
孙知县转了转老鼠眼,心中暗道:“好你个吝啬鬼,才出十两黄金,你当我是小孩子啊,你就是个荞麦皮,我也要榨出你四两油”。想到这里,他吞吞吐吐地道:“不好说吧,一个人的脑袋可不值十两啊,是否……”
翠霞一转身,抬手搭在他的肩头道:“你可不要老牛大喘气啊,老娘可不做亏本的买卖,只要你能将事情办妥,老娘一千两也在所不惜。我连人都给了你,还在乎这点黄金?你也太小瞧老娘了吧,告诉你,五十两,怎么样?”
“谢夫人。”孙知县急忙起身,一把将她搂住怀里道:“本官回去立即操办,尽快查找证据,只要他还私藏黄金,那么,我的心肝,他们的脑袋就会……”说到这里,他抬起手平放在脖上跟前一拖,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等事情成功了,再给你追加一千两。”翠霞说完,冲门口喊:“来人。”
家奴应声来到跟前,躬身道:“夫人有何吩咐?”
“孙大人急需黄金五十两,你可取出直接放至轿内,快去!”翠霞严厉的道。
孙知县听罢大喜,急忙施礼道:“谢夫人,下官告辞!”说完,随家人疾步出门。
翠霞见孙知县高兴地走出门去,轻声地道:“真是一个十足的贪官,得了五十两黄金就美的受不了,就不顾身家性命地去做事,值吗?还向往着事成之后得到一千两呢!你以为老娘是省油的灯?给你五十两是老娘用鱼钓猫的小把戏,等事情成功了,老娘非但让你得不到另外一千两,连这五十两你也得一并拿来还给我。对付姚玉奎一家我没办法,要说对付你,老娘有的是办法,老娘会让你血本无归,哈哈哈!”
孙知县凭空得了五十两黄金,心里那个美啊,是无法用语言刻画和表述的,整个人犹如掉进了蜜缸里一样惬意、甜润;他现在才充分地认识到做官是人生最大的一件快事。只要做了官,不要说衣食无忧,吃喝不愁,解决了人类基本的生存条件,更重要的是在衣食住行上,也是高人一等的。住的,是国家配备的豪华美宅;行的,是国家配备的轿子、马匹;这些还不算,更重要的是,在生活的各个方面能呼风唤雨、发号施令,身边总有那么一帮孝子贤孙围着你转,他们无外乎是想利用你的权力寻求某种好处。再就是身边的下人,就是心中不满,也屈服于你的权势而唯命是从。至于老百姓,皆是些“愚人”。愚人才去出卖自己的劳动力换取自己的生存。要不人怎分三六九等?尽管自己是一个官中最低的品味,但在百姓眼中却是一席的“父母官”。官不在大,只要有权就行。至于敛财,哪一个当官的不贪、不婪?既然要当官,必须要敛财,一是敛财供自己挥霍享用,二是敛财孝敬“上司”,确保自己官运亨通,这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规律。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做人,都是这个道理。就说敛财,敛财是门艺术,是一种手段。仅会贪污受贿不算高明,高明的是学会制造鹤蚌相争的渔翁得利,正如今天的所得的五十两黄金,我去制造事端,让戚姚两家发生摩擦,无论哪方输赢,对自己都有力,等到最后再除掉胜方,最后的胜利属于自己的,这才是做官敛财之上乘。反正戚、姚两家都是自己口中肉,先吃谁,自己说了算,早晚的事。
“落轿。”一声落轿声将孙知县从惬意的梦境里拉回现实中。他揭开轿帘,发现自己回到县衙。心想:不能回正房,如回到正房被母夜叉发现了黄金,会被全部没收,不如回二房紫鹃处先躲是非。注意一定,他立即下轿,将金袋揣进怀里,急匆匆地穿过过道,直奔紫鹃的西厢房。
紫鹃坐在窗前的圆桌前正在聚精会神地做着针线活,一只精巧玲珑的小绣花鞋在她手里穿针走线。她这是在为即将出世的孩子做鞋。她长的很美,一张白皙的瓜子脸上浸出淡淡的红晕,尽管柳叶眉下的双眸闪着清澈的光亮,但眉目之间却隐藏着无限的忧伤。她出身贫贱,命如黄莲。四岁丧母,八岁丧父,为了安葬父亲,不得不卖身为婢。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出落的亭亭玉立,美貌可人,但因身世卑微,从来没有大户人家求亲说媒,东家地主看准了她的美貌,将她来回起家转卖。当她被五次转卖给陆家庄大地主时,被孙知县发现。孙知县贪恋美色,加之为了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所以不去顾及门当户对等习俗,痛心出资二百两银子将她买回家中收为二房姨娘。大地主也屈于孙知县权势,也只好廉价割爱卖给孙知县。目前,她已身怀六甲,咫尺分娩。她见孙知县贼一样地闯进屋来,先是一惊,继而轻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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